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风情恋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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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风情恋爱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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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了。”

    毛欣静挂断了电话。

    呵呵!毛欣静不知道,théo已经看到她的作品了。付菡根本就没了借口。

    théo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那个,那个,”她吞吞吐吐地回,“你看到我手机桌面背景了吗?”

    没想到她会直接说这个,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到了。”

    “那个画的,”她继续支支吾吾,“画的是你。”

    果然!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朋友是个画家,这是她帮我画的。她现在想拿去参展,想得到你的同意。可以吗?”

    “哦。”

    她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他这个“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倒是他先开了口:“为什么画我?”

    “因、因为,”付菡咬了咬下唇,像是个上课传纸条被老师捉包的小学生。

    “因为什么?”他可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她下定了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说就说。

    “那天,你救了我,我总是想起那个画面……”

    他:“所以,你对你的朋友说了,是吗?”

    她点点头。

    他:“你喝醉的那晚,她见了我之后,就帮你把那天的场面画了一下。”

    付菡张了张嘴,挤出一句话:“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他又“哦”了一声。

    “可以吗?”付菡轻声说,“可以把这张图送去参展吗?”

    他向她伸出手。

    “给我看看。”

    付菡乖乖地把手机上交。

    théo拿着手机端详了一下。

    “画得果然很好,想去参展就拿去吧。”他把手机还给付菡,转了个换题说,“你用微信,现在法国也有好多人用微信。”

    “啊?呵呵……是啊,那你呢?你用吗?”

    “用。”

    她眼睛一亮:“加我吧。”

    晚饭后,théo洗碗刷锅兼清理灶台。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她负责做菜,他打下手;他负责洗碗,她打下手。

    她一个一个地接过théo洗好的碗,用擦碗布擦干摆好。

    彼此没有言语,没有尴尬。

    忙完之后,他又问了一次:“期中考试的准备,需要帮忙吗?”

    在付菡忙于准备报告和考试的这段期间,théo轻松很多。十月份就考完的人就是这么任性,他的期末考试要等到一月末。于是,他现在没有考试压力,比付菡轻松不少。

    对于他的提议,她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

    电脑前,théo坐在付菡的身边帮她修改下下周一要用的读书报告,付菡写了十二页。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房间里只有他偶尔说出的一两句话,以及付菡敲击键盘的声音。

    “这句说法不太好。”

    “这里改一改。”

    “这个名字不是这样写的。”

    théo每次要指出哪里错了的时候,就会靠向屏幕,也就会靠付菡更近,付菡想专心都难。好囧,她也看出自己打错了,想改,但是又点错了按键。有他在身边,真是心慌意乱得想修改个简单的错误,都有点力不从心。

    théo拿过放在手边的一张纸,写下:orphée(奥菲)。他的字是花体,但并不潦草。

    看他写字的样子,虽然只有短短一两秒,但是付菡看得入神。他一气呵成,字母相连,颇有泼墨成书的气势,太帅了。

    看着那个名字,她想起了这个主人公的故事,脱口而出:“orphée的故事,很悲剧。”

    théo笑了笑,突然说:“如果在那一刻,orphée克制住了回头看一眼的念想,结局就不会是悲剧。或许,这就是这个故事流传下来的原因。”

    “为什么?”

    “给后人一个警示。”

    付菡简直崇拜théo,他虽然是工程师,但他所涉猎的知识面非常广,对历史和文学都颇有见地,尤其是对系统庞杂的希腊神话,他也了如指掌。

    和他聊天,甚至会觉得他是文学专业的高材生。

    改完后的读书心得,语言优美,用词恰当,读起来也更加顺口。加上了一些注释和详细说明,改成了十五页。

    théo通读了一遍后,很有成就感。

    “接下去几天,就靠你自己把它背熟了。”他温柔地说,“在讲台上做报告,一般是二十到三十分钟,虽然可以带着稿子,但是还是要尽量脱稿,表现更加从容,会加分。”

    她像个积极上进的学生,对悉心教导的老师点点头。

    théo继续说:“现在,我帮你把这篇读书心得的重点归纳一下,做一个大纲放在第一页。如果你在台上突然忘记了接下去说什么,看一眼大纲结构会比较快。”

    他真是太细心了,她的心快要融化了。

    “你是外国人,你说慢一点没有关系,慢一点讲得清楚些就行。老师会愿意给你多几分钟的时间。做读书报告是研究生学习交流的方式,听得懂很重要。而且,我猜,老师会对你的读书报告有兴趣,他也想看看外国人是怎么思考文学的。所以,你要有自信。”

    他的这番话,扫走了付菡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不安。她一直在担心,自己的法语还有点口音,会不会因为发音不好让同学听得烦躁?会不会因为说得太慢让老师没有了耐心?

    听完他的话,她安心了不少。正如他所说,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真诚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用心地与别人交流,这就够了。不用太挑剔自己。

    他认真地帮她整理大纲的神情,全神贯注的模样魅力十足。她都要看醉了。

    

 六十杨家小少爷

    咚咚咚。

    敲门声。

    théo(戴欧)正在指导付菡,听到隔壁三声敲门声,敲的正是他的门。

    他与她对视一眼,拉开椅子,去开门。

    一开门,看到一个鼻青脸肿,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站在他家门口。

    小少年愣了一下,用法语对他说:“我记错房间号了吗?你不是住在603吗?”他正要迈腿走进付菡的602房,抬眼就看到théo身后的付菡,“哦”了嘴,然后一脸很懂地说,“不好意思,我来得不是时候。”

    théo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呢?这是付菡,我们的房客。我在帮她准备期中考试。”

    “哦,这样啊。你好,我叫jérome(吉罗姆)。”小少年说着法语,客气地对付菡伸出手,他现在的尊容实在不适合做贴面礼。

    她有点傻眼地伸出手,同小少年握了握。心里好多问题:这个人是谁?怎么被打成这样?是个小混混吗?théo居然认识他,很熟吗?

    théo问他:“你这脸怎么了?”

    “打架了。”他干脆地答。

    见他回答得这么坦诚,théo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很疼吧?这个时间点到这里来,不会是被爸爸赶出来了吧?”

    爸爸!

    付菡瞪大了眼睛,théo说的是“爸爸”,不是说“你爸爸”。

    不会是亲弟吧!

    她努力地想从小少年脸上看看他们俩像不像,然而此时的小少年脸上五彩缤纷,完全看不出来。

    小少年不服地对théo说:“不是被赶出来,是我自己跑出来。爸爸蛮不讲理。”

    théo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他家的别墅在郊区,弟弟这时候到,估计是傍晚时就出门了。

    “吃晚饭了吗?”他问。

    “没有。”他弟回。

    théo和付菡默契地对看了一眼,她善解人意地应话:“羊肉还有,可以再煎个羊排。”

    “麻烦你了。”他接受得很自然,又说,“我带他去我那里擦点药。”然后,拎着jérome就走了。

    他让jérome坐到电脑椅上,转身打开抽屉找消炎药。

    jérome这个伤患倒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反而八卦地问他哥:“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们的房客。”他哥一边说着,一边挤出药膏,就往他脸上涂,一碰到淤青处,jérome咧了一下嘴。

    “哎呦,疼。”

    théo反问他:“打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了?”

    “疼,哎呦!théo你轻点。”

    他哥果然放轻了动作。

    弟弟说:“我看你们俩很有意思,好有默契的样子。”

    他哥专注地帮弟弟擦药,没注意弟弟的话中话,简单地回:“我们当邻居已经当了一段时间,很熟了。”

    “我觉得不只是邻居。”jérome打听起了付菡,“她是不是中国人?我听她说法语有点口音。”

    “她是中国人。你脸往那边一点。”哥哥指挥弟弟移一下脸,把脸上所有的伤处都抹好了。

    “你喜欢她吗?”jérome继续八卦。

    “你管起你哥哥了?”

    “我只是关心,加好奇。她看着比camille温柔。”

    “你多关心点你自己吧。打成这样,还和爸爸吵架,这烂摊子你怎么收拾?”

    jérome抿着嘴,不想谈这个话题。

    一阵肉香从隔壁传来,付菡一边煮土豆,一边煎羊肉了。

    “我去看看我的晚餐怎么样了。”jérome乘机溜了。

    付菡守在锅前,她实在很难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个衣着狼狈,鼻青脸肿的小孩就是théo的弟弟,还是亲生的那种。

    jérome和théo一样是偏亚洲人长相,不过,鼻青脸肿的,实在看不出他长得帅不帅。

    付菡特意为他们留了门,并没有关上。

    jérome走进去,有礼貌地问:“我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可以啊,你在椅子上等会吧,羊排很快就好了。”

    jérome的肚子适时地叫了叫。

    付菡回头看他,也笑了。

    他换上中文,不好意思地说:“味道好香,把我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付菡开始喜欢这个孩子。他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挺有礼貌,不像是小混混。

    她拿出一包薯片递给他:“先吃这个,羊排很快就可以吃了。你脸上还疼吗?”

    他接过零食:“谢谢。脸上擦了药,不疼了。”

    说完,他往椅子上坐下,低头就看到被猫绳子绑在桌子底下的loki。

    “这不是loki吗?loki你怎么在这里啊?”他有点惊喜。

    loki四只脚都收在身体里,趴在地上不理人。它生闷气呢,都怪jérome。付菡为了把门打开,又怕loki偷跑出去,就把它绑起来了。

    théo也走了进来。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他面色平淡地问,好像对他弟弟的这幅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jérome紧闭着嘴巴。

    付菡把煎好的羊排放入盘中,听到jérome倔强的声音说:“我没有错。”

    “我知道。”

    “théo……”jérome刚才倔强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是他们欺负人。”

    “我知道。”

    “……”一小段沉默后,jérome低着声音说话,好像带着点哭腔,“你信任我,可是爸爸却不是这样,而且一点都不讲道理。”

    付菡把羊排放到jérome面前,在jérome脸上扫了一眼,他一进门时那无所谓的神情已经消失,现在的他红着眼,脸上委屈得让人心疼。

    还是个小孩子呢!

    “谢谢。”théo抬头对付菡说。

    jérome也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对她说:“谢谢。”

    挺好的一个孩子啊!付菡心想。

    théo:“你先吃,吃饱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jérome:“……”

    théo:“是和你那位新来的朋友有关吧?”

    jérome:“不用吃饱也能告诉你。”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涕,开始说打架的前因后果。

    jérome的长相偏亚洲,学校里有几个小孩总是嘲笑他。jérome小时候就和他们打架。后来,那些小孩得知他母亲是法国人,小孩的家长们也有交待些话,所以jérome在学校的情况好了些。

    去年,他们学校新来了一个中国小男孩,是父母移民带过来的,和jérome这种在法国出身的孩子又不一样。不出所料,这个小男孩受到了更多嘲笑。

    jérome看他可怜,与他多说了几句话,没想到,他也被笑话终于找到了同类。

    虽然被嘲笑,但是他偏要与他说话,偏要和他当朋友。

    他忿忿不平地说:“alex天天被他们欺负,我看不过去。你不知道,他们嘲笑人的时候,那副嘴脸有多可恶,他们说的话有多伤人……”

    “我知道。”théo的语气依旧平淡。

    “又是你知道?”jérome对他三次一样的回应有点不满,好像敷衍似的。

    théo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当然知道,我也经历过这些。”

    付菡一听,吃了一惊。

    jérome也张大了嘴巴,随后,明白了什么,闭嘴了。他脸上的不满消失了。

    théo笑了笑:“快吃吧。”

    “ok。”

    付菡默默地走到厨房,心里抹不去一个惊叹:what!!!théo小时候遭遇过歧视!

    这么沉重的话题,气氛有点不太对。

    她手下动作很快,迅速地用力刷锅——好像那锅就是曾经歧视过théo的人一样,她要狠狠地为théo打抱不平。

    théo站起身,走到了她身后,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不好意思,让你知道了这些糟心的事情。”

    她回过头,对上了他一脸阳光的笑容。

    这人怎么这样?她一个旁观者听得都义愤填膺,心疼得要死,他还笑得这么灿烂。

    她也压低声音说:“你小的时候,居然遇到过这些事情。我真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在你身上发生过。你那么温和,那么有礼貌,那么谦逊……”

    théo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笑意把眼神移开,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你的表情是在替我感到委屈吗?没事的,都过去了。”

    “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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