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来手机也没修好,那时手机不像现在,对于那时的夏花来说还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得知手机修不好后,夏花也暂时没钱买新的,又不想伸手向爸妈要,再后来就是得知梁轩已经出国的消息,夏花想一切结束了,也没有谁还会记得那个手机号,所以后来买手机时就直接参加了手机号新入网预存话费送手机的活动,直接换了一个号。
“你以为我没打吗?我等到寝室快关门时就打了,可是是关机。我就想这已经是最明白的答案了吧。”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如果那时任他们谁再往前走那么一小步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又或者他们谁都不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就执着的想要一个对方亲口给出,自己亲耳听到的答案,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原来他们都很傻很天真,太过年轻的年纪总是会承担不起爱情的重量。
夏花的内心很崩溃,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说,那自己这么多年还真就错怪他,误会他了,所以一时无言,不知该说啥。
她沉浸在因年少懵懂而错过的悲哀里,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说分开以后各自的生活吗只会徒添伤感;因为好与坏;彼此的世界里都已没有对方的身影。
回忆往昔那短短几个月的美好时光吗?那更是倍添悔恨,为当年的幼稚与笨拙,自以为的自尊,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至于梁轩在想什么,是在痛惜当年的错过还是在庆幸如今的再次相逢,不得而知。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往家里走,一直进了小区后,突然梁轩站定,转过身面对着夏花很严肃认真的问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是当时看到了那条短信,你会来吗?”
“会。”这一点夏花没犹豫,她很确定当时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很坦然,也不愿欺骗他。
“那就好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不知道,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谢谢你。”梁轩突然往前一小步顺势轻轻拥了一下夏花,一触即分,短暂的连夏花眨一下眼的功夫他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期间他好像还喃喃说了一句什么,夏花没听清楚,只听到什么早一个月就好了之类的,什么早一个月?
路,总是有尽头的,他们在楼下分别,互道一声晚安。
他们甚至都没有开口去询问一句对方的现状‘你还是单身吗’‘你有男(女)朋友了吗?’,因为都知道,已分开太久,各自的生活已没有交集,知道了只会徒增悲伤,也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搁置对方。
毕竟他们都不再是当年不成熟的年纪了,已经变得成熟理智了。
或许今晚的真相已经是对当年最好的回答,彼此解开了心结,对两人来说都已了无遗憾,至少夏花是这样想的。
不论她主观怎么想,但客观上,今晚这一番仍给她带来了情绪的波动和内心的震撼。
她慢条斯理的洗漱好,躺在床上,心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对于这段感情,知道的也只有米霞,还记得当时为了给他准备圣诞节的礼物,夏花绞尽脑汁都不知道送他什么好,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太贵重的买不起,太随便的好像拿不出手,最后还是米霞出主意,让她亲自动手给他织一根围巾,夏花说俗气。
米霞挖苦她,俗气?什么叫俗?你知道你这句话一下得罪了多少人吗?大俗即大雅,这么多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指定错不了,礼轻情意重。
这可为难死夏花了,从小她就一野孩子,根本就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心灵手巧。
就一根简单的围巾她硬是织了拆拆了织,幸好提前两月准备的,总算在圣诞前夕完工,那也是夏花至今唯一一件由自己手工完成的东西。只是后来却没送出去,后来几次搬家扔了几次,可每次还没放到垃圾桶,又捡了回来,现在还在衣柜放着呢。
想到这,夏花立马翻箱倒柜起来,总算在衣柜最底层找着了,看着这条费劲心思完成的作品,夏花似乎想起当时为了织这条围巾跑遍了所有卖毛线的地方,不知道选哪一种好。
终于把毛线买好又缠着米霞教她怎么用针怎么用小指勾毛线织起来方便,想着上课时都偷偷在课桌下偷偷织的行为,那时咋那么傻缺呢?好像昭告天下自己已经恋爱了似的,然后后来销声敛迹了,再后来不是没听到过同学的风言风语,但夏花都选择性无视了,我恋爱不恋爱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夏花觉得自己要不找个人说说话,非得憋死自己不可,而这事还真就非米霞莫属,于是抄起电话就给米霞打过去了,也不管都差不多11点了,什么叫闺蜜,闺蜜就是在任何你有难得时候,都能给你当垃圾桶的人。
“喂,花儿,出啥事了?”刚接通就听到米霞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
“切,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平时这时候早该是和周公约会了吧?”确实夏花在上班时间内作息还是挺规律的,一般十点就上床了最迟也不超过十点半。
“我遇到梁轩了,今晚还一起吃了饭。”夏花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谁??”米霞音量直接高八度了。
“梁轩。”知道她也觉得不置信,反正在知道梁轩消无声息出国后,米霞是把梁轩批得体无完肤的。
尽管夏花当时表现得很平静没什么,但米霞了解夏花,知道越是痛的入骨反而越是说不出什么,后来夏花一直不找男朋友,她现在都还以为是因为夏花还忘不了他,所以心里更是恨他得不行,谁也不能在她面前提梁轩,一提准炸毛,不知情的还以为当时和梁轩有一段的是她呢,其实最后那点实在是冤枉夏花了,确实是一直找不到啊。
但米霞仍然固执的认为那也是渣男留下的后遗症,尽管他品行不咋地,但有一身好皮囊不说,脑子里也不是豆腐渣,还是有点能力的,这就潜在的提高了夏花的择偶标准。
被她说的次数多了,连夏花都差点深信不疑了,好在男神的出现终于证明了米霞观点的错误性,也让自己那颗心回肚子里了。
“那孙子,居然还敢回来,他该庆幸老娘不在,要不然我不揍得他亲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米,还有你脑子是被装浆糊了吗?还是被他下降头了?你还跟他一起去吃饭。哎,你咋会遇到他的?他不会专门来找你的吧?你该不会又答应他什么了吧?我跟你讲啊花儿,那种渣就该离他远远的,不要被他三言两语又给蒙蔽了,想想当初他咋对你的———”米霞那火爆脾气一上来,夏花根本就插不上话。
“哎哎,你先别激动行不行?他就是那个叫梁起的堂哥,就养了条古牧的梁起你还记得不?”夏花赶紧打断她,要不她能不停歇的骂上半小时。
“难怪!我就说我当时咋看那狗不顺眼,其根本就是看它主人不顺眼,本质根源就是它主人是那孙子的弟弟,一丘之貉!算他识相不是专门来找你,否则我立马儿买票过来砸断他腿。”米霞像一只炸毛的猫;都已经株连九族之外了。(傻傻画外音: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只想做一只安静的美狗啊。)
“好了啦,你先不要炸毛,听我说两句成不?其实事情并不是当时我们以为的那样,是—”
“那是哪样?我给你说花儿,你就不能听他说两句就信了,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米霞激动的都口不择言了,也不知道他家熊卫在不在她旁边。
其实夏花挺感动的,这么多年的朋友,平时嫌她这嫌她那的,还时不时损她几句,可关键时刻,绝对是帮亲不帮理,有原则没底线的典型。
最终夏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劲总算把她安抚好了,然后告诉了她今天才知道的所有的事,米霞听完也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才不甘不愿的道:“还是怪他;谁叫他不坚持到底;如果他能奉行你虐他千百遍;仍待你如初恋的原则;就不会这样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是要对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呢?还是对男神始乱终弃?”其实她也知道这不能全怪他,谁没经历过那个特要面子的年纪?
“嘶,你能换一个好听点说法吗?比如说我是想和旧人重续前缘共话佳话呢?还是对男神坚如磐石,至死不渝?”夏花被她一顿抢白,心情好多了。
“怎么听着像一女侍二夫了?”
夏花嘴角抽了抽,那听谁说过,二女侍一夫是美谈,一女侍二夫要累残。自己也没那么伟大的抱负不是?
“没想怎么办,就想给你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多了。”
“你没问他结婚没或者有没有女朋友?”
“有意义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他要有了,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伤心。要没有,难道还真能再续前缘吗?对于我来说,能知道当年的真相,解开我这些年的心结,我就挺知足的了,真的。”夏花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结束了电话,米霞最后说,不管你做很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夏花暗暗摇摇头,不会有什么决定,就算是偶尔有幻想,但也仅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幻想,都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年龄,早抛却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中间早已缺席了太多空白,之前的美好不足以填满。
重要的是目前自己有男神了啊,好吧,尽管他还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有那种可能的啊。
所以,遗憾也仅是遗憾,伤感也终归只是伤感,不管你此时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撕心裂肺;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人人的生活都在继续着,夏花收拾好心情入眠。
一早睁眼,居然发现已是周五了,这时间过得真快,想着明天就又是周末,夏花就觉得心情就像外头的天气;阳光明媚。
可是再是阳光明媚,到公司后又变成晴转阴了,因为到季末了,正式他们忙的时候。忙着给各合作公司对账,忙着做各种报表,忙得一天下来,夏花觉得看啥眼里都是在跑着数据。
就连对着依然阴阳怪气的胖墩儿,她都没心情搭理,只是心里纳闷,这胖墩儿最近是咋了?这人是慢慢变帅了,怎么脾气也跟着变大了?
在他又一次在身后拐弯抹角想让她们陪他去健身时:“哎呀,某些人都那么肥了,还整天不知道锻炼,男人都喜欢瘦的女人,就算你重色轻友的上赶着,别人看不上你也没用。”
“希,你今晚别和苏岩约会去了,有人抗议了。”夏花头都没抬的说道。
“不止她,还有某个人。”胖墩儿接道。
“还有哪个人?我吗?你确定说的是我?可我既没男色可重也看不出哪胖了。”夏花终于抬头了还指着自己一脸不置信的问道。
“哎哎,我这算是躺枪吗?我也哪胖了?我哪重色了?我都好久没和我家苏岩渡一渡春风了。”樊希也不干了。
“主要是她,你看看她除了胸不需要减,哪哪都要减,还有你,连胸都要一块儿减,再说现在是渡秋风了,春风等明年去吧。”胖墩儿指着夏花将她俩刺儿一起挑了。
“胖墩儿,我觉得你大姨妈频率已经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三天一次了,你要再姨妈侧漏,我马上下去给你买一大袋卫生巾上来。”夏花淡定的对胖墩儿道。
樊希在一旁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用口型道:“干得好。”
对胖墩儿的反常,常规招数已经不管用不得已只有放大招,这招目前还好使,果然,胖墩儿脸都绿了,扯过自己的包果断的下班走人了。
第二十一章
‘八公’已经被自己激怒提前退场了,下班时间刚到,‘八婆’也迫不及待的和男友春风/一度去了,夏花去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打算加会儿班,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结果忙完,一看都不多九点半了,整个办公室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就能听到声音,再看着门外黑洞洞的走廊,突然脑洞大开的想起以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片,还不少以办公室为题材的,结果被自己吓得不行,赶紧收拾好就急匆匆往电梯跑。
等电梯时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楼层;又想会不会等会儿电梯打开里面有一个全身黑衣戴着黑面罩;手里拿着一把刀的彪形大汉,然后…然后用刀指着自己问:“想被劫财还是劫色?”
夏花下意识的捂了捂包,好像包里钱不多呀,如果他不满意,硬要劫自己色的话,自己要不要让他取下面罩先看看他帅不帅啊?可那样的话又很可能小命不保诶。
妈蛋,要不要改走楼梯?可这是9楼,好吧,傻子都知道选电梯啊,电梯下去一分钟都用不了啊,楼梯那是直接走一半可能就吓得腿软走不动了吧?
正想着‘叮’的一声电梯开了,吓得她猛的后退一大步,电梯里确实有个健硕大汉还真是黑西装,不过手里缺了把刀,夏花夸张的拍拍胸口,秦既明笑道:“你这表情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夏花松口气道,“啥也不是,是总算安全了,电梯里没怪蜀黍。”
“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秦既明继续好笑道,“怎么这么晚你还在加班啊?”
“没办法嘛,为了挣钱嘛。”夏花老气横秋的回答道。
“嘿,这话是真实在啊。”
“你又不是我们老总,难道我还要表现表现说,为实现自己的理想,为公司创造利益啥的,你说假不假?”夏花白他一眼无语道。
至从上次的友好会餐以后,因为两人因着那半个老乡的关系,再加上某人的厚脸皮,这关系一下就近了一大步,说话也就随便多了。
只是私下,夏花又有点愁了,这随便得别又把男神变哥们了,自己好像总是哥们体质,除了那谁,身边来来往往的异性不少,可不知怎的,最后总是混成哥们儿,现在也基本都结婚生娃了,才慢慢的联系少了。
“哦?那敢问你理想是什么呢?”
“理想就是不上班。”哈哈,说完夏花就自己乐了。
“这有什么可乐的,你每天都有这么多乐呵的事情吗?”秦既明笑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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