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所以,我又关注了下她在横行霸道的那些资料,倒是发现,林夏笙某次救了被车撞了的方耀室,而具体房钥匙为何会被撞,估计也是被仇家。自那之后,方耀室挺感激林夏笙的,到底是救命恩人。”
“林夏笙确实是不可思议,明明什么资料都查不到相关的内容,却又总是在边缘有着切不断的干系。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正在和她交往么,你可以考虑问问她以前的事吧?你们两个好歹也……”说着,他的脸忽然一改严肃的模样,坏笑起来,“到底你们两个,进展如何了?有没有……恩恩?”他抖了抖眉毛,微眯起的眸间闪烁着狡诈。
“你想问什么你。”
温琛手在空中做了个抓得动作,“拿下没有?”
“你在想些什么东西。”他没好气地鄙视地斜了他一眼,“我和夏笙是很美好而干净的关系,什么也没发生。”
温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不可思议地瞅着他左右端详半天,说:“这不对啊!印式悠,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住在一起却什么都不做?!”
“你有意见?”
“你们晚上分房睡得?”温琛脑海搜索了下,他也是去到过印式悠的家,这种房子格局差异不大。到底是两室一厅的屋子,想让两个人各睡一房,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也觉得自己想得挺合逻辑。
“不,睡一起。”
温琛有点儿支撑不住姿态,双手撑在桌面上,惊愕:“我考!印式悠你真行!你怎么做到和自己女人天天晚上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然后什么反应都没有的?!”
以前,他不相信柳下惠。
现在,他眼前就有一尊。
“果然当年姓岳的没说错,你还真是玩儿布拉图式的恋爱啊!”
印式悠感觉耳朵有点儿疼,“谁说我没反应的。”
不过不是睡觉的时候有反应罢了。
听后,温琛更觉不可思议了,“那你怎么不动手?”
被温琛那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弄得有些不是滋味,印式悠鄙夷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啊,死、种、马。”
“喂喂,这不是种马不种马的问题。这是生理反应好不好,你竟然也能忍得住?就算你没开过荤,你起码是个男人吧!何必那么坐怀不乱得虐待自己啊!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啊少年!”
印式悠不想理他,不予回应。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柳下惠了,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亲密的在一起,就算以前懵懂,但也是会有反应的。
在当时,他也很快就意识到了,只不过,他只是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并不急着发展到那个地步,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他和她发展到那个步骤。
温琛倒是完全误会了他的反应,直勾勾地说:“小悠,这我就要和你好好说说了!对于女人,要霸道一点,强硬一点,很多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觉得这样的男人特别有男人味!女人啊,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嘴里说不要不喜欢,心里乐的开花儿!现在不那什么的,特流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你以为为啥那么流行,不就是因为现在这是受众的少女们就喜欢这套吗!”温琛开始长篇大论发表自己对女性的了解。
“你这说法,只针对普通女人。林夏笙,不是女人。”他顿了顿,“是小朋友。”
“……啊?”温琛没懂他的意思。
“我做不出猥。亵小孩儿的事,除非她自己想。”他狡黠一笑,“这个,需要引导。”
温琛冷汗:你这比他的行为还狠……
虽然这次见面最终以闲聊结束,但是印式悠还是没有忘记先前谈论的问题。
弗丽嘉竞选。
他有些烦躁,因为她到底也什么都没和他说。
或许,夏笙还是心底不那么信任他的吧?
也难怪,毕竟自己也很多事情瞒着她。她到底也是个成年人,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
而且他确实也没资格要求她对他说这些。
他漫不经心地在大街上走,心里揣着各种复杂的心绪,终于到达了尹暮冉的培训学校。与早些前一样,来接她。
而尹暮冉早已下了课,站在门口等着他,看到远处的他渐渐走进,她开心的小跑了过去,“小悠,你来啦!”
“恩。”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就像一幅美景,饶使人叹为观止。
“小悠,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在交往?”她壮着胆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说完便羞红了小脸。
他目光直视前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拿出防盗警报器的遥控机对着不远处的黑色保时捷按了下,车子回应了两声‘嘀嘀’。
尹暮冉看到那辆车,有一瞬的恍惚。
“这……这是保时捷最新限量款?”她有些惊讶,因为她对他一直都不太了解,尤其是家境。
并不是她在意,只是,如果家境很糟糕的话……她怕的是父亲不会答应自己同小悠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看来,小悠的家庭至少是很不错的,毕竟这样的车,还是限量款,也要百万来的。
尹暮冉又增添了一丝信心,毕竟最硬性的条件达标了,她能把他带去见父亲后,成功的希望又增添了许多。
他们俩依然去了那家海鲜店。
“暮冉,你很喜欢吃海鲜?”他的胃液在翻滚。
讲真的,他和尹暮冉见过几次面,她都带他吃——海鲜。
而且,时间间隔真的,不短。
再好吃,吃多了也要疯。
“呵呵,我很喜欢吃啦。不过小悠不是也很喜欢吃吗?”她傻笑,没谈过恋爱的她完全不明白怎么谈恋爱。以为印式悠喜欢吃海鲜就一天到晚来吃……
“……你开心就好。”
经过一番剧烈的心里挣扎,他终于熬过了那可怕的晚餐……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林夏笙就直接冲上去说:“夏笙,这阵子,别做海鲜了。”
林夏笙一脸莫名:“啊?”
他脸色不太好看地干呕了下,回了卧室。
虽然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看他今天好像没有那个精力欺负他的样子,在心底默默地感激了下那个罪魁祸首。
当然,说要他不调戏她……
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洗完澡的林夏笙,原本兴致勃勃地在厨房切了水果,端着水果盘回到卧室,想同印式悠好好享受‘宵夜’的。
谁知,刚把盘子放床头柜,腰都还没直起来就被印式悠拽上了床。
长发刚洗完,还是半湿的状态,被这么一个作用力,头发飘扬起来,划出一道圆弧,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印式悠的身上脸上。
印式悠的脸沾染上了水,身上的睡衣也被头发弄湿了点儿。
“你干什么呀!”林夏笙不满抱怨。
“抱抱你。”他说,“然后……”
林夏笙的嘴巴就被他缠上了,这个吻,如流水滑落,在颈畔盘旋。颈畔原本就被长发弄得还有些湿润,被他这么一搞,湿上加湿。
“脖子又湿了,我白洗澡了!”
“……林夏笙,以后我吻你的时候,亲密的时候,你最好闭嘴。”
林夏笙委屈瘪嘴,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见她乖乖闭嘴,他又开始了一系列的调戏……
“不要这样……这个姿势我会很累……”她说完就一脸窘然,妈呀!她在说什么屁话!
他却深意一笑,“那好,换个姿势。”
林夏笙觉得羞赧得要死,者对话内容是被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那么诡异啊!
不过,她自己也要承认,其实她并不排斥他这样对待她。
其实,她心底也是喜欢的吧。
只是,林夏笙原本也快要同他一起享受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人——停了动作。
他竟然吻到一半,睡着了?!
……
林夏笙无语了……是自己太无趣了还是说他太累了?
恩……果然还是她太无趣了?
所以以后,是不是她也要稍微回应一下他?
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
其实,他真是累的睡着了。
再怎么早熟,他终究只是个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男人。
外界的太多压力,自己内心过多的压力,压得他完全喘不过气。只有每天回到她的身边,他才能如释重负,活得像自己一些。
林夏笙,认识你,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是你,让穿梭在这繁乱的世界,心已沉寂的我,不再孤独。
林夏笙闷闷不乐地将他身子摆正,盖被子,却听见他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我真特么上天修来的福气……”
“啊?他在叨念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实在抱歉QAQ,一下子卡章节开头什么的真难受QAQ
☆、No。28 坦白,不想被你讨厌。
被阻隔在窗外的天空,依旧湛蓝万里,白云纷绕。
不过,这副空画儿上,却竖着好几道铁杆,煞是折了风景。
窗外,被围着崭新的铁栏,阻挡着这间屋子除门之外唯一与外界交接的空间。
窗外有一颗不算高大的树,定然是这屋子主人家中庭院的树丛。上面有个鸟窝,时常可以见着鸟儿间嬉戏互动。
自由的,在空中翱翔飞翼。
陈晓欣嘴角不免地扬起苦涩的笑。
自由呈如梦,触手不可及。
“看什么呢,看那么出神。”
身后隔空传来男子低沉而略含笑意的声音。
准确来说,那种笑意带着一股阴冷,且使人无法抗拒的威慑,惹得陈晓欣浑身一震毛骨悚然。
呵,陈晓欣,你连听到他这么对你说话,都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栗了。
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轻巧地勾起她的下颚,这才让陈晓欣看清了他的神情。
笑容满腹,却不含温情。
他似有似无地瞥了眼窗台,眼神即刻了然:“晓欣,你现在的命,是我的。以后的命,也是我的。那些不切实际得事情,不要浪费心思和精力去想,知道吗?”
“想想都不行?”
“想了,你就会去做,你就会更失望了。”他勾起的唇角一直未放下,只是危险的味道愈来愈洌,“你逃,我会把你带回来,懂吗?”
“呵……”她有些自嘲地轻哼,“我知道。”
男子笑容收敛自如,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看向身后跪在地上的几名健壮男子。
“好好看着,再出问题,我想我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是,我们知道了,奥丁先生……”
结果,第三次逃跑,她还是没逃走,即使她用的是假名,也依旧没法逃离他的手心。
其实,这与假名无关吧。
无论真名假名,她逃不逃的出去,都是他才能决定的事。
林夏笙遥望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曾经那苍白无力的记忆。垂下眼眸,真是不堪回首的事。
她一直以来最不解的,便是以奥丁的能力和关系,怎么会查不出她真名和住址。
这一点,她一直不明白。
以前不愿意去想,因为觉得逃走就已经是万幸;可现在,经过上次与方耀室的接触,顿时让她有种命运捉弄自己的感觉。
竟然找她去做弗丽嘉。
多么巧合的事情呐……
这一切,都是那么匪夷所思。真的都是巧合吗?她不知道。
她想到的最坏结果,无非就是当年她能成功逃走,也不过是他有意放人。可为什么放她走,又是让人不得而知的事。
不过,这些她即使现在绞尽脑汁想破头皮都没屁用。
最主要的现在,便是——诸神的黄昏又开始了。
无论方耀室找她的举动是不是巧合,又或者是有意安排,她这次都笃定了决心。
即使发生任何事,她也不想再和那边有瓜葛。
无论是奥丁当年有意放走她,或是无意。
最后的结果,她确实很安然的过了几年,而他也没来找她。
也正因为她有了这几年的安定,她才有机会认识了突然搬来自己隔壁的印式悠。
并且,被他吸引,变得有些依赖而离不开他。
印式悠,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恋人那么简单,她的心底,已经把他当做家人了。
正因为如此,她再犹豫了很多天后,最终她还是下了个她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悠悠,我有事和你说。”她少见的一脸认真严肃。
“好。”他心里怀着些许期待,她是要和他说他所想的那些吗?
她拉着他的手,低下头,像是在酝酿。须臾,她微微抬起头,却始终不敢正视他的双眼,“悠悠……其实我以前……活在过很黑暗的地方。”
他心头一紧,也跟着有些紧张。
他反握住她的手,无言地望着她,目光定定的,似是在给她打气。微笑着,等着她下一句话。
“我……我以前在诸神黄昏做过一段时间的擂台打手。”
“打手?”他微微惊愕,这个有点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诸神黄昏需要打擂台的时候不多,除了给一些无聊的高贵人士发泄看戏刷爽感的奴隶制擂台,就只剩下——竞选了。
“恩,我十三岁那年,同父母不和,自己离开了家,虽然是未成年,但是我住的这间房子,在我满十八岁之前,都署名我父亲的,所以我即使一个人住也不会怎么样,而且因为义务抚养的关系,我父母也每月会转账给我生活费。所以,我就一直这么一个人在这儿住了。”
“恩。”
“那时候年纪小,比起现在更加任性胡为,天不怕地不怕,也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没什么好在意的。所以——就被带进了那个地方。从那时起,我也就没怎么去过学校。我不知道最后我父亲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在回来的时候继续念书的,也不知道我父亲到底知不知道我那几年不读书的在那个地方混。但是,因为那阵子的关系……我,我就用了假名,在诸神黄昏里跟着人混了。”
印式悠仔细地听着,也不打断她。也渐渐将一连串的线索连起了线。
时间同她说的的空白资料,还是很吻合的。所以,那段空白的资料,她是在诸神黄昏混。
既然这样,只是单纯用假名,以诸神黄昏的细腻,不会不在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的底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