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里……以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夜小晴自知理亏，蝉翼般的睫毛垂下，嗫嚅着说道：“跟你说了，我是第一次经验不足……”
“那我们来换一个你经验足的事情，看你会不会尽心尽力。”姬宫涅说着，修长的手已经隔着浴袍掐住了她的腰，慢慢收紧。
夜小晴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只见他目光闪烁，俊美到颠倒众生的脸上，此时却只有一种神情——荒淫无度。
她思考刹那，强忍住心中的羞愤和不满，换了一副平和的腔调，商量道：“拜托你了，我今天真的很累，我想休息。”
“不用你动，你乖乖躺着就好。”他嗤笑一声，低哑的说道。然后低下头来亲她。
夜小晴闪躲着说：“不，我现在不想……”
姬宫涅声音幽魅的说：“一会儿你就想了。”
夜小晴还在闪避，挣扎，“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喜欢，总是这个样子……”
姬宫涅停了下来。
他凝眸注视着她，静静的问道：“为什么？”
夜小晴侧过头，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眼神有一点苦闷和迷茫。
片刻后，她说：“没有女生会喜欢这种单纯的柔体关系。”
姬宫涅的目光波动了一下，某种情绪从眼底游过，低声道：“你认为，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柔体关系？”
“难道不是？”她苦笑一声，嘲讽的声音，有点像自言自语，“难道在你心中，我还有其它的价值？”
姬宫涅沉默了半晌，声音幽哑的说道：“有没有，做完我再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他用力的吻了下去。
……
同一时间。
帝都，神宫。
殿堂里依然是亘古不变的黑暗。
斯图尼恒闭着眼睛，双手搭在圣座的扶手上，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一步一步向他走进，那是一种从容不迫视死如归的脚步声，毫无恐惧。
直到女人站在他面前，他才张开眼睛，缓缓道：“十几年前我就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再来找我的。郁尘音。”
幽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郁尘音面色平静，却无法掩盖眼中那种失魂落魄的神情。
良久，她才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帮我除掉那个女人。”
“夜小晴？”
“不，她绝对不是夜小晴，”郁尘音的声音中除了憎恨，还有一种恐惧，“她就像是被掉包的另一个人，她和夜小晴有着同样的容貌，但却绝对不是她。”
“哦？那她是谁？”
“她是云隐预言中，那个能毁掉你神宫的人。真正的夜小晴已经死了，她借尸还魂，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
郁尘音一字一句，如泣血般沉痛。
“你是怎么知道的？”斯图尼恒打断了她，低沉的问道。
“猜的。”郁尘音换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道：“我本来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符合云隐所说的三个特征，来自另一个世界，有感知玉石的异能，以及……被他所爱。”
“哦？”
“我已经仔细的调查过，夜小晴死而复生的第二天，在宝石街外的地摊上随手买了一块石头，当时她说她能看到这石头发光，后来证明，那块石头里居然封着绝世奇珍玲珑血。那一天，就正好是满月之日。日次，她又在一家赌坊里凭借异能屡屡中的。而半个月后的朔月日，她再去宝石街赌石，却是一无所获。这种会随着月圆月缺变化的灵力，的确和当初老夫人一模一样。”
听到“老夫人”三个字，斯图尼恒的眼中闪过一抹黑色的利芒，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郁尘音捕捉到了。
她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大概很久没有人敢在教皇面前，提起那个迷一样的女人了。
顿了顿，郁尘音说：“何况，我敢确定，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姬宫涅不会爱上她，因为他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好在他现在还不知道夜小晴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现在杀她还来得及。”
斯图尼恒缓缓开口道：“所以你认为我是傻子，就想要借我的手，来替你除掉情敌？但你该清楚，这对你根本毫无意义。因为就算没有她，姬宫涅也不会爱上你。你又何必费心挑拨，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我？”
郁尘音强忍住怒意，她从斯图尼恒的话语中，听出了明显的侮辱和嘲弄之意。
她是一个虽然命比纸薄却心比天高的人，除了对姬宫涅，她不愿为了任何人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冷冷的沉下一口气，说道：“她对你有威胁，你本来就不该留着她。”
“威胁？”
斯图尼恒冷笑，“我可不这样认为。如果他们想来试试，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毁掉神像的异能确实存在，但却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颠覆神宫不是姬宫涅多年的心魔么，我要让他在心愿实现的前一刻，彻底坠入地狱……”
郁尘音对他的回答极不满意，她眉头紧皱，忍不住打断了他，叫道：“为什么？你对他到底有什么仇恨，他好歹也是你的弟弟啊，你何必……”
话音未落，斯图尼恒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谁给你胆量提这个的……”黑暗之中，斯图尼恒用极冷极低的口气，一字一字质问。
狭长的眼睛里，黑如地狱。
斯图尼恒……这个无名无姓的称呼，是源自古老的讹语，意为神的师徒。
他二十年前就抛弃了原本的姓名，自称为斯图尼恒，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提起他的过去。
…本章完结…
☆、第九十七章 这就是我爱你的证明
窗户是开着，遥远的夜风从黑暗中吹入。
卧室里，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温度在一丝一丝的攀升。
他的吻落在她身上，带有某种迫不及待的柔情。
夜小晴在发抖，她感到她的理智在被他一寸一寸的蚕食，意念在“应该抗拒”和“愿意承受”间反复跳跃。
“姬宫涅……”中间她叫过几次他的名字，每一次的声音和语调都不同，但都在颤抖，“你先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
——我对你到底还有没有其它价值，还是如你那次所说，你只对我的身子感兴趣。
但他刚刚也说了，有没有做完再告诉你。
呵，听起来真像是男人哄骗女人惯用的把戏。
她真的害怕，他又在*得到满足之后，冷冷的甩给她一句，没有。
姬宫涅没有回答，只是用愈加缠棉的深吻告诉她，他的唇齿很忙，根本没时间搭回答她的问题。
几度欢娱，他已经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是她的软肋，轻轻一碰她就会吟哦出声，战栗不停。
夜小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绵软下去，脑海中的那根弦却越崩越紧。
她知道她的内心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但她不愿意让它们出现，也不知该面对。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蛊惑她——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去享受吧！你不是喜欢他吗，这种容貌英俊富可敌国身材完美技术一流的男人千载难遇，你还在抗拒什么呢？就当是你睡了他！这种极品，以后你想睡，还未必有机会呢……
他的唇舌每移动一分，这种想法就伴随着无可抗拒的情潮涌过四肢百骸，流向她的心里。她几乎分分钟钟堕落妥协。
但在同一时间，她又感到极度的羞辱和恐惧。
这种太频繁却又缺乏感情基础的欢爱，让她觉得很不安全。
姬宫涅大概不会在乎这个，他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像她一样胡思乱想，只是一味专注的爱抚着她，引得的她不断颤抖申银。她修长的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腿上慢慢油走着，温柔而怜惜，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最终向最隐秘的地方探去……
仿佛受到了一触即发的强烈刺激，夜小晴不可抑止的剧烈战栗起来，她颤声叫道：“姬宫涅，我害怕……”
“害怕？”
他盛满了情浴的潋滟眼眸里绽出一丝疑惑，停下手头的动作，轻轻抚上着她的眉眼，低声问道：“为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会痛……”
夜小晴用力的摇着头，水眸中溢满了羞涩和惶恐，她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而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咬了咬嘴唇，最终只有词不达意的说：“我就是不懂……你为什么总想做这种事……”
“呵，”姬宫涅出声轻笑，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目光chong溺而无奈，柔声道：“男人想睡女人，需要理由么？乖，放松点，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夜小晴立刻张大了眼睛，惊讶道：“明天我们还要出去？”
“嗯。”姬宫涅合上眼帘，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灼热的呼吸弄的她痒痒的。
“去哪里？”夜小晴颤声问。
“乖，等会再告诉你，我现在不想聊天……”
低低糊糊的吐出这句话，他辗转着向下吻去，贪婪的亲噬着她每一寸肌肤，仿佛她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他一直向下，终于居然亲到她那里，夜小晴还未反应过来，就瞬间崩溃了。
所有的想法都被惊愕取代，意志力在一刹那瓦解……
“姬宫涅！”她不受控制的尖叫起来，用力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男人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看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唇舌间挣扎，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满足。
他按住她的腿，开始更放肆的撩拨和品尝。直到她意乱情迷的告饶，融化成一片春水……
这个夜晚，他们永远都无法忘记。
很久之后，夜小晴根据日子推算，他应该就是在这一天把种子深深埋下的。
但那时她还不知道也不理解，他是多么想跟她生一个孩子。
巅峰的几秒，他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着，出声低吼，仿佛在释放着最浓烈的感情。
他以为她能听到，至少能有所感知，他炽热而深沉的情感——他想说我要把我的种子，用力种进你的身体里。然后你会有一个有我血脉的婴儿，那就是我爱你的证明。
你感受到它的滚烫了吗？那就是我对你的热情……
其实夜小晴什么都听不到，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律动掌控和占据。
他从她的身心尽头牵引出一种激烈的狂欢，他每到来一次，她就被它抛起，一次比一次更高……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她彻底丧失了理智，扔下了一切前尘过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蛋了，我真的爱上姬宫涅了，爱的要死。
我爱你，姬宫涅。无论你如何看待我，我都是爱你的。
她想大声的将这句话喊出来，发出的却只有一片心荡神池的叫喊和吟哦……
这个晚上，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他们是在清醒中，亦生亦死，如醉如梦……
激情平息的时候，他压在她的身上，很久未动。
身下传来她微弱的惊鸾，犹如美妙的余韵。
“你刚才的问题，”他低低喘息着，嗓音却极其平静好听，“你问我，自己对我还有没有其它价值……当然有，但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跟我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让我守护你们过完这一生。你自己说，这是什么价值呢？”
一片沉默。
只有风声卷着呼吸，在两个人的耳边回响。
“我也不知道。”
半晌，夜小晴的鼻子一酸，忽然哭了出来。
她很想告诉他我爱你，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有钱，也不是因为你身材好活儿棒，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也许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震惊和逃避。
因为那是一种我根本无法理解的感觉，就像一块磁铁被分成了两半，它们再相见的时候，一面会疯狂的排斥，另一面却又会疯狂的吸引。
就像上天注定，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就算曾经分开，迟早还会回到一起。
姬宫涅，我爱你……她张了张口，他的唇忽然温柔的覆盖下来，我爱你变成一句无声的叹息，被他封在口中。
——或许他能从她的唇齿间品味出这三个字的气息？或许很多年后感官忽然苏醒，他会回想起这个刹那，然后发觉她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这句话，已经被他在那个绵长的亲吻中贪婪的吮吸了出来，深深的吞进了肚子里……
很久后，他从她身上翻落下来，手臂却扣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揽进怀中。
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上方传来的淡静的声音：“想知道我的秘密么？关于我誓言中的那个女人。”
夜小晴震了一下，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亦牵连着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部分。
“别激动，她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姬宫涅收紧了手臂，语调平静如水，仿佛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十几年前，云隐禅师说，我会在锦城遇到一个女人，只有她能帮助我毁掉圣像，颠覆神宫。他还说，她与我有命中注定的情缘。因此我发誓，今生只爱她一个人。”
夜小晴听罢，沉默了许久。
原来如此，果然跟他的复仇大计息息相关。
姬宫涅嗤笑一声，带着一点讽刺：“所以我才会来锦城，在这里一等就是十年，结果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
夜小晴下意识的蹙眉，忍不住问道；“她有什么特征吗？”
“有。在她身上，有跟我妈妈相同的异能，可以借助月灵感应到玉石的存在。”
夜小晴顿时怔住了。
这件事情燕城栩也提到过，但当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此能耐，还想等着满月的时候再行鉴定。
却听姬宫涅淡淡的接着道：“更搞笑的是，据说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我一直无法想通，来自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概念……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
话音未落，却感觉怀中的女孩猛的一抖。
“怎么了？”姬宫涅低头问道。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明显发觉，她的呼吸瞬间紊乱了。
“没、没什么……”夜小晴磕磕巴巴的说。
不知为何，她居然不敢立刻承认她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不敢当场断定，她就姬宫涅命中注定的、一直在等待的女人。
…本章完结…
☆、第九十八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