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试图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可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只是一间休息室,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藏身。
站在那里的林容深望着我这幅模样笑了出来,不过他笑了两声后,根本没有让我有准备,直接将门给拉开了。
可当他将门拉开后,看到门外一堆人时,表情愣了三秒。
张小雅正维持着敲门的动作,门突然开了。她也愣了几秒,不过看到林容深后,她便满嘴酒气说:“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老娘敲了这么久,你在里面搞什么啊?”
她这句话说完,张小雅后面有不少人和林容深热情的打招呼,似乎都是认识的人。
张小雅立马解释说:“章则和我们班的同学,这次我结婚了,都来不少,听说你也来了。便嚷着吵着说要找你来打个麻将呢。”
张小雅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她问:“夏莱莱呢?她去哪里了?靠,说好的为我挡酒呢,这没义气的东西。”
在张小雅噼里啪啦的话里,林容深很冷静的回了一句:“她在里面。”
然后,又对门外那些和他打招呼的老同学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张小雅似乎有些没明白林容深的话,确认的问了一句:“她在里面?”
林容深点头。
张小雅炸了,直接冒出一句:“卧槽,搞什么鬼!你们两个人……”
她话还没说完,我立马从房间内冲了出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张小雅,哭着喊着说:“姑奶奶您终于来了,我这牌桌都开好了,就等你们了,你赶紧的收拾收拾,里面可以开三桌呢,让我来赢点你的礼金。”
我趁着张小雅没有回过神来时,立马又笑着和外面那些有些面生却又有些熟悉的人打着招呼。
林容深站在后面看着我这么紧张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笑,然后便招呼着大家进来。
好在他们都认为我和林容深是兄妹,所以没有乱想,便都闹闹腾腾的走了进来,紧接着服务员送酒送饮料茶水果盘,里面一下子拥挤热闹了。
林容深被他们班几个老同学拉去一旁开了一桌麻将,而我也被人拉去了摇色子猜拳。
☆、058。工作
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被人又是灌酒,又加上今天运气有点背,总是猜拳总是输,才刚坐下十几分钟都没有,便喝了五六杯啤酒了,在另一端打牌的林容深时不时看向我这边。
我喝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林容深忽然在嘈杂的环境里唤了一句:“莱莱。”我身体猛然一顿,回头去看他,他朝我招手说:“你过来。”
大约是林容深一直都是瞩目的存在。他随便的一句话,便让包厢内所有的人全都看向我们,有一个和我不太相熟,但却又是和我同班的同学推了我一下,提醒我说:“你哥喊你呢,莱莱。我”
我反应过来,立马走了过去。
林容深从牌桌上起身后,便将我按在他位置上坐好,他对还一脸梦游的我问:“会打吗?”
我点了点头,林容深笑着说:“我去打个电话,替我一手。”
然后将钱包放在我的面前,对牌桌上的人说了一句:“失陪一下。”便转身出了这里。
那些在猜拳的人也没有办法再拉我喝酒,只能转头继续玩着自己的,等林容深回来后,他并没有让我起身,只是坐在了我身旁看着我打,我打牌本来就不怎么在行,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几分钟里便输了他不少的钱,现在他坐在我身边,我更加连提哪个牌都弄不清了。
坐在我对桌的一个面貌还算端正的男人对林容深笑着说:“容深,你妹以前打过牌吗?”
林容深瞧了一眼我稀烂的牌,回应那人说:“嗯,应该是没怎么打过。”
那男人笑着说:“赢她的钱太好赢了,哈哈哈,给吃给碰,可比你大方多了。”
林容深笑着回应了一句:“是吗?”然后便从身后伸出手替我提牌,边低声告诉我该怎么打,我时刻去注意着牌桌上人的眼神,可他们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也不清楚我和林容深家里的情况,还是认为我们如今还是兄妹,所以在这种亲密的动作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有我心不在焉,一手好牌更是被我打得乱七八糟,好在林容深时不时在我旁边告诉我该怎么打,所以也没有输得太惨。
不过打到后面我酒意全都涌了上来,有点支撑不住了,而且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可大家似乎都没有要散场的意思,而张小雅则早就被人灌倒了在一旁,章则也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夫妻躺在沙发上睡得直呼噜。
林容深见我连拿牌都拿不稳了,便让我坐一旁,他又接手了我的位置,牌换成了他打。我也轻松了不少,起初还能够看一会儿,到后面微闭了两下眼,竟然就这样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有意识后,人是在一辆车内,耳边是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我迷茫的爬了起来坐正身体,正有些分不清楚情况时,前方突然传来林容深一句:“醒了?”
我立马扭头去看,才发现林容深正在驾驶位置上认真的开着车,只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外套在我身上挂着。
我揉了揉疼得不行的额头说:“几点了。”
正好是红灯的时候,林容深将车缓缓停了下来,然后抬手看了一眼男士皮表,低声回应了我一句:“正好五点。”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然后也不再说话,再次倒了下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后,林容深在前方提醒了一句:“到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昏昏沉沉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发现是熟悉的地方,我确实到家了,便对林容深说了一句多谢,套上自己的高跟鞋将衣服甩给了他下了车。
林容深坐在车内望着我摇摇晃晃的身体没有说话,一直等我到达院子内,他的车才从马路上开走。
我回到家后,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便酣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便被一通电话给吵醒,我迷迷糊糊接听后,当电话内的人说了第一句话时,我身体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自动清醒了。
等我到达咖啡馆内时正好十点,窗户边上早就坐了一个容貌精致的女人在等着我,我气喘吁吁的到达她面前后,那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打量我说:“好久不见啊,夏莱莱女士。”
我喘着气,猛喝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欣喜问:“谭姐,还真是好久不见。”
谭雅雯打量着我,一脸嫌弃说:“听说你离婚了?”
她一问到这个问题上来,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还是点头说:“是的。婚姻正式结束。”
谭雅雯突然拍着桌子大笑了出来,她那优雅的气质便在这狂放中一笑消失无踪,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围观,我微微觉得有些尴尬,但认识这么久了。她这突然的反常我也应该习以为常了。
谭雅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这个婚离得好,我早就觉得你婚姻不靠谱了,昨天我去给你算了八字,那算八字的人说你这几天婚姻早死。果不其然,哈哈哈哈。”
她笑得越来越激动了,那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好像我离个婚对她来说是个多大的喜事一般。
谭雅雯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也算得上是我的上司,我在电视台当记者时,她便是节目的副主编,为人看似优雅精致,实则狂放不羁,还是个不婚主义者。
当初我为了家庭,辞去工作的时候,她还跑来和我大吵了一架,并且指着我脸大骂说:“你丫迟早会后悔这个决定的,夏莱莱,你记住了,我谭雅雯是绝不给你第二次机会,倒时候你别给我哭。”
谭雅雯是个工作狂,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工作才是头件事情,所以她对身边的人都这样要求,当初我为了家庭和她提出辞职,算得上踩到了她的逆鳞,也算是伤透了她的心,也以为我们大吵了那一架后,便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她今天早上突然给了我一通电话,倒让我无比的意外。
谭雅雯终于笑到自己没有力气才止住她那可怕的笑声恢复正常,她看向我说:“莱莱,谭姐和你说个事。”
我隐约知道她肯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来找我。
谭姐说:“我跳槽了。”
这回换我大惊小怪了,我说:“跳槽?”
谭雅雯说:“嗯,以前的台里我觉得利益化太严重。套路也很深,已经不是当初的深南台了,所以我跳到了亚中,目前正在做一档社会新闻纪实的节目,打算拉起班子好好干。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还愿不愿意跟谭姐。”
我说:“缺记者?”
谭雅雯说:“那是肯定的。”
我说:“亚中可是娱乐台。”
谭雅雯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亚中目前这个节目策划方面都不错,对新闻事实这方面很求真,不会像深南一样,好不容易跟进的东西,要到发行之际,上面大佬一句不准,就全都扣下来,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
做新闻这行业,有很多潜规则,如果台里没有非常硬的后台和抗压能力,做一期节目,若是涉及到一些敏感或者不能说的东西。台里老总怕得罪人,一句扣下换别的主题,辛辛苦苦的东西就算是白费。
当初我在深南工作时,这种事情没少发生,谭雅雯这种较真的人,常常因为这种事情和台里老总拍着桌子对骂,不过深南的台长是她老同学,所以她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离开深南,就算与台长的关系闹得在如何僵硬。
她今天突然说跳槽,我多少有些惊讶。
谭雅雯我问我:“你愿意吗?要是愿意明天就去公司报个道。谭姐带你去熟悉新同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沉默让谭雅雯脸色有点微变了,她微眯着眼睛看向我,似乎在猜测我心里的想法,正当她有点忐忑不安时。
我大笑了出来,说:“去!怎么不去!谭姐拉的班子我肯定要去凑人数,我最近正打算找工作了。”
谭雅雯松了一口气,指着我脸说:“臭丫头,吓死姐姐了,我以为你不肯呢,心想当初还白疼你这丫头了。”
我说:“这不是逗一下你吗?”
我们两个人都同时大笑了出来,也是很久没见了,所以一见面两个人一肚子话要说,两个人也是疯到不行,从早上聊到下午五点,恍然大悟才发现没吃饭,便又从咖啡馆离开,去了隔壁饭店吃了一个炒饭,又聊到六点,谭雅雯因为还有工作,这才分手各自分道扬镳。
不过我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场,打算给老太太买一件衣服,讨好一下最近心情沉闷的她,可到达商场的二楼时,我遇到了詹东和他前女友,还有得得。
一家人似乎正在逛街。
☆、059。离开
我本来是想躲过他们的,可谁知道被詹东他前女友左晓婷牵在手上的得得忽然眼尖的发现了我,并且还尖声的朝我这边大喊了一声:“那个女人!”
得得的这句话,很成功的吸引了詹东和左晓婷的视线,他们同一时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讲实话,这就有点尴尬了。
离婚后我从来都没想过会还有机会和前夫见面,所以现在见面了有点措手不及。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
可看到詹东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视线长久的落在我这方,如果我现在掉头就走,肯定是不礼貌的做法,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离婚还是朋友嘛,打个招呼也不会少一块肉。
我便主动走上去,当做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和詹东打着招呼,詹东脸上也有一些尴尬,不过尴尬归尴尬,也对我笑着说:“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笑着说:“想在商场给我妈买一件衣服呢。”
詹东听了哦了一声。
我又问:“对了,你们呢?你们一家人在逛什么?”我视线看向左晓婷。
可谁知道,她竟然在我视线中后退了一小步,眼里有一丝类似于心虚的神色闪过。
我在心里奇怪了,她心虚什么?害怕什么?
正当我有些奇怪时,詹东在一旁说:“我们出门给得得买一些东西,孩子长身体快,所以换衣服速度快。”
詹东没有否认我刚才话里的一家人,似乎从侧面和我证实,他们确实已经在一起了,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讲实话,詹东的家庭终于圆满了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也没有不舒服,笑得很真心说:“孩子是这样的,这个年纪眼看着就在长了。”
詹东笑着说:“是啊。”
突然间谁都没有说话,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气氛便有些尴尬了,我想着反正招呼也打完了,也是该走了,便刚想说告辞的话,可我心里突然间冒出一丝想法,我甚至连想都没想开口问詹东给他寄那些照片的人是否找到了。
我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詹东的思维明显有些跟不上,看了我半晌,回答了我一句:“照片?”
在他回答那一瞬间。我立马侧脸去看一旁的左晓婷,果然,她情绪非常的不正常,手甚至无意识间握成了拳头,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便对詹东笑着说:“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便又对詹东说:“不早了,商场快要关门了,那我先走了。”
詹东也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初我一直以为寄照片的人是林容深,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对,林容深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他这种人就算要做这样的手段,也不会用得如此卑劣好明显。
以他的聪明,他如果要做一件事情,前提必定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根本不会有机会让我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他。
那么这件事情,是詹东的前女友?
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极大,光她那心虚的眼神和紧握的拳头,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不过,事情走到这地步,是谁根本已经不重要了,我和詹东已经是过去式,而他也和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