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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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主义-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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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这么厉害,展小姐不会有了吧。”林敏儿把玩皓腕上带的一条白金手链,看我直笑,“如果是真的,我赢了会胜之不武哦……呀。”
  林敏儿回头满目哀怨的看了余扬一眼。
  余扬正在看荷官倒酒,右手搭在林敏儿肩膀上。反复抓捏她祼在空气里半截雪臂,像在走神。
  林敏儿娇嗔一声,靠在余扬怀里撒娇,“展少~”声音软棉棉的。
  余扬这才回头,和林敏儿对视一眼后恍然笑了。他手移开林敏儿被捏红了的手臂,握在她腰上。
  我对这两人无视之,扭头去看何丽。
  本来坐的端正的何丽半靠在沙发上,脸色微红,眼皮一个劲儿的往下垂。猛然一阵精神,见我在看她,她往直坐了坐。可没过几秒,眼皮又向下垂……
  我回头,不再看了。
  愁,何丽酒劲上来了,我一会就算赢了,又怎么在醉了的情况下和她一起走?
  “寒阳,你不如明说吧。”厉三哥道,“你和我自小的交情,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我永远是你二哥,你也永远是我二弟。你再这样,就伤感情了。”
  “二哥,”余扬直视厉三哥,笑的畜生无害,“你当我面子窄不好意思不行吗?”
  “那来吧!”厉三哥身子往直坐了坐,对余扬示意道,“你先来。”
  余扬敲敲桌面,修长的手指似弹琴一样在牌面上划过,最后停到中间。
  抽出一张,翻开亮在牌桌上。
  方片三。
  余扬回头歉意的看了眼林敏儿,手在她腰间摩挲,“看来今天我运气不佳。”
  林敏儿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才第一把。”
  厉三哥把手在牌上划过,轻声对我道,“展小姐平日里酒量如何?”
  “还行,三五杯的量吧。所以要仰仗厉先生的运气了……”
  “三五杯,哈哈。”
  厉三哥大笑两声,选中一张揭底梅花二。
  林敏儿忍不住笑了,看向厉三哥娇声道,“三哥,承让。”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厉三哥这手气,也真是没谁了!
  拿起荷官推来的酒,我一饮而尽。荷官倒酒时我没注意是什么,此时入口才惊觉是威士忌。
  区别于国内白酒的辛辣一入喉,脸上腾的一下热了起来。
  放下杯子,第二轮开始。
  余扬赢。所以还是余扬先抽。他手指在牌上徘徊一会,最后摸出一张翻开。
  红桃四。
  厉三哥捻捻指尖,再次抽牌方片四。
  平。
  “平要怎么算?”厉三哥道,“刚才没讲,要不然各喝一杯?”
  “我好久没和二哥喝酒了。”余扬倒杯酒送到厉三哥的面前,轻声道,“平的时候,咱们哥俩喝。”
  厉三哥拍拍余扬手臂,接过酒喝了。
  两人喝完。余扬示意厉三哥抽牌。厉三哥手一摸,抽了张梅花j出来。
  余扬笑着摇头,对林敏儿道,“看来这把敏儿是要……”
  抽到牌一亮,红桃k。
  林敏儿雀跃,在余扬侧脸上亲了下,“展少怜香惜玉。”
  我接过荷官递来的酒,再次喝下。
  厉三哥慢悠悠的笑道,“展老板。看来你三五杯的量不行,你得三五瓶才行。这样,如果你今天能赢,你酒吧的一切酒水我供了。而且,我保你在海市没事。”
  “厉先生如此大度,我也只能说谢谢了。”
  谈话间,余扬和厉三哥两人再次抽牌。梅花六对方片五,我再喝一杯。
  三杯威士忌咽下去,我胃里不热了,反而凉冰冰的。
  “从小你运气就比我好。”厉三哥看着余扬道,“无论是哪方面。时隔二十年,还是这样。”
  “二哥,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和你比。”余扬轻声道,“别玩了,我认输。”
  “你在说我输不起?”厉三哥抹牌,红桃九,“寒阳。你伤二哥的心。”
  余扬随手一抽,黑桃七,“现在,二哥时来运转了。”
  林敏儿接过一杯酒喝掉。
  “二哥,”厉三哥指着自己胸口,把一张红桃j甩在桌面上,“是用命拼回来的。”
  余扬手在牌上犹豫片刻,抽出,翻牌。“二哥,这些年你受苦了。”
  梅花五,林敏儿继续喝。
  厉三哥一摆手,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了,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寒阳,你有用得着二哥的地方,直说。我从小把你当亲弟弟看,不可能看你被别人撂倒不管。”
  “二哥,我的脾气你知道……”
  梅花k对红桃六,我再喝一杯。
  “知道,你去德国那么大的事你屁都没和我放一个。晴妹子另嫁,你也一声不吭。如果你和我说,我拼尽全力保你们在你们德国小窝安稳过一辈子。”
  黑桃九对梅花q,林敏儿喝。
  余扬一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了。”
  “不提?那你现在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你一过年就往柏林跑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真放下她了,会冷落弟妹?”
  “我对你弟妹挺好的。”余扬拿起酒慢悠悠的喝,“就是方式她有点接受不了,我正在反思。”
  厉三哥大笑,“你这方式挺特别,那么大个集团被你吃的差不多了。不是,你什么时候带弟妹来我这坐坐?”
  “我又没二嫂,有二嫂时一定带她去你那里坐。”
  “二嫂?慢慢等吧,可能才上小学。”
  余扬和厉三哥边叙旧开玩笔边抽牌拼运气,总的来说,还是余扬略胜一筹。我和林敏儿一杯一杯又一杯,最开始还能相视一笑,到最后已经只喝酒不交流。
  她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经尝不出酒味儿了。
  只要荷官往我这里推酒,我就拿起来往喉咙里灌。没一会儿,两杯威士忌见底。
  “砰~”的一声轻响,荷官开了第三瓶酒。倒满后,把扑克牌收起洗过,再次在桌面上摊开。
  余扬轻拥林敏儿肩膀。道,“喝不了就别撑了。”
  林敏儿桃面粉腮,双眸含情。她往余扬怀里一钻,打了个酒嗝,用手指在余扬胸前画圈圈,“才,才没有醉。我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展少,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吗?”
  “什么?”
  “哎呀,你讨厌。”林敏儿攀上余扬脖子,咬耳朵,“那辆车……”
  “展老板,你还能喝吗?”厉三哥看向我,道,“看不出来,你酒量不错。”
  我坐的笔直,拿过一只空酒瓶抱在怀里,“能喝。我酒量也就一般吧。”
  “两瓶酒你喝了一瓶多,是个男人也差不多了。”
  “男女很重要吗,不就差个jj的事?”
  厉三哥抽牌的手顿住,目露意外的向我看来,“看不出,展老板还是个性情中人。”
  我帮厉三哥把他选中那张牌揭开。黑桃四,大于余扬刚揭开的方片三。
  抱着空酒瓶灌了一口,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余扬拿起一杯酒灌给林敏儿,对我目露寒光,“展老板醉了。”
  “展少,不喝了,我不喝了……”林敏闭嘴不喝,可还是被灌了进去。酒汁从她嘴角流下,流进胸前乳沟里。
  “我没醉,”我对余扬横目,“我也没输。”回头。对厉三哥道,“还不快抽牌,没看对面那个要倒了吗?”
  厉三哥嘴角的弧度越挑越大,抬手摸牌,“我看你能醉到什么程度。”
  “我认输,”余扬道,“敏儿喝不下了。”
  “谁说我喝不下了?”林敏儿站起来,抓过那瓶刚开的酒对我道,“来,继续!我,我一定会,会赢的。”
  我摘掉眼镜扔到一边,站起来把头发扰到一边,对她道,“来!喝!”
  空瓶碰满瓶,乒的一声,各自抱起来大喝。林敏儿边喝边散,上半身几乎温透了。我仰头空了半天酒瓶。一滴没喝到。眨眨眼迷糊中,手中酒瓶被荷官换了一只。
  这回我喝到了,只不过才喝一口,林敏儿摇晃着摔回椅子里。
  我反了口酒气,用脚踹她,“起来,喝!你不喝你是小狗!”
  林敏儿强睁开眼,说了一个喝字,又闭上了。我不依,飘过去拉她胳膊,“快喝!不然学狗叫!不会……没事,我教你。汪……”
  “二哥,我感觉好丢人。”身侧,余扬幽幽出声。
  “嗯?”厉三哥的声音自远到近,飘忽不定,“你和展老板认识?”
  “一笔写不出两个展字。”
  “你妹妹?没听说过啊,我查的显示她无父无母。”
  “二哥你别闹,我怎么会有这种妹妹……谁娶谁不正常。”
  嗯?
  我回头。看向正扶额长叹的余扬,立眸喝道,“我让你娶了?你以为你正常?你就是个变态!从里到外都变态!你……”
  “闭嘴!”余扬抬眸冷喝,脸上笑意全无,“坐下!”
  那眼神太冷,看得我心中一抖错开目光。抱着酒瓶回座位坐直,心中有些委屈的道,“……吼什么吼。”
  我又没说错。
  是他和我求的婚又不是我要主动嫁给他,再说他也的确是变态……
  厉三哥大笑出来,拍拍桌面道,“寒阳,你把展老板吓到了。”
  余扬一叹,对厉三哥道,“失礼,让二哥见笑。”
  “我没醉,我才不学狗叫。”林敏儿扬扬手,从椅子上趴到桌子上,扶着酒瓶一个劲儿的打酒嗝道。“继续,你要是倒下,你学!”
  “我才不学,”我看着她,道,“我又不是狗。我是猫,喵~”
  厉三哥再次大笑,余扬别过头,以手挡脸,“天啊。”
  叫了两声,我道,“有没有止痛药?”
  “嗯?”余扬问,“你哪痛?”
  厉三哥道,“你要止痛药干什么?”
  听着船舱外面的波涛声,我道,“被鲨鱼吃时我怕痛,所以要先吃止痛药。”
  “……”
  “……”
  “所以,给我止痛药,真的会很痛。”我揪着痛感真来越明显的胃,把脑门磕在桌子上,“鲨鱼在胃里扑腾。”
  肩膀被扶起,余扬的脸横在眼前,“哪痛?”
  “胃痛,好痛。”我往开挣他的手,“……放开我。”
  “二哥,她可能有胃病。”余扬松开我,问,“你打算怎么办?扔公海里?”
  “谋财害命的事我早不干了。”厉三哥道,“我派快艇送她上岸吧,我这里还有客,船不能返航。”
  “不如我带走?我正好要回去,明天一早有会要开。”
  身子一轻,耳边传来余扬的嫌弃,“这头发,真丑……”
  眼前视线渐渐迷糊,临被抱出门时,我拽住门把手不动,努力看向何丽。直到看到荷官扶着醉在沙发上的何丽出来,我才松开手。
  水晶吊灯下,厉三哥指指醉在桌子上,雪胸半露的林敏儿对阿恒摆手。
  “不用了,”余扬头也不回的道,“明早我派人来接。”
  “嗯?你倒信得着我。”
  “二哥你这叫什么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看上哪件我打包送你。”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想好再和你说,先帮你把这两女人送走。”

  ☆、117 身为一件仿版,我高看自己了

  一夜宿醉。
  醒来时,头痛的像是有人拿锤子在砸一样。还有胃,痛的一剜一剜的。
  忍着嗓子眼的恶心,我扬手揉头,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白,默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其中还夹着淡淡的花香。
  床尾站着两个人,正在细声说话。
  “患者患有胃炎,不能喝酒,也最好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的医生叮嘱道,“平时一定要注意保养。不要着凉。”
  “嗯。”站在他对面那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人道,“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加备注意她的饮食和作息。”
  很熟悉的声音。
  “千万别让她喝酒了,你这当丈夫的要心疼老婆才行。闹再大的脾气也不能……”
  “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她丈夫,她是……”
  我努力抬头,终于看着站在医生对面那个人,“郝助理?”很久没见,他居然留起了胡须。冷眼看去,气质和他大伯更像。
  郝助理回过头来,对我笑了,“您醒了?”
  “不要乱动?”医生回头扫一眼,一脸严肃的向我走来。
  我懵懂中,他握住我的手腕按在床边,麻利的把粘在手背上的针头拔出。
  “漏液了,”医生道,“一会护士来给你重新输液,你不要动了。”
  我按着默起一个包的手背。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深吸一口气,我对郝助理道,“你怎么在这?”
  “您喝醉了。”
  废话,我当然喝醉了。
  头痛还在,胃的不适感虽然有所减轻,可还是火灼一样。
  我揉着太阳穴闭眼深思,想起在厉三哥船上和林敏儿拼酒的事。
  喝了太多酒,到后面意识很不清晰,记忆时有时无,全是一段一段的。
  记得我胆大包天的掀开了厉三哥的牌,厉三哥不仅没生气,反而大笑。
  记得我踹了林敏儿一脚让她起来喝酒。逼她学狗叫。
  记得余扬抱我走到甲板上时,厉三哥从船舱里出来说了句什么,余扬差点把我胳膊掐断……
  后面的事,实在想不起来了。
  隐约,记得耳侧的心跳,唇边的湿腻和游走在腰间四处点火的手……
  心中一惊,我手捂在胸前,低头查看衣服。
  水青色的连衣短裙虽脏虽皱却是完整的,腋下的三颗纽扣扣的紧紧的一颗没绷,腿上的丝袜也在。
  长长松出一口气,我放下心来。对视上郝助理的视线,我挑挑嘴角,“替我谢谢展先生。”
  不管他是为什么出现在那艘船上,当时又有多落井下石,都谢谢他把我和何丽带了出来。
  “您这样见外少爷会不高兴的。”郝助理轻声道。
  “他高不高兴似乎和我无关。”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问,“何丽在哪里?”
  “这,”郝助理犹豫片刻,笑了,“我并不知道,或许您去问少爷?”
  “……”
  对视一会,郝助理抬手摸摸默子,低头道,“何小姐没事,虽然喝的也不少,可还不到住院的地步。我进来时,她刚从您病房出去。”
  我收回视线,放下心来。也带出来了就好,如果何丽还留在船上,我会疯。
  护士进来。给我重新输液。这次用了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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