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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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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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火,更怕坚强的伪装在那人面前被拆穿。
  拉斯菲尔蒂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枕头,像个受惊吓的孩子。头抵着枕头,便看不见他。
  修奈泽尔倒了杯热茶,拉斯菲尔蒂摇摇晃晃地接过,仍不肯松开枕头。
  她怕火,但不是如此怕。只要有人陪在身边,感觉就会好许多。她不肯松开枕头,因为不想他看见,自己狼狈懦弱到极致的模样。
  修奈泽尔知道拉斯菲尔蒂的事,就像他知道每个人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一般。他们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他都知道。所以他自然也知道,她不肯松开枕头,并不是因为火。
  她还在晃神喝茶,怀里的枕头突然被抽走,下意识地回头便撞进一双冰蓝的眼。他半蹲在她面前还是比她高,她的背后是沙发,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他伸手整理她凌乱的发,不时抚过她额头,动作极轻极温柔。“拉斯,不要逃。被我看见你的狼狈,不好受吧。”
  他竟是直接问了出来。
  她想移开视线,但又记起他若想她看着他,她便逃不得。“你……”有些不知所措,连敬语都省了。
  她很累,现在也很怕。如果面前那人是费德里,她会毫无顾忌地靠着躺在他怀里,在他轻拍着自己肩膀的时候,沉稳入睡,犹如被母亲安慰的孩子。
  可现在,她的面前,偏偏是他。她害怕他知道自己从未能摆脱火灾的阴影,害怕他知道她怕得要命。因为她的脑海里全是他对她说的,要忘记过去、跨过过去,而后生活在现实中。
  只是,她的现实也包括着过去。所以她一直,有些自责,有些懊恼,自己的没用。
  修奈泽尔轻叹一声。虽说是一直提醒着他们过去与现实的差别,可他从来也没有强迫他们一定要克服一定要摆脱。
  有些恐惧隽刻在大脑深处,是为了自我保护。何必因他一句话,而苦苦相逼自己。
  他知道。她从来不说,但一直是最要强的那个。
  他从她手中拿开杯子,轻轻将她的脑袋按到怀里,她有些挣扎,有些迟疑,在他柔柔一句“乖”里,还是妥协。
  好累。好想睡觉。
  他不再与她多言,轻轻哼着少年时教她唱的那支歌,安抚她入睡。 
  拉斯,偶尔也要活得轻松些。

  ☆、Chapter。08(1)【修】拉斯菲尔蒂

  拉斯菲尔蒂很快睡着,均匀的呼吸声是这些年里难得有的安稳。
  不论是谁,只要有亲近的人相伴,总会好受些。
  直到她睡去好一会儿,修奈泽尔也无睡意。先是着火,再是像受惊之猫般的她,再多的困意,经过这一惊一乍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想着起身看会书,哪只不过微微从床沿挪开几许,她便不安地伸手将他牢牢勾住,嘴中还不住呢喃着“不要抛下我”。
  修奈泽尔缓缓勾起唇角。多少年了,没有再见到,卸下所有坚强伪装的她。
  他靠在她身边,不去管被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回首,还能隐隐看见天边映射的猩红。
  当岁月翻过新的篇章,曾经的落魄山庄翻新成闻名农场,还有多少人记得那场几乎吞灭所有的熊熊烈火?
  ***
  十二年前,拉斯菲尔蒂还是加代尔郡一户普通人家里的普通少女,过着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不认识王子偶尔憧憬高高在上的贵族。
  那一夜,那一场火改变了一切。
  没有人知道火势因何而起,事后展开的大规模调查因大面积的破坏无功而返。那样的火,还有什么是烧不掉的。
  它理所当然的成了人们口中的谈资,人们同情人们怜悯,而再多的慈爱之心也长不过一月。一月后,我仍过着我的生活,或许会为苦难者悼念,也仅此而已。
  那时候大部分的生还者,对世界的态度是灰暗的。
  这些都是后话。
  那是一个冬夜。民间传说,当冬夜里的月亮呈现出没有浑浊阴云的清晰,恶兆将会降临大地。
  入睡前的人们向主祷告,祈祷主保佑一切稳妥。
  主或许听到了,没来得及施予保护,或许根本没听到。怎样都好,已经不重要了。
  火是从南部的加代尔山林烧起,借着东风一路蔓延。
  山林枯木的焚烧声若是日间定能听到,只是夜深人静家家陷入沉眠,谁又能够注意。许多人是在睡梦里,不知不觉地去到上帝身边。比起活活烧死的那些人,这大概也能算是一种幸运。
  等到人们意识到火灾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那么大的火,那样小的水桶,怎么扑得灭?后来,听幸存者说,那夜前去救火的,因为离火源太近来不及逃跑,最终被烧死的很多。
  拉斯菲尔蒂的父亲也在救火的队伍里。她的母亲却没有像别人家的母亲那般,一直一直等着父亲归来。她看出来了,那样的火,若是再不逃,连她们母女都活不下去。
  那时候的她毕竟年幼,还不懂得捐着一袋钱财,带她策马逃离的母亲背负着怎样沉重的压力。
  她若活了下来,若回到了村庄,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可惜这些假设都毫无意义。
  那夜母亲带拉斯菲尔蒂出逃的时候,火还不曾蔓延到她们家。只是心中对火的阴影,早在那时已经埋下。
  沿途看到的是一具具烧焦的干尸,12岁的人毕竟不是不解世事的孩童,又怎么会不知道造成那些人惨死的祸端,是火。
  她不喜欢红色,尽管后来懂得红唇艳抹是难得风情,她也不爱。炽烈的红太像火,人们总说红红火火,而她看着想要发疯。
  村庄与村庄之间通常会有小客栈,虽说是价廉物美,可按着母女俩的行进速度,仅有的钱财供不起回娘家的路费。
  母亲心里明白,只大半夜的找人家借宿并不容易,睡在山野荒郊她如何舍得女儿。
  加代尔郡多山脉,山川沟壑里人烟稀少,半路杀出拦路贼是常有的事。从这一代经过的商旅,无不是雇着佣兵团保护。凡是稍有名气的兵团都挣着做此地生意。又是大火一场刚烧过,乱上加乱,对于那些本吃乱世饭的人来说,是一个大好机会。
  在寻常人家的印象里,佣兵与山贼并无太大区别,都是杀人营生、无恶不作的歹徒。不过一个更有组织纪律,一个更放肆散漫的区别。
  本以为客栈这样的地方,不会遇到那些粗人。只是母亲忘了,那些他们眼中的粗人,比他们更有得是钱,闲来无事便爱到店里喝上几杯。
  ***
  拉斯菲尔蒂醒的时候,母亲不在身边,找遍客房也没有人影。
  大概是去买早餐了吧?
  这样想着,她走下楼梯。越靠近大堂,喧哗吵闹起哄的声音也越响。是那种博彩赌注般热烈的押宝,和不怀好意的怂恿。她记得,以前在村里赌场附近听过类似的声音。不喜欢。
  五七个人扎堆围着,像是在看什么好戏,没有人注意到小女孩无声的靠近。
  终究是好奇心使然,拉斯菲尔蒂蹭着小小的身子从缝隙里挤过,冲到队伍的前面,看到的景象令她震惊。
  她的母亲,被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围困在水井边,调笑着、戏弄着。而那个看似妻子的女人,竟在一旁咯咯发笑地,看着。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悲愤、怨恨,抑或其他。自那时起,心里隐隐开始有一个声音,不住地告诉自己,要变强,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和家人。
  只是当她真正成为曾经想要成为的那种人,才发现,能够被她保护的家人,已经没有了。
  男人要母亲从了他,从拉斯菲尔蒂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母亲被撕开的领口与若隐若现的胸前肌肤。他说:“一个寡妇,听说还带着孩子,你以为你们两个可以活着从这边山谷走出去?这一路上,坏人很多,可像爷一样愿意要你的好心人哪儿找去?”
  前半句,其实是实话。
  “你……放手!”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母亲那样声嘶力竭的喊声,脚在空中乱蹬,似乎踢到了男人。
  男人咒骂一句,用眼神示意孩子按住母亲,布条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起伏。他是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好叫她听话。
  只是男人永远不会理解,哪怕他仅是撕碎了女人的外衣,没有让她一丝一毫的肌肤裸露在空气、裸露在视线中,女人也不会屈服。
  有一种与生具来的,叫尊严。当一个人侵犯另一个人的时候,也挑战了那个人的尊严。更多的人愿意为了尊严去死,而不是苟且地活着。
  尤其是在这种本没有太多留恋的,普通人家。
  在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孩双双围困下,母亲毫无反抗之力。她逼着眼睛,却没有哭。因为她的母亲,拉斯菲尔蒂的奶奶告诫过她,受人欺负的时候不要哭,你的眼泪是对欺负你那人的最好肯定。
  母亲可以强忍着。拉斯菲尔蒂却不能。
  水井在路边,随着天色变亮,附近猎户纷纷出行,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
  已经够耻辱的了。
  客栈的门口有装潢用的砖块,人们都注意着被羞辱的女人,没有谁看见不起眼的女孩拿了块砖,悄悄从背后接近男孩。
  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拉斯菲尔蒂就那样狠狠举起砖块,狠狠砸向男孩。受到撞击的男孩还来不及回头,便栽倒在地,一双到死都合不上的眼,是怎样的惊讶。她的手上、砖上,是鲜红怵目的血。
  所有的叫喊声、撕裂声,在那一刻静止。人们静静地呆立在远处,没有动作。
  都是太惊讶了。
  谁会料到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会有这样的动作,谁又能想到十来岁的女孩竟能打死比她强壮多得男孩。
  那双好看的灰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她未自知的狠绝。
  她并非想杀他,只是想把他从母亲身边撵开。恰巧那时,他正低着头,她手举起的高度刚好够到他后脑勺。一切都是这样顺理成章,就好像上天有意安排。
  她的母亲睁开眼,看见的是那般凌厉的女儿,惊讶之余,放心地笑了。
  等到男人反应过来,砖块从拉斯菲尔蒂的手中被夺走,几乎在眨眼之间。
  要死了吗?
  她见男人高举起砖块和一副狰狞面容,以及呼啸而过的冷风,不甘地闭上了眼。
  不想死。
  预期之中的痛感许久都没有降临,耳边似是传来倒吸气的声音。她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地,砖块也落到远方。
  怎么可能?
  干脆把眼睛睁开,这才看到男人的右手被一支箭贯穿。
  “吓傻了了吗?明明刚刚看你还很英勇。”宽大的手掌从背后绕到身前,拉斯菲尔蒂回头看到一双迷人的绿眼睛。犹豫间听他款款道来:“我叫费德里,小小姐,你的名字?”
  不是第一次被人唤作小姐,却是平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拉斯,我叫拉斯菲尔蒂。”她握不住他的手,只能拽着他修长的手指。男孩见状爽朗笑起,大手包被住了她的小手。
  这一天第一次,感到了安全。

  ☆、Chapter。08(2)【修】拉斯菲尔蒂

  ***
  拉斯菲尔蒂的小手被费德里的大手握着,方才的不甘和心悸如同幻觉。
  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直到她听见那个恶心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才彻底从梦中醒来。“我呸,娘们俩都一个样。承认吧,看见男人,你们就心花怒放。明明很想要,还装什么矜持。”
  “你……”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就是想打她。
  然而才走出去一两步,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动弹不得。回首正对上轻轻向她摇头的费德里,灰眸里有几分怒意。
  很快她就明白。他不让她去,因为自有人会解决这个人渣。
  一身黑衣的少年从不远处的枯树下走来,双手揣着裤兜,一步步走得极缓,却有一股凛冽散发于无形。
  他的手里没有弓,射箭人不是他。
  他便那样从容地走到男人面前,“继续骂呀,你不是很会骂人?怎么现在成了哑巴?”年纪很轻,气势很强。浅淡的声音,不怒自威。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黑衣男孩不好惹。他警惕地看着男孩,一言不发。男孩好像不喜欢被人盯着打量,抬起一脚踩在他被箭贯穿的手上,痛得男人杀猪般急叫。
  拧一拧,再蹬一蹬,男人叫得越响,他便蹂躏得越来劲。
  男人的妻子看不下去,冲到男孩面前跪下,拉扯着男孩的手臂恳求他绕了丈夫。男孩轻易翻转被死死拉着的左手,指尖一挑一勾便撕碎了女人的披风。
  女人惊得尖叫。分明是点滴肌肤微露。
  “叫什么,刚刚看得那样入神,你该是喜欢被人撕了衣衫才对。”地痞似的戏谑语气和轻佻的眼神双管齐下,把那女人吓得浑身发颤。
  女人和男人互相拉扯着,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自是知道这小子不是好惹的。“少年,你要什么,快和我们说。我们,我们都给你!”
  男人是这一带地头蛇,不论房产土地钱财,还是女人陈酿小弟,当真一样不缺。只要你想要,他就给得起。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有法律的年代,若非是遇上火灾这种事,他哪敢这样横行霸道。偏偏不巧,遇上这么个爱管闲事的毛孩子。
  “我要什么?”黑衣男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着摇头,反复琢磨。
  他们不知道的是,少年此行并非行侠仗义。
  男人早年是寻常的街头混混,因为心狠手辣,才混到了如今地位。吃喝玩乐,凡是想得到的坏事他都做遍了。又是喜怒无常,动辄打骂,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受点擦伤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火爆脾气和火爆手段,现在的黑社会也不吃这套了。他的行事间接坏了高层之间的关系,毁了他们的交易。那些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个个精怪的老油条忍无可忍,雇了佣兵,处理祸患。
  少年是才学成,迫不及待想出外闯荡,便争了这个机会。
  “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语毕,又是一番折磨。
  费德里望了眼拉斯菲尔蒂,小女孩看得正在兴头。只是暴力的东西,女孩子家该是少看为妙。“邓普斯,玩玩差不多也可以了。”
  “你还是这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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