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唐肃宗虽然贪图享乐但头脑并没有完全糊涂,没有完全被程元振牵着鼻子走。他对程元振说:“梁兴发是立过许多大功的人,有点脾气也是难免的。你就少惹他不就行啦。”
程元振见皇帝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省得让皇帝觉得他们不同一条心。过了一会儿,程元振又哭哭啼啼地让唐肃宗封他的儿子做一个都尉,理由是,年轻人有手有脚的,不做点事情怎么行呢。
唐肃宗也知道程米是个白吃米的,不想让他占着茅坑不拉屎,于是又把这个皮球踢回给梁兴发,让程元振找梁兴发商量去。
程元振见这一回连皇帝都不帮他急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哭得更加伤心了,不停地求唐肃宗可怜可怜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就帮他一次吧。唐肃宗一开始不同意,可是耐不住他这么没完没了地哭闹,只得同意了。于是就让程元振拟一道圣旨给梁兴发,叫梁兴发腾出一个都尉的位置给程米。
梁兴发一直都认为他只不过是给皇帝打工的,皇帝老板的话不能不听,虽然他非常地反感程米这样的纨绔子弟。
那程米一来到军中就趾高气扬的,对于那些等级比他低的军官呼来喝去的,还整天叫手下的士兵打架给他看。一时间,军营中的人看见程米就瞪眼睛,等他走了以后就吐口水。大家都建议梁兴发把他废掉。梁兴发安慰大家说:“骄横的人迟早都会在阴沟里翻船的,大家拭目以待吧。”
果不其然,程米闲来无事竟然擅自离开枯燥的军营跑去居民区强抢民女,公然践踏法律。他自以为他有了官职在身可以更加胡作非为了,不但玩弄了良家妇女还极其缺德地将人家玩残废,致使那姑娘的家人整天跑来军营里哭闹。
整个唐朝的军队都被程米这颗老鼠屎给搞臭了。梁兴发怒不可遏,不杀了程米不足以平民愤。于是乎,他命令嵩山七怪将程米以及他的两个跟班抓过来。
此时,仆固怀恩和李难得等大将连忙劝梁兴发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毕竟得罪了大红人程元振整个军队都要遭殃的。
梁兴发义愤填膺地说:“当官不为百姓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罪犯绳之以法。你们不用再说了。”就这样,梁兴发不顾众多大将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将正在酒店喝酒的程米抓了回来。
那程米被嵩山七怪抓到梁兴发的面前的时候居然还在耍酒疯,谩骂梁兴发只不过是个村夫,有什么权力来管他,他爹可是程元振啊。
嵩山七怪极端愤怒,还没等梁兴发开口就替他教训了程米一番,把程米打得呕吐不止,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嵩山七怪边打边骂:“战场上咱们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也不差你这一条废狗。”
程米终于酒醒了,看见梁兴发和嵩山七怪等人凶神恶煞的,似乎要吃了他一样,再也不敢嚣张了。连忙向梁兴发求饶。
梁兴发问程米知不知道错?程米嘴上回答说知道了。但是当梁兴发又问他错在哪里的时候他的回答是这样子的。他说他不该顶撞上司,更加不应该得罪梁兴发。
梁兴发对程米的回答感到很失望,于是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他一顿,直打得他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那程米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哭流涕地猛求梁兴发放了他吧,以后叫他怎么做都行。但是梁兴发把他绑在旗杆上不知错就活活晒死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宦海沉浮
程米被绑在旗杆上晒了整整一天,难受得呜哇乱叫,一点嚣张的影子都没有了。他把平生所有的好话都说了出来,祈求大家能够同情他,然后放了他,他宁愿回家里待着,再也不做都尉了。
当时仆固怀恩等人纷纷过来劝梁兴发见好就收吧,没必要得罪程元振这样的权奸。
梁兴发对他们说:“我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我就要管到底。乱世要用重典,如果犯罪分子这么轻易就算数了的话,那么以后还有谁遵守法律法规。”
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梁兴发一发脾气不管是谁都会被他骂的。他们只是在担心程元振知道后会掀起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到处都有眼线的程元振很快就知道了梁兴发想要折磨死他儿子的消息。自然着急得不得了。然而梁兴发可不是他的下属,能够对梁兴发发出命令的只有皇帝了。所以他急得连厕所都不上就直接去找唐肃宗。
不幸的是,他见不到唐肃宗,因为唐肃宗相当于人间蒸发了。这倒不是唐肃宗会法术,而是由于唐肃宗自从回到长安之后就迷上了这里的繁华,经常微服出宫四处晃荡,在烟花场所流连忘返。这也印证了那句家花不如野花香的俗话。虽然唐肃宗的后宫也有三千佳丽。
程元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带上一群随从径自来到了梁兴发的军营里。
程元振这一次过来学乖了,一改往日的两手空空,而是拉了几大车的礼物送给梁兴发,请梁兴发笑纳。
梁兴发故意装傻地对程元振说:“哎呀,程公公啊,您老来就来吧,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干什么啊?”
程元振笑嘻嘻地对梁兴发说:“梁老弟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让你取笑了,请你务必要收下我的这份薄礼。要不然我可不心安啊。”
梁兴发也笑嘻嘻地对程元振说:“无功不受禄。程公公的大礼我怎么受得起啊。你太令我折寿啦。”
程元振还是笑嘻嘻地对梁兴发说:“老弟啊。你是聪明人,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啦。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儿子。你的人情我肯定会铭记于心的。这些礼物你就收下吧。”说完也不等梁兴发同意就让他的那些随从把礼物搬进梁兴发的房间里。
梁兴发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程元振这个威风八面的太监多的是钱,而且都是民脂民膏,不收白不收,就相当于替老百姓保管着吧。将来就拿去当军费用。但是对于放人,梁兴发坚持不同意,跟程元振说等惩罚过后才能放人。
程元振火大了,对梁兴发咆哮道:“礼物你都收下了,怎么还不放人,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我呼风唤雨的时候你都不知在哪里投胎呢。我告诉你,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说完就让他的那些手下去解救程米。
梁兴发大吼一声,:“谁敢乱动,不要命啦。”那些程元振的随从们平时也是嚣张惯了的,竟然不理梁兴发。接下来的事情才让他们感到后悔,因为嵩山七怪带领着一群士兵将那帮随从也暴揍了一顿,吓得程元振在一旁也看得战战兢兢的。最终程元振也只能灰溜溜地溜走了,带着他的那些浑身伤痕的随从。但是他临走前还要叫嚣道:“等皇帝回来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的大将又开始胆战心惊起来,看来程元振这一次要玩真的了。大家老在底下悄悄私语看怎么才能劝得住梁兴发,让他回心转意,别老跟那些猛人斗。
谁知梁兴发还更加变本加厉,他下令砍掉程米的脑袋,省得他到时候被程元振救走了就逃离法网了。其他的大将一看这还得了,纷纷硬着头皮劝梁兴发做事情别太过火,那程米犯的并不是死罪啊。弄死了他梁兴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等待着他的肯定是牢狱之灾。
梁兴发对众人说:“程米屡屡犯罪早已经超过了死刑。想当初,曹孟德实行宵禁的时候,有人违反了还不是照样往死里打。没事的,不这样不能震撼人心。”众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惜被梁兴发厉声骂了出去。
就这样,整天调戏良家妇女的程米只能到阴间调戏女鬼了。梁兴发还把他的人头交给受害者的家里。受害者的家人对梁兴发千恩万谢,还称赞他是青天大老爷。不但如此,梁兴发还给了受害者的家里送了一笔钱,就权当医药费养老费吧。
很快,唐肃宗意犹未尽地回来了。可是他一回来收到的全是弹劾梁兴发的奏章。程元振得知他儿子的死讯后简直是伤心太平洋,哭完之后就气愤地发动广大的文官向皇帝告状。然后奏章就像雪花一样飘到了唐肃宗的手里。
那些奏章都是千篇一律地弹劾梁兴发滥用刑罚。处决犯人居然也没有通过正式的章程,这就是越俎代庖了。
唐肃宗看到这些奏章后也感到很生气,觉得梁兴发也太独断专行了。于是就把梁兴发叫过来质问他为何要滥杀人命?
梁兴发对唐肃宗说:“我也没得选。程米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犯罪的,所以我必须要处罚他。否则以后我还怎么带兵呢。”
唐肃宗又对梁兴发说:“可是杀人可不是你的职责。那是刑部的事情,你这样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梁兴发依然不卑不亢地对唐肃宗说:“真正无法无天的是程元振父子。他们一手遮天,鱼肉百姓,可是有人敢管他们吗。我现在不杀了程米以后肯定没有机会为民除害的。所以事情我已经做了,责任我也是一个人背,与其他人无关。”
唐肃宗对梁兴发说:“哎,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们。大家同朝做事就应该互相合作互相体谅的,哪知你们却互相残杀,真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梁兴发听出来的唐肃宗的意思,无非是想维护程元振这个老太监。现在对于唐肃宗来说,当然还是程元振更重要一些。
于是乎,梁兴发对唐肃宗说:“皇上放心吧,我不会让皇上过于为难的。我这官职就不做了。我回老家耕田去吧。求皇上大发慈悲,准许我解甲归田。”
唐肃宗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他自然是舍不得梁兴发走的,毕竟梁兴发的重要性他还是清楚的,但他一想到程元振那张老脸就狠了狠心让梁兴发离去。梁兴发的那些嫡系部队听说梁兴发要离职之后纷纷替他打抱不平,而且要跟着梁兴发走。梁兴发叫他们留在军营里,因为说不定他还会回来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追捕
梁兴发被削去军职之后也没有马上浪迹天涯,而是留在长安城里。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旅游观光。他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他很清楚,就凭程元振那样的货色是指挥不了他的军队的。
果不其然,程元振亲自来到军营里想操练兵马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号令。所有的将士一看见他来就纷纷称病回到营帐里睡大觉。气得他很想抓一批人出来杀鸡儆猴。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不能随便杀人,否则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
程元振对于弄死了他儿子的梁兴发真可谓是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于是乎,他派遣了一批杀手日夜跟踪梁兴发,寻找机会下手。
这一天,梁兴发行走在路上,发现有人跟踪他。这里有很多的老百姓,他不想让灾难波及这些老百姓,就故意把他们引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程元振派过来的,但他依然不想动手,而是想戏耍一下他们。
梁兴发发现前面有一条河。当时他快步跑到河边,那些跟踪他的人还在很远的后面。他索性脱下衣服和鞋子,扔在河岸边。然后闪身躲在旁边的大树后面,偷眼观看那些杀手的举动。
那些杀手看到梁兴发的衣物,第一个想法是梁兴发觉得燥热,跳进了河里洗个澡好凉快凉快。
那帮杀手果然就傻愣愣地站在河边等。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杀手们互相笑嘻嘻地认为,肯定是梁兴发那个傻瓜不懂游泳还要自不量力去游,然后就自己淹死了。这样看来这河水还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呢,不用他们动手就完成了任务。于是乎,他们拿着梁兴发的衣物兴高采烈地跑回去领赏。
不幸的是,那帮杀手不但领不到赏,还领了一顿耳光。那程元振的意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别拿那些没用的衣物来糊弄他。
那些杀手问程元振:“如果梁兴发的尸体在河里被鱼吃光了怎么办?”
程元振不假思索地说:“凭借我多年的生活经验。人要是在河里淹死的话不会那么快被鱼吃的,肯定要浮上来的。你们快点去把尸体捞回来。不然的话,被别人捞走了你们就拿不到工钱了。”
于是乎,那帮傻乎乎的杀手只得又不辞辛苦地跑到河边看。不见了尸体又走访周边的群众。结果群众们说最近根本就没有人被淹死过。
那帮杀手犯萌了,要是梁兴发没有被淹死的话那肯定会逃脱的啦。这样子他们就再也完不成任务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最坏的情况,依然坚信梁兴发肯定是沉在水里,只要把他打捞上来就可以了。
于是乎,这帮杀手就很执着地潜进河底下翻来覆去地找。结果梁兴发没有找到还连累他们淹死了一个人。这位不幸的遇难者是典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能够拿到奖金他连续半个时辰不浮出水面换气。但他可不是一条美人鱼可以生活在水里。就在他实在支撑不住想要离开水下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他的脚被水草缠住了。他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又哪里挣脱得掉呢。就这样被活活淹死了。
那帮杀手只得无功而返,连给那位因公牺牲的兄弟的丧葬费都没有。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程元振对他们大吼道:“你们如果再找不着梁兴发的话,我就让你们人头落地。那帮杀手被吓得魂飞天外,话也不敢讲。因为他们都知道程元振是很有权利的,即使灭他们九族都是易如反掌的。
好在程元振的耳目众多,就在他们陷入了僵局的时候,有人跑来告诉程元振,梁兴发找到了,就在距离长安城不远的一个小乡村里。
程元振禁不住好奇地问那些探子梁兴发在那里做什么?那些探子说:“梁兴发和几个女人在那里很悠闲地钓鱼。但是钓到的鱼都不大,都是半斤左右的。因为他懒得挖鱼饵。”
程元振对此感到非常气愤,认为梁兴发就不应该犯了人命官司之后还那么地逍遥自在。所以他命令那帮杀手立刻前去干掉梁兴发,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中途不得休息,否则就要了他们的命。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命令,就是见到梁兴发之后不能让他死得太过于舒服,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再拉到程元振的家里,让程元振好好地折磨他,好替他的儿子出口气。
那帮杀手忙不迭地去了。程元振拿着他儿子小时候玩过的玩具来到祠堂面前向神灵祷告,一定要让梁兴发血债血偿。接着又对着天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