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北方草原了,并没有再留于幽州郡县。当消息确认后,甄尧的目的也就明确了,那就是把张举给宰了。
首座的刘虞略微摆手,开口道:“些许贼子,无需出兵便能悉数灭杀。如今张纯已死,丘力居北撤,你等以为张举会如何?如今的他,便是自称天子,也只会坐立不安!”
甄尧见刘虞又反对出兵,眉头微皱开口问道:“刘州牧,张举远在他郡,若不出兵,我等如何剿贼?”
刘虞见甄尧颇为心急,不免出声笑道:“贤侄虽有武略,但治理一方之地还略显不足。张举此刻已成惊弓之鸟,他麾下的那些贼寇们更是日日不得安睡。如此说来,其中已有可寻良机?为何要选最费力的举兵讨贼?”
刘虞的一番话似是解释,但更像是指引,他正在教导眼前的大汉俊杰。甄尧也不是蠢货,略微丝素已经琢磨出了一点头绪。刘虞的意思似乎是要用阴招了。
果然,就在甄尧还在思索刘虞会如何对付张举时,身为幽州最高行政长官的刘虞已经开口说道:“我已命人前往蓟县、渔阳等地,广散贼兵必败的消息。”
“另开出暗花(不知道汉末有木有这说法,这里就这样用了,大家明白啥意思就好),悬赏张举的人头。再以官文安抚底下被迫反叛的各郡百姓,如此行事,不愁贼兵不破!”
刘虞的三路举措便是甄尧也颇为吃惊,在甄尧想来,有人造反就得领兵镇压,他可从没想过还能用‘文士’的方式来解决一场叛乱。可刘虞所说的三策,相辅相成,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以刘虞在幽州的民望来说,这种可能只会更大。
与自己处事毫不相同的手段,让甄尧明白自己所学所会的其实并不多,同时他也察觉到刘虞是刻意把这些详细说给自己听的,要不然以其幽州第一人加皇亲国戚的身份,完全可以无视自己。想通了不少事情,甄尧躬身拜道:“尧受教了,多谢州牧指点。”
见甄尧如此,刘虞捋须长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眉色见颇有几分欣喜。
正如刘虞所说,当一道道政令从广阳城传出后,对起兵造反的张举一众的打击不可谓不大。首先传至众叛军耳中的便是刘虞对这支兵马的看法。
所有叛军几乎一夜之间便明白了一件事,刘虞要杀的只有号称‘天子’的张举,自己只要改邪归正,还能回乡里继续耕田。没看一同作乱的乌桓骑兵,都被刘虞大人给‘放’回草原了吗。叛军众多底层兵士不过是幽州各地百姓,能够活命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想当叛贼啊。
其次,游走于幽州各郡的游侠们也得到了消息,叛军贼首张举的脑袋被刘虞下了暗花,而且数目不小,足足三千贯。在这又不得不提刘虞的名望,仅仅是开口说一句话,连个字据都没有,但游侠们却相信,自己只要带着张举的脑袋来到广阳,就能拿到那笔赏钱。
几道消息传开,大半个幽州的都开始动荡起来,而其中,以张举所在渔阳郡最为混乱,每日都会有叛军兵卒逃跑,同时也有不少游侠欲图进入城内把张举的脑袋给摘下来。
“给我去死!”渔阳城太守府内,已经将此地占为己有的张举高举染血的长刀将眼前被麾下兵卒制服的刺客斩于院中。半月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混进城中寻刺,张举不得不在府院安排众多心腹把守。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身手了得的剑客通过各种方式闯入府内。
将眼前假扮成己方兵卒行刺失败的游侠杀死,张举愤恨的提脚踹出,即便是将其击杀,也难消张举心头的怒气。就在一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一方天子,可几十日过去,张纯死了,丘力居败退,自己也成了众多游侠眼中的暗花。这分变故让张举恼怒且怨恨。
见张举拿死人发泄,一旁的心腹开口劝道:“主公,莫要生气。不过是些刀口上过活的游侠,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也该知道渔阳城不是那么好闯的,想必不会再有人敢来犯险了。”
张举又踢上几脚,才罢手说道:“张弛,今日城中可有兵卒私自离开?”
被问话的张举心腹面色一沉,低叹道:“回禀主公,今日南门又有二十余人弃城离开,末将曾派人去追,却不见人影。”
“该死的刘虞,该死的甄尧!”将手中大刀狠狠插入土中,张举冷声说道:“若非这两人与我作对,我此刻已经全取了幽州,谁还能奈何的了我!”一旁张弛只得不停赔笑,不过看其双眼闪烁,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
张举拍了拍衣袖,看着脚底下的血迹略微皱眉,开口道:“走,与我进屋喝酒,见血就晦气!”
张举好酒,可酒量却没有多少,一坛子还没喝完便醉倒在桌案旁。正坐在下首吃喝的张弛也见怪不怪,示意两旁女婢将张举拖回内屋,自己继续吃着喝着,只是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的张举的背影,不知心中又有何打算。
当夜,太守府旁边的院落中,几名张举的心腹一齐出现在这。这个院子是张举赏给张弛的,可他没想到,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今夜便要商量着如何拿自己的脑袋去换取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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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院内一共有五人身影,其中一位肥硕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张弛,我们这边可都准备好了,你那呢?”
张弛点头道:“我这也准备妥当,如今太守府内院皆是我的心腹。自从张纯败亡的消息传回,张举整日只知醉生梦死,毫无防备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将内院兵卒给换了。”已经准备撕破脸,张弛此刻却是连‘主公’二字都不叫了。
见张弛如此自信,周围几人面上兴奋之色却是掩盖不住,其中一人高笑道:“那便好,等今晚事成,我等便可带着张举的脑袋去广阳领赏。到时候分了钱财,去村上买几亩良田,当个富家翁,逍遥自在!”
几人再次商量片刻,一齐走出院落并进入太守府。沿着长亭来到张举歇息的小屋中,张弛对周围守卫兵卒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带着周围兵卒向外走去。
‘吱嘎’一声,屋门被一人推开,紧接着五人紧挨着走入屋内。门外的杂响与脚步声惊扰了本已醉酒昏睡的张举,捂着脑袋抬眼望去,开口道:“是何人深夜打搅?”
闻言张弛眉头微皱。随即有换上笑脸开口道:“主公,是弛。”说罢带着身后四人走上前,并将屋内的烛台点亮。有了亮光,张举不自然将右臂挡在眼前,好一会才适应了亮芒,再次睁开双眼,眼前五位手下都落入眼底。
皱着眉头,张举沉声问道:“你等几人星夜一齐过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有抓住了刺客?”
张弛略微摇头,随后看了看周围四人表情,待四人一齐点头后,转向张举,开口道:“非是刺客,今夜前来,不过是想向主公暂借一物。”
张举似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冷声道:“你们想借什么?兵权?钱财?”
张弛冷笑一声,此刻也无需再做掩饰,上前两步开口道:“呵呵,主公,我等所要的并非此二者,不过即使如此,也怕您不肯给啊!”
一旁的大胖子似乎不满张弛到了这份上还和张举唧唧歪歪,将腰间大刀拔出,冷喝道:“还和他废话什么,杀了把脑袋割下来便是!”
张举双目怒瞪,现在他可算是醒酒了,见眼前五人都将兵器抽出,当即高喝道:“你们?你们想杀我?拿我脑袋去领赏?来人啊,有人行刺!”
“叫吧,叫破了喉咙都没人会管你的!”张弛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手中长刀下砍,此刻仍旧躺在床上的张举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看着刀刃砍下,只能绝望的瞪大双眼。
张举这位当世草莽,死的却是十分窝囊。当张弛用布将其脑袋包好带出小屋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二十余名兵卒。张弛快步上前,很快几名兵卒便将他挡在身后。
看着周围靠上前的十几名兵卒,一同行逆的几人沉声问道:“张弛,你这是?”
张弛冷笑着回头道:“哼,既然我杀了张举,自然得有人替我背黑锅。何况三千贯虽多,但分成五份却没多少,哪里比得上我一人独吞?杀!”
‘杀’字一出,周围十几名早就准备好了的兵卒一起动手,长矛、短刀很快就往几名叛将脑袋上招呼。很显然,为了这次行动,张弛是将手下最厉害的兵卒给挑了出来。虽然兵卒与将领之间仍有差距,但依靠着人数的优势,围在中间的四位叛将根本无法久撑。
“张弛,你不得好死!”带着几分怨恨,几名叛将先后倒地,张弛看也不看倒在地下的四人,放声笑道:“如今大事已成,都随我一起去广阳城领赏吧,哈哈!”说罢提着手中包袱,大步跨出太守府内院,紧接着又从北城外离开。
直到第二日天亮,府内女婢才发现内院已成一片血海,之后整个渔阳城都沸腾起来。张举死了,被人割了脑袋,还有几位将军也都死在太守府内。
如今起义兵马的领导阶层都死光了,底下兵卒再无约束,想要逃回家乡的逐渐散去。已经习惯了这种抢掠生活的又重新结队,开始了他们的山匪生涯。
张举身死的消息不过十数日便传至广阳,听到这消息时甄尧先是不信,但紧接着数日后有人带着张举的脑袋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渔阳叛军确实消散无踪时。甄尧不得不信,刘虞的策略真的能够平息此次叛乱。
当领赏的张弛离开太守府后,甄尧皱眉问道:“州牧,就这样放他离开?我看此人并非善男信女,留着只是祸害!”
刘虞依旧是不急不缓的笑着,片刻后开口道:“我这三千贯钱岂是那么好拿的?邹靖,你可放出消息,就说这张弛为财杀主,三千贯钱已被他带出城外,我倒想看看,这个张弛能跑得了多远!”
“好毒的谋划!”甄尧心中暗惊,别看刘虞一副文人相,但心中算计不比一些常年厮杀的武将狠利。一出手,几乎就是要人命的。不过转念想想,似乎大汉的几位有名的谋士大多如此,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毒。
甄尧没说话,一旁的刘备却躬身道:“禀州牧,若是将此消息放出,广阳乃至幽州难免有一场大的争执。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又将遭受厄难。备以为,此计不妥。”
被热当面反驳的刘虞并没有半分动怒,反而对刘备这种‘仁义’之举十分欣赏,不过欣赏归欣赏,小辈们思维上的错误还是得及时提点,当下开口道:“能被此消息卷入的,绝非普通百姓。所为的游侠不过也是盗匪中的一种,让他们在城外相斗吧。广阳城内兵马数万,害怕应付不来这等小局面?”
听到刘虞所说,甄尧突然想起前世记忆中的小说场面,心底默念道:“侠以武犯禁,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吧。”
之后的一切变动都没出乎刘虞的预料,张弛刚踏出城,便被不少城中游侠给盯上。双方开始了厮杀。当张弛打退三波游侠后,自己身边兵卒也死的干干净净。
之后张弛身死,装满钱财的木箱几度易手,就在数百人因为这个木箱付出生命时,一只百人队的骑兵出现了。骑兵的出现也预示着刘虞再次将三千贯钱收回囊中,当所有游侠都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而其中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则在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参与,否则死了也只会被冠上‘叛贼’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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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守候
幽州事了,甄尧也不好意思再留在广阳郡蹭饭吃了,得到刘虞可以卖马给自己的承诺,甄尧心满意足的踏上回归中山的官道。此次出征甄尧的确付出了不少,一万八千兵卒打到最后只剩六千余人,想到此次回去又得开始征兵,甄尧便满面苦色。
但此行的收获也是巨大的,从表面上看光是此行所带回的数千匹乌桓战马便足以让甄尧眉开眼笑。而刘虞答应自己只要可以拿的出钱就能买到马的承诺,更是让他乐的找不到北。人本身就是如此矛盾,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喜笑颜开。
刘虞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战马买卖,也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在他想来,甄尧如此看中骑兵不过是因为和乌桓骑相斗几场,虽然占了便宜,但同样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也正是因此,才会对骑兵十分渴望。等到甄尧回了中山,完全没有战事后,自然而然的不会再考虑扩充骑兵,要知道所有兵种里面就骑兵是最耗钱、耗时的。
可惜的是,刘虞虽然处理一方政务十分拿手,却无法对未来做出准备的判断。而甄尧最大的优势便是‘穿越者’的身份。他熟知历史,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大汉就要步入战乱,而那时候,说话就得靠拳头了。
按甄尧的说法,若是自己手中有一只万人骑兵的队伍,无疑是给拳头带上来一副铁手套,打出去,杀伤力可就不同于皮肉了。有着如此想法,甄尧望着周围数不清的骏马,脸上的笑意更拦不住了。
领着兵马从涿郡穿过,半月过去众人才踏上毋极地界。走入自己领地,甄尧看着周围已经长成的谷子,颇为满意的点头。'手打吧疯子手打'不过想想自己出征时,田野间满是绿苗,可回来后,秋收都要开始了,心中不免惆怅,这还是普通的小战,若真遇上大战,会不会持续一年乃至数年无法回家?
渐渐地,毋极城门出现在众人眼前,城头守将是甄断,此刻甄断正如数年前一般,打开城门,在城外相迎自己的主公。
见到自家手下,甄尧翻身下马,笑着开口道:“又是数月不见,你却是黑了许多。”
甄断难得露出尴尬的笑容,轻声道:“主公不是曾言黑色是健康皮肤嘛,断这些日子时常在太阳底下晒晒。”
“走,随我入城!”轻叹一声,甄尧拉着甄断便向前走。可刚走到城门下,脚步却是停了下来,皆因为眼前出现一女子身影,是他时常想念的几人之一。
站在城门旁,甄尧轻笑问道:“这么晚,瑛妹怎么出来了?”眼前女子正是张飞的妹妹张瑛,小妮子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这两天甄尧就会回来了,整日都在城门下守着,盼望着早些见到心中牵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