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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已经好几天没上幼儿园了，不能一直让他留在家里，至于你说给他找更好的国际幼儿园，我可以答应，我只有一点要求——必须在洛杉矶。”
“我拒绝。”
她说了一大堆，陆离轻描淡写三个字就打发了，一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态度。
她皱眉。难道他想……
“我已经给小九联系好了一间最好的幼儿园，在a市。”
“你想把小九带回去？”她立刻站了起来。
“不然？难道我会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流浪？”
“什么流浪？他还有我。”
“他是我儿子，我要让他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对？他应该跟我姓！”
“可我们离婚了。”
“但小九是在我们离婚之前怀上的，理论上来说，他是我陆离的儿子，而你隐瞒事实拐走了他，我不告你你就应该偷笑了，难道你还想将他占为己有？什么共同抚养，说得真好听，你不过是希望我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放弃小九，但我告诉你，不可能，不管我和谁结婚，有几个孩子，小九都是我最爱的那一个，我绝对不可能放弃。”
陆离每一个字眼都斩钉截铁，“你要是打的那种主意，死心吧！”
“可你有没有想过回a市他要面临什么？你妈会气疯的。”
“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而且还有后妈之类的问题……而我不会结婚，不存在这个麻烦。小九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让他不愿意回a市。”
“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吗？就在于你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你无权替人做决定。”
“我自作聪明？呵，难道你妈对我的仇恨那些是我胡编乱造的吗？我告诉你，陆离，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不可能改变。还有青菀……我不希望小九去承受那么多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希望他在一个单纯快乐没有阴谋和仇恨的环境中长大。”
“那你能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你能瞒他一辈子，好，我可以照你的意思去做，但你能吗？”
“……至少等他长大一些。他现在还太小，我不想让他承受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至少等他十岁再考虑带他回a市的问题。”
“你只是在拖延时间，希望我到时候改变主意是吗？已经六年了，你还想再加五年，你真是自私透顶，但这不可能。谢清歌已经回a市了，我想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妈告状，我们的事情，她已经很清楚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那我要带小九走，否则她会伤害他的。”
“你认为是伤害，但我想也许是转机。你惹人厌是事实，但是小九很可爱，我相信我妈一定会喜欢他。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孙子，不是么？”
“可他身上也流着我的血，你妈势必会将仇恨转嫁到小九身上，万一她对他怎么样……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冒这个险。”
苏百合神经都不正常好吗？谁能料到一个疯子会采取什么举动。
但陆离不这么想，既然他说得出来，那他就有能力保护小九，而且他有一定的信心。不管怎么样，都比把小九藏起来什么都不让他知道好。
“就是因为你胆小，而且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去推断，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你只会将事情弄得一团糟。所以从现在开始，小九的人生，以及你的生活，都由我安排，你只有认命服从的份！”
……
苏百合接到女佣的电话，说谢清歌要闹自杀，立刻赶了过去。
谢清歌一听到脚步声，倒了很多安眠药要往嘴里塞。
“清歌，住手！”苏百合冲上前抢走了她手里的安眠药，“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谢清歌泪流满面。“伯母，你别拦着我，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你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去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阿离欺负你了？”
“我……”她抽泣着。
“我知道他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对，但你没必要这么极端吧！生命可是很宝贵的，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寻死觅活？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嗯？”
“你不明白……这次、这次不一样了……他和顾媛在一起了。”
苏百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顾媛？她……她不是已经走了吗？”
“她在洛杉矶。”
苏百合恍然大悟。这阵子陆离往洛杉矶跑的勤，她还以为是有了什么新欢，原来又是那个女人，也只有她才能把她儿子迷成那样。
旧日噩梦重新袭来，苏百合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瘫坐在床上，慌乱又愤怒。“他、他怎么又和她搅在一起了……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
“可顾媛又回来找阿离了，还去了a市。”
“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她知情，一定痛揍那个女人一顿。
“我想说的，可是……可是阿离威胁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他就要和我取消婚约，所以我不敢……”
苏百合一听更生气了，“他居然还敢这么做，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为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不管了是不是？但我觉不允许他这么做。”
谢清歌一边装哭一边观察苏百合的脸色，她越生气越好，如果活活气死，看陆离这辈子能不能安心。
顾小九的事情，她暂时瞒着，她怕苏百合会对孩子心软，毕竟那是陆家的血脉，先等苏百合去那边大闹一场再说。
“顾媛，你以为你能拐走我儿子吗？你休想！”苏百合狠狠地咬牙，拿出手机。“给我订去洛杉矶的机票，立刻！”
第265章 顾小九顾小十
欧阳烁跟着顾媛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望着她。
这几天他只是看着平静，但饱受思念的煎熬，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几天不见，很想你。”
她以前就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炽热的感情，现在就更不知道了。
她承诺过陆离，只要有小九，她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所以，她必须拒绝欧阳烁。
“陆离已经知道小九的身世了？”
“嗯，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能瞒他六年已经不错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离不打算放弃小九，当然，我也不会，所以现在我们还在僵持着。小九也是他的骨肉，我瞒了他六年，已经对他很不公平，现在我更不能剥夺他的父爱，而且小九也很喜欢他，我不忍心将他们分开。”
“难道你们要复合？”
“当然不是，我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我现在只能尽可能满足他的一些要求，然后保有小九的抚养权，但如果他愿意，可以和我共同抚养。”
欧阳烁一听“共同抚养”这个词就很担心。
陆离对顾媛的感情很深，如果他们继续密切接触，那么复合只是时间性的问题。就算不为了自己，顾媛也会为了小九考虑而妥协。
“你忘了六年前你被他伤得多深？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
“当然不是，我说了，我不会和他复合。”
“可你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现在他知道你们有小九后就更不可能放弃，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追回去。”
“我现在只想争取小九的抚养权，我不愿意想太多。现在陆离的态度还不是很强硬，他只是希望小九能够认祖归宗。”
“那样的家庭，不认也罢，那只会给小九造成二次伤害。”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欧阳烁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带你们走。”
“走？能走到那去？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陆离也有办法追查到，我很累了，我不想逃，你懂吗？”
“所以你就这么认命？或者那几天你与他旧情复燃，不舍得了？”
这样的指控让顾媛觉得无比刺耳。
如果有其他选择，她也想逃得远远的，可不行。
明明她身不由己已经够痛苦了，为什么他还这样说她，一味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是不是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已经和他站在一起，而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资格插手你们的感情了，是么？”
“我没说你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你是一个很好朋友，你为我和小九都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你。我已经承诺过他，如果他把小九的抚养权交给我，那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欧阳烁眼前一白，“你居然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不是他要求的，而是我主动提出的。在这个世界上，小九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我有他就够了。他现在已经五岁了，以后带他只会越来越轻松，就算没有男人我也可以照顾好他。”
“呵，你就只想着小九，那你想过自己吗？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把自己的将来限死了，你的幸福呢？”
她苦笑，“上一段感情已经让我很累了，我不想再碰。”
“就是因为那段婚姻不幸，所以你才更应该去追求幸福的婚姻。顾媛，我很清楚你需要的是什么，你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他仍极力争取着。
“可我不爱你，你怎么让我幸福。欧阳烁，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但仅此而已。撇开其他的不谈，光是异性之间的感觉……我对你没有。”
“那是因为你将自己的心门锁得太紧了，你根本不给我机会。”
“不是。有没有感觉我很清楚，我不想骗你，我对你就是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这辈子我注定要辜负你了，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我能够弥补你。”
她这些话，等于已经向他宣判了死刑。
那些外在的压力和困难，欧阳烁都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他。
这等于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沟壑。
他还能说什么呢？
爱情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也最坚硬的东西。
他很清楚什么叫不爱就是不爱，就算拼尽一切努力也争取不到，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心。否则在他消失的三年里，他不会在接触那么多女人之后仍旧想着她，仍旧非她不可。
一句没有感觉，就能瞬间瓦解他所有的决心，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懂的，一直以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罢了。”
他在笑，可笑容苍凉、绝望，就好像有人把他的主心骨给抽走了，将他整个人都给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躯壳，并且他胸膛里还在不断地淌血。
“你是个好男人，而我不是个好女人，所以我们才不能在一起。你现在也许觉得痛苦，但是老天会弥补你的，他正在给你安排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好女人，一段很好的缘分。现在不是绝境，而是新的开端，相信我……”
他摇摇头，“这些话，你想用来说服我，可你说说服得了自己吗？如果真的有新开端，那么你的新开端在哪？你还不是一直陷在过去那个深坑里？”
“小九就是我的新开端。”
“你别自欺欺人了。这几年来，你根本就忘不了陆离。你之所以接受不了其他男人，那是因为，他一直都牢牢占据着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这些话，他一直都想说，可直到现在才开口，因为那也是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顾媛哑口无言。
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她不知道，她也不愿去想。
自从分开后，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活着，只想着小九，从来不去想陆离，不去想他们的过去，不去想她还爱不爱他。
可是到如今，她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已经像骨血一样渗入了她的身体。
他与她血脉相容，是不可能剥离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对其他男人没有过感觉，也不打算再婚。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当是吧。不管我对他是什么感情，至少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你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如果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那是最好的，但如果你做不到，我也能理解，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后，顾媛不忍心看他失落的眼神，转身背对着他。
隔了一会儿，她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去了。
心，一直往下沉去。
……
陆离坐在客厅里，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看书。
丽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有些奇怪。
以前少爷除了有必要的事情去公司外，所有时间都用在小少爷身上，几乎是不会离开他半步的，现在不用去公司，为什么让顾小姐把小少爷带走了呢？他在想什么？
“丽莎，咖啡。”
“嗯？好的，少爷。”丽莎忙端了咖啡过来。
茶几上放着一盒烟，陆离想着小九不在，不会让他吸二手烟，便摸过烟盒。抽出一根，含入嘴里。
这时突然浮现出几天前的一幕。
那天晚上，小九在翻床头柜玩，不知怎么被他找到了烟盒，他拿到他面前问他。
“爹地，你是不是很喜欢抽烟？”
“还好。”
“人为什么要抽烟呢？”小九闻了一下，皱起眉头。“好臭的。”
“傻瓜。”他被他那张可爱的苦瓜脸逗乐了，“男人长大以后就会有很多压力，有不开心的事情，所以要抽烟。”
“那爹地你以前抽烟，现在不抽烟，是不是代表你现在很开心呢？”
“有你在，我当然开心。”
“妈咪说，抽烟有害健康，不能抽，可是我觉得那些特工抽烟的时候好帅好酷，好有男人味的。唔……所以烟究竟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这个就等你长大以后自己去寻找答案。”
“所以我要变成真正的大男人之后才能抽烟是吗？可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他挺起胸膛，“我可以保护妈咪、干妈，以后我还能保护爹地。”
“现在还是由我保护你吧。”
陆离把烟扔进垃圾桶，“我以后不抽了。”
他要给儿子做个好榜样，免得那个女人又怪他把她的心肝宝贝带坏了。
想到这些，陆离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情的微笑。
他儿子太可爱了。
所以说，他怎么可能放弃抚养权？
他不但想有个儿子，将来还想要个女儿，一儿一女才叫“好”。
他连名字都想好了。
陆小九，陆小十。
嗯，完美！
陆离越想越满意，觉得自己个天才。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yy中感到暗爽时，一辆房车驶入。不等司机开门，后座的贵妇已经亟不可待地下车，气势汹汹地冲进来问道。“那个女人呢？”
第264章 回A市生活？
顾媛回到房间，顾小九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揉揉眼睛，“妈咪，你去哪了？”
“我……我下楼倒杯水。”
“哦。”
顾媛躺上床，顾小九立刻钻进了她臂弯里，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有一种很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