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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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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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亲情和血脉,也难以尽掩他对冯老的深深敬畏。

二来是最近他习惯了跟冯倩茹相拥入眠,而且两人初尝爱果食髓知味。尚处在难分难舍的阶段。不能拥抱着冯倩茹柔软弹性的娇躯,他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也睡不着。彭远征霍然坐起身来,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见才晚上十点多,不由就溜下床来跑去室内的卫生间抽了根烟。

回到床上,冯倩茹那张绝美的容颜不断在他眼前放大,他心头发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绪,就穿着睡衣。悄然出门。沿着静寂无声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向那一端蹑手蹑脚地行去。

到了冯倩茹的卧房门外,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彭远征犹豫了一下。刚要推门而入,却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冯倩茹披着睡衣俏脸绯红地站在门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彭远征嘿嘿笑着,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紧,几步就冲到冯倩茹的床跟前,脱了鞋腆着脸钻进了冯倩茹温暖的被窝。

两人正是情浓之际,冯倩茹对他的爱抚和厚脸皮根本就没什么抵抗力。一番爱抚下来。她已经娇喘吁吁,情欲泛滥了。

就在两人都控制不住欲要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彭远征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心里一个激灵,身子绷紧,立即竖起了耳朵。

脚步声越来越近,冯倩茹已经听出是母亲宋予珍的脚步声,她羞急不堪,使劲推了推彭远征示意他躲进卫生间里去。

彭远征郁闷地翻身下床,光着脊梁一溜烟钻进了卫生间,将门关紧。不多时,他听见宋予珍推门而入的声音,旋即又听宋予珍笑道,“倩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在家的时候,宋予珍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来看看冯倩茹睡好没有,顺便替她盖盖被子,从小到大,已经养成了难以更改的生活习惯。

冯倩茹脸红难耐,勉强笑着小声道,“妈,我这就睡,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予珍没有察觉冯倩茹的异样,顺势坐在了冯倩茹的床边上,笑道,“这一段时间去新安,跟远征这孩子处得还好吧?”

“挺好的倩茹轻轻道。

“你们两个感情好,妈就放心了——好好睡吧,明天起来妈陪你去买几套衣服,年后你爷爷说要给你们两个订婚——”宋予珍长出了一口气起身笑着说,突然她的目光一凝,落在冯倩茹枕头边上的一件咖啡色男式睡衣上。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彭远征的睡衣,因为这还是她和孟霖去商场买的。

宋予珍嘴角轻轻一抽,强忍着笑,慢慢转过身去。

路过室内卫生间的门口时,宋予珍有意无意地笑了笑道,“天冷,别冻着了。”

冯倩茹知道被母亲撞破,羞得嘤咛一声,将头埋进被窝里。

彭远征躲在卫生间里也是一阵瀑布汗,不过旋即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家里长辈早就心照不宣了,反正他和冯倩茹已经是未婚夫妻,亲密亲密大概也没啥。

这都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了,开放搞活了,男欢女爱多正常的事儿呀。

彭远征这样厚着脸皮安慰着自己,又出了卫生间,爬上床去安慰了冯倩茹好半天。重新调整情绪,重新爱抚、重新投入,等欢好结束已经过了凌晨时分。

无论彭远征怎么坚持,冯倩茹也死活不让他留宿在她的房间。彭远征无奈,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里,郁闷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已是八点有余。洗漱完毕下楼,宋予珍和孟霖早就做好了早饭。冯倩茹已经坐在餐桌上,看到彭远征下来,红了红脸,扭过头去。

宋予珍笑眯眯地望着彭远征道,“远征啊,睡醒了?”

彭远征暗暗汗颜,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吃过早饭,他下意识地走到阳台上去点起一根烟来,刚抽了两口,宋予珍就站在玻璃门后面敲了敲玻璃,皱眉道,“远征,你现在可别抽烟了!”

彭远征一怔,心道您老怎么管起我抽烟来了?

但他回头望见宋予珍脸上那幅表情就旋即明白过来,脸上变得比较精彩,他汗颜无地的赶紧将烟掐灭,嘿嘿笑了两声,没敢回话。

却听宋予珍又回头望着冯倩茹道,“倩茹,你可要管住远征,别再让他抽烟喝酒了,这可了不得!”

冯倩茹何等聪颖灵慧,怎能不明白母亲的话里有话,脸红若烧,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很显然,宋予珍没有顾忌两人的难为情,而是在考虑一个无比严肃的大问题。

冯家子嗣单薄,家里是非常希望彭远征和冯倩茹早结婚生子、传承后代的。知道两人已经进入了感情上的“蜜月期”,宋予珍现在考虑最多的就是赶紧让两人结婚、然后要下一代。

其实,就在昨天晚上,她就跟丈夫冯伯涛在床上谈了这个问题,提出是不是别订婚多此一举了、直接过了年选个日子让两人结婚算了?

冯伯涛沉吟了一下,表示要先问问老爷子夫妻的意见。

一开始冯老太太主张先让两人订婚,是考虑到给两人一个感情交融的机会和过度,让两人尝试着适应和接受对方。但谁也没有料到,两人感情的进展远远超过了家里的预计,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订婚不订婚的,其实意义不大了。

宋予珍准备正式跟冯倩茹和彭远征谈谈,但冯倩茹早就羞得躲回了自己的卧房去,而彭远征也尴尬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去大红门里去见老爷子。孟霖望着宋予珍轻轻一笑,“嫂子,还是别太着急了,要慢慢来!”

“孟霖,这可不是小事,你不能不当回事儿!”宋予珍很严肃地望着孟霖,“咱姐妹两个分头行动,你找远征谈,我找倩茹谈,他们年纪轻轻的,不懂事,咱们得给他们提提醒!”

孟霖笑了笑,“行,等远征回来,我跟他说!”

彭远征在客厅里等候着冯老派来接他的车。

左右也是等候无聊,他就抓起电话给王彪打了过去,约王彪抽空聚一聚。两人是铁哥们,他回京城过年,怎么着也得通知王彪一声。王彪当即很兴奋,马上就要彭远征过来,中午一起喝酒,但听说彭远征要去大红门里,就没了电。

大红门里是个什么地方,作为京城土生土长的干部子弟,王彪比谁都清楚。甚至可以说,越是京城的人,越对那红墙绿瓦之内的风景更加敬畏。

冯伯涛缓步下楼,穿着黑色的大衣。他向彭远征摆了摆手道,“远征,你别等车了,我跟你爷爷说好了,我正好要去里面办事,就把你捎进去!”

彭远征哦了一声,起身抓起冯倩茹刚才嘱咐他带进去的给爷爷和奶奶的礼物,就跟着冯伯涛往外走。冯伯涛扫了他手里的一大包东西一眼,苦笑:“你这孩子,带这么一大包东西进去,准备给爷爷奶奶送礼呐?”

“大伯,倩茹非要让带的”彭远征颇有几分“抱怨”地打开包裹,“您看看,还有一大堆零食,爷爷奶奶能吃这个?”

冯伯涛哈哈大笑,“得,这是倩茹的一片孝心!你爷爷和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带着吧!”

332章冯老给出的选择(求月票推荐票)

332章冯老给出的选择

彭远征坐着冯伯涛的车进了大红门内。

老太太得知彭远征要来,早早地等候在了门口。见彭远征从车上下来,赶紧急匆匆就奔了过来。彭远征吃了一惊,赶紧几步过去扶住老太太道,“奶奶,您慢点!”

冯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彭远征的手,高兴道,“远征啊,乖孙,让奶奶看看,啧啧,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彭远征苦笑:“奶奶,我都二十多岁了,早就停止发育了,怎么可能还长高?”

冯老太太秀眉一瞪,“奶奶说长高了就是长高了!走,跟奶奶回去,奶奶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今天中午陪奶奶一次吃饭!”

到了冯老太太这个身份地位,其实已经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干什么了。也就是自己喜爱和感觉亏欠的孙子过来,她才会下厨忙活,指挥着厨师做这做那,不亦乐乎。

冯老太太拉着彭远征的手刚进了门,冯老就站在书房门口凝视着彭远征。

今天的冯老穿着一身正装,昂首而立,气度威严。彭远征心头一凛,赶紧上前去问好请安,“爷爷!”

冯老轻轻颔首点头,“来了,你来一下,我跟你谈谈。”

说完,冯老就扭头进了书房。

冯老太太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嘟囔道,“你这个老头子,孩子还不容易来一趟,你板着个脸给谁看呢?谈什么谈啊!回家里不谈国家大事!要谈你的国家大事,去你办公室谈去!”

彭远征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奶奶,我去跟爷爷谈谈。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请教爷爷!”

“去吧,去吧。”冯老太太无奈地挥挥手。

彭远征进了书房,见冯老端坐在书桌背后,腰板笔直,神态沉凝若山岳。

他心头一紧,轻轻恭谨道,“爷爷,您找我?”

“嗯,坐吧。”冯老摆了摆手。“今天把你叫过来,谈谈你的工作,然后再谈谈你和倩茹的亲事。”

彭远征欠着屁股坐在古色古香的檀木沙发上,身形有些僵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是自己的亲爷爷,但奈何冯老的身份摆在这里。彭远征无论如何都有些放不开。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乡镇干部、正科级干部。而面前这位,则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共和国高层核心领导,这种天然的对于高层权力的敬畏感是“与生俱来”的。

彭远征没有说话。他在等待着冯老的开口。

“你在云水镇呆了大半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工作。”冯老淡然道,“总体而言,你在下面风风火火、兴师动众、看起来头绪很多,但我总结了一下。你其实就做了屈指可数的几件事。”

“处理了三次,抓了两个项目,给别的地区放了一把火。”

冯老淡然而威势凛然的话传进彭远征的耳朵,他忍不住啼笑皆非——他感觉自己自打去云水镇任职以来,工作辛辛苦苦,整天忙于奔命,做了很多实事,工作成绩不小,但在爷爷口中却成了如此轻描淡写的“三二一”,尤其是最后一句“给别的地区放了一把火”,让他嘴角抽搐起来,却不敢回言。

“我这样说,你一定觉得很冤枉,觉得自己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多心血,又觉得基层的事儿不好干,突发事件多,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冯老又淡然道。

彭远征心里暗暗苦笑: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您老高高在上,哪知道在基层做事有多难?您说我只抓了两个项目,但您可不知我为这两个项目几乎是跑断了腿!

至于那“给别的地区放了一把火”,那也非自己所愿啊!

“两个项目倒也还不错,一个算是为老百姓做了点实事。另一个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有好大喜功的嫌疑。你们一个小小的乡镇,吃下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将来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有没有做长远规划?万一出现风吹草动,就很容易搞成半拉子工程!”

“华而不实。作为一个乡镇来说,你抓项目、抓经济,不要贪大求洋,还要接接地气,考虑一下地方的实际情况!你自己说说看,信杰企业集团的这个投资一个多亿的项目,跟你们这个乡镇一比,算不算是巨无霸?”

“如果是你大伯做这事儿,他一定会将这个项目做成区里乃至市里的工程,而自己只做牵线搭桥。项目建设在你们镇里,但工程的主导者却是区里工程顺利完工,拉动乡镇经济自不待言;但工程一旦出现问题,你们的市区两级政府会想办法解决——你一个乡镇,又能解决多少问题?”

“该放手的不想放手,太贪!”

“所以,爷爷说你贪大求洋,盲目追求政绩,不够稳重,你可服气?”

冯老的话让彭远征陡然一震。冯老的一番话,让他猛然发现,自己固然是拥有两世记忆的重生者,但在这个掌控共和国高层权力的老人面前,还是幼稚毛躁的像个小学生。

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肃然点头,“爷爷,我知错了。”

“处理那三起,倒是可圈可点,当机立断、比较全面、顾全了大局。这让我比较满意。你这种作风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有你大伯年轻时候的几分本色了。”

“但后来,你又做了一件蠢事,非常愚蠢!”

“梦山村那个土豪的问题,肯定是一个心照不宣的问题。但既然省市两级干部都暂时没有动他,这说明其中必有因由。不管怎么说,不是你一个乡镇干部能插手的。但你却自以为得计,为了给自己消除麻烦,就当场大呼小叫,口口声声党纪国法,愣是把泽林市的干部逼到了悬崖边上。”

“你以为自己很牛气是吧?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我冯家的孙子,你现在会死得很惨!如果不是江北省的徐春庭看在你爷爷我的面上,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跟我谈话?!”

“该让步的不知道让步,该变通的不知道变通,太毛躁!”

冯老的话说到这里,就有些声色俱厉了。

彭远征出了一身冷汗。他当初之所以这么强势,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徐春庭会帮他“摆平”,所以才肆无忌惮、行了釜底抽薪的一招险棋。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有些“激进”了。

冯老长出了一口气,凝视着彭远征,默然不语。

彭远征神色微微变幻,知道老爷子今天刻意敲打他,是觉得他在政治上不够成熟、不够稳健、锋芒太露了。某种意义上说,正因为冯老对他的期望太高,所以要求才高。

“爷爷,我知错了,以后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冯老这才缓缓点头,缓了缓语气道,“其实,总体上,爷爷对你的工作还是满意的。尽管你暗地里利用了家里的影响力,但终归还是为了做事。爷爷也清楚,在基层做事非常之难。但是,爷爷希望你更稳重、更成熟,要学会韬光隐晦,不要锋芒太露。”

“做任何事,不要一竿子捅到底,要学会变通。比如梦山村那个土豪,你完全可以私下里跟省委的徐春庭汇报沟通,该怎么做,徐春庭心里有数。为什么一定要把矛盾捅到桌面上来?”

冯老语重心长地道,“当然,你还年轻,需要不断学习、不断磨练,才能成长起来。爷爷给你这个机会。”

“我已经跟徐春庭打过招呼了,不能对你有特殊照顾!若是你犯了错,该承担责任的必须要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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