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销魂的‘呻…吟’屋内升起一片暖意。
☆、第88章 不流泪的眼睛
高晋等白年明跟严永黯先离开,自己执意要送霜木子回去;暗魂本想先离开,却被霜木子故意留下。
霜木子执意不坐马车,三人便各有所思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其实,高晋与暗魂心里都明白,霜木子将他们两人留下,只是,为他们创造机会;而他们并无心思对待自己的情感,因为,他们都知道,霜木子此刻,最需要安慰,虽然,他们只是,这样默默的陪着。
霜木子一直克制自己的思想,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可越是这样克制着,宋景然的面庞依旧出现在脑海里,她想他此刻,一定很销魂吧,想到此处,不仅觉得恶心;因喝了些酒,本就难受,再加如此,胃里一阵翻滚,走至一旁,开始呕吐不止。
“轩儿”高晋见状,忙走过去查探。
霜木子本就没吃东西,现来,只是连连干呕。
“你送她回去,我去找大夫。”高晋见霜木子表情痛苦,想来一定很难受。
“王爷,此时夜深,怕是不易找得大夫,不如,先将霜姑娘送回,许能缓解些。”暗魂自知霜木子为何,自然也不能让高晋去找大夫。
“可是”高晋迟疑着,还是不放心霜木子这样。
“霜姑娘许是喝了杯酒所致,容奴家回去,熬制一碗解酒药,便可解霜姑娘不适。”暗魂见高晋迟疑,便再做提议。
“晋哥哥,我没事。”霜木子缓解呕吐,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
高晋点头作答,上前一个揽腰,将霜木子抱起,便抬步离开。
“晋哥哥”霜木子来不及反应,便在高晋怀里,如此亲近,倒是有些别扭。
“别动,听话。”高晋故作嗔声道,他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她累了,他可以背着她;她饿了,他就想方设法,为她找好吃的,就这样,仅此而已。
霜木子不再言语,任由高晋这么抱着,就如从前一样。
待到东院内,高晋将霜木子放在软榻上,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向。
“轩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高晋看着霜木子呆呆的缩在软榻上,心疼的不能自拔;他不懂,她为什么要亲眼去目睹,那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晋哥哥,我累了。”霜木子轻轻的挪了身,将头转向里侧,示意不想再说。
高晋还想说什么,却被暗魂阻止;暗魂轻轻在高晋肩上拍了两下,示意不在言语,也许,此刻霜木子更需要安静。
高晋会意,起身将霜木子捏好被褥,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暗魂也随后离开。
高晋并没有回府,而是在院内坐下,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寻找着曾经的那颗;暗魂随后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看着满天星光,却没有照亮自己的那颗,俩人就这样各怀所思的坐着。霜木子卷曲在被褥里,心疼蔓延着全身,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宋景然懦弱,以后不会了。
屋内隐约传来悲泣的音声,两人没有去安慰,只是在内心痛惜着,也许,该让她好好的宣泄,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次。
“世上,有没有一双,可以不哭泣的眼睛!”暗魂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她不是在问高晋,她只是在问她自己。
“有,心灵。”高晋迟疑了一下,如果有眼睛可以不哭泣,那便是心灵,因为眼睛就是心灵。
“心灵是不会哭泣,但是会痛。”暗魂将夜空的眼神收回,黯然垂眸;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会哭泣的眼睛,也不要有会痛的心灵,可眼睛与心灵是相通的,会哭泣,才会心痛,会心痛,才会哭泣。
高晋瞟了眼,黯然垂眸的暗魂,她的痛是他给的,他对她有愧疚;一时暗叹,无言以对;
“王爷可有心痛过?”暗魂见高晋不语,索性问一问。
“有”高晋未做迟疑,但音声及冷。
“是为霜姑娘或者是轩儿?”暗魂故意顿了顿,才说出轩儿两个字。
“都一样。”高晋思索着,暗魂是宋景然得力助手,能安排在霜木子身边,想来也该知道霜木子的身份,所以,他并不惊讶,也不隐瞒。
“不一样”暗魂随口而出。
高晋不明的瞟了眼暗魂,并未言语,只等着暗魂接下来的话。
“如果,王爷是为了曾经的轩儿,那么,曾经那份纯真的情意,还会持续蔓延;但如果是为了,现在的霜姑娘,那么最好的疼惜,便是守候。”暗魂只是想暗示高晋,如果是为了林轩儿,也许,他们还会想从前那样,但如果是为了霜木子,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守候,因为,他们无缘。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我都会守候。”高晋又怎会,听不出暗魂的话意,只是,不管是曾经或是现在,他都愿意为她守候,哪怕没有结果。
“其实,心里有个守候,也是很幸福的事,至少,不会感觉在流浪。”暗魂有感而发,每个人都有自己守候的人,就算只是守候,也会感觉幸福。
“你”高晋本想说什么,转眼却对上暗魂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掺杂着,太多不明的因数,他的心微微痛了一下,其实,他也在意她,他只是,不爱她!
“夜已深,王爷请回吧。”暗魂看出高晋眼神中的怜惜,心里莫名的跳跃着,她不敢她自己沉沦,唯有逃避。
“照顾好她。”高晋留下话语,便起身离去。
暗魂看着消失在夜空中的身影,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第89章 似喜似忧
转眼又进了冬季,万物沧桑,显得如此凄凉。而宋景然成亲已有近一个月,余子夏回来过一次,宋景然并未前来。
高晋似乎也很忙碌,偶尔来一会,也是匆匆离去。
霜木子依旧荡悠在秋千上,丝毫不在意,那躲在厚重衣物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轩儿”暗魂抱着暖炉,姗姗走来。
“魂姐姐来了。”霜木子带着淡的笑意,随口的应了一声。
“看你,这么冷的天,怎还坐在外面,也不怕寒气入体,伤了胎气。”暗魂故作一脸责备之意。
“有魂姐姐在,一直都很健康的呢。”霜木子嬉笑着,自从她有了身孕,暗魂一直精心调理,本是难以保住的胎向,现在算是安稳了。
暗魂轻笑道,“我也只能帮着你调理,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
“放心啦,翠儿刚给我炖了燕窝粥,一起去尝尝,味道还不错哦。”霜木子起身,拉着暗魂向屋内走去。
“来,尝尝。”霜木子从一旁的暖炉上,将热着的燕窝粥,盛在小碗里,端在暗魂的身前。暗魂本是满心的想尝尝,也好为这寒冷的气温,添加一丝暖意;不想,看着有些油腻的燕窝粥,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连连作呕。
“这”霜木子见状,惊慌的放下碗,轻轻的拍着暗魂的后背,为暗魂缓解着。
“魂姐姐,你还好吧?”霜木子又为暗魂递上一盏茶,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暗魂缓解胃里的不适,接过茶盏,轻啜了小口,心里却暗叫不妙。
“魂姐姐,你”霜木子待冷静下来,才发现,暗魂这症状,不是和自己的症状相同吗,难道?暗魂早在霜木子疑惑的瞬间,为自己拔了脉搏,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怀孕了。
“真的,魂姐姐,太好了。”霜木子见暗魂不语,想来自己是猜对了,兴奋的拉着暗魂。
暗魂轻笑不语,心里带着一丝喜悦,同时也带着一些伤感。
“我要去告诉晋哥哥。”霜木子难以掩饰的喜悦,说着,便要起身。
“哎”暗魂拉住霜木子,她并未准备好,该怎么向高晋言明,毕竟,他们之间,也同样,存在着许多隔阂;“怎么了?”霜木子不明的看着暗魂。
“我不想他因为孩子,而对我抱有任何,负责任的心理,那样,对谁都不公平。”暗魂想要的,不过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心理。
“那魂姐姐是,不打算告诉晋哥哥?”霜木子也能理解暗魂的心里,毕竟,高晋是个责任心重的男人,如果知道暗魂怀了他的孩子,他必定会对暗魂负责。
“日子还长久,走一步,看一步吧!”暗魂的顾虑,不仅仅只有高晋,还有她的身份,暗坊里规定,一切服从指挥,眼下的情形,她可能随时,会被宋景然调离,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其实,我能感觉到,晋哥哥是在意魂姐姐的,只是,有时候碍于面子,不愿言明罢了;”霜木子偶尔从高晋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暗魂还是有那么丝在意的。
“如果真的在意,那便不用言明,可遵从于直觉。”其实,暗魂偶尔也感觉到,高晋看自己的神情,带着一丝异样,也许是感到愧疚,或许也是霜木子所说的在意,而仅仅只是这些。霜木子本想再说什么,却被暗魂打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过几日,我带你去一位神医那,听说,这位神医不仅医术了得,且对女子怀胎的之事,很是精通,凡是他配置的保胎药物,都很是管用,我们不妨前去一看。”暗魂不想再言论高晋的话题,于是,把话题岔开。
“魂姐姐还真信,有什么神医呢?”霜木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什么神医、神算的,不过打个虚名罢了。
“倒不是相信什么神医,只是,数人有所经历,想来,也不是挂着虚名;再说,只是前去看看。”暗魂也是打听了许多妇人,才得此消息,而霜木子胎向一直不是太稳,为了霜木子安心,她也一直瞒着。
“好吧,那魂姐姐可要一起看看才是。”霜木子一脸嬉笑的打趣着暗魂;其实,走一遭倒也无谓,反正也是闲着,走动一下也好。
“死丫头”暗魂宠溺的在霜木子额头上点了一下,屋内,瞬时一阵悦耳的嬉笑声。
霜木子与暗魂都怀有身孕,便向杜妈妈言明,只能偶尔出场献曲、献琴;杜妈妈虽不愿,但她也是识相的人,放着好人不做,难不成去得罪高晋,于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余子夏自成亲以来,已有一月有余,只是,每次同房后,下腹都会隐隐作痛,且没有丝毫有孕的征兆,于是,便派人打听了这方面之事,巧的是,也寻得了那位神医;余子夏经人带领,来到一僻静的胡同里,只见‘医仙居’三字高高挂着,想来,就是此处。
余子夏走进,只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正着笔写字,因为斗笠的遮挡,并看不出男子的年纪,既称神,想来,也该有些年纪了吧。
余子夏轻声道,“敢问,可是钟神医?”
“把手伸过来。”男子放下手中的笔,并看不见表情,只是,音声略带沧桑,也该是老者。
“啊?”余子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只想着,男女授受不亲。
男子冷声道“姑娘不是来看病?”
“奴家自是来看病,失礼之处,望神医见谅。”余子夏之才反应过来,神医的话为何意;于是,将玉手伸出;神医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根丝,搭在余子夏的玉腕上;只是,数秒的功夫,神医收手。
“敢问神医,奴家可有病症?”余子夏见神医如此高术,想来,也不用自己言明,身体的症状了。
神医道;“姑娘是想问,孕育之事?”
“奴家正是此意。”余子夏既来了,定要弄个明白。
“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神医明显感叹的语气。
“奴家不明,望神医直言相告。”余子夏心里微微带着一丝不安。
“姑娘曾滑过胎,身体受了创伤,再加上吸拭了一味麝香粉,所以姑娘已不能再孕。”神医迟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消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
而这样的消息,对余子夏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好不容易,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宋景然,现在,自己竟不能生育,老天是不是太会捉弄人了。
☆、第90章 巧遇
余子夏无力的跌退了两步,她有些恍惚的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神医叹息的摇了摇头,随即准备朝里屋走去。
“神医您是不是弄错了,您在”余子夏激动的将玉手伸向神医,希望神医再为她号一次脉。
“姑娘还是看开些吧。”神医打断余子夏的话,他能理解余子夏此时的心理,但他娿是无能为力。
“您不是神医嘛,您为我开些药方,我愿意吃,哪怕是一年、两年,再久我都能等,求您了。”余子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拉着神医,苦苦哀求着。
“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神医将手从余子夏手中抽出,便走向里屋;余子夏绝望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夫人”小惠见状,忙上前搀扶着;余子夏神情呆滞,并未搭理小惠。
小惠是余子夏要求,作为自己的陪嫁丫头,一起带进了宋府,留在身边伺候,毕竟,她们之间,存在着彼此的利益。
霜木子与暗魂在一妇人的指引下,向所谓的‘医仙居’方向走着;待到一转弯处,暗魂突然拉住了霜木子。
“怎么了?”霜木子不明的看着暗魂。
暗魂不语,只是看着一处,霜木子也顺着暗魂的眼神看去;只见,余子夏在小惠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她们并未注意到霜木子与暗魂,而是,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怎么会在这?”霜木子随口问出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好多余。
“走吧。”暗魂看了霜木子一眼,随后走向屋内。
霜木子看了眼余子夏离去的方向,又随暗魂进入屋内。
只见,头戴斗笠的神医,依旧是坐在书桌前,着笔抄写着。
“敢问,阁下可是钟神医?”暗魂走近,礼貌性的问着。
“老夫正是。”神医放下笔,似是看向暗魂与霜木子。
“奴家与家妹,都身怀有孕,特来向神医讨教一番保胎之法,望神医多多指教。”暗魂颔首示意了一下。
“姑娘客气了,医者本该为他、她人所用,借姑娘玉腕一探。”神医又拿起一根细丝,向暗魂示意。
“有劳神医。”暗魂会意,将玉腕供上。
只是瞬间的功夫,神医收手,说道“姑娘此胎,已有满月之余,胎位稳定,姑娘无需挂心。”
“多谢神医。”暗魂心里一阵欣喜。
霜木子因为巧遇余子夏,所以显得有些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