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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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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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十字路口恰巧赶上了红灯,纪小鄢一脚急刹踩下去当即扭头望住沈一一,她神情中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同样显而易见的还有眼泪干涸后留在脸颊上的渍。
  她果然是哭了!纪小鄢愈加恼恨地想。只是不晓得她是自己站一边儿默默淌眼泪,还是与裴炯紧紧相拥着哭?不过考虑到裴炯那小子一贯的操行……微微错了错后槽牙,阿作西强行忍住了脑补,却忍不住醋海翻波澜,“今晚别回家了!”他语气毋庸置疑地宣布。
  沈一一愕然抬睫,“啥?”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泛着青空般的蓝,漆黑瞳仁却深邃得如同能吸尽人魂魄。纪小鄢只望了她一眼,就觉得身体里有野火在蔓延。忍耐了那么久的欲,仿佛解开封印的兽,一朝脱困如疯如魔,压也压不住。
  而为什么要压住?
  他是她官方认证的正牌男朋友!
  他想她不仅理直气壮更想她想得浑身都在痛!
  由此一把攥住她小手,他毫不迟疑地将之牵向他自己,尔后稳稳按住了,不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
  红灯灭绿灯亮,道奇 Ram重新往前冲。车速快得如那腾腾燃烧的火。烧烧烧。冲冲冲。暗夜狼奔豕突,一场炽焰即将席卷。
  副驾上的女孩却一脸呆愣。
  手把方向盘的大叔则淡声命令:
  “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叔发飙了。嘤嘤嘤,好羞射~~
咳咳,下章高能。不出意外还是周一早八点更新。
然后我呢,尽量往含蓄了写。如果不幸还是没过审,被锁了,我会那啥啥。
不过考虑到系统会把有那啥啥的回复统统屏蔽删除掉,所以可以先给我那啥啥,我再给大家那啥啥过去。
然后又好像在作者有话说里也不能有提示,所以我们只能靠默契——
众亲:天王盖地虎!
口红:宝塔镇河妖!
众亲:野鸡闷头钻!
口红:贰零柒玖壹陆陆陆壹陆!
众亲:地上有的是米!
口红:环环相扣懂不懂?:)
懂不懂啊懂不懂?不懂留言问我哈。——但还是希望能过审。不然折腾一通怪累的。

☆、听话

  作为一名生于e时代长于e时代的年轻人,沈一一对X知识当然不可能没概念。不说以往她也曾跟好闺蜜出于好奇偷偷观摩过岛国爱情动作片,单说河蟹大军横扫前,网上铺天盖地含着骨头露着肉的小言情,就足够她对XXOO是神马作一番深刻且全面地了解了。
  然而理论通不代表实践通,好比高中物理你做再多求电阻电压的题,现实里也未必能当一个好电工。是以有那么一瞬,沈一一的脑子是秀逗的,她甚至不明白,某大叔所谓的“握着”,究竟是握个啥。
  她就只觉得,掌心遽尔灼热而坚实,又有突突搏动的暗涌,切切挑起本能地畏惧。下意识地她往回抽手,当然没抽回,断片的思路却轰然被炸通——她悟了!
  于是被他稳稳按住的小手愈加奋力地往回拽。拉锯一样地挣扎中她手指并拢着摩挲又摩挲,原本蓬勃幽暗的渴望被无意间安抚了,纪小鄢低低一声哼,沈一一羞窘到无言。
  十指连心呵又人常道十指连心,他握着她她握着他由指尖到心尖,这沉默而持续地压制与反压制,他被激出长久克制的焦灼与煎熬,额头渐溢上薄汗,她则在烽烟弥漫中慢慢软下了心肠。
  “听话,别拿开,就一会,乖……”原本低沉嗓音待他开口才发现已哑得不像话,齿关闭合他每一个字都是好艰难才吐出。她不答不应亦不看周遭人与物,小手僵硬地蜷握着,倒果然不再试图挣离开。
  如是下一个十字路口又到了,恰恰又赶上了红灯,刹车落下的一霎那,车身微微前后颠簸了下,她覆着他的小手也略略错了错,指尖触感因而益分明,竟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以前在天|涯看的一个帖。帖子名叫论唇膏与黄瓜之差异,楼主以亲身经历谆谆告诫JM们用之前一定要验货,黄瓜才是正选唇膏千万不能沾……
  那么……她这样算不算事先验货呢?
  这样一想一丝笑意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漫上了她唇角。随笑意一起漫上的还有那帖子后头各种节操尽碎的跟帖,什么唇膏根本没法用动一动就掉了,什么黄瓜也不行要杏鲍菇才够劲……现在想来她那会儿也够没羞没臊的,还特意百度了下啥样审儿的叫杏鲍菇……=_=
  然后呢咳咳她咋一个不小心居然捏了一捏腻?然后呢再咳咳她就想起那帖子后头有亲又说了:没有金刚钻甭揽瓷器活儿,型号匹配才是王道撒,若真遇上个地黄瓜还好说,要是不幸遇上杏鲍菇和西葫芦,摸完赶紧闪人呐!!
  不过你以为这就算完了?那也太低估天|涯er的底线了!紧随其后的跟帖立马跳出各种关于弹性与容纳极限地探讨——那她到底,要不要闪人捏?
  而她这厢兀自胡思乱想得又囧又欢脱,驾驶位上某人岂能没察觉,尤其她那表情咋瞅咋诡异,一点没有此情此景当有的缠绵与迷乱!
  “在想什么?”纪大叔抽冷子一问吓得沈一一险险叫出来,旋即她再控制不住地咯咯笑出声。一边笑她一边缩回了手,这次他倒是松开了她。唉也是,就她这脱线的反应——搁谁谁能不熄火!
  红绿灯显示器从99开始倒计时,沈一一还在小肩膀一抖一抖地笑。哎哟肿么办笑点一旦被触想止都止不住。哎哟让人家以后还怎么直视那些菜了哇!
  红绿灯显示器倒计时到90秒,纪小鄢嗒一声摁开安全带侧身探过来。小丫头还在抿嘴儿闷声傻乐呐,大叔火热的双唇已覆下来。
  与以往所有的亲吻都不同,这一次的吻带着雷霆般的暴戾与强悍。甚至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侵略,他的唇是刀枪,他的舌是剑戟……
  沈一一完全地懵了。自从法院传票下来后,纪小鄢基本没怎么碰过她,顶多每天临睡前一个浅尝辄止的晚安吻,再不偶尔亲亲她额头。用他某次调侃的话说是:吃又不能吃,撩起火来太难受。
  所以这是……打算下嘴了还是不怕难受了?
  持续发懵中,女孩儿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齿关被撬开的那一刻,男人更是再进一步地攻掠。他同时还解开了她的安全带,顺带着又将副驾一侧座椅向后放倒了,旋即整个身子倾过来,利落流畅地罩在她身上。
  不得不说道奇 Ram实在太适合车|震了,他那么高的个、那么长的腿,施展开来一点不憋屈!而她胡乱推抵在他胸膛的手,一只被他摁在头顶一只被攥住。“呜呜,”女孩挣扎着提醒,“这是马路上……”
  大叔嗤地一声哼,用行动告诉她他根本不在乎,攥着她那只小爪爪,蛮横强硬地再次压向他自己。“还笑么?”唇依然贴着唇男人粗喘着问,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她,指尖有火地揉抚。
  那掌心搏搏地脉动犹合着她心跳,激越,鼓荡,似连灵魂都震颤。含糊的低吟溢出唇齿间,女孩儿呜呜咽咽着说不笑了。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那么,告诉我,刚刚妳在笑什么?”
  红绿灯显示器倒计时到58,男人的唇含着她的唇满是威胁地啮吮。被逼得无法可想的女孩儿只有投降了,“不是在笑你,真的,是突然想起网上看过的一个帖……”
  “哦?什么帖?”男人总算放开她双唇,转而舔舐她颊侧,热烫气息裹挟着躁郁,仿佛她一个不老实,就要立马吞掉她;原本在她头顶摁制她的另一只手,也游离至她衣领,食指轻佻地勾扯开领缘,尾指若有似无地擦着她颈项。
  沈一一哪还敢撒谎,再难以启齿也招了,“是、是关于唇膏和黄瓜的……”
  正在武装镇压的大叔闻言愣住了,平素上网只逛财经时政体育军事的他,哪里会晓得女人界定男人的隐晦专用词!不过联想到适才的情境……阿作西很快地也悟了。
  领悟过后他简直好笑又好气。这丫头看上去总是一本正经的,闲暇时翻的书也都是严肃文学那一类,没想到背地底也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么接地气……真是平添可爱有木有!坏心地曲起她五指,不轻不重地磨了磨,男人略带戏谑地调笑,“还隔着衣物妳就能确定了?妳倒说说我是哪一种?”
  沈一一要哭了。想起网上说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凑表脸起来神都挡不住。她可算领教了!他怎么能这样呢?磨完还碾着她顶了顶。他的节操呢?也碎成渣渣了吗!但他刚问的那两句,她宁肯被就地正法也坚决不会答。——否则她以后就真没脸见人了!
  红绿灯显示器倒计时27,见沈一一羞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凑表脸的大叔总算决定暂且放过她。撑身跨回驾驶位,他慢条斯理重新系好安全带,又落下车窗让夜风透进丝丝缕缕的清凉,渐渐平息幽簇的火。
  红绿灯显示器倒计时321,道奇 Ram再次平稳地驶向前。仍未调直的副驾座椅上,沈一一双爪捂脸持续装死ing……
  二十分钟后。
  车子开到一处摩天大楼前,大楼底下三层是商场,三层以上是酒店式管理的公寓。这里是“景江别苑”,正是解放海末在国内时承建的。
  沈一一搬回沈宅长住后,纪小鄢嫌天籁谷离市区远,来回来去太折腾,就从解放那过户了一套顶账房。入住当天,纪小鄢曾盛情邀请沈一一过来坐一坐,并给了她一张定制门禁卡,可惜小丫头警觉性太高,找了一堆理由推脱就是不同意。
  如今好不容易劫到了小美人儿,纪大叔才不打算放她走。
  入了大魔王的领地,小美人儿就等着被吃吧!嚯嚯嚯~
  将道奇 Ram驶进地下停车库,纪小鄢转头去看沈一一。小丫头一路侧身向外蜷卧着,半天没动静。先他还以为她年纪小、脸皮薄,适才那一闹不好意思面对他,直到这会儿方发现,敢情小丫头是倦极而眠了。
  摇头无奈地笑笑,纪小鄢绕至副驾一侧悄悄拉开门,轻手轻脚抱起她。因为这阵子她已习惯了每晚被他抱着哄入睡,折腾了半宿又实在累坏了,他抱着她关车门进电梯她也没有醒,甚至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电梯一路升至三十六层楼,纪小鄢买的这套顶账房是142平的小复式。由于是精装修,纪小鄢又纯粹拿这里当过夜之所在,里头除了添置些日常用品和床品,啥啥都没动。
  现在小美人儿抱进来,纪小鄢有点后悔了,客厅沙发上光秃秃的,连个靠垫都木有。抱着小美人儿一路到楼上,纪小鄢干脆把小美人儿安置在他卧房。担心她凉着,他又掀了毛毯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去客厅,给服务台打电话,点了几样餐点让他们送过来。
  等餐的过程他去卫生间迅速冲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件家常T恤一条运动裤。湿头发还在擦,纪小鄢听到手机响,出来一找声源在一楼,是陆沛涵打给沈一一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家。想都没想他摁下接听键,告诉陆沛涵沈一一今晚不回家去了。电话那头陆沛涵明显窒了窒,半晌,期期艾艾道,“那好,你们一切小心哈……”
  摁下结束通话键纪小鄢想,他当然会小心!小心吃掉他垂涎已久的小甜心,一点沫子都不剩!
  信手扔下毛巾他回房望着他的小甜心,深色床单枕套衬着她光润洁白的小脸蛋儿,床头灯调至最暗的荧火黄,灯光笼罩下她真是好美味!仿佛幽谧的夜色都漾起了芬芳,那是年轻女孩儿特有的味道,一呼一吸间带出柔软的馨甜,最鲜润的果子般勾人馋涎与渴望。
  还有她静静垂覆的长睫毛,小天使般又纯真又盈魅,让人想用濡湿的舌尖去触碰,去吮吻,去从一侧舔向另一侧。而算算他认识她这么久,除开红叶刚出事几天她迫不得己留在了天籁谷,这还是他第一次把她抱上他的床。
  多么不容易,他终于回到了主场。不用顾忌客场的电灯泡,以及心里的各种不自在。放松无忌的环境下,他几番隐忍的思慕又开始萌动——好想吃掉她,好想折磨她,好想于她的睡梦中,把她欺负醒……
  终究他是一个男人并且血气很方刚,向动物性妥协的那一刻,理智只能干瞪眼。侧身搭坐在床沿,他果断掀开了毛毯。毛毯下她只穿了长筒丝袜的腿,踢开裙摆露在外。于是从幼滑的膝盖开始游弋如一首诗,那纤长笔直的腿,能把男人缠窒息。
  一路往上缠绵至腰侧,男人极轻巧地单手擎起女孩儿的小屁股,另只手指尖一勾一捻一卷一拉,最鲜嫩的笋被剥出。不过大手蜿蜒到足踝时,耳边响起陶陶的话……男人挣扎了良久,褪掉她丝袜后还是起身去到卫生间。
  再出来他手里多了条冷水沁透的凉毛巾,和满腹对自己的赞——肥肉都叨到嘴里了,还能含着不往下咽,他特么的情操真是越来越伟大、品格也越来越高尚!
  然而陶陶说得对,四天后开庭,她总不能一瘸一拐地去。默默叹口气,他将凉毛巾敷上她右足踝。她崴到的足踝问题并不重,作为常年坚持运动的他,处理这点小扭伤还是不在话下的。凉毛巾敷上后,他又力道极柔地旋转了几圈,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这时唔了声,睁开了惺忪的眼。
  “在干吗?”她还是有点没清醒。纪小鄢笑了笑,继续柔缓地转着她足踝。稍稍支起上身沈一一四下看了看,“怎么没回家?”她又问。
  纪小鄢这才答,“不是说好,今晚不回家了么!”
  沈一一蹙着眉头想:是吗,有吗,有说好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饭在哪里嗷嗷嗷!她刚刚一直在做梦,梦里是各种好吃的,可她绕着好吃的一圈圈地转,就是够不着!所以与其说她是被凉毛巾冰醒的,不如说她是饿醒的急醒的馋醒的。她要吃饭、要吃饭,饭饭饭!
  仿佛听到了她心声,楼下门铃适时被揿响。纪小鄢一边起身一边道,“饿坏了吧?我叫了餐,等下拿上来给妳吃!”
  沈一一火燎尾巴般弹坐而起,“去楼下!”再饿必要的警醒她还是有哒!
  这男人的大床是好随便躺得嘛!
  纪小鄢显然也饿了。饭菜摆好两人俱是埋头苦吃。他叫的夜宵很清淡,几个小炒青菜,一盅牛骨冬瓜汤,主食是白粥、虾饺和两份云吞面。
  沈一一是吃不多少的,东一口西一口很快就得摞筷了。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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