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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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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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薇和木瑶都是心头一惊道:“谁啊?”
  张峄这才清醒了过来,于是笑道:“今天没人来找过我吗?”
  正则说道:“上午周大人来过一趟,后晌宫里的王公公来了一趟,把少爷你给叫宫里去了,这些少爷你不都知道了吗?”
  张峄嗯了一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木瑶道:“过了二更了。”
  张峄道:“明天五更叫我起来,我还有事。”说罢倒头便睡。
  五更梆响之后,得禄来催“皇帝”上朝。火莲跟香香一起上朝回来之后,有太监回报张峄求见。香香和余火莲都是一怔,两人都已想到张峄此来必与张贵妃吩咐他昨天打听的事有关,这边小岸早已递过来所有与刘永年接触过的侍卫名单,按说事情即是张贵妃让他去问了,他应回于张贵妃才对,没想到这么却找皇帝来了。香香也知道父皇一向对张峄较为亲厚,想到单独传见,不由得有些心头发麻。
  见香香迟疑,火莲在她身边低声说道:“他即来了,你也不能不见啊。去御书房问问他吧。”
  香香只得硬着头皮道:“传他去御书房。”
  香香进了御书房没多久,一名太监便带了张峄进来。
  只见他身上穿了一身寻常的差衙服,香香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按说张峄本就是二品侍卫,可这是侍卫的品秩与朝官不同,是虚衔,侍卫也多由外戚和大臣们的亲贵子弟充任,他这时不再是侍卫,自然不能再穿侍卫服,可他又不是正经的二品官,直接穿二品官服也不行。昨天他进宫见张贵妃时,直接穿的就是一身寻常的百姓丝衣,而今日他特地换了一身差役服,自也另有深意。
  张峄一丝不苟的行了大礼。
  香香说道:“平身吧!”而后一摆手退去了得禄等人。而后问道:“昨天你家娘娘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峄站起身来回道:“臣就是来回奏此事的,刘永年昨天起在侍卫中散播他是皇上血脉的传言。”
  说到最后,张峄的声音已是甚低,但香香还是清楚的听到。余火莲就更不用说了,一来站的比香香离张峄更近,二来功力也更高。一句话香香大惊失色,余火莲怒火冲天的厉喝道:“他找死!”
  猛然一下把张峄倒是给吓了个半死。
  香香一回首,淡然中带着惊奇道:“怎么了?我可还从来没见你这么生气过呢!”
  余火莲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生气,他当然要生气了。昨晚听了绿灵的回报,他就已经气得要死了,对于刘永年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想通,也没有查到,不过江湖混得久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他听得多了,也见的多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仇,虽然在他们看来皇帝对刘永年自是天高地厚之恩,但也许在刘永年看来完全不是这会事呢,他总要要有他恨的理由吧。但这会张峄的这话,怎么能让余火莲不是又怒又气又是恶心。
  而且余火莲注意到,方才张峄用的是传言两个字,而不是谣言也就是说,就连张峄在心中都吃不准这倒底是不是真有其事。
  眼见皇帝发问,余火莲却是怒气冲冲理也不理,皇上却是半点都不生气,把个张峄惊得目瞪口呆,算是又长了一回见识。
  不想接下去另一件让他更长见识的事情就发生了,“皇帝”淡然的倒了杯茶递给了余火莲,余火莲自然而然的接过,别说谢恩,连句谢谢都没有,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皇帝”说道:“这传言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几年前就有了,直到十年前传到皇……”香香盯了一眼张峄而后接道:“皇太后和朕的耳中,于是就让刘永年出宫了,但整件事已经在整个皇宫里都不径而走了,想要查出最初是谁说的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便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余火莲依旧是怒不可歇的说道:“这样的传言怎么可以不了了之?!”
  于是第三件让张峄开眼界的事终于发生了,“皇帝”一挥手道:“张峄你先下去。”
  张峄无奈只得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香香继而说道:“其实整件事的起因远不止这些,皇上自己待刘永年太好,远在一般皇亲国戚之上,从二十年前就有很多皇亲国戚家的孩子都在皇宫中长大,这些孩子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论起家世来人人不差,在家里的时候,个个都是宝贝的不得了,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而今一下子都聚在了一起,自然会有矛盾,别年只是一群孩子,却个个势力的不得了,宗室里的孩子没人敢惹,因为长皇子失踪,次皇子生而夭折。若皇上当真无子,那么下一任的皇帝就是这些宗室孩子里的一个。国戚勋贵家的女孩子更没人敢惹,因为无论找不找得回长皇子,她们都注定了是下一任皇帝的嫔妃甚而皇后。刘永年在这些人里面,年龄不算太大,资质也平平,又是个注定与皇权无关的人,刘太后在的日子还好说,后来刘太后过逝后,又揭出皇上的生母是李太后的事,刘永年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打骂他就成家常便饭了,后来有一次打的狠了,脖子里带了伤,让皇上给瞧见了,传了太医才知道身上已是积伤重重,皇上问他是谁打的,他又不敢说,于是那一天所有的孩子都被罚抄书。大家怨声载道抄书的时候,就想着等刘永年回来的时候好好修理他,可是就在那天下午,我们瞧见了皇上亲自去送遂国夫人,就是刘永年她老娘,我们一个个都惊呆了,皇帝亲自送出门去,这是除却当年刘太后之外,再没人有过的殊荣了。所有的同伴都瞧着我,于是那天晚上我就是探皇上的话,结果被皇上告诫以后刘永年再受欺侮就唯我是问。第二天再回去后,我就告诉他们不许再欺侮刘永年了,再后为这传言不知道如何就起来了。”
  余火莲听罢说了句:“活该!”而后上上下下的不停的打量着香香,直叫香香头皮发麻,问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余火莲又问道:“刘永年多大?”
  香香道:“二十一岁了。”
  余火莲道:“放心,刘永年绝不是皇上的儿子,当初皇上之所以要亲自去送遂国夫人,一来是因为你们把刘永年打的太惨,皇上自觉对不起人家,二来是皇上故意送给你们看的,叫你们知道刘永年不是任你们作践的软柿子。再说皇上认识王小姐还在刘从德之前,那时候男未娶女未嫁,他都因为知道了自己不是刘太后的亲生儿子之后,不敢为自己的婚事去跟刘太后抗争到底,更不要说在知道自己不是刘太后亲生儿子之后再去跟刘太后的娘家侄儿手里抢女人了,他更得怕刘太后会因此废了自己的皇帝之位,更何况这一件事说出来有伤圣德,以此废他,也更名正言顺。不是吗?”
  香香道:“什么?你是说皇上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刘太后的儿子,这不可能,明明是十五年前刘太后过世之后他才知道的啊。”
  余火莲这才想起说露嘴了,立时转口说道:“十五年前才知道的啊?我还以为他从小就知道呢!不说这些闲话了,刘永年在这当频繁见这么多的侍卫散播这些谣言,这不正常,更何况今天晚上要调所有的人给王家父女下套,给你这边挤不出人来,而刘永年也肯定能从王家父女那里知道我今晚要“倒大霉”所以我想他绝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所以这宫中的安危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了。”
  香香道:“那怎么办?”
  余火莲道:“朝庭养那么多的禁军是吃干饭的啊!调三千人进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不过禁军要等我把皇上救出来才能动手,以防刘永年提前闻到味。”
  香香道:“好,你模仿皇上的笔迹写一道秘旨,叫德禄送去便是。”
  余火莲道:“好。”便取了桌上了圣旨,拿了皇帝的朱笔仿着写了一道秘旨,而后突然又道:“对了,你把小岸送来的名单给张峄。”
  香香不解的问道:“干嘛?”
  余火莲道:“让张峄晚上心里有个准备,别让他们轻易的进了寝宫。”
  香香道:“难道他今晚不出宫?”
  余火莲道:“非常时期,就让他留在宫里吧,到时候我娘身边也能有个靠得住的人。还有,你今晚去曹皇后宫里吧!”
  香香白了他一眼道:“遵命,我死了不要紧,可别危及到你娘的安全就成。”
  余火莲为之一窒而后悻悻的说道:“我也是为你好啊,后六宫里就数曹皇后宫里的人武功最高,到时他们也能保护你不是。我记得曾听乐淘说过她小时候记得我娘宫里的宫女也都会武功的,现在怎么都不见那些会武功的女孩子了呢!”
  香香没好气的说道:“都进无间道找你去了呗!”
  余火莲心中一暖之后是无尽的酸涩,想起了方子庵当初所说的,天下父母所思所想无不都是儿女能够喜乐平安。
  火莲写了秘旨后,心中一动说道:“这道秘旨不能让得禄去送,刘永年现在一定关注着宫中每一处的动静,得禄出宫众人注目,会让刘永年警觉得。”
  香香道:“得禄不去那让谁去?这当要是招禁军统领的话,岂不是更引人注目。”
  火莲想起一个人,心中一动道:“狄青,他现在是枢密副使,你召见他不引人注意,而且狄青是军旅出身,你可以面授他便宜之权,如果禁军统领不听调遣,就让狄青当场杀了他。”
  香香吓了一跳道:“杀了禁军统领?”
  火莲不容质疑的说道:“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手段。”
  香香说道:“好吧,反正这些我也不懂,你看着办就好。”
  于是便传见了狄青,狄青一听皇帝说的按排立时回道:“臣愚钝,不明白皇上即知宫卫将要做乱,何不现在就将他们拿下,而要等他们犯下祸乱宫阙的大罪之后再行诛杀?岂不多造杀孽?还请皇上明示。”
  香香无奈的看向火莲。
  火莲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狄大人可知二十年前失踪的长皇孙?”
  狄青心中一惊道:“难道他现在落在刘永年的手中?”
  火莲点头道:“正是。今夜我会在刘永年带人离开后去救人。”
  狄青道:“那好,如果刘永年今晚要寻事,那他一定会藏身宫中,只待宫门落锁以后,便能以夜宿宫庭治他的罪,这样不必动用禁军即可。”
  火莲立时说道:“不行,在我把人救出来之前你不能动刘永年的,王利成此人胆小多疑,王青谨慎周密,他们让刘永年先行到宫中祸乱,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底细,因此就算宫门落锁,我想刘永年与王家父女也一定还有能够连系的方式的,僻如特制烟花之类。”
  狄青笑道:“这还不容易,刘永年此人胆小无能,到时候还怕问不出来。”
  火莲道:“不行,万一他抱了必死之心不肯说那怎么办,他敢谋反,这可不是寻常胆小之人敢干的出来的。”火莲说罢略一停顿又纳闷道:“狄大人,你怎么就这么怕带禁军入宫呢?”
  狄青不去理他,一躬身对香香说道:“圣上昔日曾教臣宫廷之和为国之安本,而今若调禁军入宫中大动刀兵实为不妥,还望圣上三思。”
  火莲和香香对望一眼,香香甚感为难也不知如何是好。
  火莲绝决的说道:“宫廷之和固然是重要,但我认为万无一失的救出王利成手中的皇长子更为重要。”
  狄青说道:“余大人上次就送了个叫冷清的假皇子,这一次又如何能保证这次王利成手中的就一定是真的长皇子?”
  一句话教香香听得都觉得甚是为难,更何况这一次又哪来的什么长皇子,直正的长皇子明明就站在这里的。不想火莲却是一笑道:“狄大人岂不闻宁可错救三千,不可妄断一线之机。”如此一来狄青就更不肯轻调禁军入宫了。
  狄青火连两人针锋相对自不相让,香香只觉得整个头都大了,听起来狄青所言,所言条条在理,可这边父皇的安危又的确更重于宫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一直静静立于一旁的张峄突然插口说道:“皇上先前不是说侍卫们武艺低微,难以应付宫中的突变吗?而今除了当值的一千侍卫之外,另有两千休班和一千替补的侍卫,而今皇上何不将侍卫们交与狄大人好好训练一下。”
  话音刚落火莲首先叫道:“好办法!这样不用调禁军,只用这三千侍卫就可以绰绰有余的拿下那些作乱的侍卫们了,而且用训练之名,到时候皇上若不欲重罚那些做乱的侍卫们,只消以应变不力的名誉,逐出宫去也就是了。必竟他们也都是受人蒙蔽。不过你们要等我把人救出来以后,以烟花为号,才能再在宫中动手。”
  香香最先笑道:“这没问题,认识你这么久,可头回见有人能跟你商量通。”
  火莲一笑回头看了张峄一眼,却见狄青正也看着张峄,而张峄却是向皇帝看去,可香香怕给他看出端倪来,哪敢去与他对视,见火莲转头之后便向狄青看去说道:“就按张峄说的办吧,叫得禄跟你去侍卫总管那里传朕的口谕,狄青你马上就去就立时兼任侍卫们的教习之职。”
  

☆、诛伪帝直逼宣仁宫

  左右二使将总坛那边的信不断让人传入兴源钱庄余火莲处看得驼叔都心惊肉跳,问道:“事都闹到了这般田地,你小子就真不回总坛看看。”
  余火莲双眼坚定的望向不远处的王家说道:“就是天塌了,我也得等王家的死士们都出来,让鬼魅和绿灵把人救出来再说。”
  驼叔低声咕哝道:“倒底是离自己亲爹近,怪不得你爹常说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余火莲一回头道:“你说什么?!”
  驼叔立时说道:“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良久才听余火莲说了一句:“我早已输不起了。”那声音远的好像从九幽深渊里飘出来一般。让人听了忍不住的心疼。
  城东分舵里的弟兄都被钱富给召走了,只剩下王家父子和密室内的三百死士。看着城西分舵里的弟兄送来的一封封消息,王家父子也早坐不住了,在那里直打转的说道:“这要再不去,可连瓜皮都没得啃了。”
  王利成的长子王皂更是气急败坏的说道:“爹,你说咱们王家都错过多少次机会了,展颢死的那次,多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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