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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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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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寮拧
  她道:“自是不及万分之一。”极轻极淡的话语,纷飞着逼人的傲气。她站在他身边,有着不输于他的自信昂扬。
  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从不爱看。
  值得人用尽生气去倾羡的,当是最强大最悍盛的存在。
  而他们与此,毫无瓜葛。
  绵长的行务一遍遍地重复相同的动作,依次走来,仿佛没有尽头。
  隔着行进的队列,看繁复人潮,入目亦是相近的引颈动作。
  拉斯菲尔蒂正悄悄向修奈泽尔抱怨着无聊,却是忽而听见了骚动。
  是一位衣着粗糙的老者强行拨开人群,挤到排首。手里还拿着几先令一壶的劣酒,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汁洒落,弄脏了临近人的鞋。
  谩骂声,一时不绝。
  老者却混不在意,只把一双眼细细看着过往民兵,嘴唇蠕动似念念有词。半晌过后,又是摇头,皱紧的眉头,宣泄着无声的不满。
  没有人明白,他不满为何,他才是最叫人不满的那个。
  只那双眼所到之处,无人敢有非议。那是双深嵌在黝黑皮肤里、略显浑浊的眼,却散发着犀利如鹰的光芒。
  很少有人能够忘记,这样的眼。
  所以当拉斯菲尔蒂抬头,正撞入那人微斜的目光里,嘴中一句“可笑”惊讶得没能说完。
  她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不只是她,波尔希思、费德里和邓普斯的反应,如出一撤。
  现在好像明白了,修奈泽尔要他们来看民兵的目的。
  他亦看见了他们。
  嘴唇半张,喉结鼓动,刚灌入的酒水不期然地顺着下颚滚轮。他没有理会身旁好容易探出头的男孩,和男孩不住拉扯自己的手,只是瞪眼望着。
  “老爹…… ”喉头未动,沙哑而低浊的声音自波尔希思喉头发出,尤似灵魂深处想发却发不出的呐喊。
  嘈杂人群里,未曾有谁留意到这一处的惊愕和哀伤。
  老人更没有听见。
  震惊之后,他移开视线,向着那群人的方向微微颔首。动作自然流畅,像是已不介怀。唯有握紧的拳头和掐入皮肤的指甲知道,他有多么不平静。
  自欺欺人的假象终究维持不长。打完招呼,老人拉着男孩逃也似的离开。他仿佛能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稚气未脱的男孩被老人拖着,有些踉跄。“老爹,不去打招呼吗?”他似是认得拉斯菲尔蒂等人。
  “打什么招呼。我们和他们,贵贱有别。”
  如今的他们是一方豪贵,而我们是山野村夫里的败类。
  自那年分手时至今日,大家都在自己的路上走得太远。
  我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民兵的队列还在行进,将人流生生分做了两股。
  他们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尽头,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人会料到,高贵典雅的贵族也有狼狈的今天,就像许多年之后,人们渐渐遗忘了当年叱咤风云的雇佣兵团,和那个钢铁一样的团长。
  甚至连名字都没人记得。
  维勒兵团,连同团长维勒都已经是,半只脚跨入坟墓里了。
  世事埋汰,如浪淘沙。有时他们不禁会想,许多年之后,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自己。
  ***
  民兵入驻后的一系列活动,他们都没有参加。
  事实上,从看见维勒老爹的那一刻起,那四人便心不在焉。
  回到曼格菲斯用过晚餐,拉斯菲尔蒂把自己关到房里,躺在床上放空。
  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好像这样就能够忘怀。
  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很清楚。
  听到门开的声音,她闭上了眼,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
  脚步很轻,像是刻意压低。闭紧了眼,嗅觉愈发灵敏。她闻到空气中淡若飘渺的玫瑰花香,脑海里立刻发现出一双冰蓝的眼。
  挥之不去。
  她很想甩头,却不能。这样做,只会前功尽弃。
  她听到他搬了椅子,在自己身边坐下,正想着他会如何动作,只听他淡淡道:“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或者你想这么耗着,我也无所谓。”
  看来不用甩头都已经前功尽弃。早该记得,她的演技师承于他。
  心里不甘也无用,她还是坐起了身。
  她与他近在咫尺,却故意不去看他。
  修奈泽尔蹙眉的同时微用力扳过她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怪我。”声音依旧很淡,听不出喜怒。
  她想,欢喜总不见得。
  “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脸被他固定着,额头抵着额头,她没有丝毫逃离他视线的机会。
  既然逃不开,那便不逃。
  “你从没有问过。”他不置可否,定定看着她。终于在那双一贯笑意满盈的眼里看见了情绪,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的真实。
  “就算我问了,会不一样?”
  “不会。”这一次,他答得很肯定,“我记得一开始我就说过,选择了我,就该和你的过去做个了断。”
  “和过去了断并不意味着将过去永远的,从脑海里抹去。”许久不见的固执,再那一刻涌现。她忽然觉得即便争不了什么,能在嘴上赢他也是好的。
  印象里,她从没赢过。
  他看着她不说话了,似乎是觉得她强词夺理,又似乎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而就是这么一点缓冲的时间,拉斯菲尔蒂空闲的心思忽然想到了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你是不是,找过他?”
  不然那人为什么,走得那样干脆。
  “缘分这种东西说来还真是特别。市井上见到,他还认得我。”修奈泽尔轻而易举地承认了,也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不满推向高处。他勾起嘴角。
  有多少年没见到了?她动怒的样子。年纪越大藏得越深,她把他一套涵养功夫学得不错。他纵是不喜欢一无所知的懵懂,却也不想有朝一日看不透她。
  “我们聊了会,他问起你们的事,我便告诉他了。你猜他说了什么?他说,他们和我贵贱有别,高下有序,已是没有相见的必要。可我还是劝他看看你们,哪怕远远看上一眼都好。”
  “你……故意的!”她的伶牙俐齿全不知如何施展,倒影着他一双冰雪通透的眼睛,只觉一股无力感滋生。
  哪来什么缘分。他便是故意在街上偶遇到那人,故意向那人透露他们的近况。因为他们于心不忍,而那人却果决坚毅。
  他便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他们,今非昔比,连一点沉醉在梦里的自欺欺人都不留下。他便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现实和理想之间不大也永跨不过的沟壑。
  “拉斯,你是贵族,他是平民,你们之间,注定陌路。”从你跟我走的那时起就决定了,你和他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必须,明白。
  “贵族。呵。”她竟笑了,笑得无奈而讽刺。
  多想说,如果贵族身份只是一味束缚,那不要也罢。可是,她有这个立场吗?
  扪心自问,留下的,是她也说不清的感觉。但,没有后悔。
  她便那样直直看着他,以一种被他强迫的姿势。些许无助,些许痛苦,夹杂着已成习惯的笑容。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身不由己。

  ☆、Chapter。07(2)【修】尘风埋汰

  ***
  修奈泽尔离开的时候,照例在拉斯菲尔蒂额头落下晚安吻。
  分歧又和好,人间常态。若说心里没有一点疙瘩,那定是假的。
  修奈泽尔走后,拉斯菲尔蒂看了会书。
  记得谁说过,书不仅是用来阅读,其上的文字可以作为调整自我感觉的工具。当一个人不在状态时,大抵会因为有所阻挠而看不进书上的内容,也有少数例外。
  她可以断言自己是前者。翻书声历历清晰,也找不回正常的思绪。说到底,还是一个会受境况影响的普通人。
  而修奈泽尔。她想,他应该是后者,强大到不足以为任何事物撼动的存在。
  但那样的人也是可悲的。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摇他,说明他的生活过于封闭,事事都都独自承受……
  该死。
  她暗自咒骂,甩手合上书。
  又再想他。甚至还为他做行为分析。
  拉斯菲尔蒂离开房间。她暂时不想闻到,他的味道。
  夜微有些深。
  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哪怕是那样的心不在焉。
  她推开露天花廊的门。说是花廊,其实也不过随便放着几盆花。
  一股风吹来,还是有些冷。即便在夏日,夜还是夜,与日间不同。
  拉斯菲尔蒂想要拉紧披衣,才发现自己走得仓促根本没穿。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取,忽然感觉头发被撩起,一件外套落在肩头。男款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每次和殿下闹完别扭,你总喜欢躲在花廊里。”费德里身上只留下一件衬衫,透过未开的领口和单薄的材质,隐隐能看出身材。
  “可是这里没有花廊。只好受冷风摧残。”披散的发吹得风飞舞,连带着她的眼神,渐渐迷离。
  费德里低头看她,笑得几许无奈,“你非要和他闹。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谁让我长不了记性。”她似乎很习惯,对自己冷嘲热讽,“也不能说完全没结果。至少他承认了。”
  “承认他知道老爹生活在我们附近,还是他找过他?”
  “都有。”她抬头看他挑起眉宇、似疑问又了无疑问的神情,“可是就算他不去找他,难道会有什么不同?这么些年里,我们的名声都太响了。老爹不可能没有耳闻。”
  就算修奈泽尔不去找维勒,就算这一场相遇没有任何的人为,他们与他也说不上话。
  她都知道。
  “你都知道。”费德里记得拉斯菲尔蒂最爱说修奈泽尔看得很透,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因为都知道,所以更想问。期待修奈泽尔能给出不现实一点的答案,哪怕是骗她的谎言,都认了。
  可修奈泽尔从来不会。
  所以她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叹息。
  费德里不知道那两个人究竟是太聪明还是太傻,谁都知道谁的心思,却谁也不肯顺了谁。
  但总觉得。
  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关系,拉斯菲尔蒂会受伤的。
  而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劝她。
  费德里低头摆弄扳指,幽绿的光芒魅惑如旧,他却只能苦苦一笑。
  ***
  爱情和面包是个永恒的话题。
  不管什么年代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会在两者中寻求平衡,然而最多的还是愿意为了面包抛弃爱情的现实。
  夏洛蒂?卢卡斯小姐答应了柯林斯的求婚。人们不懂她为何会接受一个两次被拒绝又一无是处的牧师。
  她是这么解释的:拉斯菲尔蒂拒绝,因为可供她选择的好男士太多;伊丽莎白拒绝,因为她天生聪慧不可能看上呆木的柯林斯。而她不一样。既没有拉斯菲尔蒂的地位,也没有伊丽莎白的才智,所以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姑娘们或许不同意她的看法,但她婚前最后一个单身派对大家都出席了。
  拉斯菲尔蒂和宾利姐妹也受到了邀请。
  女孩们的派对永远是疯狂的游戏和对男士们的评头论足。拉斯菲尔蒂不是一个爱疯的人,也习惯性保留看法。只因不好拂了女孩们的意,若是被问到她便模棱两可的回答。
  难得齐聚一堂,女孩们纷纷表露心仪的男士,甚至还举行了投票。关系好的姐妹们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商榷着什么,只待来日用尽心力地去示爱。
  拉斯菲尔蒂靠着阳台,看着从日升到日落丝毫不褪色的年轻蓬勃,不禁去想自己的少时,想着彼时的自己若能如她们般勇敢大胆地去追逐,而今是否会不一样。
  只是要她那样内敛的人说出心声,谈何容易。害怕一番真心诚意奉出,是略感抱歉的拒绝,而后彼此之间只余尴尬。
  没有尝试就没有失败更没有失望,只是相对的也不会有成功。
  说到底,是个胆小鬼。
  ***
  拉斯菲尔蒂回去时已经夜深。
  巴茨惦记着她还没睡下,让厨房做了几样小点心留着。她感激地吃了,尽管小点心并不怎么饱肚子。只这夜里不好意思让人再做了。
  迷迷糊糊地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意朦胧里听见一片吵闹。拉斯菲尔蒂一向浅眠,和她多年来养成的警觉不无关系。
  眼睛酸涩得发疼,拉斯菲尔蒂还是挣扎着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看见天边亮得透红。手猛地一缩,她彻底醒了。
  那是,火光。
  她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只那一双灰眸全无往日的神采,浑沌而暗哑。她跌跌呛呛的站起,手里还抱着枕头。
  外边救火的呼声越来越大,听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不要喊了!
  她很想这么说,可压根发不出声音。
  好容易才打开房门,她便拼了命似的往前跑,像是身后有魔鬼在追赶。冷汗滲满额头,粘着飘散的发丝,欲舞难舞的发丝如现下的她欲逃无处可逃。
  咚咚咚。
  她推门门不开,不惊疑惑,他不是从来不锁门?
  “怎么了?”熟悉的语调却不是她想象中的声音,空气中一股玫瑰花香笼罩,她抛弃的神智慢慢回来。
  “怎么是……”她有些狼狈得别开眼睛,在那双蓝眸里她的失态映得清晰。
  修奈泽尔打量她一眼稍有了头绪,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房间。“我喜欢阳光多的地方,和费德里换回来了。”就在今天早上,她不在的时候。
  他知道她想找费德里,心思被戳穿的她更不好意思去看他。
  火势很旺,一时半会扑不灭,越来越多的人被惊醒。
  邓普斯推开费德里房门的时候,正撞上他匆匆离开。“怎么了?”他没有答,大步流星地冲到拉斯菲尔蒂房前。
  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她还不知道吧,殿下和你换回了房间。”邓普斯悠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费德里怔住,有些僵硬地回过头,目光越过邓普斯看向修奈泽尔的所在。
  她怕火,更怕坚强的伪装在那人面前被拆穿。
  拉斯菲尔蒂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枕头,像个受惊吓的孩子。头抵着枕头,便看不见他。
  修奈泽尔倒了杯热茶,拉斯菲尔蒂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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