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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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仇千金归来-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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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姐,旧人已逝,我们之间也早已经断了关系,有些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也永远都不想再想起。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叙旧的话——很抱歉,我没兴趣。”他说着,语气中的遗憾几乎都可以以假乱真。
  乔婉婉抬头看他,眼睛深处莫名的冷怒浮现。
  他眼底的讽刺终于将她给激怒,乔婉婉心尖上猛地烧起一团火,她走过去,走到他身边才停下,抬手覆上他肩膀,五指带了几分力度,“旧人?怎么,你不敢说出她的名字了么?唐依心死了,这个事实就这么令你不想接受么?”
  “闭嘴!”心里最深的禁忌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提起,饶是唐墨对她再隐忍也动了怒,他的目光染着分明的寒凉,直直的朝着她射了过去,“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怎么,这就心疼了?”乔婉婉冷笑,“这么情深意重,真不愧是从唐远风那里走出来的呢!”
  “……”他抿了唇,不语。
  他没有不打女人的这个高尚情操,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着实动不得的。
  打不得,骂不得,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割袍断义画地为牢了。
  他看着她,漠漠出声:“情深意重也好,忘恩负义也罢,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那种态度,俨然摆明了他们只不过是陌生人,他好坏与否,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被他这副冷漠的态度所伤,乔婉婉终于被气的口不择言,抬起手,指着他,恨道:“梁诀,谁给你的资格让你跟我这样说话?”
  唐墨没出声。
  “三十年前,因为一个唐远风,母亲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可是最终换来的结果是什么?换来的结果,不过是他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双宿双飞!她一个人生下我,为了抚养我长大被迫沦落到出卖自己的地步,含辛茹苦养我多年,在得知自己余下生命不久的时候让我去找他。我为了你,放弃了早就应该得到的幸福,当你在唐家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时候,我却因为母亲病重而被迫出卖了自己……梁诀,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你却跟我说一句,你的一切,不劳我费心了?”她几乎是低吼着将这几句话给说了出去来,字字如针毡。
  到底还是变了。
  也是,在经过那么肮脏混乱的一些事情之后,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做到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呢?
  不是没有善良过,但是当所有的枪口与刀刃全部对准了你,当你脚下无路四面夹缝的时候,谁还会善良?
  善良,说的好听,没有被现实逼迫到绝地的人,永远都不食这被迫变恶时的痛苦滋味。
  她也曾对任何人心慈手软过,也曾对这个世界充满向往充满憧憬过,也曾想着终有一日会等来属于自己的春暖花开过,但是这些事,想想也就算了,等到现实把人逼入绝地,让你上天无能下地无门的时候,行为和准则就一并被打碎了,当初的善良会全部泯灭,将人格与理念重塑,犹如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当有幸能够再次重见天日的时候,所拥有的,就满满都是邪恶了。
  “十四岁……”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连心肝都是颤抖着的,“十四岁,我为了照顾母亲,为了你的一生,将唯一的一件信物给了你,想让你后半生能够活的好好的,一生无忧。而你入唐家之时,就是我被迫出卖自己的身体之日,梁诀……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资格来指责我、骂我,但是唯独唐家的人和你,唯独唐家的人和你没有这个资格!”
  一字一句,重如千金。
  她痛,她怒,她伤,她恨。
  痛的是自己,怒的是弟弟,伤的是母亲,恨的是父亲。
  所有的恩怨情仇,在此刻以这种不堪的方式全部被揭露出来。
  唐墨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被冻住。
  是他错了。
  是他刚才的话太过分了。
  是呵,他怎么能够忘记,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作恶多端天理不容,而他,也是说不得半个“不”字的。
  母亲生他,唐家养他,对他而言都是亲人都是恩人,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的。
  前尘后世,宿怨难清。
  一个人从善良转为邪恶,鲜少有人能逃脱过一字。
  ——恨。
  只有当大恨的时候,才会泯灭善良,重塑黑暗灵魂,仇恨自己,仇恨社会,或者是仇恨别人。
  从梁意变成唐依晴,又从唐依晴变成如今的乔婉婉,能够使一个人不管是外表还是心理都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的,不经历过大是大非,是不可能的。
  是非曲直,他认得清现实。
  于是,沉默了好久,他还是出了声,叫了一声很久很久都不曾再叫过的一个称呼:“姐……”
  只一字,却好似沧海桑田。
  或许是时间真的太久了,就连原本就该如此的事情,都变得这么不自然了。
  再坏亲情在,血液终究浓于水,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乔婉婉即便再狠也不至于恨,看着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小诀,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沉默很久之后,她出了声。
  唐墨料定,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即便明明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却还是,忍不住点了头。
  这个人,为他付出的太多了。
  女孩子,穷其一生,值得珍惜的东西屈指可数,“清白”二字,当之无愧居占榜首,当年因为一个他,她被迫舍弃了这样东西,不管是于良心还是于亲情,他都是过意不去的。
  再三纠结,也还是问了出来,“什么忙……”
  乔婉婉偏过头,问:“知道GE的副总吗?”
  “只是听说过。”唐墨定了定神,很快就隐约猜测到了她的意思:“你想……?”
  “对。”她倒是连半秒钟都不曾犹豫,直接诚实的告诉了他:“也不是我无事生是非,只是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三番五次的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碍于面子,我不好与她相争,但是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那我也未免太憋屈了些。”

  ☆、第92章 登堂入室

  这个世界上,敢如此像是季子期般给她气受的人,还没有几个。
  唐墨点点头,了然于心,精确的问了一步:“怎么做?”
  “随便给点教训就行。”乔婉婉淡淡的说,“她与我之间只是小恩小怨,没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想搞出人命来。”
  恩怨,她还是分得明白的,季子期这样挑衅了她,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但毕竟她们之间无深仇大恨,平白无故弄出这么条人命来,她倒是无所谓,她这个弟弟,恐怕是会打心里面拒绝的。
  以后,想要再差遣他为自己办事,恐怕就很难了。
  但说是随意给个教训,说不定还能在他心里留下个好印象,以后她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或许他还会帮她一下。
  而且,最关键的是,梁诀……是她用来对付方天铭唯一的筹码。
  钟凌锐有与方天铭抗衡的资本,但是她却没有立场去利用,唯一能利用的,便只有梁诀了。
  梁诀……或许,现在称之为“唐墨”更为合适。
  ……
  过了正月初八,又恢复到上班时的忙碌。
  一个小长假下来,积攒下了无数的工作,季子期当晚加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场大雪过去,这几天天气极好,温度怡人,晚上的时候,月光明晃晃的。
  出了电梯,她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啪——”
  不等她进去,甚至都不等她开灯,里面就传出了这么一道声音,随即,屋内的水晶吊灯被打开。
  虽然没有弄出什么大的动静,但是男人的气息生来就重,气场也强,再加上她对外界的感知力很敏感,几乎第一时间,就确定了,里面的人是男人。
  连思考都未来得及,她下意识的问出了声,“你怎么回来了……”
  能够进入她这里的,只有三个男人,唐言则跟着向峰去出差了,除了他们两个人,只有方天铭。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的,就忽然被人给冷声打断。
  “季子期小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一道冰冷惊人的声音从屋内弥漫了出来,带着十足的阴沉感:“把我当成谁了呢……方天铭?”
  不速之客,反客为主。
  季子期瞬间愣住。
  无比精准的第六感,让她在第一时间确定了,来者不善。
  毕竟十六年未见,即便她能够认出他的照片,也不能认出他的声音,但此时灯火通明,在听到那道泛凉的声线之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在看清楚那张脸之后,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唐墨……
  不会错的。
  不晓得他这是什么意思,在这进退两难的关头,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是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不请自来,登堂入室,这恐怕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行径吧?”
  字字清晰,言语分明,唐墨在这一刻,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临危不乱的本事了。
  “正大光明不正大光明不重要,只要目的达到,一切都好。”唐墨勾了勾唇角,似是而非的姿态:“况且,即便来时正大光明,我想做的事情,却依然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漫不经心的话,似是而非的态度,这其中渗透的威胁,却是毫不掩饰。
  季子期看着他平静如止水的脸庞,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身后的道路。
  只是,唐墨是谁,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黑黑白白的事情早不知道见了多少次,她这点小心思,他一眼看穿。
  唐墨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唇角挂着的那抹笑就像是一个从暗夜中走出来的修罗,让她避无可避,“季小姐,既然我人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觉得,你逃脱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季子期不语。
  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是知道的——零。
  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跟他之间有了什么仇什么怨,更不敢想象他今天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所以,便只好背水一战做一次抵死反抗了。
  他的步步逼近,令她的心里泛出一丝烦躁。
  “唐墨,”连伪装都作不下去,她直接叫他的名字,“我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是非曲直,这其中恩怨纠葛,分的清清楚楚。”
  唐墨,这个名字,在华尔街同样为众人熟知,她知道,也并非是件什么新鲜事儿。
  劫难当前,她心里倒是没有一点儿恐惧,唯一有的,只是疑惑与生气。
  疑惑的,他为什么会找上她。
  生气的,唐家当年为什么要收养他!
  她说话不拐弯抹角拖泥带水,唐墨同样是一个开门见山的人,也不跟她兜圈子,答道:“是非曲直我分的清楚,恩怨纠葛我心里也明白。的确,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不该——不该惹到不该惹的人。”
  季子期怔楞一秒。
  不该惹的人?
  她自问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最近更是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更何况是有资格差遣到唐墨的人,若非得细说,那就是在回国之后跟钟凌锐闹过矛盾了。
  那么……钟凌锐?
  不,不会是他。
  钟凌锐绝对不会玩这样背后损人的把戏,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动手,那么早在之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她教训,背后找人,不过是多此一举。
  可是,除了钟凌锐,她又得罪过谁呢?
  沈眉?
  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怀疑归怀疑,做任何事都是要证据的,何况,沈眉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差遣唐墨给她做事。
  他朝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次被拉近,季子期无惧却慌。
  寻人弱点,找人痛处,唐墨不愧是个中好手,一出手便找准了她最致命的弱点,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肩膀上传来的痛,让季子期忍不住皱了眉,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被抽空,痛意如涨潮般席卷她全身,让她忍不住倒在他怀里。
  “你……”痛意所致,她的额上渗出一层冷汗,说话时连声音都是轻|颤的,“想要做什么……”
  她脸上的痛苦不是伪装,唐墨淡淡一笑,知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做徒劳无功的反抗。
  他微微俯身,凑到她面前,笑了笑,抬手摸上她的脸,“不愧是连方天铭都袒护的人,季小姐这张脸,恐怕迷惑过不少人吧?”
  他的指腹泛凉,令她的心也跟着在一瞬间凉透。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脸滑下来,慢慢游弋到她的胸口处,挑开她衣襟,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的胸,“只是不知道,这具身子,是否能配得上这张脸?”
  她最终还是被逼入弱势的境地。
  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怒”来形容。
  十六年前,他只是一个八岁孩童,那时她十三岁,跟随爸爸出来游玩,遇见他,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许是命中注定是非因果,让他成了唐家的一份子,虽然不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少爷,但冠着的是“唐”这个姓氏,行的是唐家少爷的事,在她看来,虽无血缘,但他已然成了她的弟弟。
  多年不见,她也曾思念,但是却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么讨厌这个男人过,恨不得唐家从未收养过他。
  她脸上透露出来的那丝丝入扣的悔恨,悉数落入他的眼里。
  唐墨笑了下,然后收了手。
  本就没心存恶念,只是想要吓一吓她,如今吓也吓了,他也算是尝过了一把甜头,其他的,就没什么必要了。
  女人,他不缺。
  只要勾一勾手,便有数不清的女人来倒贴。
  更何况,对于像季子期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更是没什么兴趣了。
  “这个世界上坏人不少,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或好或坏,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我做事再没下限也不会毁了你一生。”他漠漠的说,“但是你惹到不该惹的人,该承受的后果,却是不能逃过的。”
  她喘口气。
  可是却还未等她松懈的,下一秒,头上就骤然一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一切景物都陷入虚幻之中,好似漫天大雾,又好似幻梦一场,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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