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疯子立刻就注意到了我的转变。
“这也是一般的领导样……”
“不要问，我给你简单说说……”
“作为领导，你不能时刻去下属的地方，因为这既会打扰下属的正常生活，也让自己失去在下属心中的位置……”
“作为领导，保留一定的神秘感是必要的，甚至是必须的……”
“但也不要过于神秘，你要在亲和和威严之间做好选择……”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疯子已经将我的问题解决的非常完美。
“我知道了，我仔细想想……”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东西，而且还是我不得不接受的，甚至不想接受的，我的脑袋一下子有点乱，也有点懵……
“我去准备救治子若虚的，你先处理好你这边……”
疯子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也不打扰，就离开了……
他是完全相信我的……
但到底相信我什么？
是会变成他希望的那样理智，那种不得不、绝对的理智，甚至抛却了他自己的感情……
他为什么抛却，为什么抛除，难道也有一段和我一样的故事……
“为了家人，我必须理智起来，守护她们……”
疯子呢？
他又为什么？他也一直默认我叫他疯子……
我觉得，他的故事肯定会很长很长。
但疯子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他，因为我觉得，这样是很残忍的……
能称为“疯子”的人，过去一定很苦，更何况是他这种自己称自己为“疯子”的人……
但是，他似乎在我这里又不怎么绝对理智，我很清楚的记得，他曾经非常明显的流露出过对我心灵的赞同……
他很懂我，基本知道我所有的所思所想……
这是只有有了相似的，甚至是相同的经历才可能做到的吧……
当然，以他成百上千年的观察者，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他还有异能……
但，这是他的解释……
好了，总之，疯子是非常好的，子若虚就拜托给他了……
“守护……守护的话……”
我回到了正题……
“我可能还做不到真正的绝对理智，因为我肯定抛不掉我的感情，何况我认为感情才是我活着的证明……”
“但是，为了守护我的家人，为了保护我的景安心和影诺，我有一个底线……”
“最起码，不能伤害她们，任何方面……”
下章，领导，敬请期待。
☆、领导
“至于我自己，只要我活着，劳心费力的，也算就可以吧……”
无尽的苦思冥想之后，我给自己做了安排……
领导，就是带领团队……
按照我的理解，只要明确各自的任务和权利，我积极沟通就好……
也没有必要涉及到疯子说的那么多，那么复杂。
开始吧……
接下来，我基本用即时通讯系统和每一个人进行了通话，当然，我没有打扰水娟芬教授和柳玉颖教授。
我没有任何发现……
我又进行了一遍全身的检查，也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
从白冬杨最后的表现来判断，他应该对我不再有什么仇恨。
但这是我的感觉，疯子说，没有证据，真的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当他知道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时，他没有了任何动作……
不知道怎么的，我想起了当时他的这个做法，他本可以选择逃走，或者，拼死一搏的……
“报告！”
就在我左右想不清楚的时候，我的办公室，第一次有了报告。
“额……”
“请进！”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和刚来的我差不多的年纪，显得非常的潮气蓬勃，也显得非常的有干劲……
“我是亦程……”
他在我的桌前站定，大方的，自信的自我接绍着。
“嗯，有事吗？”
我对他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因为除了刚才的视屏通讯，我是从来没有和研究所的其他人联系过。
“是这样的……”
他找了一个位置有点拘束的坐了下来。
我仔细聆听着。
“听说你在医院晕倒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徒然一惊，我盯着他看，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太累了……”
是来拉近关系的吗……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智能暗自猜测。
“你还不明白？”
对着迷茫的我，他显得很不可思议。
“哦，也难怪……”
他盯着我。
有意思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心中一下子产生了很多疑问。
“恕我直言……”
他器宇轩昂，得意洋洋的站立了起来。
“您说……”
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实在是被他弄糊涂了，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的能力，根本就不适合做所长……”
哦，愣头青嘛……
我笑了，听他继续说。
“你可能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是，自从你上任以来，我们研究所的成绩怎么样？”
他试图让我好好的想想。
我能怎么想，我根本还没有看过研究所的这些东西。
“哦，知道了，你应该根本就没有看过或者最基本的了解过……”
他很精明，一下子就知道了结果。
“对于一个不关注自己的工作，不将精力放在自己工作上的人，我是不会服你的……”
噢，是来下战书啊，可以理解……
我更加有兴趣了，听得也非常认真。
“看来，你同意我的看法……”
他问着我。
“嗯，您接着说……”
我想听听他到底都有些什么想法，要是可以，让他做所长，也是可以的嘛……
我再次看了看朝气蓬勃，干劲十足的他。
真好啊，什么事的不怕，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和我当初一样嘛……
我有点出神，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我的心也似乎回到了我刚来研究所的那段时间。
我的复杂的心，有点沧桑的心，也顿时快活了不少……
“咳……”
我稍微有了点出神，亦程就礼貌而又粗暴的打断了我。
嗯，很有方法……
我对亦程的好感接着提升。
“别人说话的时候，尤其是报告重要的事情，即使是你的下属，也应该给予尊重……”
他对自己的粗暴做着解释着，也变相的提醒着我，警告着我。
“嗯，有点出神，抱歉了……”
我让他继续。
“不说那些表面的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也想尽快进入重点。
“从现在来看，你还没有能力，也没有条件能够领导我们……”
我有点好奇，因为我什么都还没有做，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我能或者不能……
“你的就职演讲我研究了，根本就是废话一堆，对我们的研究所没有一点点前景展望，也没有一点当下能够实际操作的内容……”
可不是吗，我只记得说了几句，与工作相关的我就说了一个我会努力的，当然不会有这些……
对于我要努力的方向，我也只是对疯子说过，我还没有整理好，还没有对大家说……
“上任也已经几天了，除了那次例行的光子屏会面，你甚至都不来我们的研究室……”
这个，我确实忙，也就没怎么去做……
“你甚至都不会知道我们研究所有多少人，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我吧？”
这个，目前的人数我确实不知道。
亦程……我确实是第一次知道他。
“但是，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所有的人，所有人的性格，研究所所有的事情……”
这个就非常不错了，要知道研究所很大，事情很多，很乱的……
我充满兴趣的看着他。
“本直属于青灵国语全球学术委员会的研究所目前共有职工4721人，男4002人，女719人，研究人员，包括参与研究的辅助人员共174人……”
接下来，亦程得意洋洋的给我全部介绍了一遍研究所。
完全正确，他在一边说，我在一边用系统上对照，没有一点差错。
“您时间上也没有条件来做所长……”
“据我所知，你的爱人刚刚生产了一个男孩……”
“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将她们放在第一位，对于研究所，对于我们，对于奋斗的，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的人是不公平的……”
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价值……这是我大学毕业时的梦想。看着他，我全部想了起来……
“你在听我说吗？”
他有点生气，声音大了点……
“能力上……”
他的语气中对我非常不满，毕竟，我已经两次走神了……
“能力上，现在研究所还没有进行任何大方面、大范围的工作，你就已经身心俱疲，累晕了……”
“将来有了真正的工作内容，将来需要你牵头为我们大家协调的时候，你保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盯着我……
我是一定要回答的，我从他的态度了看出了这个。
“这个，我尽力了……”
我只能给他这个答案。
“这样不行，我需要一个能够绝对保证我的努力，我的心血能够最大取得成功的领导……”
哦，我马上明白了他来我这里的意思。
“你想做所长……”
我非常好奇，非常有趣的看着他。
在资料里，从他在我面前的精干上，从他历任领导的评价和同事的评论上，他确实适合干所长，至少比我要好……
“您认为不可以吗？”
他到反问着我，就像是我侮辱了他一样。
“没有。我只是想确认确认……”
“是，也不怕你有什么想法！”他非常坦率，非常自信的说着。
“我现阶段的目标是先取得研究所所长……”
他宣布胜利一样的说着。
“不是应该先有成绩吗……”
我将我的认识，将我的不理解对他提了出来。
“那是普通人的……”
听到我这样说，他仿佛是受到了更大的侮辱。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
他理直气壮、得意洋洋的解释开了。
“我擅长的就是大组织，大运作，大协调……”
不等我问他擅长什么，他就迫不及待的说开了。
“嗯，确实是，研究所很多协调的工作都是你做的，而且效果非常好！”
我从智能系统上找到了这些。
“嗯，所以，我想做所长……”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一边对我点头，一边再次说出了他的目的。
“可是，想做所长，不是我能够决定的啊！”
“我知道！”“但是现在，你坐在所长的位置，你阻碍了我……”
我笑了……
“你想怎么办？”
真的交给他，我全力照顾景安心也好，对于子若虚，疯子也已经答应了我，我需要的东西，也都通过这几天了解了，研究所所长对我而言，真的没那么重要……
现在要说有点不舍，那是因为我和疯子想努力的打造一个公平、公正、实事求是的科学工作氛围可能达不到了……
“我已经向全球学术委员会详细说明了你这些天的具体工作和具体表现……”
“嗯，然后呢……”
“他们让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找你说明这些事情，也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嗯……”
“不瞒你说，你这里的工作记录系统此刻正在全球委员会的事实观测之下……”
“也就是说，你刚才的表现，我已经全程报送给了全球学术委员会……”
“随后，我也会做一个详细的报告，就这次我们两的谈话内容和你的反应做着详细的汇报。”
“我的汇报结果是：你，影逸扬根本就不适合在我单位担任领导。你只适合做一些研究性工作！”
我还没有问，他就坦诚的将他的意思完整的说了出来。
到了此刻，我已经感觉到他是领导了……
下章，可笑，敬请期待。
☆、可笑
我还没有问，他就坦诚的将他的意思完整的说了出来。
到了此刻，我已经感觉到他是领导了……
他还在等着我的意思……
我笑了，要不是我见到我的岳父，大师景耀文，要不是受到他的无形压制，要不是在他那里想争一口气……
本来只想为了我和景安心，为了景安心在她父亲那里有点底气，有点尊严的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又出神了，我想起了我的初心……
“你又出神了！”
这一次，我彻底将信心十足，对未来充满希望，不怕一切的亦程激怒了，因为这是第三次了……
他的语气中有点怒，也有点爆……
“即使我暂时是您的下属，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您这样失去了待人最起码的礼貌……”
他立刻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展开了猛烈的批评。
真好啊，什么都不顾忌，什么都不怕，为了梦想，为了理想可以勇敢的去拼，去努力……
我看着他，已经基本都是羡慕了……
“又是出神！”
他注意到我又忽视了他，之前压制的情绪终于彻底失控了。他激动不已的一下子弹跳了起来，一拳砸在了我的办公桌上，震碎了我喝水的杯子。
“你怎么能这样……”
他委屈的快哭了。
“哦，很不好意思，实在是事情太多，我听到你说的一些词，就想到了其他事情。很抱歉……”
我还算是镇定、从容的解释着。
“你怎么能这样无视我？”
“无视我，一个拥有理想，并且为了理想一直奋斗、一字努力的人……”
他已经哭了……
我一下子慌了，这是我第一次见男人哭泣……
“很抱歉……”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想起了白冬杨对我理想的讽刺：“有理想总是好的，但等你掌握了现实，再来和我谈理想……”
至少，这个年轻人，这个叫亦程的、拥有理想的人，是不会听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