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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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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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亮脸一红,头一扎,当真就着蛇矛。吱溜就闪出中军帐。

周瑜道:“飞帅你倒是大方啊!”

我撇撇嘴:“将就吧。其实,说到大方,我比不了曹丞相,那才真正是一豪爽到家的人呢!”

杜似兰问:“主公,这次你招我们过来,就是打算带我们去增援曹孟德么?宛城现在形势如何了?”

我道:“那边很不妙啊!嗯,我打算带蒯将军和忠字营去北方,小兰你回樊城。”

蒯奇大为兴奋。道:“是,主公。”

杜似兰也没多说什么,道:“那我先去军中安顿一下。”

她和蒯奇一起向我告退,带着那俩童子走了。

帐内就剩下我和周瑜。

周瑜道:“我说飞帅。你不该这就把杜营主赶回樊城吧?”

我道:“怎么?樊城那边事多着呢,现在伊籍暂时代着,早在喊吃不消了。”

周瑜嘿嘿笑:“那我不知道。不过,我瞧杜营主她……很不高兴啊!”

是吗?有吗?我了。没有吧?

“其实,杜营主女中豪杰,足智多谋,留在你身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我道:“那陈江越陈女侠呢?她机警过人,武技出众。不是应该在你身边伺候着么?”

周瑜挠挠鼻子:“你这明明是转移话题啊!”

我拍拍他肩:“我没跑题。我只是……唉!你不欲辜负小乔。我又岂能辜负阿樱呢?”

吃晚饭的时候。我派人去请杜似兰,让她过来和我一起吃。

派去地人被打发回来:“杜营主说。一来远到疲惫,二来军中需要交代的事情尚多,就不过来吃了。”

我一听,被周瑜猜着了,杜似兰这是不高兴了啊!

身为一军之主,我又不便晚上跑去她的女营里——那要传出去,尤其是传回襄阳,传到阿樱地耳朵里,纵然她不说什么,可是她心里只要多点什么,我就感觉到不舒服。

最后,只好和周瑜、淳于铸、蒯奇几人一起吃了。

蒯奇对能到北边前线去参战十分兴奋,吃饭时一改世家公子地温和斯,变得似赵玉那般多话。

淳于铸则很是羡慕宋亮得到了张飞地蛇矛,说刚才喊宋亮一起吃饭,离老远就听到帐篷里地傻笑声,守门地亲近卫士偷偷告诉他,宋将军已经笑了快半个时辰了。

淳于铸在外面大喊吃饭,喊了许多嗓子,宋亮都不不睬。于是淳于铸只好一个人过来了。

我和周瑜听得爆笑。

我道:“这宋亮也不是没进过大观园的乡巴佬,怎么就抱着那东西当饭吃了?”

周瑜奇怪地问我:“什么大观园?”

我哦一声,起这时代只知道上林苑、广成苑、梁园,最广闻博的,大概还听说过柏梁台、习家池之类。

“嗯,嗯,那是我们东海地方的传说,说的是……仙山上的游园,神仙玩乐的地方。”

“原来如此。”周瑜咋咋嘴,大概觉得还很长知识。

太寒了,张嘴就冒泡。

淳于铸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张三爷那条蛇矛,据说出自名匠苏单之手,精贵着呢!”

“苏单是谁啊?”

淳于铸道:“哦,是我们北方地一位大匠,我听师父说起过,二十年前,他亲手为桃园三兄弟铸造了双股剑、冷艳锯和丈八蛇矛,号称‘三神兵’。”

看来我这几上的双股剑,来头还真不小。

“他比孔磨林大师”说起孔磨林,我就生曹操的气,一贯不小气的曹丞人意料地在孔大师身上特别吝啬,到现在也没放人到襄阳来。

“据师父说,孔大师是苏老先生地弟子呢!”

“这位苏单先生……现在在哪里?”

“据说他已经亡故了。师父本来要请他打制几件兵器的,不巧他正好身故。请孔大师,却又去了许都,成了官身,更无法请动了。”

没辙。

我注意到淳于铸还是称淳于宾“师父”,不过每次说到师父二字时,显得非常平淡,好似那是不相干的人。暗暗感叹,淳于宾是真伤透他这些徒弟们的心了。

阿樱且不说,张凤昨天也已经去了襄阳,找情郎。顺带看师姐。

“你要真喜欢苏单大师傅地手艺,我这儿倒有一件……”

淳于铸忙道:“主公,我不惯使剑的。”

手伸一半,我又缩回来,神兵也有送不出去的时候。

“吃饭,吃饭。”

吃过饭,诸将均知下一步即将面临大战,各自都有晚课要做。便都散去。周瑜也不再跟我瞎扯,忙着看地图,制锦囊去了。

我一人闲闷,独自出去巡视。

军营中帐篷重重。火把通明。

正走间,忽然前面红影一闪,一道窈窕身形映入眼帘。

很眼熟。

这时,对方也看到了我。一愣之下,忙欠身施礼:“主公。”

“你不是杜营主身边的么?”那张娇俏地脸蛋我记得。

同时涌入记忆的,还有她红色的丝裤,小小地肚兜儿。妖娆雪白地身段。

心头禁不住连荡几下,那晚……特别地一晚。

“是,婢子正是小芹。”

原来她叫小芹。

“嗯。这么晚了。你出来做甚?”

“……嗯。小姐她身体微恙……”

“小兰生病了?什么病?”

小芹秀气的面孔似乎红了:“也……也没什么,就是找些红糖霜。”

我明白了。

“你去找阿昌吧。他那儿有一些。”那是临行前,阿樱专门交给阿昌,让他带给我路上补充体力地。

小芹抬眼看看我,眨了一眨,忽然说道:“婢子大胆,求主公一事。”

“说。”

“求主公……去看看小姐吧。”

我心中一动,去看小兰么?

“小姐……她……她现在发热,额头烫得很。”

小兰真的生病了!

我强忍着心事,只点了点头。

“嗯,你去吧,我知道了。”

小丫头走了。我能隐隐感觉到她心头的不平。

不过,事情真的不是你象地那么简单,去营帐里看看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病就好。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就算我现在是大汉南军的主帅,堂堂的镇军大将军,这事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从阿樱接回来那天起,我就明白了,感情得到寄托,但事情并没有变得简单明了,却反而复杂了。

在这个时代,一夫一妻对我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阿袖是被我打马虎眼应付过去了,却遗留了一连串地后遗症。

现在,她和赵玉的问题,都还很让我头疼,不知如何撮合。

对赵玉,我知道很不公平,但为了我心中对桓家的那份歉咎,同时也是为了我军的和谐齐心,我又不能不让他得到完全地公平。

我清楚赵玉喜欢他兰姐姐,但那是没可能的。且不说他老爹是否反对,以杜似兰的性子,我也摆不平这事。

因为,小兰爱的是我。

杜似兰这种女孩不轻易动情,一旦心动,那就不可更改。

那晚我与她有那那种亲密关系之后,我就没打算逃避责任。

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得先处好和阿樱地关系。

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

我相信,一向识大体明局势的杜似兰,能够体谅我地苦衷,给我解决问题地时间。

可是,现在,她生病了。

例假中地女孩,一般都情绪不稳,易感易病。

到她生病的模样,满面红晕,娇躯恹恹,我地心就一阵揪痛。

我没到自己这么“软弱”。

我自嘲地道:“原来,我比我自己的象中,还要爱她!”

第五卷中原二十、战斗吧,兄弟!

我说……怎么站这儿发呆呢?”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故意有些诧异。

我一扭头,是周瑜。

“你不躲帐篷里独自弄囊袋画地图玩,这么晚跑出来干什么?”刚独自放放风散散心,享受一下静夜情愁的复杂滋味,没到他跟这么紧,令我更加郁闷。

周瑜口中嗤的一声,道:“飞帅,你我好歹也是大汉高级军人,不可轻出秽语哦!”

呀嘿,你也懂我们那时候的荤段子?转念一,这种东西大概不分古今,是个男人就不难分辨吧。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蒯将军沟通一下明日的骑兵配合训练,就见你站在营门口这儿长吁短叹,顺便过来问下你。”

什么,这是蒯奇的军营?

黑夜里我一直没太注意周围环境,周瑜一说,我转转脖子,才看出附近的旗帜上的“忠”字。

果然是忠字营。

那刚才小芹就是来找蒯奇了?

心下一阵不快涌动。

蒯奇原来也是杜似兰的追求者之一,后来我和杜似兰的关系逐渐半公开化,他才抽身而去,算是知机退场。

我知道小芹肯定不过是打算向蒯奇要些红糖霜,但鉴于之前的这种种微妙关系,你让我怎么可能喜欢?

“今晚还有点月色,飞帅你慢慢赏,我得去了。”周瑜拱拱手,洒然走了。

我愣了一愣。忽然起一事:“他说骑兵配合训练?现在宛城的军情已明,怎么周瑜还准备继续按兵不动?再这么训练下去,宛城可就没了。”

在得到淳于宾地那份形势图之后,我们对宛城敌友双方的配置已清清楚楚,而且杜似兰的援军也等到了,不应该还这么耽搁。

我立刻转回中军帐。

门口看到阿昌,我问他:“小芹来过了?”

阿昌啊了一声,道:“是,杜营主那贴身女卫来过。说主公您吩咐的,要走了一包糖霜。”

“你这儿还有多少?”

“出发至今,主公尚未开封,因此。现在还有九包。”

“全部给杜营主送去。见着小,跟她说,以后不许……嗯,以后有需用。可以直接跟徐军师说。”

阿昌眨巴眨巴眼,应命去了。

我进到帐里,独自坐下,等着周瑜。

一刻钟后。周瑜果然回来了。

“啊,飞帅你回来好快!”

我虽然没太多心情,不过这几天互相打趣惯了。便随口回了一句:“公瑾你回来得才叫快呢!怎么。没跟蒯少爷多聊儿?”

周瑜脸色一变。

我听他居然不回嘴。偷偷去看他面孔:“怎么了,公瑾?”

周瑜沉着脸回到主位上。摘下腰间的倚天剑,放置帅几上。

“飞帅,莫非你也以为……以为……”

难得,他还口吃了。

“以为什么?”

“以为周某……好—男—风?”周瑜咬牙切齿,嘣出最后三个字。

难道不是真的?后世这么以为的腐女多似繁星,数不胜数。这么说,小霸王孙策是单相思了?

当然,这几句全都是“腹吠”,打死我也不说出口。

“啊,公瑾你哪儿去了?我只是说,你下去布置军机,居然如此雷厉风行。”

周瑜脸色微暖,道:“原来如此。其实,只是蒯将军的骑兵初到,他人马又多,明日训练数军合演阵势,我须得前告诉他我军的训练章程,让他能及时告知下属将士。我都写入了操演令中,他一看便知,原也没几句好讲。”

周瑜大有演义里诸葛孔明之风,什么事都喜欢写信递纸条,这两天我已经见识不少。

“辛苦公瑾了。不过,我军还要待在这里多久?”

周瑜左手握住倚天剑地剑鞘,慢条斯地挂回腰上,了一。

“嗯,还需五日。”

五日?

我有点急了。有这五天,我们这一干精骑都可以跑到宛城城下了。

不过,周瑜这烈性子我已经领教过了。刚才那种情况,我一个答话不利索,说一句半句疯话,恐怕他立马就卸职不干了。

这种淫威,谁能受得了?

我看着他慢慢把配剑好,一时没说话。

“飞帅心有疑惑,何不询问?”周瑜端起几上一杯蜜水,慢慢喝了一口。

现在,他倒是好以暇了。

不过,这么一沉吟,我已经明白过来,令箭都交到你手了,再操这份淡心那不是犯傻吗?

我才不去当这种猪头捧哏呢!

“啊哈,五日就五日吧!正好,我好久没练过剑了,趁这机再熟悉熟悉雌雄斩马剑的玩法。”

周瑜啐了一声,果然很不爽的样子。

我哈哈大笑:“看来我不问出这么一句,公瑾你夜里梦游都起来砍我呀!”

周瑜横我一眼,忽然问道:“飞帅可知,河北军为何要用如此力气,企图控制新野么?”

我摇摇头。

说实在话上淮子焉干得这件事我没闹明白。按说吧,他们要挖坟起宝,直接去挖去起就是了,以我们现在新野的防卫,就麋竺和邓咨那种军事盲官,上淮子焉应该很清楚,毫无威胁可言。更不该冒险来偷取新野,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周瑜可以看到我心里在什么,适时

头:“这么明显地漏洞,依飞帅之见,上淮子焉,那军,她如此之傻么?”

我了,说道:“女人这种怪物。我真猜测不出。尤其上淮子焉这种女人。”

周瑜没好气地说:“我是说以她的智力,如果没有极大好处,她冒开罪我军、与襄阳正面作战地危险么?”

我摇头,不用上淮子焉那种智力,就算换了是我,我也不干。

不过,那她……为什么还是干了?

周瑜道:“我这两天也在这问题。刚才我又仔细看了那份宛城形势图,才终于到原因。”

“是因为什么?”

周瑜展开地图:“你来看,这是襄阳。这里的标识。对,这里,看这条水道。”

我顺着他修长地手指移动,自南慢慢向北:“嗯。我知道,这是我们第二批即将出发的水军的运兵通道,自襄阳、樊城,循汉水北上。在新野城边进入白河,等聘军训好出发时,已是夏季,河水一涨。这条河就可以走大帆船。白河流经宛城东南。如此,可以把我们的水军一直运到宛城。”

啊,原来如此!我忽然明白过来。上淮子焉是占据新野和白河北渡。就可以直接把我们地援军掐死在新野吧!

周瑜道:“嘿。这是其一。那么,她控制唐、白两河通往义阳的渡口。却又是为什么?”

我困惑。

继续说句老实话,在看到淳于宾的地图之后,我觉得上淮子焉使用杜远这支奇兵,战术看似乎高超,战略上其实蛮失败地。

从宛城调集一定地兵力并不为难,以她本事,率军兵不血刃拿下新野城也不是太难。这么可能说有点愧对麋竺和邓咨,不过,地确完全没必要——千里迢迢从车云山扔一拨乌合之众过来。

手法很华丽,内容太糟糕。

周瑜一笑:“非也,飞帅你只知其一。上淮子焉调杜远过来,其用意一当然是奇袭新野,但更重要的,却是要割断义阳和后方地联络,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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