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教导员保尔·柯察金同志,我带来了营长给您的命令。下一次进攻的时候,我们营将作为整个骑兵团的前锋,而您必须率领我们的预备队,攻击敌军的碉堡,使它们完全丧失作用!”
“是的,我们预备队将执行命令!”
保尔·柯察金大声接受了命令,但他的心中,对于这场战斗的担忧,正在一点一点的严重起来。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几乎无法攻入到,半埋式碉堡。面对这种碉堡,恐怕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近用炸药一层一层的解决它们才行。
那么,以一个连外加一些散兵的预备队是否能够攻入呢?会不会造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呢?或者,对于这种自杀式的任务,保尔·柯察金会不会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五季和会之旅第57章咆哮巴宾
俄罗斯红军骑兵师的第一次进攻完全失败,在两个仿佛毒牙一般的碉堡里直射密集火力的杀伤之下,任何方式的冲击,都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第一天的交战里,主攻的两个骑兵团受到重创。600名英勇的骑兵倒在两个碉堡射出的密集的交叉火力。
同样因为两个碉堡的阻止,使骑兵没能够突入到敌军城市之中,袭击敌军的机场与炮兵阵地,致使骑兵师所属的炮兵在后来的战斗之中,受到对方空中与地面的双重压力而受到严重的损失。
甚至,为了明天凌晨的总攻,它们并不会在前半夜的进攻之中进行火力支援。
“夜间不停止进攻,我们将继续发动进攻,直到敌军完全屈服!在凌晨5点发动之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完全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或完全摧毁那两个可恶的钉子。”
“拔除钉子”,这就是保尔·柯察金接到命令,是他那一连从预备队变成前半夜主攻的部队。
为此他仔细观察了眼前的吞噬了数百条生命的碉堡。望远镜里,这些碉堡在寒冷的夜里,仿佛一个个煮开了水的大锅。所有用来的观察、射击的窗口都向外“突突”的冒着热气。
“如果我们能够在进攻前一夜进攻过有效观察的话!”
其实那时可以隔寒的双层玻璃,根本不能透露出这个隐密火力点的位置。除非他们打开窗户并做好射击准备时,一切才会在这寒冷的夜里凸显出来。所以,第一天到达这儿,就算进行小规模的武装侦察,这样的碉堡依然没有可能被发现。
现在战场上虽然一切冷清的使人不禁误会,这儿是大森林里平静的宿营地。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对面敌人的战线上,那些白天被炮火击毁的战线上的碉堡及战壕正在得到飞速的修整。当明天天亮的时候,一切就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哦,保尔,就是那个破烂阻住了我们前进步伐吗?”
营长巴宾来到保尔的隐蔽部,与大部分骑兵一样,他的身上除过了马汗的味道之外,还有浓郁的莫合烟的味道。据此,保尔·柯察金可以肯定一点,他的这位可敬的营长来说,抽烟远比吃饭重要的多。
他回过头,在黑暗之中,营长头的狐皮帽子歪在脑袋的一侧。他与普通士兵们戴的尖帽子是不一样的。身上紧身的契尔克斯装的武装带配得整整齐齐,唇边如同所有哥萨克骑兵一样的尖胡子,看起来总仿佛充满了醉意。
平时他是一个严厉的人,士兵们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打心底里就发出的恐惧,立即就使他们变得规规矩矩。
“怎么有困难吗?”
“报告营长同志,没有困难!”
“没有困难?哼!”
不知为何,这个被人称为“咆哮巴宾”的营长冷哼了一声,显然对于保尔·柯察金的回答并不满意。说罢,不再理会任何人,他自己来到炮队镜前面,仔细观察着战场的情况。
看了一会他回转过身来,他对身边那些军官或者通讯员发出口令。
“你们,向后转,齐步走!”
士兵们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因为“咆哮巴宾”的吼声足以使他们感觉到恐惧,甚至这种恐惧比敌人射过来的子弹造成的恐惧更加严重。
“嚓嚓”的脚步声中,士兵们脚步整齐的步出隐蔽部,脚步声渐渐远去,显然如果没人喝令他们停止的话,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保尔,我要说你是个混蛋!”
“咆哮巴宾”开始“咆哮”这就仿佛是那些猛兽发出威胁的怒吼声,为了不被别人听到,他显然努力在压制着自己的嗓门。
“你把这些士兵当做什么?没有困难,没有炮火的支援。在夜间对碉堡进行袭击,用炸药把他们送到地狱里去,这样的作战任务居然没有困难?你打算拿多少士兵的生命去完成这次任务?”
显然,对于保尔·柯察金这种只问任务,却不提出困难,不提出支援请求的行为感觉到不可理喻。这种事情,不大懂军事的政治工作者们是不大明白的,他们往往在一些轻率的保证下,带着部队进行一种悲壮的“送死”!
对于诸如“咆哮巴宾”这样出自彼得堡军校的,却接受了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旧军官们,是不可理解的一件事。同样,在新的革命的红军之中,这两类人往往也会站在对立的两面。
在夜间进攻防守坚强的堡垒,一些火炮的支援是必须的。但师火力营被对方的火炮及空中力量打击受到巨大损失,各团在白天的进攻之中,火力连也受到了猛烈攻击,损失空前。但预备团在整个白天的战斗之中,却因为没有参战,而几乎没有受到损失。
保尔·柯察金在这种颇为不礼貌,却带某种深刻感情的“咆哮”之中听出了某种深厚的情谊,尽管他知道营长巴宾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承认这种感情。
保尔·柯察金默不作声的承受着一切,在隐蔽部中的黑暗里,他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咆哮巴宾”几句话之后停止了“咆哮”,他来到炮队镜旁,在黑暗之中向保尔·柯察金招了招手。
“来这里,告诉我你的打算!”
“是的,营长同志!”
保尔·柯察金来到隐蔽部的观察口那里,拿起自己的双筒望远镜。
“营长同志,看到碉堡前面那处洼地了吗?我们的神枪手将会在那条线上,与机枪一起阻止射击口对我们的攻击。前提是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否则我们将保持安静。然后工兵小队将会把壕沟一直挖到碉堡的近处,最后以炸药解决战斗。这一切将会在黎明发动总攻之前完成!”
在保尔·柯察金说话的过程之中,“咆哮巴宾”一直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保尔·柯察金的进攻计划。
“假如你们的行动被对方发觉,那么就一定会受到敌方炮火的攻击,尤其是碉堡里面迫击炮的攻击,那你打算怎么应付?那些高平两用的机枪和迫击炮会把你们打得抬不起头!”
“营长同志,我相信那时您就会给我火力支援,而且一定可以保护我们,直到我们可以靠近那里,安装好炸药时为止!”
保尔·柯察金的话使“咆哮”沉默了一下,在夜里他的目光之中发出奇异的明亮的光茫,那样的目光直直瞪视着何尔·柯察金。仿佛起到这时才明白,他眼前的是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并不是那些没经受过战场考验的,一些糊涂混蛋的家伙!对于那些家伙,指挥官们可是非常讨厌的。
在黑暗的隐蔽部里,“咆哮巴宾”又“咆哮”了一句。
“啊,你这个小混蛋,全都相好了吗?你早就知道我会到这儿来,乖乖把我的支援火力送给你使唤,你可真是个混蛋!”
一边骂着,他开始掏出卷烟纸和他的烟荷包来。那些使用武器,而变得粗壮的手指,在黑暗之中,如同昆虫的触须一样,灵活而敏捷的行动着,眨眼之间一枝莫合烟的烟卷就在他的手指之前成形。
烟卷被递入到保尔·柯察金的手中。
“我们是骑兵呐,莫合烟与伏特加是我们骑兵所不可缺少的宝贝呢!”
这时“咆哮巴宾”说起话来的时候,又仿佛是一个慢声细气的大哥。如果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在他的心目之中,保尔·柯察金已经成了他的兄弟。
连串的咳嗽之中,吸了一大口的莫合烟的保尔·柯察金的表现,仅“咆哮巴宾”满意起来。
“唔,这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卷烟纸和烟荷包!准备吧,我们会拿下那两堆破烂,把营迫击炮排的观察员带上,让他们用手电和炮手们保持联系!”
凌晨两点,一切准备就绪。寒风掠过战场,变成了步兵的骑兵们,穿着他们大衣爬过满是尸体的战场。那儿,那些人与死去的战马一样,都冻得硬硬得如同一些冰雕一样。他们保持着战死时的姿势,但大多数尸体残缺不但全,保尔·柯察金知道,那些是12。7毫米高平两用机枪打击的结果。
向前爬动的保尔·柯察金手握着M…1鹰式突击步枪前面护木上的小握把,拖着枪向前移动。从红军尖帽子的小帽檐下,他看得见被称为“破烂”的两个碉堡里透露出一些昏暗的光芒,甚至无线电收音机的声音也从那儿传了出来。
“住在这些碉堡里的家伙是一些舒服的家伙,他们一定也抽着莫合烟,喝着伏特加!”
与红军一样,这些白军也是俄国斯人,甚至他们与爬在外面的,想要设法毁灭他们的人一样,连爱好也几乎相同。
“可现在我们不得不厮杀,因为……”
想到这儿,保尔·柯察金想不下去了。除去因为他们的信仰与自己的信仰完全不同。可是仅仅因为信仰而对于自己的种族当中的一群人进行这样的屠杀,就是一件正当的事情了吗?
众所周知,这样的思考在国内革命战争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五季和会之旅第58章血染战场
黎明的时候,保尔·柯察金率领自己的手下,完成了一切必要的准备工作。现在虽然他们只能够在一具具冻得硬硬的尸体后面的战壕之里,蜷缩起身子。
但眼前被骑兵们称为“破烂”的碉堡看起来那么近,30米的距离在战场上根本就不算是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且,这儿也是可以悄然靠近的最近的地方。
如果再近的话,尽管中国提供的工兵铲小巧而十分锋利,但再靠近就一定会被对方发觉的。在这里,甚至不用望远镜也可以看得见,那些碉堡外面围绕着一些铁丝网。
现在那些铁丝网上挂着白天攻击时产生的尸体,他们仿佛依然正在翻越这些铁丝网,到达那些碉堡的近处。可是密集的子弹打破了一切攻击的可能,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这些碉堡。
那些挂在铁丝网上的尸体,此刻已经全然残缺不全,显然是被12。7毫米射击过。这不禁使保尔·柯察金多少有些担心,当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如何带领自己的手下突过这30米的空间而完成任务呢?
“5人一组,组成连续爆破小组,在机枪和步枪的掩护下,突入到敌人的碉堡下面,直到把这堆破烂炸成一堆确确实实的破烂才行,我们的弟兄们才能够突入到城市之中!”
“是,营教导员同志!”
无论是戴着皮帽子的旧军官,还是说那些戴着红军帽子的新军官,他们答复起来的模样同样的坚决,同样的果敢。
保尔·柯察金舔了舔嘴唇:“好吧,就这样办吧,我将会有所有的火力支援你们靠近敌人的碉堡,由你们的连长亲自指挥。至于他们的迫击炮你们不必太过于担忧,营长同志会亲自指挥营里的炮排进行压制射击!还有每一个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要向前,要给其他士兵做出最勇猛、顽强的表率!”
他的目光扫过手下的排长们的眼睛,他们有的是党员,有的不是。然而,在这进攻的前夕,没有一个人的目光退缩,在这黎明之前,在这生命即将绽放它最美丽的光彩之前,所有的目光之中都闪闪发光。
“啪啪……”
信号弹在空中掠过,发出绿色、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大地在一瞬间开始了颤抖。迫击炮几乎就在信号弹腾起的瞬间,就落到了碉堡群的正中,暂时压制住那儿的迫击炮。
在这样的打击下,碉堡如同苏醒了的妖魔,向四面喷射出成串的火舌,仿佛他们的子弹充足到根本打不完一样。两个碉堡的机枪组成了火网,尤其是那些12。7毫米的重机枪,它们的声音听起来,响亮而又充满了恐怖而古怪的欢娱。
“前进……前进……”
骑兵们,或者歪戴着他们的皮帽,或者正了正他们红军的尖帽子,帽子下面是一张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他们大张着嘴发出同一样的吼声。
几乎同一时刻,一群群的骑兵们从战壕当中一跃而起,第一波冲击开始。从战线的两端及中间,一共出现了四个步兵班的身影。身后战壕当中,纳干莫辛步枪、司登冲锋枪与机枪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积雪、尘土、沙袋已经在下午的激战之中被炮火掀去,直到现在也没有来得及重新铺上。密集的弹道射向碉堡的射击口,一道道形成的射流撞向成65度角的碉堡最外层的钢板上。在发出“当当”的声音里,带着一溜火光冲天而起。
面对对方碉堡里大口径机枪喷射的火舌,所有的人都是每射出一发子弹,就要把脑袋缩回到战壕里。贴着地射来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往往是胸墙上的沙袋或者土墙所无法阻挡的东西。
很快,几个机枪手在对方的打击下栽倒在地下,甚至护盾出并不能阻止那些12。7毫米的洞穿。
“啪……啪……”
可以在100米内,当作狙击步枪使用的M1鹰式短突击步枪半自动射击的能力无须再说,尤其那在夜间散射出绿色光点的瞄准镜,可以使人快速瞄准。
打光了一个弹匣的保尔·柯察金,用他那1。5倍的瞄准镜观察了一下战场。到目前为止,四支突击小队,还没有一个能够突破敌方的防御,到达对方碉堡的附近。至于炸药,自然也没有办法帮助消灭对方的碉堡。
一个刚刚抬起身打算向前突击的战场,被转移过来的机枪瞬间打倒在地面。两个碉堡之间,相互用擦照灯照亮了对方碉堡的前面。每一个进攻的人,抬起的身形在这些光亮之下无所遁形。
“告诉战线两端的机枪手,打对方的探照灯,无论如何要把它们打灭,要神枪手们也要朝那儿射击……”
20个完全由布尔什维克党党员与共青团员组成的第一波突击队完全被打败,现在这2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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