“你以为你师兄会反对我这么做吗?”刚才还赞你聪明呢!麻烦你别那么急着证明你的智商也跟脸一样总也长不大好行不?看在他可爱的份上,她勉强为他解释一下吧。
“你想,如果你师兄愿意收货,我用得着在这里费尽心机,帮他操持吗?现在我为他摆脱那些女人的纠缠,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还为夏侯家找了五个有实力的姻亲做帮手。所以,我敢保证不光你师兄,夏侯家所有人都会感激我的。”
才怪呢!要是真把那几个女人娶回来,师兄怕是更加不愿回这里来了。而且,那几个女人可不是如她一样学习女戒,妇德的平常女子。以她们的泼辣性格,要是知道所嫁非人,又岂能善罢干休?
“我知道师兄对她们无意,可是她们想嫁的却是师兄,你若让二表弟娶了她们。那不是害了她们,也害了……”不,不能说害了二表弟。据他所知,二表弟眼馋水玲儿已经很久了。最主要是,“那些女人一旦闹起来,夏侯家可就家无宁日了。”
那就对了,她还怕她们逆来顺受,不做反抗呢!那才真是浪费她的一番苦心了!突然,注意力落在他话中的主题上。
“二表弟?这么说最风流的是二公子夏侯云海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某女兴奋不已。“快,你跟我说说风流二公子的情况,他的性格如何?有没有未婚妻?他的红粉知已都有哪些?关建是有没有比水玲儿更加尖酸刻薄的角色?”来到夏侯家一月有余,也没有谁给她单独介绍。是以她至今也不知道谁是谁?
听完师嫂的一席话,欧阳感触颇深,谁说只有江湖儿女才拥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雄心壮志?至于尖酸刻薄?他想师嫂要是认第二,怕是无人再敢认第一了吧!
魔教再次出动,又一个江湖门派被灭。当夏侯云浩收到消息,带着人马匆匆赶到时,也只来得及为那三百多具尸体操办后事而已。
事毕,已是八日之后。他带着凌家的遗孤返回丰城。途中,无意间获知夏侯家已经与水家及另外几大门派姻亲结盟之事。激动地捏碎了一只陶瓷茶杯后,当下便将凌小姐托给手下。自己连夜赶回夏侯家,连大门都难得走,直接以轻功飞抵雅芳阁。
脚一沾地,他立刻便被隐卫包围。
“什么人?”
“是我,大少夫人呢?”虽然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但是他的火气是有增无减。可恶的女人,她到底还是不顾他的意愿做出这种令他无法容忍之事了。
“啊!大少爷!”惊怔一瞬,隐卫回过神来回道:“三日之前,大少夫人与小七姐便去临县巡视了,说是要到喜事之前才会回……”
“喜事?”听到这两字,他就气得咬牙。挥打断隐卫的话,问:“知道他们是往哪里去的吗?”
“听七小姐与小绿的对话,他们似乎要路经大少夫人的娘家……”
“传我的话给管家,不会有喜事!”丢下一句话,飞身一跃,从来路出了夏侯家。
他说过不会娶那些女人,就决不会因为她的自做主张而改变主意。因此他必需竟快找到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女人。因为要阻止这件已成事实的事,必需得她这个经手的当家主母出面,否则后果不甚设想……
只不过,他要是有点耐心听完隐卫们的话,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然而,就因为他的心急,又惹出了另一场风波。
隐卫们都知道大少爷无意接管夏侯家,更知道二少爷对水小姐的爱慕,所以他们违背了大少爷的意思,没去找管家,直接将话转到当事人二少爷这来了。
“什么?大哥不同意?”听完隐卫的报告,二少爷不敢置信的惊呼。
“是的,大少爷非常严厉的说不会有喜事了。”隐卫肯定的回道。
二少爷脸色猝变。怎么会这样?大嫂和小七不是说大哥已经明确拒绝了水小姐的好意吗?那么,他为何反对?难道大哥对水玲儿根本就是有意,只是因为担心魔教的事会连累她才拒绝。思极此,他的心开始慌了……但是,随即他又有了主意。
“大哥回来过的事,还有多少人知道?”他原本碍着情敌是大哥,一直将对水玲儿的爱慕藏在心底。可是,现在既然老天让他先成为了水玲儿的未婚夫,那么他就势在必得了。至于另外四个陪衬的女人,他虽然同样喜欢。但是,若大哥也爱,他倒是不吝惜原装送还给他。
“属下已经确认过了,大少爷似乎就是冲着这事回来的。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到了雅芳阁,打听到大少夫人的去向后,留下这道命令。便如来时一样,悄然离开了。因此,除了属下几人外,没有别人知道大少爷回来过,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下过那道命令。”
“那就好,你们下去吧!”
竟管得到了隐卫们的保证,夏侯云海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找管家将他出发迎亲的日子提前了几天。
第四十章
时值正午,秋日的艳阳猛烈如虎,灸烤着整个大地。
石墙,石地的化州城门口犹为高温。守城的官兵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偷赖剩凉去了。所有经过的行人,马匹都巴不得多长两条腿,快点经过。进城的可以有屋檐挡日;出城的可以有树阴剩凉。是以,大家都急!
然,平常这个时候,很少有行人的城门。今日却格外的人多。还有那些豪华的马车像预先约好似的,全都挤在正午时分在此集合了。
再宽的城门给几辆马车前后那么一堵,谁也快不了。最可恶的是,那些驾着马车的家伙,互相僵峙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反正他们坐在车厢里,头上有顶摭日,又有水馕解渴。虽热也还不至于当场晒晕过去。
倒是苦了那些被他们堵在中间,进退维谷的步行者。不但要忍受烈日高温的烘烤,还得担心被那些随时都有可能发狂的马匹践踏。因此,搔乱越来越激烈,行人越集越多。
“吁!”又一辆豪华的双匹马车停在了城门外被堵的人群后。他们正是江心羽一行。半个月的时间,心羽按照原计划带着小七和欧阳将方圆百里的各个重要城镇都巡视遍了。化州城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
“表哥到化州城了吗?”马车刚停,里面的人便欣起了门帘。咋见眼前全是挥汗如雨的行人,却没有往前移动。小七禁不住惊喜的欢呼:
“哇!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看吗?”
这一路行来太过平静,除了跟着大嫂赶路,就是坐在夏侯家的商铺里喝茶静待大嫂与各位掌柜商谈正事。与小七想象中的行走江湖完全不同。因此,当她发现终于有热闹可看时,迫不及待的就要一探究境。
“大嫂,您在车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丢下话,不等心羽同意,小丫头已经挤进了人群。
“岚师弟,你快跟上她。”
“可是师嫂……”他担忧单纯的小七,同时也不放心不会武功的师嫂。
“别担心我,我在车里不出来就是。”打断欧阳的犹豫,她急切的道:“这种时候城门大堵而无官兵疏通,必非寻常。”
经她这么一说,欧阳也感觉事有蹊跷。不再犹豫,他将马车调头停在离人群五米外的空地。以确保前面的搔乱不会影响到马车中的人。“师嫂你无论如何不能下车,我会很快带小七回来的。”
“嗯!”她掀起车帘回应,同时提点他道:“你最好以轻功从人群外围,直接绕到前面去堵小七。”他一个大男人要在这人群中挤过去,肯定很难追上娇小灵活的小七。
“好!”他也正有此意。
望着欧阳消失在视线之内,杏眸眨了眨,一丝诡异而期待的光芒忽闪而过。事实上她也与小七一样,觉得这一路行来太过平静了。从他们出了丰城,敏锐的她就感觉到有人跟踪。
一开始她以为是魔教的人,所以没有跟小七他们提起。可是因为小七和欧阳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便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就能肯定一路尾随着他们的并非魔教之人。因为魔教的人要找她,决不会将小七和欧阳当回事。
至于,那些人倒底是谁?她也懒得费神去猜,反正答案立刻就能揭晓。悠然放下车帘,快速的取出袖中匕首分别在门帘和两边的窗帘各划了一道口子。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发生。
果然,不稍片刻,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从帘子上的裂缝往外看去,来者共三人。穿着青衣,带着宽沿大草帽,留着浓厚的黑胡子。看不清面貌,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们出自绿林黑道。
他们的打扮决对有理由让她理解为“此地无银”。哼!跟她玩栽赃嫁祸,他们还嫩了点吧!
脚步声在车前停下,紧接着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接重而至。
“听说夏侯家的新任当家主母还是个绝色美人儿。老子现在就先来验验货”说着,门帘被一只大黑掌给掀了起来。强光一照,车内的人自然抬臂挡光。淫邪的目光,除了见到一抹素影,啥也没看见。“啪!”另一只大手拍开了那只黑掌,粗暴的声音骂道:“你猴急个屁!快点驾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对,有那游龙剑侠出面,这里的热闹也该完了。此地不宜久留。”第三个人说完,马车突然颤动了几下,三个男人同时上了车。一个在前面驾车,另外两个分别站于左右车窗的外椽。似乎认定了车内之人是他们的馕中之物。由始至终,他们也没将她这个被劫的当事人放在眼里。“驾”的一声,马车快速启动。飞快的往左边一条叉道行去。
从他们简单的对话中,已经可以肯定前面堵塞是专为他们而设。敌人这么费尽心机,无非是不想,或者说不敢与欧阳和夏侯家正面为敌。他们的目的只是她这个当家祖母。排除了魔教和夏侯家,还有谁那么恨她这个当家主母呢?
这个答案不难猜想,但是她更想看看那群人打算怎么个玩法?事实上从她让欧阳去追小七那一刻起,便已经决定了要陪他们这一局。只是希望他们别太让她失望。嘴角微掀,杏眸中一丝凌厉忽闪而过。
马车急驶了一段路后,突然颠簸起来。心羽连忙以双手攀住固定于车架上的坐椅,才免强稳住身子。虽未被抛起来,可是也被颠了个七晕八素。而且,路面似乎越来越难行,马车颠簸得也越来越巨烈。该死!这群混蛋真当她是死人啊!
“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小娘子等不及了吗?”淫秽的话落,那只黑掌已经掀起了车帘。
这回他说对了,她的确是等不及了!
“噗!”在胃里存积了半天的早点,变成一支猩恶的利箭将那张猥亵的胡子黑面击了个正着!“呕……”不等敌人回过神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利箭已经脱弦而出。并且列无虚发,全中红心。
“啊!”一声嘶吼,中招的男人像是受了传染似的,以同样的方式攻击那闻声探过头来看他的同伙……
“哇!老三你找死啊!敢喷老子一身……呕……”
“呀!老大,你干嘛吐到我身上?呜……好臭!”
“知道臭还不快到水里去洗?”江心羽捏着鼻子提醒道。
也不知是被臭气熏傻,还是真没将这不会武功的女人放在眼里,三个男人一得她提醒,竟然啥也没做,直接丢下她,冲进了离路有几米之距的河里。
第四十一章
这样的场面令江心羽有点哭笑不得。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劫匪怎么的也该给她这个人质一个交待吧!比如出手点个穴,或者出声恐吓一声之类的。显然这三头猪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好吧!她也不想继续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掀起窗帘探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车外是一遍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地,难怪路会那么颠。不过,这里是他们自己找的风水宝地,应该会喜欢吧!
太阳好大,随手带上纱帽,从车窗跳出来跟了过去。记得有人说过,“别与猪争执,因为那样会让人分不清你与对方的区别。”她非常认同这个观点。因此,对付三只笨猪,她没打算与他们交手过招。
在她看来送他们三支就快过期的麻醉剂,已经是很奢侈的了。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自制麻醉枪,边走边撤换出里面的“精酿弹药”。
她的麻醉枪正常射程是六米。考虑到水中阻力较大,她选择站在距目标三米左右的岸边停下。瞄准,准备先送两头猪给河神,再捞一头起来问出她想要的答案,就算完工。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她预备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突然,一阵热风吹过,只觉黑影一晃,本能眨眼,待她再睁开眼时。距她一米之距的正前方河岸上,已然多出一只与河里那三只同样装扮的黑猪。看不清面貌,身材却可以用伟岸来形容,一米八的个头,宽肩圆膀,往岸边一站,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射击路线。
又一个来送死的!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来人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身面向河面,以背对着她。显然,也没将她一介人质放在眼里。
好犀利的目光,好重的杀气!这是她的第二感觉。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她的第三感觉还来不及蹦出来,眼前突然逆转的情况,令一向思维超前的她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天气太热,那三只大黑猪一跳下水便玩得忘乎所以了。就连岸边多出一个人也没有警觉出来了。直到一道银光刺目,才有人惊呼出“绝命狂生!”四字。呼声未落,只闻“哧!”的一声,就见那人咽喉的动脉已被一柄似剑似勾的利器所破,猩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碧绿的河水……“砰!”僵直的身体重重的倒进水面,溅起一大片带红的水花!
“大哥!”
“老大!”
另外两人尖声大呼的同时,一起举刀攻向那个叫“绝命狂生”的凶手。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自相残杀,这个词隔了一秒钟才自她脑海中跳出来。
不过,一秒钟的惊讶之后,她立刻便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现在连过期的麻醉弹都能省下两粒了。她自是乐于当回渔翁。悄然收回手中的枪,移至一棵大树下等待收获。
但见三人在齐腰的河水里打得翻天覆地,浪花满天。那两个欲为同伙报仇的猪,边打边吼,却是越打越乱。而那个叫“绝命狂生”的家伙,由头到尾没发出一个字的声。出手却招招狠辣,绝不留情。
渐渐地,心羽终于看出点名堂了。他们更本就不是一伙的。看样子后来的这位才是那身打扮的正主吧!
“绝命狂生!”听起来像是杀手的名号。原以为那些女人只是找些人,扮绿林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