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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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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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仰头眺望眺望那座出了事情地山崖,只见崖高有十多丈。目测相当于三层楼那么高。要是正常摔下来。必死无疑。不过现在地面上有半尺多深地积雪,应该能起到那么一点点铺垫的作用,不一定就会丧命。可重伤却是肯定的了。

这时候,前去打探消息的席讷布库急匆匆地赶来,我问道:“那边怎样了,两个孩子都是什么情形?”

“回娘娘的话,二阿哥正呻吟个不停,看起来伤得不轻;而准噶尔台吉的儿子满身是血,气息还有,就是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在紧急救治。”

这时候,多尔衮转身过来,已经是脸色铁青,“好了,闲话别多说了,咱们这就过去瞧瞧。”围场里面居然能出这样重大的事故,实在令人恼火和沮丧。更何况,这次新年聚会不但有满洲,蒙古地王公大臣,还有从西藏万里迢迢到来的达赖喇嘛,这个事件造成的影响实在很不好。然而这些都不是他最为担心的,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也受了伤,这才是他忧虑和焦急的最重要因素。

这里距离行宫甚远,两人又是受到了突然性的创伤,必须及时抢救,不能拖延耽搁,所以太医们只好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将两个孩子抬到这里来医治。我满头大汗地赶到这里,准备和多尔衮先去看看东海地情形。

到了附近,多尔衮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然后跟旁边地几位蒙古王公们说道:“巴图尔晖台吉的儿子伤得最重,咱们先去瞧瞧他怎么样了。”

我立即明白了多尔衮的用意。对于外人,在表面上要客气热情,礼数周全,这样谁也挑不出理来。更何况,这些蒙古人虽然是大清地臣子,不过也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东海没有什么性命之危,那么我们理应先去探望巴图尔晖的儿子。

几个蒙古王公对多尔衮的安排很是感激,简短地道了谢,然后随我们一道去了。

巴图尔晖的儿子果然伤势很重,我见到时,他满身都是鲜血,太医们正忙碌着帮他清洗伤处。我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时缓时急,面如金纸,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多尔衮看了看,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看他这神色,我就知道情况很不妙。他从小就领兵打仗,见惯了鲜血和死亡,听惯了惨叫和呻吟,自然有判断伤势轻重的丰富经验。现在他都这样的表情了,看来多半是凶多吉少。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回头望时,只见准噶尔台吉巴图尔晖已经闻讯赶来了。这次伤的是他的儿子,他很是焦急,满脸紧张之色,嘴巴里还用蒙古语叽里咕嘟地念叨着什么,手一直按在胸口上。估计着,他是在祈求长生天保佑他的儿子平安无事。

到了我们近前,他来不及给我们一一行礼,只略略一个鞠躬,就冲到儿子跟前,慌里慌张地打量着。他先是用我听不懂的蒙古语接连呼唤了儿子好几声,儿子都没有任何反应。他颓然地低了头,有些不敢置信地摇了摇,这次换成了汉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平日里和他关系最好的顾实汗将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跟他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一遍。巴图尔晖显然已经乱了方寸,只是在边听边摇头。不愿意相信:“没想到啊没想到,好端端地怎么会出这样的变故?他打六岁的时候就会骑马了,在草原上的时候就喜欢和别人赛马,我看他骑术不错的,可今天怎么会从崖上摔下来?周围就没有人看着他吗?当时崖上不是有人的吗,他们怎么说的?”

看他这种怀疑的态度,倒好像是有人故意谋害他儿子,我们一起说谎骗他似地。本来就在紧张东海伤势地我闻言之后心中越发窝火。本想给他几句。不过想到他也是在突然遭遇这样大地打击之下。才会如此失态的,有情可原。再说,他们都是外藩,不比寻常满汉大臣可以随便训斥。于是,我朝多尔望了望,看他如何回答多尔衮用得体的语气劝慰着巴图尔晖:“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故,朕也没想到。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看他的伤势虽然吓人,可未必就没有救治之法。只要人还活着,说不定就有办法救治了呢。”接着,话音一转,“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朕还没有亲自讯问过在场人等,不过朕已令人将他们全部拘了起来,一个都没有落下。待会儿等朕去探视过二皇子的伤势之后。再行审讯。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儿子是死是活,朕肯定会给你一个明确交代的。”

巴图尔晖虽然仍有怀疑之色,不过见多尔衮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公然质疑些什么,不敢不给多尔衮面子。于是,只好点点头,没有敢再质疑抱怨。

多尔衮继续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大老远地来燕京朝贡,既是臣子也是客人,朕也有责任保护你们周全。你儿子出了事情,朕肯定要严厉惩处涉嫌人等地,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说着,抬眼朝人群后面看了看,几位太医都跪在那里,领头的就是陈医士。

于是,多尔衮朝他招了招手,“你起来吧,到近前回话。”

“嗻。”陈医士喏了一声,起身来到我们近前,恭谨地站立着。

“刚才你们几个都检查过了,台吉的儿子究竟伤势如何?有没有性命之忧?”

“回皇上的话,臣等刚才为这位台吉的公子检视过伤势,虽然颇为严重,不过只要治疗得当,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噢,真的?”这话一入我们的耳,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略略一喜,若还有救,自然很好。

陈医士继续回答道:“公子从崖上坠下,受伤不轻,周身多处擦伤,一共断了四根肋骨,还伤了肺腑。加上头部受到震荡撞击,所以昏迷不醒。不过臣等仔细检查,知其内伤并不严重,其他脏器也没有紧急出血之类的险恶情形。因此,只要短时间内不再突发这样地症状,臣等悉心医治,多半可以保得性命无虞。”

巴图尔晖自然欣喜过望,我和多尔衮也松了口气。多尔衮点点头,吩咐道:“嗯,既然这样,自是最好不过。你们务必要全力医治,保得他性命无忧。”

见巴图尔晖地儿子暂时死不了,我们也没有在这里再多耽搁,各方面都安排好之后,就急匆匆地过去探望东海了。

正躺在毡垫上哼哼唧唧的东海一见我和多尔衮来了,顿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眼睛里先前的孤独惊恐之色马上被欣喜代替,他立即坐起身来,开始了哭泣,“呜呜呜……阿玛,额娘,你们可算来了……儿子快要痛死了,腿好痛……嗯啊啊啊……疼死人了,疼死人了……”

几位太医赶忙让到一边,好让我和多尔衮上前来察看。我一把掀开了盖在东海腿上地毯子,一看,只见他的左腿胫部明显比右边肿起来好多,皮下还有很严重的淤血,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像触电一样地往后躲闪着,一面痛苦地呻吟着:“疼,疼……不能碰,再碰我就要疼死了……”

我看东海这样痛苦,自是难受得很,赶忙坐在他旁边,将他搂入怀里,慌乱地用手帕替他擦拭着脸上早已模糊一片的泪水。“好了好了,别哭别哭,你看额娘这不是来了吗?不是什么大事,别害怕,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先忍忍。”

他顾不得等我替他擦拭完毕,就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将泪花和鼻涕蹭在我的衣襟上,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嗯,儿子知道,儿子要听额娘的话,再疼也要忍,也不能哭,不能给外面的人笑话……额娘您放心,儿子不哭,不哭了……”

多尔衮皱起眉头来,细细地打量打量东海的伤处,说道:“看样子,多半是折了骨头,这一跤摔得还真不轻的。”说到这里,他也禁不住恼火,对东海怒目而视,高声训斥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跟你十五叔一样,从小就是个哭包,也不嫌丢人!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准你这么早就学人骑马。你可好,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转眼就偷跑出去骑马。骑了还不说,半吊子的水平都没到,还敢骑那么快,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不摔你摔谁?还有脸哭?这就给我憋回去!”

东海显然没料到父亲在这个时候不但不来安慰他,反而声色俱厉地训斥他,顿时伤了心,本来已经勉强抑制住了的哭声,又陡然拔高了。这一次,他抽搐着身子,哭得更加厉害,更加委屈了。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而下,将我的衣襟染湿一片。

我这下终于火了。心想,好啊你多尔衮,亏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如何把东海当作心肝宝贝,现在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一点安慰的话没有,倒骂得这么狠,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行了,你少说几句吧,没看东海都伤成这样了吗?你以为他想这样吗?你要是能有耐心多抽出点时间来陪陪孩子,亲自教他骑马,看着他练习,能出这事儿?孩子不过是疼得厉害了,才哭几句,你这样吓人道怪地骂他干什么?”

多尔衮顿时语塞,显然他也是出于心疼才这样恼火的。见东海这般伤心,他叹了口气,坐下来,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乖儿子,别哭了,都是阿玛不好,阿玛不该责怪你,阿玛跟你道歉了好不好?”

东海用婆娑的泪眼看了看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却没刚才哭得那么厉害了。多尔无可奈何地伸出手来,替他擦了擦泪水,用眼神示意我让出地方来。等我起身之后,他挪到东海边上,将他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柔声细气地,说了好多抚慰体贴的话,好一阵子,才让东海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我这才想起来询问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二阿哥的腿伤究竟如何了,严重不严重?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没有?”

领头的太医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二阿哥是摔折了胫骨。不过据臣等仔细诊视,这伤折不甚严重,只是碎裂了一部分,并没有完全折断错位。只要医治得当,调养妥善,大约三个月就可以基本痊愈,日后也不会有什么遗留病症的。至于其他部位,除了表皮擦伤之外,基本无恙。”

第十八节达赖喇嘛

哦,那么要怎么个治疗法呢?”我虽然略略放心,不子的紧张,我又再次询问道。

“回娘娘的话,要先以绷带和夹板夹缚固定断折之处。然后使用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汤药,可服七厘散、复元活血汤等;外敷可选乳散。若肿消痛减后,治疗应以接骨续筋为主,内服正骨紫金丹、接骨丸等;外贴改用接骨膏。等两个月之后拆除夹缚,也不宜立即下地行走,仍需在床上静养。这时候需要补肝肾,舒筋通络,内服补肾壮筋汤、或舒筋活血汤;外用海桐皮汤外洗,同时加以适当按摩,再过一月,即可恢复痊愈。”

听太医这样一番说法,我和多尔衮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既然不会留下残疾,那么再好不过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惯于调皮好动的东海这下有得苦头吃了。

果然,多尔衮怀里的东海抽抽噎噎地仰起小脸来,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泪花又在打转,“额娘,我会不会变成瘸子呀,太医是不是怕我着急才故意往轻处说的?要不然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完了完了,要真是瘸了,以后不能跑不能跳,更不能骑马,那日子可怎么过呀,谁还愿意陪我玩耍,被我欺负呀……呜呜呜……”

见宝贝儿子又开始哭了,多尔衮连忙又开始了哄慰,“好了好了,别哭别哭,你不是经常说,长大了要当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当个大英雄地吗?像女人一样整日哭哭啼啼的,真是笑话死人了,还怎么好意思当大丈夫大英雄?”

东海忽闪忽闪明亮的眼睛,愣愣地瞅了瞅多尔衮,大概自己想想也是,于是勉强地把抽泣声压抑下去。同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胡乱地揩着脸上的泪水,把刚刚哭出来的清鼻涕顺便也抹得满脸都是。一塌糊涂。“嗯。阿玛说得是。儿子不能‘效儿女之态’,被人瞧扁了。只不过,阿玛您说太医说的都是真的吗,真地没有骗儿子?”他启蒙三年,已经会说一点简单地文言了,在眼下这个时候也不忘拽个文,让我竟有些忍俊不禁地意思了。

多尔衮耐心地回答着:“当然不会了。当然是真的。在阿玛面前说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谁敢呀?借他胆子也不敢!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地躺着,不乱动,每天老老实实地服药,不出三个月,保证又能跑能跳了。”

“阿玛您说的都是真的?”东海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多尔衮无可奈何。只好指着自己的小腿。扯了个善意的谎言,“你还不相信?喏,你看阿玛这里。也是小时候骑马不小心摔了一跤,跌折了骨头。阿玛老实地听医士地嘱咐,妥善休养,还没到三个月,就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说着,他视线和我相碰,禁不住苦笑了一声。于是我会意,替他圆了这个谎,“没错,额娘替你阿玛作证,你阿玛说的没有半句假话。若是骗你,我们都是小狗。”我也忍不住好笑,这小孩子太聪明也不是好事,起码没那么容易受骗,作为大人的成就感和优越感,在这样的孩子面前也就无从寻找了。

东海这次总算是相信了,他点点头,“嗯,儿子相信额娘的话,额娘肯定不会骗儿子的。”接着,又牵着多尔衮的衣襟,轻轻地摇晃着,说话的声音低低地,眼睛里满是懊悔惭愧之色:“阿玛,这次都是儿子不好,是儿子太贪玩,太调皮,不听您地话,才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害得阿玛担心。儿子现在后悔得要命,心里头难受得紧。儿子是不是给阿玛找了很大的麻烦?阿玛您要是生气,就打儿子吧,儿子确实该打呀!”

面对这个聪明伶俐,喜欢撒娇,又非常善于讨人欢喜地儿子,不但我,就连多尔衮也没办法不原谅他了。他刚才时候的怒气和担忧,经过东海这样几句甜糯糯的“检讨”,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和怜惜。“你现在腿都摔断了,叫阿玛怎么打你?怎么下的去手?哦,你是不是吃准了阿玛不舍得,才故意卖乖讨巧的?”

东海委委屈屈地说道:“阿玛您这就错怪儿子了,儿子真的是真心认错呀!虽然腿受伤了,不过屁股还是好好的,又肉多又厚实,您就狠狠地打就是了,不必手软。您要是不肯惩罚儿子,儿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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