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代表孩子以后的个性,孩子的性格和心里都是和她的家庭息息相关的,所以为了不让孩子生下来处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来承受一些大人犯下的错的果子,他是无辜的,他应该要被自己的父母所关爱的。”
我握住她手说:“我希望你明白,对孩子最好的负责,就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你和章则并不是无路可走,是你自己过不去这个堪。”
张小雅听到我这句话,冷笑,表情变得冷漠了,她将手从我手掌心中强硬的抽了回去。她说:“莱莱,这些事情你讲的轻松,你并不是我,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的感受,可对不起,现在的章则我真接受不了,我相信这个孩子也不想有个这么恶心的爸爸。”
☆、187。磨难
我说:“你无法接受,所以你连孩子是否接受这样的事情都擅自替他做决定了?”
张小雅望着电视机说:“很快他就要带着他的前女友去国外了,我祝福他们,孩子我可以养大,所以基本上不用他操什么心。”
我说:“你舍得?”
张小雅说:“有什么舍不得的,左右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于我来说,孩子更重要,我相信我这样的选择更加有利于他。而不是将他生在一个满是争吵频频危机的家庭里,相比于这个努力维持而又随时都会在不知道哪天土崩瓦解的家庭里,我宁愿给他一个安静的生活圈子。”
我突然觉得张小雅的话很有道理。对啊,现在如果强行让张小雅和章则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生活一定矛盾百出吧?
在这样的状态下。还不如不在一起,双方冷静下来,记住曾经的美好。怒气一消,也不是完全没有了机会。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本来满肚子话想来说服张小雅。可到最后才发现我这满肚子话根本派不上用处,我经历过她这样的事情,自然明白她的感受,她现在的心情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以前我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为何要强迫她做到?
张小雅说:“莱莱,我自然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的心情就和当初我想撮合你和林容深一样的心情,那个时候我就想啊,你们两个人如果这辈子没有在一起,那真的是万分可惜。你看事实证明,詹东不适合,林容深才是你的良缘吧,你看现在的你们多好,多幸福,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
张小雅看我的眼神微微待了一丝羡慕,我也不想说太多的话,就像她所说,当初的她就是现在的我。我明白此时的她有多不想听这些她可以想明白的废话。
她想得明白,听得懂,可却未必会接受。
明白理解接受是两回事情。
我知道现在说太多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说:“你想清楚了?”
她说:“想清楚了。”
我说:“不会后悔?”
她说:“不,不会后悔。”
我最后再次问:“没有挽留的余地?”
张小雅很果断的说:“没有。”
我说:“那行吧,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张小雅以为我是想骗钱她去见章则,满脸警惕的看向我,我叹了一口气解释说:“放心好了,我只是看你现在郁郁寡欢的,怕对孩子不好,所以想带你出去走走,正好也去商城逛逛。我们现在可是两个孕妇,正好有的是话题可以进行交流。”
张小雅这才放松下来,脸上也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说:“好。”
我带着张小雅一起去商场逛街,两个孕妇果然有很多话可以交流,对于孩子虽然我挺有经验的,可发现还是没有张小雅这个初怀孕的有经验,可见她对这个孩子还真是挺看重的。
大约是女人对逛物天生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逛了好久,两个人心情都还不错,顺带着在这边商场吃了晚饭,然后各自说了再见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手机,上面二十几个电话全都是章则打来的电话,他大约是打过来问结果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望着这二十几通电话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播了一通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章则的声音从电话那端焦急的传来,他问我和张小雅谈论得怎么样了。
我问他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章则毫不犹豫的说:“真话。”
我说:“章则。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章则说:“小雅是怎么说的?”
我说:“她说让你带着孩子好好去国外治疗,她的孩子自己会带号。”
章则说:“她没有说别的吗?”
她说:“祝你一路平安,其余的话还真没有了。”
章则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良久,他苦笑说:“果然,我们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安慰他说:“你别这样想。你还是先安静去国外把孩子的病治好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这是你该负的责任,至于这边,张小雅有家人在照看所以也不用你担心,她基本上都可以搞定。等你们双方将自己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了,只要彼此喜欢,也并不是没有机会不是吗?”
章则在电话内的声音毫无生气,他苦笑着说:“是吗?”
我说:“对,现在小雅比我们谁都理智,我想这个结果应该不会有任何改变了。”
章则知道结果后。自然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良久,他从嗓子眼内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我说:“一路平安。”
他说:“谢谢。”
我们聊完后。双方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有一丝沉重。没想到当初最被看好的一对,到今天竟然成了这样的结果,老天还真是会戏耍世人了,总是在平静的生活埋下一颗炸雷,在别人觉得很幸福也很平静的时候,然后才缓缓点燃导火索,嘭的一声,毫无预兆便爆炸了。
让人措手不及,慌张不已,根本无力应对什么。
也不知道张小雅和章则这两个人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
只是这种机率,应该很难吧……
晚上林容深从公司回来后,便去了浴室洗了澡,我一直坐在床上等着他,他发现今天的我好像有些不太开心,便将擦头发的毛巾挂在了衣架上,朝着床这边走了过来,揭开被子后,便将我拥入怀中问:“怎么了?今天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我闷着声音喊了一句林容深。
他抚摸着我头发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我说:“章则和张小雅离婚了……”
我这话说出来,林容深也愣了几秒,大约也没有料到情况会如此的突然。
林容深听了,开口说:“所以你在为了这件事情而伤心?”
我说:“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他们当初感情这么好,可没想到结果却是……”
林容深反而看得很淡,他说:“感情总会有磨难。”
☆、188。悲伤的方式
女人大约最大的毛病就是多愁善感吧,想到章则和张小雅之间的事情,我又有些恐慌我和林容深,所以下意识抱紧了他说:“我们之间一定不会这样吧。”
林容深说:“我们至少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或者前女友。”
我抬脸看向他问:“为什么不会?难道你的过去就这么干净吗?”
林容深笑着我:“现任和前任都是你,除非在之前你背着我偷偷生了一个,不然这种机率几乎是没有可能。”林容深说到这里,又想了想说:“不过,如果你真背着我生了一个,现在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反正都是我的孩子,这样反而要省了很多事。”
我抬手在他胸口用力的捶了一下,说:“无耻!”
林容深低笑了一声,然后握住了我捶他胸口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想动了,只想就这样赖在他怀中。
好像这样,就世界无敌,什么都不怕了。
也在庆幸,还好我们之间并没有想章则和张小雅一般闹成现在这样,两方都无法回头。
而且有时候难免也在心里感谢老天,虽然让我们身份对立。虽然让我们之间隔了不少的人和事,可我们最终还是牵手走在一起了。
如果现在的生活没有他,我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
我和林容深都没有说话,相互拥抱着对方,我趴在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此时的心莫名的静也莫名的安心。
就这样我在林容深的怀中渐渐沉睡了过去,以为这一睡又会是一个大天亮。可谁知道,时间到达凌晨三点左右,林容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有些不合时宜的想了,当时的我有点被吵醒,但仍旧躺在那里没有动,林容深轻轻我手从他身上挪来。然后伸出手去拿,他看了一眼来电提醒,眉头稍微皱了两三秒,便按了接听键轻声,轻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秘书的声音,她说:“林总,医院让我打来电话通知您。简董事长……”秘书的话停顿在这里时,林容深基本上已经清楚这通电话的来意。
果然下一秒,秘书说:“简董事长离世了。”
秘书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林容深说话,有点担心的询问了一句:“林总,您没事吧?”
林容深轻轻回了一句:“没事。”然后之后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容深一直保持靠在床上的姿势在黑沉沉的夜里坐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始终落在窗户外面的月光上。
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林容深才起穿好去了换衣间将衣服给换下,然后拿了一件大棉袄走了出来,也没有叫醒还在昏睡中的我,只是用棉袄裹住住我后,便抱着我出了房间下了楼。
直到车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才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睁开眼一看发现人在车内而且还是被林容深抱在怀中。
我迷蒙着双眼抬起脸看向他,又看向车外的环境,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大半夜的林容深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声音带着惺忪问:“我们怎么在这里?”
想了想,有些不对劲揉了揉额角说:“现在不是还早么?还没天亮啊,而且你上班带上我干嘛?”
我稍微动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松松垮垮的罩在那里,他抬手为我拉了拉,并且握了一下我的手试探一下我的体温是否凉不凉,然后才说:“不是去公司,是去医院。”
我第一反应便是:“老爷子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又恶化了?”
林容深再次更正说:“不是恶化,是我去世。”
我听到他这话,本来正在抓头发的手瞬时间便僵硬下来,便以一副石化的表情的看向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可看到林容深比往常沉了不少的脸,还有刚才耳边他清晰又短暂的话,好像并没有听错什么,我试探性的问:“去……世了?”
林容深说:“一个小时前离的世。”
我说:“一个人都没在身边?”
林容深说:“有个护士在守夜,可护士并没有发觉,听说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在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有些沉默的看向他,心里也闷闷的,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发表一点什么,却发表不出来的梗咽之感。
林容深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感受,他轻声说:“生老病死终有时,只是自然现象而已。”
我说:“可是……虽然他给我的印象永远都是凶巴巴,可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人家,就像米莉说的那样,他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其实内心是非常的渴望和我们这些小辈交流,虽然他总是教训我,对我也是凶神恶煞,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舍不得?”
我说:“也许这是生命中的正常现象,可不难过是假的,毕竟一个活生生突然从自己的世界里说离开就离开,任谁都会适应不了吧?就算这个人自己曾经还有点讨厌。”
说到这里,我觉得眼睛酸酸得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舒服,便将脸别向一旁,假装看向窗外。
车内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外面的风声掠过玻璃。
良久,我耳旁传来林容深的声音,他说:“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我特别严厉,严厉到什么程度了,我的一整天的时间全都是在各种课程中度过,而那时候简庭可以随心所欲的玩耍。和别人在外面草坪追逐着,而我,每天只能坐在房间里,看着老师麻木的表情,在那念着一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有时候我甚至很讨厌他,虽然他很重视我,可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东西是不是我愿意去学,愿意去听的,只是派人强制性的往我脑袋里塞,然后我听到最多的便是,他带我出去应酬时别人对我的夸奖与赞美,那个时候的他,脸上洋溢的是骄傲,是欢笑。
可我很难过,因为现在所拥有的这些微笑和骄傲,全部剥夺于我的快乐,直到我长大,自己有了自主权后,所以经常和他的观念发生冲突,其实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是他。可就像你说的那样,明明讨厌,骤然离开,好像……”
林容深似乎是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想了很久,才说:“好像,还真有点不适应,或者说还真有点难过的感觉,并没有非常轻松。”
我以为一个医生对于这让方面的事情早已经看得比平常人淡,我以为林容深一直都不说话,对与简黎华的状况始终保持得平静麻木,觉得他应该是不会难过,可他这番话让我察觉出了一股巨大的悲伤。
他并不是不会难受,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我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像静静的拥抱着他,好让他不那么难过。
我也确实这样做了,抱住他,我将头挨在他肩头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是正常现象,人去世是正常现象,那么人的悲伤也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悲伤的。”
林容深任由我抱着他,他目光就落在车外黑漆漆的黑夜里,也许只有这样,悲伤才能够伪装得像样点吧?
等我们的车子到达医院后,简庭和米莉也从车上下来,我们双方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全都沉默不语的朝着楼上走去,到达简黎华的病房时,房间内的光正开得特别的亮,很多医生都同时齐聚在那里。
橙黄色的光照在简黎华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生气。
如果不是此时的他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别人一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