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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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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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紫受不了,坚持要跟他离婚,他便有段时间断了与王芳的来往,谁知王芳竟然丧心病狂,将她骗到湘江边上,趁她不注意,将她推入江中,她原以为自己死了,谁知醒来竟是附在了紫苏小丫头的身上。
  这明明是个架空的时代,与紫苏所知晓的历史上任何一朝代都不同,怎么王芳和张明也来这里了呢?她都死过一回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她,还要来折磨她。
  “哈哈,你这个贱女人,跟我抢男人,你想都别想,去死吧。”这原本是苏紫掉入江中后最后听到王芳说的话。这个声音现在正像魔鬼一样围在紫苏身边,莹绕不绝。
  “不要,你走开,走开。”紫苏又惊又惧,用尽浑身力气喊道。
  身上的火越烧越大,那刺耳的笑声越笑越猖狂,紫苏无助地挥舞着双臂,却什么也挥不开,也什么都抓不住,只是徒劳,迷迷糊糊中,又见知画阴沉着脸端着一盆水向她浇来,就像那个冬日她被王芳推入江中一样,浑身冰寒刺骨。
  一会儿,又见夏云芳端着热茶的手一抖,那滚烫的茶水便当头泼在她脸上,顿时脸上火烧火辣,紫苏不禁泪流满面,撕声力竭地喊道:“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抢你们的男人,你们放过我。”
  半个时辰后,老大夫将银针拔出,三小姐探了探紫苏的额头,果然触手很烫,忙叫玲儿拿湿巾来覆在紫苏额头上,侍书送了老大夫出去,三小姐便守在紫苏床前,心焦地帮她翻湿巾。
  门咣当一声,像是被谁踢开,三小姐吓了一跳,哪个不知事的如此粗鲁,不知道有病人在吗?正要喝斥,就见刘景枫像风一样冲了进来,一把扯开她就伸手往紫苏身上探。
  墨书跟在他后面焦急地往床上瞄,“怎么回事?怎么会病成这样?”刘景枫声音冷冽如冰,目如风刀,一旁被问到的玲儿吓得一哆索,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回少爷,紫苏姐姐一早去给大少奶奶请安,不知怎的就一身冰冷地被墨书送了回来,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玲儿低头答道。
  “请安,请安怎么会把人冻成这样?墨书,去请了大少奶奶来。”刘景枫气得手都在发抖。
  墨书转身就走,三小姐一把扯住他,对刘景枫道:“哥,你冷静点,嫂子有了身子,行动不便,也不能受气,你这样兴师问罪的去叫她,惊动了老太太和太太可不得了,你还是找人问清了再说吧。”
  刘景枫大怒,“有了身子,有了身子的人怎么做事不为肚里的孩子着想,好好的请个安,就能把紫苏害成这样,也不怕折了孩子的福气。”
  “哥哥!”三小姐气得大喝一声,这个哥哥平日里很是聪明理智,怎么一碰到紫苏的事就脑子发热,这种话也能说出口,先不论嫂子听了会怎么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也是他自己的骨肉啊。
  “墨书,还楞着做什么?快去,把大少奶奶请来。”刘景枫见墨书还立在屋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向墨书揣去。
  墨书机巧地往后一躲,飞身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便见知画低着头,双手托举着两根竹棍向这边急步而来。
  墨书双眼半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是要弃卒保帅么?看来,这院里也该清理清理了,少爷回来还不到一刻,知画就得了信,这消传得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快啊。
  第三十章:请罪
  “知画姑娘这是作什么,好好的怎的举了家法来了?”墨书冷眼含刀,话里几分讥诮几分怨忿,挡在门前不让她进去。
  知画心中一紧,举着竹棍的手微抖,想着自家小姐来时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墨书哥哥,知画做错了事,特地来向紫苏姑娘赔罪的。”
  “哦,知画姑娘可是大少奶奶身边的红人,你一向机灵乖巧甚得大少奶奶的心,别人可能会做错事,知画姑娘又怎么会做错呢?”墨书句句带刺,与平时稳重谨慎的性子完全不同。
  知画一听,便知话里的机巧,顿时红了脸,低头小声央求道:“墨书哥哥,知画愚笨,做事不长脑子,得罪了紫苏姑娘,还请墨书哥哥行个方便,让知画进去赔罪,要打要罚都随紫苏姑娘,只要她消了气才好。”
  墨书冷哼一声,偏过身子让她进去,心里暗道:若是不少爷回来大发雷霆,一向跋邑的你又怎么会如此服低作小,怕是替大少奶奶来挡责的吧。
  “墨书,你在叽叽歪歪什么,怎地还不去请人?”知画刚一踏进屋里,就听刘景枫在大声吼着。她紧快几步走进里屋,扑地一声便跪在刘景枫面前。
  “姑爷,都是奴婢的错,今儿早上我家小姐孕吐得厉害,奴婢就慌了神,把紫苏姑娘来请安的事给忘了,一直在屋里照顾小姐,小姐身体不适,她也不知道紫苏姑娘就在门外,还是三小姐来提醒,我才记起,奴婢真是该死,没想到紫苏姑娘是个这么实心眼的人,竟然一直等在门外,还冻着了,请姑爷惩罚奴婢。”知画一跪下,也不敢抬头看刘景枫的脸色,一溜就把在路上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刘景枫听后腾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厉眼看向知画,心中气极,却冷笑道:“忘了?就算你忘了,听松园里丫头、婆子,加上粗使小厮足有三十几个,总有一个是看到紫苏了吧,怎么没一个人去禀报,莫不是听松园里的人今儿个早上都中邪了不成?”
  姑爷可是精明得很,那一番说辞在只怕他面前混不过去,知画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可想起来时小姐的保证,她牙一咬,硬着头皮说道:“天冷,奴婢让他们都进屋去了。”
  刘景枫气得更甚,天冷,知道让你院里的人回屋取暖,却偏忘了紫苏,不是存心害紫苏又是什么?再也忍不住,一脚就向知画踹去,他本是练武之人,又是盛怒之下,这一窝心脚下来,知画只觉心口一麻,喉咙便阵阵发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哥哥!”一旁冷眼旁观的三小姐原也恨知画的心毒狡诈,巴不得哥哥惩处她才好,可没想到刘景枫下脚如此重,毕竟是相府过来的陪嫁丫头,真死在了哥哥手上怕说不过去,忙死死抱住正要再踢的刘景枫。
  刘景枫已是怒极,他正要甩开三小姐,就听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紫苏发出微弱的叫声:“不要,走开。”他心中一紧,便顾不得地上的知画,抢到床边去看紫苏。
  紫苏此时烧得满脸通红,唇边起了一圈燎泡,双眉紧蹙,额头大汗淋漓,神色既惊恐又痛苦,看得刘景枫的心纠成了一团,他拿了条干净的帕子细心地擦着紫苏头上的汗,焦急地小声唤道:“紫苏,紫苏,快醒醒。”
  可惜紫苏喊了两声后不再出声,只是全身瑟瑟发抖,身上烫如火碳,情形很是不好。
  昨儿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折磨成了这样,一想到这,刘景枫就气不一处来,起身又向地上知画冲去,知画心口疼痛难忍,见他气势汹汹地又冲了过了,心下便是着急,小姐再不来,自己只怕会死在这里了。
  正暗自害怕,就听见夏云芳娇怯怯的喊道:“相公!”人也就挡在了知画的面前。
  刘景枫无奈地生生放下提起的脚,宽袖一甩,恼怒地回到床前坐下,双目赤红地看着夏云芳。
  夏云芳对刘景枫盈盈行了一礼,正要说话,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知画忙小心问道:“小姐可是又要吐了?”
  夏云芳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好一会儿脸色才复了丝淡红,轻声说道:“相公,请息怒。”
  刘景枫看她神色很不舒服,又想起她刚怀了孩子,身子定是不适,看那样子像是又要呕吐,不觉心中一软,神色便缓了几分,却仍是气鼓鼓地看她。
  三小姐忙吩咐侍书搬了绣凳过来扶夏云芳坐下,夏云芳坐好后才继续说道:“相公,今日之事妾身有错,妾身早上起来便是吐得肠肚疼痛,闹得这些个服侍的人都慌了手脚,做事就没了个分寸,相公要罚,就罚妾身吧,是妾身没有管教好身边之人,连累紫苏妹妹受苦了。”
  刘景枫哼了一声,她已经认错,自己也不好再申斥于她,一是她正怀着孩子,再者她是府里的少主母,以后是要管着整个家的,遇事自己总要给她留几分脸面。
  夏云芳见他气色松动,便又说道:“妾身心知有错,已经请了宫里张太医来给紫苏看病,希望能将功补过。”
  宫里的太医医术当然要高明许多,如果不是相府的人情,一般人是请不动的。看着床上仍不醒人事的紫苏,刘景枫不由心中一喜,忙道:“墨书,快去情了张太医进来。”
  墨书也是心中高兴,忙引了张太医进来,张太医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细眉细眼,嘴下留了一缕山羊胡须,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三小姐一见他,眼中便露出丝怀疑,这位太医她在宫里见过,主治妇科,对伤寒并不精通,而且名声并不太好,见他眼神有些闪烁,便存了防备的心思。
  刘景枫忙让了位子,请张太医探脉,张太医也不客气,三根枯瘦的手指搭在紫苏的腕上,一手掳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双眼半闭,半响才开口说话。
  见他所说的症状与先前的老大夫所言基本相似,三小姐便松了一口气,便看他开药方。
  刘景枫一听紫苏如果今晚午时如不退热,便有性命危险,一颗心便提得老高,张太医看了便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一个丫头,值得如此紧张么?嘴里却安慰说,只要吃了他开的药方,紫苏应该无事,刘景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药方开好后,刘景枫便命墨书拿去抓药,又与张太医客气几句,送了丰厚的诊金,才命人送了出去。
  夏云芳等太医走后,又走到床前看紫苏,见那床上之人神色痛苦纠结,心中便是畅块得很,只可惜不能让她今晚就死,倒是便宜她了。正暗自高兴,便听紫苏突然双手乱挥,如疯魔一般直直坐起,对着她大叫道:“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抢你的男人,你放过我。”
  夏云芳吓得浑身一抖,似乎心脏都缩紧起来,慌乱地连退几步,身子摇摇欲坠,三小姐忙从身后扶住了她,似是安慰:“可怜的紫苏,也不知做了什么,只怕梦里有人害她,唉,嫂嫂,你说,我们刘府应该没她梦境里可怕吧。”
  夏云芳又是一惊,回头看了三小姐一眼,讪讪笑道:“当,当然,府里都是良善之人,紫苏妹妹又乖巧知事,谁会害她啊。”
  紫苏叫完那一声后便又直直倒了下去,手脚就开始抽筋,看得刘枫面色铁青,紫苏刚才的话他听得很清楚,这丫头向来聪慧,今日之祸怕也是早已预料,只是身份使然,不得不受,怪不得她不愿做小,自己强逼于她,怕是错了,可是不这样,难道把她让给冷亦然?一想到这,刘景枫便心中一恸,不,绝不,不管是冷亦然,还是别人,紫苏是他的,任何人他都不让,最多以后想些法子保护好她就是。
  第三十一章:探病
  晚上,紫苏喝过药后便退了烧,守在她身边的刘景枫和墨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命是保住了。
  第二日,紫苏又发起热来,连喝几剂药下去也不抵事,一张秀气的小脸一直红热不退,直急得玲儿眼泪巴答巴答流,偏刘景枫晚上回府时,她又奇迹般地退了烧,人也清醒了一会儿,还和刘景枫说了几句话。
  但次日早上,又开始发热,如此反复几天,好好的人便瘦得只剩骨头,眼窝也陷进去好深,玲儿跟墨书说了几回,又请了张太医来看过几次,却仍是时好时坏,偏老夫人的寿辰就在近日,府里人忙上忙下,哪顾得上一个通房丫头,就连刘景枫也被老爷叫去招呼客人,三小姐也正主持中馈,没空来看她,紫苏的病便日渐沉重,有时竟是出气比进气多。
  玲儿也不敢去找刘景枫,府里张灯结彩的办喜事,她去说这个,不是找讳气么?但看着床上躺着没有生气的紫苏,她就急得寝食不安,却又没法子,只能守着紫苏暗自落泪。
  这日,正是老夫人寿辰,外面院子里人声鼎沸,下人们穿梭如线,府里喜气洋洋,玲儿照例熬了药端到紫苏床前,叹口气,放下药碗去扶紫苏,却凛然发现原本发着高烧的紫苏身上的高热退了,体温不但不热,竟还有些凉,原本温软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玲儿吓了一跳,哆索着手伸到紫苏鼻间,那鼻息也是若有似无,看样子竟是过不去了。这紫苏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等少爷他们忙完事后发现,这没有照顾好的罪过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到时少爷迁怒下来,只怕不只是自己,连老子娘他们都会受连累,玲儿一时心乱如麻,一急便不管不顾地冲出院外,不能跟少爷说,找墨书拿主意也行啊。
  外面人太多,玲儿问了几个相熟的丫头,她们都忙得很,也不知道墨书在哪,客人这么多,墨书一定陪着少爷在前院招待客人,照规矩内院里的丫头是不许随便上前院的,玲儿心一急,便选了条避静地路往前院走。
  这条路离园子中心远,别人很难瞧见,她沿着湖边的石子路,顺着假山匆匆急走着,走到一块大石前时,隐约感觉那石后有人,玲儿心里一慌,顾不得看那人是谁,加快脚步低头往前冲。
  谁知眼前一花,就被人挡住了去路,玲儿抬头一看,那人白衣翩翩如玉树临风,正一脸凝重看着她,竟是成亲王世子,他怎么会在这后院湖边?
  “你是玲儿?”冷亦然试探着问,先前在刘景枫的书房里见过这小丫头,紫苏不在时,就是她在端茶倒水。
  玲儿很是惊慌,不知世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只好幅身一礼,低头答道:“奴婢正是玲儿,请世子安。”
  这丫头既急又惊,她不是应该与紫苏在一起吗?如此行色匆匆要去做什么?冷亦然心里无端便升起一股不安来,顾不得自己外人的身份,又怕吓着她,特地放缓语气问道:“你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不问还好,玲儿这几日一人照顾紫苏,既担心又害怕又伤心,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冷亦然语气又如此亲和,她一听,眼泪便涌了上来,连带着声音也哽噎了:“紫苏姐姐她。。。。”
  冷亦然一听心便一紧,上前逼近两步寒声问道:“紫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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