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只能认栽,准备躺在医院里,过个小半年了……
☆、No。83 惊人,背后的真相。
然而,贝胥瑗的私心,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两人,只能白白做冤大头。
温琛回到了监控室,将原本停止监控的摄像机统统复原开启。熟练操作着按键,将原本之前录制的内容复制成好几份,然后进行连接,拼接上接下来监控的画面。
简而言之,目的就是,将印式悠刚才的那段行为,隐藏。相反,用原本录制的画面替代那段时间。
来得滴水不漏。
温琛也质疑过,为什么不直接到时候将那段视频删掉。
“删掉的话,你要用什么画面来填补那段空白?诸神的人不是傻子,这么大的漏洞,怎么会不注意。”他是这么回答的。
这就是前线与辅助人员的差别吧。他或许在交际上比小悠灵活,但这种事,小悠考虑得会更加方方面面些。
每次想到这儿,温琛都会惋惜地摇头。
他,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家伙。
一切搞定,他打了个电话告知后,印式悠便在画面中开始了行动。
印式悠从讲桌上下来,走到了台中央。而人群也自然围成了圈,与他距离直径六米远的距离。
“可以是混战,可以是单打独斗,你们随意。我只负责宣布结果。”他搬了个椅子,然后在讲桌的下缘,坐下。
一场混战,开始。
*
林夏笙坐在家里,电视机中的人奋力地出演着自己的角色,一哭二闹三上吊,能怎么激愤怎么激愤,这样尽情抒发着情绪,无论是悲伤、欢乐。
而当自己失去这一切,需要发泄心情时——
却什么都说不出,也做不了。
感觉自己的肢体多动一下都心无余力。
曾经每天,她的身旁总有那么一个人,抱着她的肩、口中不时说着耍流氓的话。
曾经每天,她的身旁总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准备晚餐时,一定要过来插一脚,撒撒娇。耍耍无赖。
曾经每天,她的身旁总有那么一个人,在洗完澡后总是不知道好好穿衣服,像是个暴露狂一样,迫不及待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
曾经每天……每天、每天、每天,都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印……式悠。
只是,现在,她的身旁,那个人,消失了。
消失了。
无影、无踪。
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那个人,也许就不存在,也不该存在。
只是一个假象,虚假的、虚构的、却又每天那么真实的在她的身边,粘着她……
奇怪,不是电视里的主人公在伤心时,都会下暴雨吗?
为什么,现在的天空……虽是漆黑一片,却安静地没有一丝生气。
没有雨、没有雷、也没有……光。
真可笑,大半夜的,哪来的光。
可笑。
太可笑了。
原来都是一场戏。
当电影的幕布降落,虚假的人,也就消失无踪了。
伸出手,朝着空旷的前方探去。抓了个空。
原来那个天天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团、空气。
这种蚀腐全身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相比之下什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一点都不可怕,而是那些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已经融入骨髓、窜入血液的记忆,迫使着她习惯于他的存在。
习惯,简直就是个吸血鬼,吸光了她的血;像是食人花,吃光了她的肉。
留下一堆,冰冷无用的,白骨。
林夏笙,你是有多不争气……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你的心里竟然还原谅他。那么轻易就原谅了他……
可是,这些日子的感情,她相信,还是有真实的。只是,她已经不敢,去相信。
连感情都可以欺骗的人,她该用什么理由再去相信他……即使他最后是真心的,也改变不了,他曾经确确实实想要欺骗自己的感情这件事。
够了,林夏笙。
现在你没有时间在考虑这些问题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考虑帮助晓筝去医院……堕胎。
可是……她却感觉无数个印式悠现在在她的脑袋里跑来跑去跑来跑去……
印式悠……
印式悠……
印式悠……
印式悠……
印式悠……
印式悠……
门铃,赫然响起。
林夏笙如兔跳跃而起,蹦下沙发,像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门口,拉开门,脸上挂着期待。
然而,开门的那刹那,期待化为失落。
恢复平常的脸,语气却掩不住的落寞道:“……你是谁。”
虽是问了来人是谁,但是她却没怎么注意过来访者的脸,目光放空状态。
“你……不记得我?”门口的男子低头看着面前的林夏笙,她的脸,还是那样,没有变。
传入耳中的声音,很是熟悉,她顺着内心的疑惑望向男子,在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惊讶了。
“你,是你啊!”她手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来这里?”
见她认出了自己,男子心中扬起一丝温暖,微微笑了:“其实我很早就想来找你了,苦于找不到你。没想到,陈晓欣不是你的名字,难怪我怎么着都找不到你。”
“你找我?干什么?”
“我……不可以找你吗?”
“没有不可以,我就是问问。”她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他略微迟疑了下:“……打扰了。”
这,是她的家。
“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东西,我给你倒杯水吧,你随意坐。”
“好。”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却发现沙发角落有一处浅浅凹陷,是刚才他没来之前,她一个人一直卷缩在那里吗?
以前,她被莫淳伊囚禁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卷缩在床角傻傻不动,叫也不应。
她,心情不好?
粗糙的手指,抚摸上那处角落。凹陷已然渐渐平息,消逝。但上面却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悲伤的,温度。
“哝,水。”她走过来,将水朝茶几上放下,然后在沙发上坐下,“赵勿,一直以来,我都没谢谢你。”
“这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但还是必须谢谢你,没有你当时救我出来,我想我可能现在还在那个牢笼里,呆着。”她定睛,看着他,“所以,没有你那天的出手相助,就没有今天自由的林夏笙。”
“可是,三年后,你还是回到了诸神。或许不该这样说,你早晚都会回到诸神黄昏。”
“你,什么意思?”林夏笙疑惑,“什么叫我早晚还会回到诸神黄昏?”
赵勿为微低下头,俯着身子,手肘抵着膝盖,双手十指交叉,垫着下巴,双唇似有似无的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林夏笙这下被他的反应惹得有些急了,看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是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赵勿。我有权知道这些。”
他沉默许久,叹了声,说:“其实,当我知道……你是林夏笙的时候,我很惊讶。”
“惊讶?为什么?”
“因为,你是林丰达的女儿。”
“恩,没错。”她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静了会儿,摇了摇头,“问题就在这,你是林丰达的女儿。所以,你才早晚都会回到诸神黄昏,或者说,和诸神黄昏一直都会纠缠不清。”
林夏笙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确实应验了她的不祥之感:“林丰达,是诸神黄昏里的人。他负责开发……特殊药物。”
*
已入深秋,金红满城,红叶洒落。
秋天,是沉甸甸的火红,满溢着金风的味道。我们永远都无法阻止季节与时光的运转,无法阻止风的搜刮,就像无法阻止,飞速驰骋向自己的——真相。
目光死死地盯着车窗外飞速逃离的风景,像是在比赛着到底是它们逃得快,还是车子开得快。
可是,逃的聊初一逃不了十五。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尽管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林夏笙脖子痉挛了下,单眼微眯,揉了揉子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
赵勿目光游移,落在地上,“林丰达,你的父亲,是诸神黄昏研究组人员。他负责,开发药物,然后对外出口。”
林夏笙嘴角有些僵硬地咧开,道:“你在开玩笑吧,我爸就是个医院的主管医师而已啊。怎……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样。”
“哎,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感觉,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经常一出差就出差好几个月吧。而且,还是不知所踪的。”
“……”林夏笙沉默,因为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所有的一切也就全部对的上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林夏笙虽然很惊讶于父亲的真实身份,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赵勿竟然会特意跑来告诉她。
“我……”赵勿的脸部有些不自然,好像在回避些什么,连眼睛都不敢看着她,别到了一边去,“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毕竟,最近你父亲的……药物也做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是中日交流了你知道吧?”
林夏笙了然点头。
“这次中日交流,表面是交流文化,但实际上有些人打算乘此机会,进行新研发的药物出口,在暗地里。”他说,“所以这次中日交流,恐怕会有很多是非。世界联邦不可能没有动静,我听四会长洽谈会议的时候,有透露,好像已经有怀疑对象了。”
“怀疑对象?”
“就是卧底,只是他们还要进一步确认,因为没有抓到什么证据。”
林夏笙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卧底就是……
那悠悠现在一个人在诸神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你的父亲,在诸神的研究室里,工作。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赵勿承认,自从知道陈晓心就是林夏笙,而林丰达是林夏笙的父亲时,他就已经有了一种想法。
救她们出去,的想法。
真是讽刺啊,明明三年前带她离开,就是为了能让她永远脱离这个深水。却没想到,她的根,就在这里。
她眸光微闪,带着坚定的光:“恩,你带我去,我要去见爸。”
☆、番外3
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2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在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在这没有一丝阳光照耀的屋子里,她已经住了两年了。这所谓的两年,当然不是足不出户的地步。
不过她也几乎是三点一线,学校、擂台、小屋子,这期间偶尔会回自己的家,当然也是被人跟着的。
能逃出去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自己也越来越失去了信心。
她林夏笙这辈子,就是要呆在这个牢笼中做个供莫淳伊欣赏的傀儡人偶了吗?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莫淳伊最近好像都没怎么来亲自来见她的样子,看来是很忙。这样也好,她可以松口气。
“陈晓欣小姐,你能听得到吗?”好听的男声从那小孔中传来,那个声音,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因为,每每他一人孤单无助的时候,这个声音,总会出现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恩,我在。”她说,“你来了啊。”
“恩,奥丁先生……最近比较忙,所以……”
“让你加倍监视我,对吗?”她一语道破。
他别她直接的说法,倒是击得无言以对起来,“呃,恩。”
她却笑了,“你不用那么在意,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哈哈,说不定,哪天你让我出了这笼子,我还不习惯了呢。”
铁门的外面传来他袅袅笑声,“呵呵,你倒是乐观的很。”
“这不叫乐观,这叫自我催眠,总归要习惯这一切,接受着一切。否则,这日子,根本没法过下去了。你说,是不是?”
“你……”他欲言又止,“没什么。”
她也没多在意,问道:“对了,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门外的人显然有了迟疑犹豫,却还是沉声告诉她,好似很怕有人听到,“我叫……赵勿。”
“恩,赵勿,我记住了。”她下了床,走到了铁门口,“我……能看看你吗?”
“……”
听到门外的人并没有回应,她也不强求什么。也许,莫淳伊明文规定不让他让她看见他的模样吧。
“算了,不看也没事儿,反正有你陪着我聊天,满足了。”
“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赵勿在铁门处靠着坐在了地上,头微侧,对着门里的人道。
“恩……哈哈,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她心情霍然开朗,“找话题的本事太差了!”
“……”赵勿微微脸红,心里想着:还好,隔着一个门……
“没声了?哈哈,你太可爱了点吧,我猜猜……你是不是还是个初高中生?和女生没什么交集的类型?”她笑着,走到了铁门旁,也坐了下来。
两人只隔一层铁门,相背而坐。却似没有距离的在聊着,聊东聊西,想到什么说什么。
“……”赵勿有些不知所措,声音低低地,却能听出他的别扭之味:“你不也是……初高中生吗。”
“哈哈,那不一样啦,你想我天天和一个死霸王相处,怎么着都给磨练出来了。和你这种小男生接触,没什么压力啦!”
赵勿感觉自己像是输了,竟然被个初高中生比了下去。
“我,今年二十一了。”
“噗!”她有点背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你在逗我吧,二十一岁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害羞!”
“你确实说对了一半,我确实和女生接触不算多,不过……”他停下了话,心里念道:只是对着你,所以我才,不知道该什么而已。
“哦哦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恩,你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女生接触的太少,所以还是很害羞的。”她忽然在他背后笑得有些阴险,“嘿嘿,还是个纯情小处男!”
“……”他有些,无语了,却反而被她的话惹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处男啊……”生理上已经不是了,心理上,应该还算吧。
“你笑得那么开心……难道我猜中了?!”她惊讶道,“不会吧!你都二十一岁了!”
“陈晓欣。”
“怎么?”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说出来的话,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