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直接说我吃软饭不就行了?还什么霸主,吃软饭的霸主吧?”锦笙说。
“那不叫吃软饭,那叫合理利用资源。”我笑着说。
“那让小刚去吧,小刚去利用这资源。”锦笙说。
“人家哪看得上小刚啊,要是能看得上小刚,我绝对鼓励他去。”我笑着说。
“嫂子你就别逗了。她实在是太小了,唉。”锦笙叹了口气。
“所以说其实你对她还是有些感觉的,只是嫌弃她太小了是吧?”我忽然对这个八卦的话题有了兴趣。
锦笙是上品男人,我一直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们锦笙,现在出了秋野这样一个小美女,我内心其实是有某种期待的,倒不是真的希望他去吃软饭,我只是觉得秋野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很优秀,对于锦笙这样的人来说,普通的美女是不可能让他动心的,也是配不上他的。只有秋野这样各方面都超一流的女生,我认为才配得上他。
只可惜秋野有两大硬伤,一是太小了,和锦笙的阅历与境界不匹配,二是有些狠,当然这和背景有关,长野家族里长大的人,要是没有一点儿狠劲,那反而不正常。要是秋野像一张白纸,纯粹的傻白甜,那恐怕我又觉得她配不上锦笙了。
当然我也不是说觉得她和锦笙有多般配,只是觉得锦笙孤独那么久,又正值壮年,身边应该有个女孩,这样会好一些。不希望他总是一个人,然后还为了我和安明的事各种奔波。
“不仅仅是因为她年龄小的问题,不过这也的确是个问题。我一大男人,带个小姑娘在身边,像带个女儿似的,这像什么话啊?而且她的脾气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么小的孩子,却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嫂子。一个孩子就应该有一个孩子的样子,是不是?”
我忍不住笑了,“锦笙,真是什么都有你说的,人家太幼稚,你说她容易夭折,现在人家表现了出了狠的一面,你又说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你这也太苛刻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我就是认为我和她不可能。”锦笙下了结论。
“关于你私人感情的事,我也不会干涉,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人家男人都是先悠着玩,又不是试一下就要结婚的,人家小姑娘都玩得起,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都说不说这个问题了。”锦笙说。
这时电话响了,我笑着对锦笙说你看。肯定是小姑娘打电话来了。
锦笙接起,果然是来秋野打来的,她说因为饿了,起来准备吃点东西,听说锦笙打过电话,她就赶紧打过来问问有什么事。
锦笙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约你聊聊天。秋野马上答应了,说好啊,我马上就过来。
这速度,果然是热的节奏。
秋野说马上就过来,我们以为怎么着也得等好久,但没想到她就真的很快就过来了。
为了表示感谢她的照顾,我亲自下厨做了一些估计她能接受的华夏菜,请她品尝。
她赞不绝口,说真是非常好吃,还说以后她要到华夏去定居,这样就能天天吃到如此美味的菜了。
这话明显是说给锦笙听的,可惜锦笙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微笑。
“二小姐……”
“其实你不必叫我二小姐,你是爸爸的女儿,又是锦笙的嫂子,我们应该是一家人,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不必那么客气。”
秋野能这样说,那确实是对我善意不少,以前她一直都对我有敌意,或许也不算是敌意,就只是认为我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但事实上对她们来说,也的确是来历不明。
“就是有些事我想向你解释一下。我一直隐瞒我的真名,是因为我的确在温城那边犯了事,逃到这里来避难的。没办法,只好隐瞒了姓。”
“所以,爸爸其实也不姓万。姓袁。”秋野的反应是真快。
“是的。事实上,我爸在那边也有案子,我父女也真是悲摧,来到这里,都是来避难的。”我说。
秋野点头,“难怪爸爸一直忍气吞声,原来是因为这样。”
“对于一直隐瞒我的真名和我在那边的事,我很抱歉。”
“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作想,这很正常,没什么问题。”秋野说。
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昨晚你帮我解决那件?烦事,我非常感激。”我只好说起昨晚的事。
“那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又是我的朋友,那个人却想威胁你们,我当然不答应。或许你们认为我有些处理太狠了,但事实上有些人你就必须得狠,有一类人你只要稍作退让。他就会扑来来咬死你,对这种人的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秋野说。
“我和锦笙并没有觉得这件事你处理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担心这样一来,会给你招来很多的?烦。”
“不会有?烦,我也不会怕?烦。”秋野回答得很直接。
这样一说,我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压根不把这事当回事,我在这里唠叨半天,反而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那真是谢谢了,我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效劳。”秋野爽快地说。
“那个养病的,真的是我的丈夫,他也是被人所害,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他恢复得很快,但我们希望他能恢复得更快一点,所以想刺激他一下。激发他的潜能。”我说。
秋野没作声。平静地听着,示意我继续说。
“上次大小姐在病房里殴打我,刺激到他,后来他康复得很快。”
“我和花玲虽然是一母所生,但我和她是两种人,她干的事,我不会干。”秋野说。
“当然,所以我才有些勉为其难地想请你帮忙,和我演一出戏,让我处于生死关头。刺激一下安明,看能不能彻底地激发出他的潜能。”
“我明白了,你们是要我当恶人,这没问题,我一定演得逼真,不过如果要是把你先生激出什么问题来,那可别怪我。”秋野笑道。
这一笑总于露出些少女应该有的最光和单纯了,忽然就觉得,抛开长野家族二小姐的身份,其实她也是个很漂亮的邻家女孩。
——
我刚走进安明的病房,就听到他在说安,看来他对于练习说自己名字很有兴趣。嘴里念叨着,手上还拿着一个本子在写字。他写字已经比前几天有了很大的进步。每个笔划之间衔接得已经比较靠谱了。
看着他又念又写的,像一个用功的小学生,我心里也是觉得很欣慰。
“安明小同学,今天练得怎样啦?”我逗他说。
他张口对我说了一个安。这是他目前发音最清楚的字,也是也最喜欢说的字。
我不禁微笑,他只是对我说了一个安字,我竟好像觉得他对我说了千言万语一般的开心。
这时秋野进来了。
“这个废物还没有好吗?”秋野冷着脸问。
“不许你说我丈夫是废物,他只是生病了而已。”我大声说。
“话都不会说的人,那还不是废物,那是什么?”秋野问。
“安……”安明在旁边叫道,以示证明他并非不会说话,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产生了语言障碍而已。
“安什么安?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躺在那,还安什么?”秋野骂道。
“如果没什么事,请你出去。”我指着秋野说。
“袁小暖,你在华夏杀了人,跑到泰国来躲在我们长野家的势力范围,是想连累我们吗?还说自己叫万小暖,你以为你的事可以瞒得了一辈子吗?现在国际警方在通缉你,你藏在这里,一但被发现,会对我的家族产生不好的影响,你现在跟我走吧,警署的车就在外面等着。”秋野说。
安明的眼神开始变得担忧起来,我和锦笙现在被列为通缉犯的事,我是告诉过他的,所以他知道秋野说的话是真的。
“二小姐,我确实在华夏有案子,但我那是被冤枉的,他希望你能放过我。”我轻声说。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长野家为什么要替你承担这个风险,你不知道有一项罪名叫窝藏罪吗?一但发现你藏在这里,我们长野家的名声就会受到影响,你如果不跟我走,那我不客气了。”秋野说。
“求求你了二小姐,我先生重伤未愈,你就算要把我交给警署,也应该等我好了以后再说。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苦苦哀求。
秋野一耳光扇了过来,“还敢说谎,我已经查过了,这根本就不是你丈夫,而是你在华夏的情夫,就是你伙合你情夫谋害了别人,你真正的老公姓陈。是不是?”
我捂住脸,“他真的是我丈夫,他叫安明。”
“走吧,别说谎话了。你再说什么也没用,警署的人就在外面等着。我把你交给他们,他们自然会把你引渡回华夏。”秋野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就往外面走。
安明双手在轮椅边砰砰地拍,眼睛冒出火来,他知道我一但被带回国,那肯定就完蛋了。他嘴里嗷嗷地叫着,眼睛开始发红。一脸的愤怒。
“你条狗一样叫什么?想让我放了她?那你倒是站起来啊?实在不行,你开口说话说你是她丈夫也行啊,没话可说的吧,那你还闹什么?废物!”秋野骂道。
“安……”安明又大声地说出那个安字,他肯定是想说什么,但是那种身体带来的障碍还没消失,是有一个关卡卡在那儿。
“你就只知道会说一个字,你不是废物是什么?贱人,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眼瞎了,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废物,快走,警署的人等不及了。”秋野扯着我的头发又往外面拖。
我伸手想去扯她的,两人撕打起来,秋野从包里摸出一把精致小枪,对准了我的头,“贱人,你再反抗,我就一枪崩了你。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你也不用回华夏去了。”
“你不要逼我太甚,不然我和你拼了。”我吼道。
“我欺你又怎样?有本事你让你那个没出息的情夫从座位上站起来帮你啊,你走不走,不走我一枪打爆你。”秋野狠声说。
“你开枪吧,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我死也要死在这里,陪着他的丈夫。”我大声说。
“嗷嗷……”安明已经从轮椅上扑腾到了地上,正拼命往秋野这边爬了过来。看着他高大的身材在地上狼狈地爬行,我心时像被刀割一样的疼。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我就一枪打爆你的头。一。二……”
“放了他!”
地上传来一声低吼,我和秋野都愣了一下,很快我们就确定,那是安明发出来的。
“放了他,不许伤害他!”这一次我们听得更清楚了,确实就是安明,他真的可以说话了!
“我就是他丈夫,我叫安明,你有事冲我来,你打死我,放了她。”安明已经爬了过来,扶住了我的脚,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秋野都被震撼住了。对于刺激安明,我也没什么十足的把握,而且我觉得这种方法其实挺残忍的,这对于我和安明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尤其是他。
可以理解一个骄傲的男人变成残时,面对他想保护的人面临生死威胁,他却帮不上忙,他心里得有多煎熬。
在眼看我就要被秋野一枪打死的情况下,潜于激发出他最原始最强大的潜能,说出话来了。
“真的能说话了?”秋野看着安明。
“你放开她,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求求你放开她。她是我妻子。”安明说。
秋野收起了枪,向我笑了笑,“恭喜你了。”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弯下腰,抱着安明的头,大哭出声。因为高兴。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安明说。
“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刚才是我让二小姐来刺激你的,你不要怪我。”我说。
安明松了口气,“原来人的潜能真是无限的,要不是到了生死关头,我恐怕也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代我谢谢二小姐。”
“大哥。”
“姐夫。”
锦笙和小刚听到秋野说安明能说话了,兴奋地冲了进来。看到我抱着安明,锦笙说要不我们先出去,你们先说说话。
我说不用了,安明醒了,大家都应该高兴一下。
“大哥,你终于肯说话了,要不是嫂子想出这招,你这还要忍到多久啊?”锦笙说。
“我也想说啊,可是说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安明说。
“来,我们先把他扶到轮椅上去吧。”小刚说。
“你们应该早就这样刺激一下我,或许我能恢复得更快。我一直想说话,但就是感觉力不从心,好像有个什么卡住一样,不知道如何发音,就好像站在迷雾中不识路一样,一激之下,这才说出来了。”
安明一口气说了很多个字,很累的样子,他有很长时间没说话了,现在重新说话,肯定是非常的兴奋的。
“能说出来就好,用这样的方式逼着你,你不会怪我吧。”我说。
“怎么可能,就应该用这样的强烈刺激,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这可是可以接受的,这主意是小暖想出来的吗?”安明说。
“是我想出来的,主要是想要你恢复得更快一些,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说。
“我应该要感谢你才对,又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安明说。
“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说情话了,姐夫现在能说话了,那以后就有趣多了,不然整天面对着你快闷死了。”小刚说。
“你们给我订制的学步车,到了没有?我要尽快地站起来,我不能一直坐着了。”安明说。
“苏纶说明天就可以到了。对了,刚才我们在下面的时候,花玲又来了,她又要闯进来,苏纶还在外面和她纠缠呢,秋野试图把她劝走,也不知道劝走了没有。”小刚说。
“她又来干什么?”我问。
“她说她有事想要告诉你,我们问她什么事,她又不肯说,还说要亲自面见你才有可能说,其他任何人她都不会说。”
“那我要不要见一见她?万一她真的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呢?”我说。
“那个女人那么坏。整天就只想着害人,她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使坏来的。”小刚说。
“要不嫂子还是见见她吧,这种人最难缠了,见见她,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让她说完滚蛋,总比她一直在那里缠着不放的好。”
其实我也这样认为,这个花玲被锦笙给抽了耳光,吃了亏,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她找上门来那应该没什么好事,但她找上门来滋事,那总比她在背后捣鬼的强。所以我也觉得应该听她说说什么。
“你们在这里陪安明说话,我去去就来,花玲那种人,既然已经上门来了,我要是不见见,那她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我说。
“那我陪着你去,万一这女的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