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尹小姐真是太高看我儿子了哈哈哈——”
印式悠在两人谈话之际,目光早已经脱离了两人的世界,总是时不时的偷看几眼在远处的林夏笙与莫淳伊。
“悠悠……”已经神志不清的林夏笙,只剩下叨念着印式悠的名。
“说几次了我不是印式悠,不要再摸来摸去了。”莫淳伊抓住林夏笙在自己身上瞎倒腾的手,板着脸说。
“悠悠,我想回家……”她充耳不闻。
“那么好的机会,淳伊你怎么不下手呢?”身后,响起了莫洛伊的声音。
莫淳伊侧过头,看向她,“……现在的她,我下手,也没有意义。”至少,现在的林夏笙,他无法下手。
他莫淳伊还没糟糕到去染指一个醉酒却嘴里叫着不是自己名字的女人。
莫洛伊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看什么,很奇怪吗。”莫淳伊淡淡地开合着双唇,被莫洛伊那么直勾勾的探索眼神搞得有些汗毛竖起。
“是很奇怪,不过不管你是不是要下手……”莫洛伊看了眼远处总是盯着这儿的人,“我看他好像觉得你要乘机下手的样子。”
莫淳伊想了想,有些豁然开朗地扬起唇角,随后脸渐渐靠近林夏笙。
远处死盯着这里的印式悠就像是崩断了的琴弦,不受控制的冲了过来……
“暮冉,我有事先走了,祁先生,告辞了。”他迅速地丢下一句话,竞走而来。
“小悠……”暮冉看着离去的背景,心底的寂寞缓缓升起。
就在莫淳伊的唇就快要触及林夏笙的时候,一只手横在了两人之间,莫淳伊直接就亲上了那只手……
“噗!”莫洛伊笑喷了。
“莫先生,谢谢你照看我的女朋友,我要带她回家了。”印式悠抽回自己的手,随后将林夏笙从他的怀里捞了出来,浑身散播着阴冷的气息。
“哪里,其实你可以再让我照看一会儿的,我很乐意。”莫淳伊鬼魅得笑起。
“不劳您费心了。”他将林夏笙横抱起,大跨步走出门。
印式悠双腿肌肉绷紧,快速地想要离开这个可恨的地方,身后却传来焦急的高跟鞋声。
他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是谁。
“小悠……你……”追上来的尹暮冉缓缓开口,语气的哀伤很是明显。
他没有回头,“她醉了,我要送她回去。”很简单的说了句话,便没有再停留,离开了宴会会场。
留下尹暮冉独自一人,落寞神伤。
这是第二次了……
两次,都是一样的结局……一样的情景……
印式悠抱着她一路来到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的士,心里莫名也焦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要说下,这里的设定是微博刚流行起来,而微信还没开始盛行的时候。虽然这则新闻是今年的,但是哈哈哈——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No。61 幸福,这一天到了。
尹暮冉回到人群中,将落寞的隐藏起来。
尹天成望见自己女儿有些不对劲的神情,怀疑起来,便四下望了下,发觉少了人。
他持着酒杯与正在应酬的几名老板说了几句,便往自己女儿那边走去。
“冉冉,印式悠那小子呢?”
被问及印式悠的去处,尹暮冉心里陡然慌了一瞬,连忙仰起头对着尹天成说:“啊,刚刚我看小悠脸色不太好,所以——所以我让他回去休息了。”
尹天成细细打量了翻她的表情,须臾后说:“哼!那小子身子还真是弱,参加个晚宴都能不舒服,以后还想成什么大事!”
听出父亲不满,她心中打鼓,乱得很:“小,小悠本来是想留下来的……是我,是我执意让他先回去休息的啦!反正也已经介绍过了不是?”
尹天成抿了口酒,冷哼一声:“就你宠他!男人怎么能这么宠着,早晚被你惯坏!”
惯坏吗?
如果他心里能有一点点她的位置,惯坏也没关系啊……
父女俩闲聊了几句,尹天成余光无意间扫见了莫淳伊的身影,便牵着女儿走了过去。
莫淳伊正站在一旁吃着蛋糕,还时不时的对身旁的娇小女子说了几句,具体是什么,尹天成听不清。
尹天成开口寒颤:“奥丁啊,你这次怎么会有兴致来?”
莫淳伊听到身后传来的中年男音,侧过头去,回以一绅士而富有距离感的笑容:“来看看。”
“哦?那奥丁你这次圆桌会议也回来咯?”
莫淳伊低头揉了揉身旁少女的头心,并不再看他,“应该会去。”
“啊!臭淳伊!你又弄我头发!今天可雅姐姐给我弄了一个多小时的发型啊!都要被你揉乱了!”
被揉了头发的少女鼓起嘴不开心地抗议,将他的手拍掉。
“太难看了,下回换个修脸的发型,你看这发型把你本来就圆的脸显得和大饼一样。”
“臭淳伊你胡说什么!我哪里脸大了!明明最近被你虐待得都瘦下来了!”
尹天成:“……”
尹天成心情不太好,感觉自己被人忽视了。
尹暮冉也有些尴尬,同父亲出席过那么多的晚宴,哪个不是对父亲恭恭敬敬的,竟然还有人敢不把父亲放在眼里?
她疑惑地偷瞄了眼父亲,果然脸色很僵,可是从没见过父亲感到不开心了,却一直憋着不发作的。
这个叫奥丁的男人,很厉害吗?
莫淳伊抬起头,看了眼尹天成,目光又跟着扫向了一旁的尹暮冉。
他的嘴角,带着怪异而嘲讽的味道,微微扬着。
“不是自己的,不要妄想太多。”
尹暮冉:!!
他——他什么意思?!
莫淳伊目光又移回了尹天成身上,笑容又换了个味,变得礼貌起来:“尹先生的千金真是如大家所说那般美貌,气质又优雅。”
这话让方才不太高兴的尹天成听着,心里舒服多了,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奥丁先生过奖了!”
“那么好的女儿,千万不要白白浪费时间啊。”他又跟上了句,说得略有深意。
尹暮冉垂着的双手开始发颤,害怕。
这个男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他想干什么?
这场宴会,对于尹暮冉来说,到结束以前,度日如年。
*
印式悠抱着她,到达马路边。
他望着怀里的她,心房悸动。
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她。
这裙子恰到好处的衬托了她的气质,高腰设计加上略蓬的裙摆设计,多了些可爱。
一改原来的直发,温婉的长卷发取而代之,减少了平日的随意中性,多了份女人味。
她就像一块璞玉,一经细细雕琢就能变为美丽透人的完美玉石,只要细细打扮,也会闪耀的光芒万丈。
醉醺醺的林夏笙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绯红的小脸上双眸轻闭,睫毛轻颤。
情感驱使,他低头吻上嫣红嘴唇,遐思温柔。
他随手一伸,拦下了辆的士,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了车。
“呜……好难受……”她倒在他怀里呢喃,胃里很是难受,像火烧。
“……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忍。”他将怀里不安分地她轻柔地推放到右边,头侧靠在窗旁的皮座椅垫上。
司机大叔看着车内的男女,一脸明了的问,“先生,请问去哪?”
简单的报了下地址,司机大叔便发动了车子。
他将神志不清地林夏笙放置好之后,则是躲在左侧窗旁,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司机大叔一路很知趣地不说话,车上只有一些车外的环境噪音和林夏笙支支吾吾地胡言乱语,这让他有些尴尬。
浑身都感到因酒精的扩散而热度非凡的林夏笙,开始本能的寻找冰凉源泉。
她伸手开始到处乱抓,屁股一路往左边挪了过去。
最终,爪子很不巧的碰到了躲在一旁的印式悠。她触碰到他栗色柔软的发丝,冰凉凉的脸颊,想要靠近他。
“悠悠……”
蓦地,她的双手缠上了他的颈,感到脸颊发烫的她贴上他的微凉侧脸,她的呼吸频频扫在他的脸庞。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把他当做抱枕一样,紧紧拥住。
他伸手要拉开她的禁锢,却发现她死死地缠着自己,扯不掉,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扯。
“悠悠……我好难受……凉凉的……喜欢……”她说着语句不通的话,脸颊依旧紧紧地贴着他的脸。
他脑子一瞬有些糊涂了,忽地低下头吻住她嘟囔的小嘴,在她的唇上蹂躏着。温软的双唇细细勾勒着她的,温柔地吻在狭小的空气中让她有种奇妙的窒息感。
“唔……”
听到这声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停驻。
总是不经意用视线撇后视镜的司机大叔饶有意味的弯起嘴角,“小伙子,马上就到了。”
言下之意,叫他忍忍。
“……嗯,谢谢。”他听出他话里有话,更加尴尬了。
其实,他真没打算怎么样啊!
第一次,他觉得回家的路途那么漫长。
一边要保持理智,一边要经受林夏笙的各种攻势。
总算是熬过了这段车程,他抓紧了速度将她报下车,尴尬地要逃离司机大叔暧昧的眼神。她本能地又将双手死死围住他的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踏着沉重的脚步跑上了楼,开了门。这些行动,他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他想立刻离开她的束缚。
“夏笙,可以松手了,到家了。”他抱着她来到床边,却因脖子无法离开她双臂的束缚,无法将她放上床褥。
“就不松——”她慵懒无造作的声音如雏鸟,她的脸又在他微凉的颈窝蹭了蹭,寻找冰凉之源。
他倒吸了口气。
她如藕的洁白双臂勾着他,以他支撑点站立在床边。
她竟冷不丁的将他与她的重心整个往床上倒去!
他与她如同连体婴般一齐摔倒在床,紧紧相依。
“……夏笙,别闹了,再这样会出事儿的。”他在她耳畔轻语,魔魅的嗓音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回荡。她觉得好听得要死,更加不乐意放了。
“悠悠……”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唤着他的名。
她张嘴,轻吻了下他的下颌,红彤彤的小脸甜甜一笑,“悠悠……嘻嘻……”
她双唇的余温还停留在他的下颌,他整个浑身颤抖了一下。
“我要……戳死你……”
“……”他呆滞了一瞬,不久便破功而笑,“难怪……我在宴会觉得脖子一凉啊……”他用唇,点了下她小巧而挺拔的鼻梁。
她好像有些烦躁起来,开始在他身上乱蹭。
“夏笙,你别——松手……”
丫的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被她折腾死了!
“不要不要……就不松!不松!”
显然,她完全被酒冲昏了理智,和个淘气的小孩似的不听话。
“哎,你啊——”他宠溺地抚摸她的脸颊,热腾腾的。
“呜呜——”
印式悠一惊!
她怎么哭起来了?
“你,你不要我——!呜呜——你不要我了!”
印式悠扶额:“……没不要你啊。”
“你就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她开始闹腾起来,身体乱动,床下的被子深深皱起。
然后蹭出了火花。
他冲昏了头脑般,眼里闪过浓浓火光,压上她的唇。
她的唇特别烫,比他的还烫。或许是酒精在她体内作祟的缘故,烫得吓人,又带着一股冲昏脑袋的酒味。
他凉凉的嘴唇被她晕染得一同滚烫,两个人都直线升温,房间里的热度也跟着高升。
手不听使唤的到处跑,在她身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寻觅着,找着突破口。
林夏笙第一次没有抗拒、没有害怕,胆子特别大,竟还勾住他的颈,将他压向自己。
他身上莫名地让她感觉有股清凉的感觉,她害怕这股冰凉源泉萧然离去。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他地笑一声。
心底暗自下了决心。
想起了温琛的话,觉得自己之前的犹豫确实有些可笑。
他锁着眉头,动作很温柔很小心翼翼。
他感觉眼前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明,仿佛看见年少时自己在艰苦的奋斗努力时的决心和坚定,不再彷徨犹豫。
心中的决心愈渐坚定。
有一份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当人决心彻底踏破某条界限时,竟有了份拼死拼尽全力的味道,一点儿也不夸张。
夏日夜晚的蝉鸣在窗外还在回荡,如是为其静谧过头的夜间奏乐。
林夏笙的酒其实喝得不算多,但酒精成分很强,虽是醉了,但意识还在。
她迷离之际睁眼时,望见的是悠悠那张苦恼而忧愁的脸。
这样的表情,她很少见到。
他从来都是那么欠扁的嘴脸,极少在她面前流露自己的脆弱。
身上的热量感觉渐渐在散发,冲上脑门,耳边还响着衣服摩擦的声音。渐渐地,身上出了些汗,被他紧紧抱着搂着。
心中的安全感满载,好像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扬首对上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知道,悠悠和她一样对着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却同时也期待着。
她搂紧了他,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不断唤着他的名。
两人的汗水混合,早已分不清彼此,从此紧密相连。
传说中的疼痛没有特别让她难受到想哭,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她侧过头去,眼眸微张,望见窗外的黑夜悬星,繁茂依盛。
那片她从未关注过的海阔天空,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在那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主人,所有的主导权都被他掌控着。
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拖入深海底,渐渐被淹没,却不是愈发冰冷,炙热到让她喉口干涩,渴望得到浸润。
她湿漉漉的长发丝丝缕缕纠结交错在她的身与脸颊,也缠上他,彷若为两人牵着缘线。
松软而薄的被毯盖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圈轮廓,时而变化着。
身下床单与裙子被褶得没了形,与他的眉如出一辙。
他是在紧张吧?
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耳边响起他清爽的地笑,笑得她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