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
“但就像你说的,人不可能不参与,你是不可能和我错过的,出了这个学习基地,你我还会再见面的……”
他像是预言家一样的肯定的预言着……
“你不是不参与吗?为什么要参与我的事情……”
对于他将我心事一下子彻底的揭露,我已经是恼羞成怒了……
除了一直被隐藏在个人心底的话被揭开,还有我在他面前若有若无的自卑感……
他对我则是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你有值得我参与的条件,做观察者,真正的观察是参与……”
对于我的讽刺和反抗,他显得坦然自若,经验十足,他反驳的毫无破绽……
“相信我,你很快会找我的……”
他自信中,给了我一个绝对的预言。
事实上,他说对了……
凭着我的努力和我必须离开基地,去处理很多事物,以及我急着见景安心(我不知道我出事后,景安心他们到底怎么样……)我很快就从学习基地离开了……
我的教授身份和博士荣誉已经撤销,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做科学研究的人,一定有一些规则是不能违反的,无论什么原因……
我费尽了所有的心力,也都没有任何办法……
景安心他们没事吧?
我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里……
家还是那个温暖、幸福让我留恋非常的家,景安心还是那么娴静,她在幸福的做着怀孕妈妈,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父母和岳父岳母依然是老样子,整天围着景安心转……
总之,我的事件在这个家中似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男人吗,有高有低是正常的……”
这是父亲对我的鼓励,也是对我的理解……
“对朋友的珍惜,尽管在科学上出现了眼中失误,但我们以你为傲……”
我能看出来,父母,岳父岳母是真的为我考虑……
这倒好,本来我想获得和岳父等同的社会地位来获得他的认同的,没想到,因为我对朋友的认真,急朋友之难获得了岳父岳母的更大认同。
这算是一种补偿吧……
“对待朋友如此,对待作为妻子的景安心绝对不会差到哪里……”
这是岳母的后续补充。完全流露出了为人父母着的心思……
“没关系,再出发,再拼回来!”
在家人的帮助与疗养下,我又鼓起了干劲……
“我还想救子若虚……”
这是我对岳父说我未来打算时说出的。
“应该的,但一定要注意方法……”
他给了嘱咐了这么一句,这是一个最重要的提示,因为他告诉了我方法……
“绝对不要影响到景安心,她现在是我们的未来……”
这是母亲给我的要求……
我找他就是为了避免这些问题的:因为我发现,他的精明和对事物的精准观察对我非常有利……
“有人让你放弃吗……”
他不给我答话,却先这样问。
“有,我的一个知心知底的朋友,他们两口子劝我放弃,由他们接手……”我说出了腾飞与咫滢芷对我的劝告和要求……
咫滢芷已经是发狂一般,接近与训骂我了……
“恭喜你,有真正的朋友!”
他先是祝贺着我。
“我的父母不好吗,他们没有劝我放弃……”
“不是,是因为他们知道你,知道你不可能放弃……你的朋友则想着你应该歇歇,在救治子若虚这件事情上,你付出了太多了……”
一个近乎矛盾,逻辑也有点不顺的但却说到我心里,也是事实一样的判断。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以目前的你,要做到救治子若虚简直不可能!”这是一个丝毫没有商量的判断。
“有很多限制条件……”
我还没有问什么原因,他为什么这样说,他就给了我原因和他的判断依据。
“我不想说,太浪费时间……”
其实我也知道,要不是困难实在太多了,我也不想再见他这个疯子……
“你就告诉我你想好了没有?”
我听出了来了,他肯定是决定要帮我,但一时我确实也有点气馁,因为我怕打扰了景安心和我的家……
“有我在,我保证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受到影响……”
作为观察者的他,马上通过我的犹豫猜出了我的担心……
他说的自信无比,让我不得不信……
“我一定要救治子若虚!”
话说到了这里,我还有什么犹豫的……
我多少对他还是了解一点的,在学习基地里,他的很多事情都处理的让我无话可说。
“这是必然的……”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
“为什么这样帮我?”
我执着的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我已经在学习基地的回答你了……”
“因为我厌倦了观察者这种游离与事外,可在可不在的状态,你又是我一个良好的入世点,所以我会帮你的……”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找他出来……
“好了,现在,怎么办吧……”我是没有一点头绪的,因为我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研究所封禁……
“第一件,先要拿回本属于你的荣誉和身份……”
下章,疯子,敬请期待。
☆、疯子
他似乎已经想的非常清楚……
我的心动了。说实话,这也是我非常希望的……
“怎么拿?”
我是一点方法都没有,再进一家科研单位?
绝对不可能了,因为我受到了全球学术委员会的开除,没有任何一家科研单位会要我……
“你怎么失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原因,尽管我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的,但我还是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或许,真的可以……”我心潮澎湃,感觉一下子充满了干劲。
“告诉我,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他始终把握着话题,始终专一的研究着问题。
“你是想只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还是在拿回你的东西的时候让那些偷窃者、阴谋着得到应用的惩罚……”
“更或者,除了这些,让他们也体会体会你的痛苦……”
注意到我犹豫了,他说的更清楚了点。
“有理想,当然是好的,但等你能够掌握现实,再来跟我谈理想吧……”
我突然热血上涌,我忘不了这句将我贬的什么都不是的话……
“我……”
我刚要说,我选择最后一个……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幸福憧憬的景安心,想起了等我唤醒的子若虚……
至少,她们是需要我的,选择了最后一个,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肯定也不可能在这场较量中独善其身……
阴谋与反阴谋,从来就是一个一旦陷入就会无法自拔、不能脱身,只能一直继续的存在……
“你觉得我应该选择哪一个?”
我的内心是犹豫和徘徊的……
“我是观察者,尽管我已经参与了你的事情,但我不能替你拿主意……”
他似乎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但说的话依然是那么的中庸、不偏不倚……
“不能做主的话,也不能算是严格的参与吧?”
我发现我现在对他已经是完全的相信了,我只想让他完全的参与进来,让他切切实实的为我着想……
可能这是我的自私,或者是我现在无依无靠后的一种选择吧……
“事情的走向,要靠当事人的选择和主观意愿,以及意外,我是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
他理智无比,态度坚决。
好了,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说只有切身体会当事人的所思所想等才算是完整的参与之类的话了……
“你觉得我选择哪个最好……”
但我不甘心,我试图用一种较委婉,比较迂回的方式让他帮我拿主意。
“……以你对我的了解和对我当前事态的思考……”
我补充中加追问了……
“……”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迂回失败……
“哪个最好?”
我马上用他的方式对付他……
“没有最好!”
受到了我的“不认真”对待,他说得更少了……
“哪个最快……”
我要赶在景安心生养之前回去……,要是能救治好子若虚,那就更好了……
“最后一个!”
他几乎是想都不想。非常的肯定……
我一愣,因为最后一个很明显应该完成的事情太多了:先要帮我拿回身份,然后再用我的身份去与白冬杨他们对抗,最后再寻找各种途径击败他……
“到那时,我肯定会将他贬低我的话原数奉还……”
我居然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到了成功之后的情况……
我也是偏向这一个的……
“为什么?”
“我有什么后果,或者,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我怕我忘了什么……
我的心是很急切的……
“很简单,最后一个,我们只要寻找到他们的陷害你,偷窃你研究的证据,他们基本就倒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
“你放心,只要他们存在陷害你,偷窃你成果的事实,无论他们多么的精明,多么的谨慎,我们总能找到这些证据。”
他自信的宽慰着我……
“既然,能够找到那些成果是你的,要恢复你的荣誉和身份就非常简单了……”
“这样的话,似乎是第儿种方式,不是最后一个吧……”
从他的描述中,我找到了符合的项目。
“不是,第二种是给对人性充满幻想,不切合实际的人推荐的……”
“它是不彻底的,即使你做到了第二个,但很可能只是短期的……”
他没有表情中冷酷的打断了我的话。
“当你做到了以上二点,很可能会有一些利益的共同享受者,或者因为他的失误与纵容必须要受到追责……”
“这时,会有一些利益的共同享受者和一些不愿意承担受蒙蔽或者其他原因的人的对你进行阻挠……”
“此时,你必须将他们彻底拉下来,彻底扳倒他们……”
我还没有说我的担心,他就自顾自的,非常详细的将他这样做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我只能静静的、认真听着……
并尽可能的细心的理解他的意思……
“你付出的代价是:一旦你因为接下来的动作重新获得本来属于你的身份和荣誉,你将会失掉你的笑容,失掉你目前尽管累但还不怎么疲惫的心……”
他说的我有点不理解,但我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还会比现在更让我心累吗……”我几乎是冷笑了,我在笑我自己。
“不一样……”
“当你完成了这些事情,经历了这些事情,你会对人类有一个比现在更深入,更透彻的了解与发现……”
“那时,你会为了你维护或者进一步发展你已经得到的一切,绞尽脑汁,殚精竭虑,昼夜凝神苦思……”
“现在,相对来说,你还不必要考虑这些……”
又是一连串可能会正确的话,可能会发生的事实……
“你说过的,这些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我将我的心有不甘完全的显现了出来。除了白冬杨说的那句话,这也是我痛苦的根源……
“你太单纯了……”
他对我进行了另一种肯定。他劝道:“在没有水落石出,板上钉钉之前,到底是谁的都说不定……”
我一惊,“难道即使我这样做了,也不一定能够将我的研究成果保留下来……”
这才是我应该思考的方向吧……
“很可能……”
“因为你处在了一个左勾右搭,错综复杂的环境里……”
“同时,这个环境里的规则似乎也不固定,一直在因为某人或者某件事在变动……”
“所以,即使你做到了最后一个,也会因为规则的流动和再变动而劳心费神……”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只是看向了我。
我知道,选择的时候到了……
“既然前二个都是一厢情愿和不完整的,我就选择第三个!”
我的心非常坚定,我必须拿回那些东西……
“好,有第四种选择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他很满意我的进度,也同时告诉了我可能需要的事情。
“我要怎么称呼你……”我再次问。
“叫我疯子吧……”他看着我,一幅他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和隐藏的,在我的眼中,屡屡打破现实,似乎在突破各种制度和思考方式的他,叫他“疯子”是非常精准的。
“我叫你高个子吧,因为你比我的个子高……”
他又发挥了他观察者的素养,随便就给了我一个名字。
“随便你吧……”
我是不在意的,从他的描述上,我知道我并不会干违法的事情,这是符合我的暗想和预期的……
“好,我开始计划了……”
注意到我还有点犹豫,他急匆匆的提醒我……
紧接着,他就带起一股激烈飞腾的空气,突然消失了……
这不是超光速传输,这应该是他的能力……
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也给我没说,我只能茫然中先想想刚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做了什么决定,这些决定对我可能的影响是什么……
在他跟前,我感觉我就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这会儿,我应该趁机好好回味,好好想想……
“忘了告诉你……”
他突然又出现了,吓了我一跳。
他很理智很冰冷的站在我身边,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的出现……
“凭我观察者的经验,要是我没有猜错,你说的白冬杨他们应该一直在盯着你……”
我还没有开口,他就给我说开了……
“所以,你现在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显得你放弃了……”
“先给他们错误的信号,只要他们产生一点点意识松动……”
“或者因为你的表现有了一点点的疏忽……”
“我们就有了施展计划的空间……”
“听你的……”
他说的我没有意见,因为他考虑的也实在是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