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筝,你等着。我们马上来救你!
☆、No。30 绝望,拯救的那个人。
在这个凌晨两三点的时间,即便是出租车,也并不好叫。
尤其,陆晓筝家居住的还是比较老旧的小区,那边儿大多是小马路,出租车便更少经过了。
打不到车的林夏笙,焦灼的姿态显而易见。双腿一直都踮着,好几次想要干脆自己用腿跑过去算了,只是都被理智的印式悠制止了。
其实,这个挺让穆槿熙大开眼界的。
这个叫印式悠的男人,虽然早就听说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其本尊呢。
本以为是什么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猛男形象,结果竟然是个纤细少年。
可这纤细的少年方才踢坏门把的行为,又显得与他的外表气质有些格格不入。以及方才在许多事的处理和态度,简直不像这个年级的人,可以说,身上散发的沧桑而博悍的气息,使他感叹——
莫非是这种人,否则怎么会追得到林夏笙,而且林夏笙还特别听他的话。
穆槿熙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印式悠望着林夏笙的眼神复杂和深沉,不仅仅有着爱意和心疼,那到底是什么?
他好像太八卦了。
“夏笙,你不要急。”印式悠拉过她受伤的手,心底疼得紧,但知道就算现在要拉着她去处理手,是不现实的。
夏笙虽是听得进他的话,那也只局限于有说服力的客观事实。
带她去包扎这种事,就是印式悠自己的主观意识,林夏笙肯定不会妥协。
“为什么没车啊!这S市的司机晚上都在睡觉摸鱼吗?要他们有什么用啊!”
林夏笙急得跳脚,脖子伸得和长颈鹿似的,东张西望找车。
“夏笙,你的手伤的有点儿厉害啊,还好我随身有创可贴——虽然可能也没多大作用,你也先用着吧?”穆槿熙从裤带里套出包创可贴,望着林夏笙伤横累累的手,也有些于心不忍。
林夏笙本不想手下,结果印式悠说:“好的,谢谢你。”便将创可贴接了过来,“稍微贴贴。”
“我不,我急!我要去救……”林夏笙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印式悠吻了下嘴唇。
“乖,听话,让我安心好不好?你急陆晓筝,我特么还急你的手呢!”印式悠那一吻很快,蜻蜓点水,随即又如同没事人般得关切起来。
一切,自然而然地仿佛方才的吻只是个普通问候。
而显而易见,那普通的问候,效果拔群。
同时威力强大到波及了旁边无辜的穆槿熙。
穆槿熙心底郁闷,要不要这么虐他这个单身狗啊!这里还有个人好不好,这么当这他面儿亲嘴秀恩爱遭雷劈知不知道啊!
林夏笙顺服地点点头,扔他用创可贴一一细心地贴在手指上各色细小的小口子上。
贴了几个,便有出租车渐渐驶来。
上了车后,林夏笙由于着急,便坐在副驾驶座,而印式悠与穆槿熙则是坐在了后排。
穆槿熙觉得,有点儿窒息……
从刚才弄创可贴开始,他怎么觉得印式悠只要在他身边的话,气息就特别的吓人啊。
脑子里正想着,印式悠便幽幽开口:“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身边儿还随时揣着那么多创可贴,真是细心体贴的人。”
穆槿熙:“……”
这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么想着,便侧头看向他,发觉印式悠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似的。
这时,印式悠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将屏幕对着穆槿熙。
‘你是不是喜欢夏笙。’
噗!
穆槿熙吓得心脏一抖!
立马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按了一番。
‘不不不不,印式悠同学,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她!’
而印式悠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信任。
‘我是男人,你看夏笙的眼神,我看得懂。’
穆槿熙:“……”
穆槿熙感觉自己被看透了般得透明,他只是欣赏啊……
虽然以前初中的时候是暗恋过林夏笙,那也是因为林夏笙长的很文静气质很高冷。
接触之后发现太凶残,他怎么可能喜欢还能喜欢她啊!
他匆匆地在手机屏上敲打:‘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纯欣赏,而且又是朋友。’
“哼。”
印式悠发出不屑地声音。
穆槿熙:“……”
穆槿熙有些豁然开朗,难怪刚才他要秀恩爱。
敢情这人是在他面前示威呢……可怕的占有欲。
“悠悠,怎么了?”
听到印式悠不开心地闷哼,林夏笙转过头来关心。
穆槿熙觉得,好尴尬!
“没事,就是想着我以后身边儿也该备着些医疗物品,你太让我操心了。”
林夏笙:“……”
穆槿熙:“……”
*
陆晓筝被狠狠地丢到了夜总会包房的水床上,恐惧已经袭尽五脏六腑,禁不住地浑身发抖,嘴唇发白。
“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她惊慌绝望得俏脸如死灰,想从睡床上爬起,却因为水床的过度柔软以及自身过度的惊吓,腿脚软得又跌回中央,深陷水床。
冰凉的水床刺骨地消磨着陆晓筝的体力,不断想爬起来,却徒劳无功。
蓦地眼前一黑,一整天旋地转,视线被一睹巨大身躯遮挡了大半光源,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被那男子庞大而魁梧的身体牢牢地压在身下。
她好害怕,她不要!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行!”她哭得妆早已花了妆,彻底变成了花脸猫,却依旧遮不住清纯秀丽的气质。
这样的气质,想在这种庸俗的世界里找到,可不容易,那男子必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再加她的苦苦哀求和无助可怜的小兔眼神,更是激起那男人的雄性征服欲,声音低沉而猥琐地说着:“小美人儿~~乖,不怕。很快你就会很舒服的~”他语毕,开始攻略她的耳垂,肆无忌惮地撕咬上去。
“啊,好疼!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害怕的两只手到处乱窜乱拨,想要寻找能够帮助她逃脱的器具。可是这间房有的只有一张水床以及吊灯,不少用来助兴的起居都远在床之外的橱柜上,即使能拿到,也毫无攻击性。
昏黄的灯光让屋内的气氛迅速变得暧昧至极。
那男子粗糙的手四处游移,不断的蹂。掠她的肌肤,两脚强有力地死死地夹住她乱动的双腿。
他低下头钻进她的颈间,然后来到锁骨,直至胸前,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侵蚀着她的红樱。
“不要!救命啊!!!温琛!快来救我啊!呜呜呜呜……”她本能的开始哭喊,喊着他的名字。虽然她知道他不可能会来。
“啧!烦死了!”他单手将她的双手钳住,放置到她的头顶,毫不犹豫直接扯破她仅有的红色抹胸紧身裙。
一直被紧身裙裹着的身子就这么乍现在他的眼前,稚嫩又性感的身材,他更是红了眼,开始轮番进攻。
“救命……”
“哦……小美人……你太够味了!”他的手不规矩的四处抚摸,这崩溃的侮辱感,让她绝望得想死:“我求你,杀了我。让我死!”她的目光充斥着死亡的绝望。
她不想把自己给除开琛以外的男人……
不如自杀好了……这样她就不会……
男子浑然不知她脑海里寻短见的想法,手移动的地方越来越危险,掰开她保护自己的腿。
她趁着他这动作的松懈,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迅速爬起身,冲向水床靠着的墙……
谁知道,她还没到达目的地,只感觉头皮一阵撕裂疼痛。
硬生生是被拖回了原地,狠狠地被丢回了床上。
“啊!”她痛苦地叫了声,还没等她反应,她已经被死死箍住。
“要死等我上完再死!”
她连死都不行了吗……
他笑得让她恶心得胃液翻滚,他手部的动作变得粗暴狂躁,甚至将她的口用衣服塞住,防止她咬舌自尽。
她恶心得开始干呕,可奈何一整天未进食的她,只突出了些水渍。
她是该死心了。
她逃不掉,也死不掉。
也对……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应该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被爸卖进夜总会,只是她还一直痴心妄想的以为在被卖掉之前可以成功的完成学业,脱离这个恶魔。
父亲,早就已经被赌博禁锢了身心,早就不管亲情了。或许,父亲本来的面目就是如此。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默默等着自己被羞辱的那一刻,眼泪不住地沿着缝隙流落,耳内都被泪水打湿。
感觉四肢渐渐失去温度,心也是。
浑身的肌肤都接触到了冰如零点的空气,只有两只游移的手是唯一的热度。
眼前的漆黑,使她唯一能得到的心安。
不过是自己的妄想,妄想自己能承受,可不承受又能怎样,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冰凉的感觉,让她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动情,仿佛光。裸。着身躯在冰海中遨游,最终下沉到窒息而死。
只是,海底——
竟然也有光芒,照耀了进来。
她感觉身体被温暖了,被盖上了衣服,被人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知道,她应该是被拯救了。
“琛……是你来救我了吗?”她迷茫的睁开双眸,是那么的无助可怜,脱口而出便是心中所想的男子。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林夏笙。
并非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的泪腺如是崩溃了的水管,脑中的各色情绪瞬间爆炸。感动、心安、惭愧,多得她自己也不知道了,眼泪便蜂拥而下,狂泻。
“夏笙……是你,你来救我了呜呜……”她与她紧紧相拥,她真得等来了拯救她的人。等来了,真正最在意她的人。那个人是夏笙,林夏笙。
自己最最最最重要的朋友。
林夏笙少有的满脸温柔,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憔悴模样,瑟瑟发抖的身子,心疼地搂着她,说:“没事了,晓筝。没事了,我来了,你安全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恩呜,好……”她止住了泪,对着她甜甜一笑。
林夏笙的身上,真的亦如初见那般,有着温暖的光环。
所以她会追着夏笙走,或许因为,当时她就看见了来自夏笙身后,温柔的羽翼吧。
她搀扶着她缓慢地走出这间让她惶恐害怕的屋子。
“夏笙,你和陆晓筝先回去。我留下来处理一下。”印式悠看着先前被林夏笙拎起来丢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男子,冷冷地说。
林夏笙信任地点点头,“好。”便拉着晓筝出了屋子。
“穆槿熙,你也是,你送他们回去吧。”他转过头对穆槿熙说,“毕竟夏笙是个女人,虽然不弱,但是身边还有个陆晓筝总是会有不便。”
这哪是不弱,明明比他这个男人强好不好!他心里无语的想着,说:“恩,我送她们。你……”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打算。”他平静地回答他。
穆槿熙是知道他的厉害的,毕竟连林夏笙都没法踹开的门,他轻易就踢坏了……真的不能想象这是比他小两岁的男生能做到的事……
尤其,前不久还在和他争风吃醋。
待三人走远,他从容的将门关上,转过身,额前的刘海轻轻晃动,对应着的是他冷静到可怕的冰脸。
那男子被他周围所散发出的犀利寒冷的气场吓得后退几步,一个踉跄,跌回地板。
那漆黑如鹰的目光似剑刃,仿佛可以刺穿他的全身,捅破全部细胞。
他不说话,只是从容不迫地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身,冷冰冰地说:“爽吗?欺负一个小女生。”
他冰冷到可以冰封一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你想……想做做做……什么……”
他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让他轻蔑地笑了起来,直起身俯瞰着他,眯着眼:“我呢,也不想做什么。不过,我爱人的心愿是——把你弄死。可我呢,觉得不应该这样,她不该因为你而脏了她的手。所以——你,就由我来处置。”语毕,手快得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的掐住他的脖子,收紧。
“呃……啊啊……呃……”当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死死的钳住,双脚被他高举离地,他一边挣扎一边盯着眼前的男人,充满了愤恨。
“不错,被我这么掐过的人中,你算是第一个如此不屈不挠地瞪着我的人。”他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将他狠狠的推向了墙壁,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死死钉在墙壁上。剧烈的冲撞让他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与墙壁贴合的后脑部位,缓缓留下了一道赤红血迹,红得触目惊心。
他面色沉寂地看着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男子,扬起嘴角,充满肆虐:“痛吗,但是那个女孩儿比你此时的疼痛要疼上上千上万倍。”
“饶命……大哥……”他只能勉强的说出这么四个字,愤怒的眼神早已退散为哀求。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所惹不起的存在!
他竟破天荒的笑了,即刻,便敛了笑容,再次变回了清冷,“饶你,可以。不过……”他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胯下,他疼得惊声尖叫。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又是一脚。
在一番惨叫过后,印式悠又是很随性地揣了几下,带着鄙夷和优雅的笑容。一顿尽兴,他将被他悬在半空中掐着的男子,扔去了地上。双手厌恶的撩起身旁水床上的被单擦了擦手以及自己的鞋。蔑视地说:“我可以饶你的命,因为我不杀不是男人的人。”语毕,鬼魅一笑。
是啊,刚刚印式悠踹了那几下,他的下面早就被踢爆了,又怎么可能再做得成男人。
尽管手段如此残忍,但他此时有的,只有对他饶命的感激,而不敢再有任何的怨恨和负面情感,“谢……谢谢……呃啊……”他捂着被毁掉的地方,挂着凄惨又感激的笑容,想到刚才那可怕的踢技力道,庆幸自己只是被废了而已。
“不客气。”
他以为,他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么。
敢动温琛喜欢的女人,他是不知道怎么想象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以及,就凭温琛的背景,把你丢海里喂鱼都只是挥挥手的事罢了。
他觉得这床单也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