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之父- 第10部分

“嘿，长官，我来保释一个叫罗伯特的家伙，好像是个瘾君子，刚刚被抓来的。”周少明摸着头，望着坐在柜台后一个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的娃娃脸女警，嘻皮笑脸。

娃娃脸女警抬头看了看，皱着眉指着不远处垂头丧气铐在椅子上睡觉的罗伯特说道：”是他吗？你来保释他？”

“嘿，就是这家伙，啊，在你有若自由女神般圣洁的形像，奥黛丽－赫本般幽雅高贵的气质面前，我目眩神迷，那家伙在哪？我怎么看不见！”周少明斜靠在柜台上，吹起响亮的口哨，夸张地说道。

见到美女便情不自禁地想要调戏，可能是以前那个二世祖周少明留给穿越者的福利吧。，娃娃脸女警卟哧一笑，大大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特别是喜欢别人当面赞美自己的美国女人，就算是女警也不例外。

“是吗？我看你是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小心我叫同事把你也抓起来，罪名是骚扰女警！”娃娃脸笑盈盈地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花花公子，我是个导演，现在是来保释我影片中的男方角，也就是那个被铐在那的倒霉孩子。”周少明连忙摆手，装作一副很有修养的样子。

“罗伯特是你的主角？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竟然还有人会找他拍戏？你电影的票房一定会亏得只剩内裤！”娃娃脸笑的前仰后合，眼眸中满是好奇的光：”你真的是个导演？你可真够年轻的！”

“哈，我确实是个导演！”周少明挺起胸说道：”而且我保证票房大卖！今年就会上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电影里客串个角色？也是女警，你可以本色演出哦！”

“少来啦！我才信不过你！”娃娃脸看起来很喜欢与人聊天，笑语盈盈地仿佛忘了自己的身份。

铐在坐椅上的罗伯特被娃娃脸的笑声惊醒，很不满地说道：”嘿，伙计，我可在这坐了很久了！你怎么才来啊！别见色起意了，你要找的奥斯卡影帝在这！”

周少明耸耸肩：”好吧，办正事，我就是保释这个坏小子，要多少钱？”

“吸食烈性毒品海洛英，非法闯入民宅，超速行驶，非法执有枪械，这家伙的前科可真不少啊！”娃娃脸很是职业地快速翻翻宗卷，抬起头说道：”保释他需要2万美元！去那边交钱吧！”

娃娃脸对着另一个办公室努努嘴，很是惊讶地望了望颓废地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没有正形的罗伯特，小声地对周少明说道：”我看你还是找过一个主演吧，那家伙不行，他废了！”

而周少明惊恐地张着嘴，满脑袋都是20000美元，20000美元，20000美元啊天那！！！

漫天的钞票在脑海中飞舞！

“2万！！！天啊！这简直是抢劫！我哪来这么多钱保释他！导演系统你给老子出来！看你给老子找的好事！老子拍电影都没钱，现在连胶片都没看见就要扔出去20000美元！而且还是扔在这个吸毒的瘾君子，这个活该被扫进垃圾堆里的颓废反叛的家伙身上！”周少明在心中咆哮如雷，焦燥不安，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嘿！伙计，不用担心，才2万美元！快去交钱吧！好人会有好报的！”瘫在椅子上的罗伯特有些毒瘾发作的前兆，流着鼻涕打着大大的哈欠，见周少明脸色大变呆若木鸡，连忙喊道。

仿佛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系统判定他便是你的主演，答应他的要求嘛，都说了有深意的啦。否则你将永久性不举哦！”导演系统电子合成的萝莉音响起，满是玩味的语气。

“ok，ok！我他妈服了！五体投地！！！”周少明烦燥不已，青筋暴起，这破系统真是让人气炸了肺。

“行了，我去办手续，罗伯特是吗？你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周少明没好气地向罗伯特吼道，转身离开。

没办法，谁在2万美元与终身不举前都会理智选择，无论愿不愿意。

好在克莉丝汀娜将3万美元打到自己帐上，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要把这吸毒的家伙领回家去，并告诉她花了2万美元保释，估计暴怒地如同侏罗纪霸王龙般的克莉丝汀娜会飞扑过来，活生生地把自己的耳朵拧下来。

“走吧！跟我走！”周少明办齐了手续，望着被打开手铐坐在那哈欠连天的罗伯特，语气不善地说道。

“嘿，那就走吧！我可等不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警官，再见！”罗伯特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向着娃娃脸女警挑衅般敬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去向门外走去。

他听到了娃娃脸叫周少明换个主演的话，看来这也是个很小心眼的家伙。

第二十章沉沦的灵魂

走出警察局，罗伯特低着脑袋，踉踉跄跄，一脚高一脚低地向街尾走去，丝毫没有理会跟屁虫般的周少明。

“嘿，你去哪？你不是答应要出演我的电影吗？你现在要去哪？”周少明眼见不妙，连忙拉着罗伯特的胳膊说道。

“少扯了伙计，我不想拍戏！刚才的事谢谢你了，不过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毒瘾发作的罗伯特哪有空理这在大街上发神经，突然要请自己去演戏的东方人，不耐烦地将周少明的手甩到一边。

“你怎么能这样，我刚花了2万美元把你保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周少明有些恼火了，追上去骂道。

“好好了，你别吵了，等我，等我解决了事情再说！”罗伯特不厌其烦，现在的他红着双眼，根本不想与周少明争辩，手脚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要快点，再快点！”

周少明气极，但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前根本没有弹出罗伯特的个人数据，他普通的就像大街上随意走动的乞丐。

也许他根本不是个能演戏的家伙，他只是系统塞给我的炸弹！周少明忿忿不平地想到。

毫无办法的周少明只能跟着他穿行在大街小巷中，生怕自己20000美元变成长出翅膀的鸭子，飞上天消失不见。

阴暗的角落，墙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涂鸦，祼女、枪械、死亡，无数的黑色与鲜红在墙上组成一幅幅图案，虽然画功不错，但意义低俗下作而颓废。

污水横流的小巷，各种各样的垃圾撒落一地，几个黑人坐在锈迹斑斑的铁制楼梯上，抽着卷烟大声调笑。

罗伯特踩着污水，连蹦带跳地冲上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汤姆，有货吗？快点，我快受不了了。”

被叫做汤姆的中年黑人男子脑袋上面着顶棒球帽，脖子上戴着条粗大的金项链，朝着罗伯特便是咧嘴大笑，昏暗中金牙的光芒闪烁：”嘿，伙计，你就被放出来了？运气不错啊！他是谁？”

汤姆指着一言不发，跟在罗伯特后面的周少明，充满警惕地问道。

“一个朋友，别说这么多了，快，我需要货！我有钱，有钱……”罗伯特哆哆嗦嗦地翻着口袋，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钞票。

“最近警方力度很大，我的老伙计，我的货来之不易，你懂的！”汤姆站起身来，跳下楼梯，拍着罗伯特的肩膀说道。

“怎么？要涨价？我没那么多钱！不是说好了以前都是那个数吗？怎么说涨就涨？”罗伯特涨红了脸，气愤地说道。

“必须加50元美元！要不然，没货！真是不好意思！”汤姆露出金牙，露出猫戏老鼠的笑容。

罗伯特已经被毒瘾折腾的无法自拔了，他跑到周少明身边，低三下四地说道：”嘿，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能不能再借给我50美元？求你了！”

周少明又好气又好笑，望了望不远处的汤姆，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道：”你还问我要钱？我刚刚为了你花了20000美元！别做梦了！”

扑通一声，罗伯特毫不在意地上横流的污水，癞皮狗般地跪在地上，仿佛被人抽走了脊梁，拉着周少明的手哀求道：”求你了，再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该死的，我求你了！”

毒瘾，已经让一个正常人变成了疯子，再没有尊严与人格的疯子！

周少明不可思议地望着低声下气的罗伯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罗伯特死死地抓着，混浊的眼眸中透出一片伤心欲死的光彩。

虽然被毒瘾折磨，但罗伯特还知道自己这样为了50美元而跪地求着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是极其没有尊严的表现，所以才会如此难过。

周少明心中冒起一股寒意，像这样的人，这样被海洛因毒害到无药可救的家伙，怎么能成为自己电影的主角？如果拍摄的时候他毒瘾犯了怎么办？自己跑出去买毒品给他吸食，让他由死转生再来神清气爽地拍电影？这简单就是笑话！

天大的笑话！

强忍着心头那点泛滥的同情心，周少明语气沉痛地说道：”罗伯特，不行，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会被毒品害死！你不能再吸了！”

“不，给我50美元！就50美元！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可以为你去拍电影！”罗伯特痛苦地嚎叫着，巨大的折磨仿佛无数蚂蚁钻进骨头，横冲直撞啃食一切，那种让人撕心裂肺无法承受的毒瘾让他面孔扭曲，挣扎着连跪都跪不稳，跌倒在污水中，好似快要死去的死鱼般抽搐着。

“你没救了，真的没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让我选中你，可能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周少明极其失望地盯着那张痛苦扭曲的脸，缓缓说道。

而金牙汤姆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罗伯特一眼，依然咬着烟卷，抱着一边的黑人姑娘大声调笑，这种事他看的太多了。

“也许你需要痛苦一下，让这种无边无迹的痛苦告诉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对不起。”周少明默默地站了会，转身想要离开。

皮鞋踩在泥泞的污水中，发出难听的粘稠声，躺在地上的罗伯特突然高声嚎叫：”滚吧！你给我滚吧！虚情假意的家伙，你不用可怜我！！”

转过头，周少明愤怒地盯着那挣扎着爬起来，艰难地坐在地上，身体半靠着墙，张大了嘴，胸膛急剧起伏痛苦呼吸的罗伯特。

“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周少明真有些出离愤怒了。

“哈哈哈，怎么会有人可怜我，可怜我这个瘾君子，可怜我这个因为吸毒逼走了老婆的家伙！”罗伯特脑袋靠着冰冷的墙体，也许是熬过第一次发作，萎靡不振地仰望着黑暗的天空中那轮明月，嘴里喃喃地说道：”以前我意气风发，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我曾经以为什么都不能阻制我，我陶醉于毒品带来的快乐，那是无穷无尽的快乐。现在怎么样？呵呵，该死的毒品，它毁了我，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所有人看着我，都是嘲笑的眼光。哈哈哈，那就是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罗伯特！现在看看他，看看他！他就像一条狗！一条为了50美元可以向人下跪，摇尾乞怜的狗！哈哈哈，一条狗…一条……狗……”

罗伯特慢慢缩起腿，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抱住曲起的膝盖，低下头无法自拔地痛哭失声。

第二十一章他是我捡来的

周少明有些不忍，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陷入沉思。

罗伯特哆哆嗦嗦地从口袋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烟，努力了好几次才抽出一根，大拇指在打火机的滑轮上用力到发白，只看见火星四起，却死活看不到火苗升腾。

仿佛是隐藏不住心中的怒火，罗伯特将打火机发泄似地用力扔了出去，看着它撞在墙上，散成零零碎碎的几块碎片，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吼道：”还有人找我拍戏？演电影？怎么还有如此疯狂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没有人再关心我，没有人愿意看我一眼，我恨电影！我恨我自己，我恨这发生的一切！滚吧！都滚吧！滚得远远的！让我安静地死去吧！”

周少明气愤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平复，他望着痛苦地不停揪着头发，泣不成声的罗伯特，心里暗暗地叹息着。

他仿佛看见一个无助的灵魂，一个痛苦不堪在毒海翻腾的灵魂，渴望着得到拯救，渴望着有谁伸出援手的可怜灵魂，如同快要熄灭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摇欲灭。

伸出手，便能救回一条生命。

扔下他，可能他便会成为阴暗巷子一个无人理会的尸体。

周少明心中天人交战。

渐渐的，罗伯特的额头一片死灰，紧接着泛出暴起的青筋，看来他第二波毒瘾有若狂暴奔腾的海啸，很快便要席来了。

理智又将被毒品驱散，他很快便又会哀叫着，为了海洛因而去做任何事。

周少明暗叹一声，不再犹豫，大步走了过去，对着不以为意，嘻嘻怪笑的金牙汤姆平静地说道：”嘿，伙计，给我来一剂吧。”

掏出钱，与金牙汤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那金牙汤姆好意提醒道：”嘿，man，你是个好人，但在美国，好人往往没有好报！小心那家伙，我肯定他一定会故态复萌的，他废了，永远永远没有任何用处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看他一眼！”

“谢了，但他是我的朋友！”周少明望了望再一次躺在泥泞中痛苦翻腾的罗伯特，黯然说道。

“ok！有钱什么都好说！如果你还需要货，来这找我！金牙汤姆谁都知道！”汤姆亲热地搂着周少明的肩，大笑着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也可以来找我，我很高兴认识你这种大方的朋友！”

周少明点点头，淡然地说道：”好的，希望你下次卖货给我，算便宜点。”

“没问题我的朋友！”

“走吧！回家，到家我再给你毒品，希望上帝看在我如此善良的份上，让你变回正常人！”周少明用力地将罗伯特扶起，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站都站不稳的他走向自己的家。

金牙汤姆看着远去的两人，用力地吸了口烟卷，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将燃烧殆尽的烟卷扔在地上，伸出皮靴将炙热的烟头踩灭，接着挥了挥手：”嘿，伙计们，时间不早了，咱们先走吧！”带着一帮小弟吹着口哨走下楼梯，走到一边停了七八辆崭新峥亮的哈雷太子机车面前，跨坐上去，在巨大的轰鸣中消失不见。

阴暗的巷子重归黑暗。

“嘿，克莉丝汀娜，帮帮忙，把门打开！”周少明现在可不怕有谁知道自己家里有个如此美貌而又身材火爆的金发美女了，吃力地扶着昏过去的罗伯特，倚在门上，用力地按着门铃，大声地嚷道。

“来了！”克莉丝汀娜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阵风地把门打开。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