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10吗?这里是……”黄毛早已空出手,一把抢过白迟迟的手机,另一手堵住她的嘴。
“喂……喂……您请讲……”
“唔……唔……”白迟迟拼命甩头,嘴里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手机那头根本就不得要领。
按了挂机键,通话结束了。
被打倒在地的秦雪松,发出一声声痛楚的伸吟。
他根本不会功夫,这样不得被打死吗?
白迟迟快要急死了,谁能救救他,谁能?
“欠了我的钱还敢跑,把他脚给我砍了,我看他还怎么跑!”小黄毛眼中射出寒光,声音阴狠。
“啊……”白迟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使劲儿咬上黄毛的手,挣脱开他的束缚,向被围殴的秦雪松冲过去。
绝对不能让他受伤,绝对不可以!
她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是还没跑几步,她又一次被黄毛抓住。
“救命!救命!”她绝望地嘶哑着声音呐喊,眼看着刀就要朝秦雪松落下了,白迟迟的心都要停止跳动。
窒息着,完全忘记了呼吸。
“住手!”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候,一声怒吼在她和黄毛身后响起,像惊雷一般,威严,沉稳的声音让所有人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动作。
就连见惯世面的黄毛,也觉得头皮发麻,转头往后看去。。。。。。
只见印度香店门口,司徒清优雅地站在那儿。
他鹰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为首的小黄毛,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头顶上方投下来的灯光照映在他刚毅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俊美无铸,力量无边。
尽管她不知道他会武功,这一刻她就是相信他能救她,他绝对有能力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颤着声音,祈求着再次开口。
“救命!”
她虽然想过一辈子都不会求这个人,此时的情景却是不可预知的。为了救秦雪松,别说是向她讨厌的人低头,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毫不顾惜。
司徒清踱着步向她的方向走来,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步伐不快,所有人却惧于他浑然天成的压迫感,都没敢动。
他身上逼人的气势让黄毛打心里发慌,终于回过神,一把勒住白迟迟的脖子,准备着跟他做交换条件。
“答应我,我就帮你!”司徒清在白迟迟面前一步处站定,轻声开口。
声音凉凉的,透着几分残酷,好像如果白迟迟不求他,他转身就会走。
黄毛的手在颤抖,对白迟迟没有多大威胁,他在步步后退。
身后的手下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再打秦雪松,只留下一个人把秦雪松死死按压在地上。
其他人冲过来,打算跟老大一起对付这个黑脸男人。
眼尖的人已经看出司徒清就是上次他们在宾馆看见的那个狠角色,脚底下有点儿发软。
“我答应你!”白迟迟坚定地回答,因被小黄毛勒着脖子,说话声音很尖细。
司徒清满意地冷笑了一下,看起来依然是气定神闲。
见司徒清答应了,白迟迟管不了自己的危险,眼光再次瞟向被控制着的秦雪松。
“我答应你,你先救他!”
司徒清的眉头不可察觉的动了动,心内惊诧: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自己的命都攥在别人手心了,还能顾得上她男人。
恐怕这种人是越来越稀有了。
没回答她的话,他再往她身前跨了一步。
谁也没看到他怎么出手,小黄毛勒着白迟迟脖子的手就已经被拉到了司徒清有力的黑手中,随即听到黄毛嗷嗷的如杀猪般的叫声。
“一起上……啊……”
小黄毛还试图号召手下,奈何司徒清出手狠又准。
才几下,他就被他收拾的落花流水,躺地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下们怕把黄毛扔下将来会被他报复,虽然十二分的恐惧,还是假装勇敢地出手。
三拳两脚,就被司徒清全部制服,跟黄毛一样七倒八歪的睡到地上去了。
按着秦雪松的人怕了,松开他撒腿就跑,也被司徒清赶上前掀翻在地踹了两脚。
今天这事,就算白迟迟不求他,他也不会看他们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不管的。
周围什么时候聚过来的人群,没有人注意到。
只是收拾完所有人后,人群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送给见义勇为的英雄。
司徒清闲闲地站在那儿,右手中拿着的香粉完好无损。
白迟迟可没有这份淡定,早几步奔到秦雪松身边,扶他起来。
“雪松,你还好吗?”他嘴角上全是血,好在那一刀没有落下。
充满感激地抬头看了一眼司徒清,白迟迟诚挚地说道:“多谢你了!”
那副紧张的模样,小脸儿惨白的,这么没用的男人,值得她这样?
白痴就是白痴!
“谢就不用了,现在就跟我走,晚上在我家住!”不容置疑地说完这句话,他抱着胸站在那儿,挑衅地看着白痴。
她没危险了,现在是他跟她算账的时候。
“迟迟,刚才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你为了救我,卖给他了?”秦雪松不可置信地死盯着白迟迟,红着眼抓住她的肩膀。
最清纯的白迟迟,他一直都没有动她,这么多年的等待,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拱手让人。
即使是为了他也不行,他不准!
什么卖?天!这个糊涂虫!
“你胡说什么呢!”白迟迟脸气的通红,要不是他刚受过伤,她非要狠狠骂他一顿。
“想哪里去了,我只是。。。。。。”
“跟我走!你答应了的!”
司徒清打断秦雪松的话,扯住白迟迟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把她从秦雪松的虎爪下拽走。
秦雪松的杀人般的嫉妒眼神,他视而不见。
他是故意的,谁让白痴的男人跟她一样白痴的。什么眼神,什么智商。
就她这姿色,她想卖,他会买吗?
“白迟迟,给我站住!不准跟他走!你给我说清楚!”秦雪松叫着,忍着腿上的疼痛,快步追他们。
“别拉我,我会跟你走的,你先放手!”白迟迟哀求的语气,司徒清冷着脸停下来,松开她的手。
“给你两分钟。”说完,他看了看手表。
他那副神情,活像她是他的奴隶。
可谁让她答应了他呢,他再次成了她的雇主,什么时候开始做,应该是听他安排的。
何况他刚才还救了他们两个人,她不能过河拆桥。
“雪松,你别多想。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小樱小桃吗?他是她们的舅舅,我是到他们家做家教。”
把秦雪松拉到一边,她小声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拉你的手,他是不是对你有那种意思?”秦雪松对司徒清充满了敌意,不过并没有大声嚷嚷,而是小声问她。
“怎么会呢?他是同性恋,拉我手也没感觉的。”白迟迟靠近秦雪松的耳边,声音更小了。
“同性恋?”秦雪松重复一声,怀疑和惋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司徒清。
747。老公太凶猛745
他刚才被按倒在地上,即使非常危险,还是忍不住为司徒清的勇猛喝彩。
他可是男人中的男人,真会是同性恋吗?太可惜了!
白痴的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他,这眼光也在白痴的眼中看见过,盯的他浑身都不自在,就像他没穿内酷似的。
难道他有什么值得他们同情或者鄙视的?
他司徒清长相英俊,智勇双全,没有什么好让人歧视的。是那两个人神经病,不可思议!
“两分钟到了,跟我走!”
依然是冷冷的语气,说完转头就走。
“他真是,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人亲热。好了,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说,你赶快走,别再被他们抓住了。”匆忙地叮嘱完秦雪松,再往地上看了看,那几个人被打的现在还没爬起来。
“电话联系。”秦雪松是信任白迟迟的,她解释清楚了,又是为了他,他当然不再阻拦。
说完话他匆匆钻出人群,走了。
还好,秦雪松的腿脚没有一瘸一拐,地上的人也没有爬起来抓他。
白迟迟这才放心地朝着司徒清的方向跑去,他真是说走就走,完全没有停下来等她的意思。
“喂,你等等我!”她越在他身后叫,他反而越加快脚步,真可恨啊!
他怎么能走的那么快?
腿长,走路像风一样。
白迟迟只有奋力追了,从开始的疾走演变成小跑。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脑海中正回想着她和男人拥抱的样子,持续烦躁,加快脚步。
“喂,你等等我!等等我,我追不上了。”
偏不等,脚步更快。
猜到他是故意的了,她就不信她还真追不上他。
调整了一下姿势,白迟迟开始加速。
身体略前倾,双手握拳,均匀的摆臂,向他衝刺。
嘿嘿,终于要被她追上了吧。
即将靠近他了,他再加快脚步,她一个衝刺……
谁知道他毫无预兆地停住了,她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撞上他结实的后背。
两人的衣物都单薄,她像一团火迅速点燃了他。
血腾地上窜至他头顶,毫无思考的余地,他霍地转身。
单手死死抓住她肩膀,只需要使一点点力,她就会被他抱住,会比刚才那男人抱的还要紧十倍百倍。
他想抱她,不受理智控制的想抱她。
不只是想抱,还有种把她揉到他身体里的冲动。
火熱的眼神与她的双眸对峙,眼中跳动的火苗也烫到了她。
她的心扑通乱跳,掩饰着莫名其妙的悸动,她口中嘟囔着,肩膀用力,想要摆脱他的大手。
“啊!你这人你怎么站住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死我了。”
心里却想着:难道同性恋也能吸引女人吗?还是她太花痴,产生错觉了,他不可能要抱她的吧?
恐慌地别开头,完全不敢再看他。
她的抗拒似乎惊醒了他,左手中的香粉气息提醒他,他有文若。
像抓住她一样迅速,他又忽地放开了她。
冰冷地甩下一句:“老老实实的,不要总试图誘惑我,我不吃这一套。”,说完,又大踏步在前面走。
谢天谢地,他不喜欢女人。
他的速度没那么快了,她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还要转回头去看看。
雪松没再被逮住吧?应该没有,听到110的声音了,想必那几个混蛋被带走了。
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那个,你等等,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开始做。我担心我男朋友的伤,他好像……”他应该是皮肉伤,她知道,皮肉伤她也心疼啊。
“你可以不做!”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言外之意,做就非得今天开始,没得商量。
她答应了的事都会努力做到的,只得一边跟着他,一边给秦雪松发了信息。
见到他回了:“没事,我在吃酸辣粉。”她才安心了。
走着走着,司徒清再次停下来。
一辆墨绿色的悍马停在路边,霸气外露啊,白迟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悍马,那是秦雪松梦想中的车,是他最向往的车,她得什么时候能赚钱送他一辆?
大黑脸也停下来,是不是他也向往?
车门开了,白了一眼白迟迟,他没好气地开口:“上车!”
啊?这么好的车竟是资本家的?
哎,糟蹋了。
她那是什么表情?
眉头微微动了动,他没说话,表情更显的冷了。
他没给她开车门,自己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白迟迟也打开车门,悍马的车底盘很高,她又穿着裙子。
跨了一下没跨上去,咬了咬唇,跟自己置气似的,又往上迈。
这下子用力过猛,“扑通”一下摔了一跤,腿磕到了踏脚处。
蠢!白了她一眼,鄙视的目光与她狼狈的目光相遇。
她不过是怕扯开裙子走光,他犯得着这么瞧不起人吗?她自尊心受伤害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抓住车门,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爬上了车座。
那造型,他差点被她的蠢样弄背过气去。
强忍着没再看她,管她怎样呢。把香粉盒小心翼翼地贴着车窗放好,待她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行驶的方向与白迟迟家刚好相反,虽然不想开口求她,她还是不得不开口。
“可不可以先去一下我家,我答应过爸妈晚上要回去住的。”对着面无表情的人解释这些,心里真是尴尬的紧。
他不说话,她只得继续说:“本来可以往家里打个电话,没装,手机也没有。”
白迟迟啰嗦的话让司徒清忍不住的目光扫了她的嘴唇一下,嬌嫩的唇正在一张一合。
忙又转回脸,不再看。
他还是没说话,她再补充了句:“我要是不……”
“地址?”
“呃?”她喋喋不休的话还没完,思路转不过来,顿住了。
白痴的让他头疼,又总莫名其妙的被她身体吸引,他是中邪了。
“你家地址!”加重语气,透着不耐。
“啊!谢谢,我家在西泰路33号。”
西泰路,廉租房的区域,他去过一次。
默默无声地调转车头,他目视着前方,像在给国
家领导人开车一样肃穆。
他一直紧抿着唇,白迟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救了她两次。
她应该感激他,让他高兴点儿。
“那是什么这么香?”没话找话说,白迟迟伸手想去拿那盒香粉。
“不要动!”他几乎是厉声责备她,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手。
这一下可不轻,痛的钻心,白迟迟条件反射的抽回手,白嫩的手背已是一片红。
他怎么这样?她又不是存心想动他的东西。
很不解,很委屈,她的眼圈甚至都有些红了。
司徒清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火,即使她真的笨,即使她真的引发了他某方面的兴趣。
那不是她的问题,是他的。
多少年了,许是他身体真的忍耐的太久,亟待发泄,与她无关。
打疼她了吧?偷瞄了一下她,她哀怨甚至带着忿恨的目光正射向他。
尴尬地别转头,他的神色不可察觉的变了变。
“别人的东西,未经允许,别动。”他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车靠路边停下。
他是要赶她下车吗?
也好!
是他不愿意她感激回报,态度这么恶劣,她也不愿意去呢。
“等着!”
他说了一声,开门下车,动作如风,只留给她一个欣长刚健的背影。
他这意思,是不让她走吗?手还是钻心的痛着,低头查看,已经肿了,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背揉了揉。
“不要揉!”她听到了男人略带责备的声音。
他的话似乎永远都是命令的语气,让人听了很压抑。
跳上车直接拉过她的手,他利落地打开手中的万花油药瓶,把药倒出来轻轻的搽在她手背上。
原来他是特意去买药了。
她太意外了,这是那个总是一副谁都欠他两百大洋一样的资本家吗?
他会给她擦药?
虽没有说抱歉,她却分明感觉到了他浓浓的歉疚。
哎,这人真奇怪。算了,原谅他的粗暴吧,他估计也不是故意的,定是那东西对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