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长安?”
王允听罢眯着眼睛直视甄尧,面色不变的反问道:“贤侄如何知晓董卓会重立西都?又如何断定老夫会去长安?”
听得王允问话,甄尧嘴角微翘道:“尚书令一生所为,斗十常侍,斗何进,如今陛下被劫,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这可不是尚书令的作风。”
王允默然不语,甄尧所说让他想起自己壮年时期,那时自己豪情万丈,但与十常侍相斗却是落得下风,现在十常侍虽然败了,但董卓却是更加肆意妄为。
甄尧见其不说话,继续开口道:“十数路诸侯讨董,却换来如此局面,相比尚书令也看清了各路诸侯的面目。以武力擒杀董卓是行不通了,尚书令莫非就没想过其他法子?”
王允听甄尧如此说,面色一沉开口道:“太守莫非说笑?以尔等数十万大军尚且奈何不得董卓,老夫这入土之人,又能如何?奈何天子即将西去,我等身为臣子,且能在此地偷生。”
甄尧笑着点点头,如今吕布和联军大战一场后也不知道去哪了,但能肯定的是他没有再去找董卓。没了吕布,似乎王允老头也不太可能如历史那般除去董卓了。如此想着,甄尧开口道:“尚书令可知蔡大家?”
对甄尧突然逼开董卓之事不谈反而说起他人,王允一时间还没摸清头绪,不过也点头说道:“蔡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当今士子之楷模,老夫虽虚长他几岁,但也佩服的紧。”
甄尧笑着点点头,开口道:“蔡大家乃尧之长辈,他同尚书令相仿,也有西去之意。晚辈苦劝不得,却是想到了尚书令。”
王允捋须低叹:“老夫与蔡邕无甚交情,怕是让太守失望了。”
甄尧脑袋轻摆,解释道:“蔡大家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此生几起几落,如今却得董卓看重,对其甚是感激。奈何董卓实为汉贼,蔡大家如此必然身遭祸端,晚辈对此甚是忧虑。”
王允听罢总算明白了甄尧来此的目的,不过他心底也颇为好奇,如今他还没有任何计划,甄尧为何对自己有此信心?眉头微皱,开口道:“老夫已知,日后若真有变故,定会照拂。”
甄尧含笑点头,王允老头果然是聪明人,与他说话便是轻松。看着天色已近正午,当即抱拳道:“时间不早了,晚辈告辞”
“既然来了,太守何不与老夫一同用食?”王允站起身,开口说道:“走,今日难得有客来访,老夫怎能怠慢,今日午饭便在府上吃吧,也陪老夫坐会。”
甄尧倒是无所谓在哪吃午饭,既然王允相邀,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两人一同走出书房,屋外张飞、徐晃两人却是在院。见到还有两位陌生人在,王允扭头看向甄尧。甄尧笑着介绍道:“此二人皆是尧帐下大将,张飞、徐晃。益德,公明,还不见过尚书令”
张飞、徐晃闻言躬身抱拳道:“飞(晃),见过尚书令。”
“两位将军相貌不凡,太守好福气啊。”王允笑着点头,开口道:“既然来了,就一起用饭吧,只望太守与二位将军莫要嫌弃府上饭菜粗糙啊。”
四人缓步走入厅堂,已经有机灵的仆人摆上了酒水,分别入座后,王允开口道:“今日能与诸位相识,实乃老夫一生幸事,满饮此杯,聊表老夫心意。”
尧同样举杯,将杯酒水一口闷下。
午宴开始,甄尧心道王允这老头当真是会享受,这边酒肉送上,下方的歌姬也一个个的走了出来,吹弹拉唱,厅还有数位舞姬旋转。
“这老头,日子过得舒服啊。”一边吃喝,甄尧目光扫过厅舞姬,最后目光却是落在被众舞姬的一人身上。“未想她竟是王允府内舞姬,此分媚态却是方才见不到的。”
随着甄尧的目光转向厅,被甄尧直盯的女子正是在勾栏前被甄尧救下的霍氏。此刻霍氏换上一身歌姬侍服,手轻握两条彩缎,在厅堂翩翩起舞,周围的舞姬却是都成了配衬。
甄尧的一举一动都被首座上看书就的王允看在眼底,暗道甄尧终究是年少之辈,同时心底也盘算起来。有霍氏领着一干歌姬舞姬为伴,这顿饭吃的倒挺自在,就是甄尧也是乐在其。
不过舞曲终究是要落幕的,近半时辰过后,霍氏抹着额头香汗,上前拜道:“小女,向老爷问安。奴家见过甄太守,见过二位将军。”
王云笑着点头,捋着花白短须,开口道:“甄太守却是有福,我这义女平日可是甚少演舞的。便是老夫也是拖太守的福,能得小女舞曲一观。”
“她还是王允的义女?”甄尧双眼望向霍氏,心转念一想,义女,貂婵官,加之妩媚的容貌与绝美的体态,不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闭月’还能是谁?
一想到霍氏便是那貂婵,甄尧双眼却是直愣愣的紧盯着霍氏,这番举动却是王允露出一副狐狸般的笑容。而当事者霍氏,也面颊红晕上涨,本就因为献舞而略显急促的呼吸,更是加重了几分。香气不断从檀口吞吐,很快便在厅堂蔓延。
“咳允轻咳两声,开口道:“小女还不替太守斟酒?今日若非太守,便是老夫也难将你那妹妹保下。”
霍氏当即低着头来到甄尧所坐按桌前,将案桌上的酒樽斟满后,递上前开口道:“甄太守,奴家敬你一杯,万分感谢今日相救我姐妹二人。”
接过霍氏递来的酒樽,甄尧心神总算沉静下来,略微举杯示意,随即一口喝下,开口笑道:“举手之劳,不足小姐如此挂念。”
喝过这杯道谢酒,霍氏便从侧门退去,而甄尧虽然极力克制,但双眼却不自觉的望向离开的那道背影。而此刻王允却开口道:“方才听太守所言,蔡邕是将自己女儿托付于你了?蔡家小姐老夫也有耳闻,承其父之慧德,相貌也是万无一的。”
“如此佳丽,却要与你等男儿同居军营去毋极,此举甚是不妥。老夫有一法,不知太守可愿听听?”
甄尧自然是无不允,王允所说的可是他正烦恼之事呢,军营带着女眷,的确不好。当即问道:“不知尚书令有何见教?”
“我这义女你是知道的,从前在宫为女官,要照顾一人完全没有问题。”王允开口道:“不若由老夫义女照顾蔡家小姐前往冀州,而甄兄只需留下些许兵卒在旁护卫便好。如此岂不更好?”
“由貂婵照顾蔡琰去毋极?”甄尧先是一喜,然后却是略微皱眉。王允的意思只得深究。看他的样子对貂蝉是极为喜爱的,但却让她陪蔡琰去毋极。到了毋极以后呢?貂婵何去何从?而王允不提其他人,单提霍氏又有何目的?
“贤侄莫要顾虑老夫,当初收下霍氏为义女不过是与人方便,相助于她。”王允似乎看出了甄尧的顾虑,开口说道:“如今有更好的出路摆在她面前,老夫岂能做拦路虎?跟着我这半百老人,却是不如与甄太守这等年轻俊朗的后起之秀相伴为妙。”。。
三国第一妹控第一百八十一章又是送女儿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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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山道诡异
洛阳城南门外,甄尧回头望着巍峨的皇城,心底无奈叹息。:)没能擒下董卓,历史终究是要按着原本的方向前进。在洛阳城小歇几日,甄尧也不再耽搁,留下甄霸与百名兵卒,甄尧便带着麾下将士回转毋极。
离别洛阳,甄尧情绪一直略微低沉,一旁陈琳开口问道:“主公可是在为袁绍入主洛阳烦恼?”在他想来,主公和袁绍同是冀州治下郡太守,袁绍此刻已经霸下洛阳,而主公却要领兵回毋极,相比之下难免会不高兴。
甄尧听罢略微摇头,袁绍以替天子守卫都城,保护城内各位大臣的名义占着洛阳,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此刻洛阳一来没有天子,二来周边敌友难分,勉强占住又能有何好处?恐怕也只有好大喜功的袁绍才会为之得意。
“时间不多了,我等还需趁早赶回毋极。”开口说了一句,甄尧便挥动手马鞭,疾奔向前。陈琳等人虽不明甄尧所言何意,但也是紧跟其后,不敢慢了脚步。
冬季水流缓慢,带着兵马用简易的木筏便能度过黄河。过了河,差不多也就到冀州地界,甄尧归乡的念头却是更重了一分,想及时在年底赶回毋极,就不得不急行军了。
跨入魏郡,带着兵马直行的甄尧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其兵马身侧,时常有人影闪动。若是出征时期,甄尧定是每走一步都会派出哨探。可如今只想着回去,又想着进入冀州后不会再有战事,便是许攸、陈琳都不曾想到自己等人会被监视。
行军是枯燥的,一旁甄猛指了指远处的山脚,开口道:“主公,前方便是魏郡通往赵国的昌羚道,过了此道,离毋极便更近了一分。”
甄尧缓缓点头,复而开口问道:“也不知甄霸他们动身没有,从洛阳去毋极,可不近呢。”
一旁张飞却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开口道:“主公放心便是,我看那蔡家小姐对主公也是倾心不已,说不得主公前脚离了洛阳,她便催促甄霸带着她赶路呢。”不知不觉,原本的白脸小哥如何也开始长胡须了,就连面色也不像几年前那般白嫩总算有了点刚毅的气息。
张飞说罢,甄尧也无奈苦笑,自己这一出征,什么礼物没带,却带回去两位佳丽,不知家人会怎么想?还有瑛妹,她是否会怪自己?
经过这么些年的相处,甄尧已是有了迎娶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在出征时嘱咐张瑛多陪陪自己母亲。可如今自己一声不响的带两个女人回家,原本计划着回去就向张府提亲的事也只得暂歇隔着,保不住张瑛会为此生气呢。
一边骑着马,甄尧一边想着该如何处理几女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已经走入昌羚道。昌羚道两旁具是山林,不过这样的山道在大汉随处可见,甄尧并没将此放在心上。
甄尧没有注意,但徐晃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提着斧子靠近甄尧身边,开口说道:“主公,这里怎么这般安静?便是入冬了,在白日也该有鸟兽出没,可这山道两旁却是寂静的诡异。晃以为,此道不宜再往前了。”
若是换个主公听到徐晃这么触眉头的话,第一反应肯定是骂人。好在徐晃现在的主公是甄尧,在徐晃说完后,停下战马便示意全军暂停行军。当所有兵卒都站立在山道见默不作声后,甄尧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山林间静的吓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隐晦的比出几个手势,甄尧才继续向前行进,而周围兵卒也开始向前走,不过在向前走的同时,战阵也在逐步调整。刀盾兵缓缓走至两侧,而弓箭手却徐徐走至正央。
“儁乂此时还不杀出,待放走了甄尧,如何向主公交代?”而就在距离官道不足百米的山林内,数千兵卒正聚集在一起,为首的是两名身披黄色铠甲的将领。
“你且细看,林外兵马如今已有了防备,若是我等此刻杀出,且不说能否击败甄尧所领兵马,伤亡定是不”这两人正是被韩馥派出阻击甄尧的,而韩馥之所以阻击甄尧,却是因为经讨董一役,他已与袁绍结盟。冀州有他和袁绍在就够了,如何能容得下甄尧?
最先说话的男子又开口道:“那我等怎办?迟迟不动手,只怕主公不喜。”
“莫急,甄尧较之我等,对此地定是不熟,你我领兵从小路超上前,于前方再行埋伏便是。”此二者。正是在韩馥帐下担任军司马的张颌与高览。此番韩馥有命,虽心有不愿,但主公的命令却不可违背,张颌却是万分不敢大意。
甄尧没料到自己一时命令使得张颌放弃了在山道埋伏,当他领兵走出山道时,还兀自以为不过是心理作祟,其实周围并没有伏兵。
领兵安全走出山道,徐晃面露惭色的抱拳道:“末将不明形势,胡言乱了军心,还请主公责罚。”
甄尧到不至于为这点事而迁怒于徐晃,摇头一笑,宽慰说道:“公明也是小心谨慎,如何能怪?要怪只能怪这山,颇为怪异。罢了,继续行军,方才可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为了提防有兵马从两边偷袭,之前山路行进速度极慢,短短几里路边花费了近一个时辰,眼看则天色就要黯淡下去,甄尧自然想把之前浪费的时间补偿回来。
领着兵马从山道出来没多久又遇上河流挡道,甄尧看了看天边,开口说道:“趁着夕阳过河,今夜我们便在河对岸扎营。”
飞抱拳答应一声,开始安排麾下兵卒过河,好在冬季河浅,眼前小河又非长江、黄河那般天堑,只要兵卒愿意下水,河水最高不过是漫至前胸罢了。
此刻过河却是骑兵舒服极了,有战马背着,一干骑兵却是不必向步卒一样在冰冷的河水里淌过去。半数兵卒离开河岸后,甄尧也骑着坐骑往河走过,身后跟着徐晃、许攸等人。
过得对岸,甄尧立刻吩咐兵卒搭起简易的营寨并开始生火。大冬天全身湿透的感觉可不好受,麾下大半兵卒都冷得打哆嗦。刚帐篷搭建起来,火堆也一堆堆的烧起,兵卒们很快就各自成群的围着火堆。而一锅锅热汤被煮开,兵卒更是抢着先喝上一口。
甄尧与许攸等人同样坐在火堆前,手端着汤碗一口口的喝下肚皮,滚烫的肉汤下去,虽然没有什么油水,但也足够让甄尧呼喊一个‘爽’字。几人正吃得开心,却听到一旁许攸开口:“主公,今夜怕是不得安宁了。”
甄尧闻言停下碗筷,皱眉问道:“子远之意,莫非之前山道真有伏兵?”
“不但有伏兵,怕是领兵之人也不是易于之辈。”许攸重重点头,开口道:“公明将军在山道的提醒,让众将士有了防备。这番变故定是被其所见,故而放弃了山埋伏。”
“子远所说似是有理,可方才我等过河时,若真有敌兵,为何不趁机杀出?”陈琳听罢点头,之后又摇头道:“若是那时我等遭遇埋伏,不但你我,便是主公也有生命危险。”
陈琳说完甄尧却是笑着看向许攸,后者皱眉摇头,他若是没想到这点也就不会开口了,当即说道:“正是因此,攸才说他不是易于之辈。我等过河,虽不利作战,但主公帐下仍有骑兵在旁,埋伏之人怎能不忌惮?”
“再者我等随主公出山道后便疾行至此,那埋伏将领便是早一步到此也没有时间安排埋伏。反而是今晚,经长时间行军与方才兵卒淌水过河,兵卒夜晚肯定需要饱睡。若此刻出兵来袭,主公何以对?”
许攸说完后,甄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