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涵愣了,我说怎么没发现周边有异常情况,原来是直奔我来的!可我认识他吗?
“我说大哥,我们好像没见过!”说这话也心虚,难道是景恬恬还有这背景?好像自己对她说过什么‘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想出气,不如直接找人揍他一顿’,来真的了,倒也后悔说那样的话,他觉得善者不来,虽说眼前男人□□的胳膊看不见“龙凤飞翔”图案,但那气势,绝对凌人!
“我也头一次见你,但我可没少听人说你的大名!”蒋梦涵讥诮地抽动着唇角。
没少听人说啊,貌似自己惹的人就是景恬恬,他忽地想确定自己的预感,把眼神瞄到跑车上。
咦?他瞪大了眼睛,从没想过蒋梦依还有这魄力!怎么会是她!蒋梦依透过手指缝看到潘子涵看了过来,心想我这掩耳盗铃也太小儿科,还是现身吧!天灵灵地灵灵,我要显身……
说时迟那时快,蒋梦依赶紧松开安全带下车,这时哥一把揪住潘子涵的脖领,咬着牙,用“黑道”般气势逼迫着他,
“小子,是不是把感情玩大了?”
“你是她什么人?”潘子涵心虚加上蒋梦涵的出其不意让人凌乱,有点底气不足,这不符合对蒋梦依的了解啊!
“哥,你忍忍,千万别动手,我和潘子涵和平分手了!”蒋梦依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哥还是那么冲动,昨晚和哥说了不省心的恋爱史,他怎么就急了呢!她没有报仇的意思啊!只是跟他说说释放释放憋屈的心情而已……所以她要及时制止一场搏斗,上前攥住哥刚要挥出的拳头……
哦,原来是她哥!以前听蒋梦依说过她有个怎样怎样的哥哥,果真名不虚传!
“大哥,你消消气,你真误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潘子涵实话实说这阵子的决定。
“分手?你就那么不负责任?”哥还咬牙切齿,一副不依不饶的解不了心头之恨的样。
“哥,我想负,可蒋梦依不给机会……”潘子涵认怂,事实上狡辩也没用,他挺内伤的关于和蒋梦依分手的事。
“……”
这个辉煌的场面又被经过的韩冰雨看见了,他揪起眉心寻思,这又什么状况?三角恋?怪不得那丫头脾气不稳定,还真有故事!
“韩总,要停下吗?”
“NO。继续!”简秘书把刚刚放慢速度的车开走了,韩冰雨还“饶有兴趣”地从倒车镜窥着热闹……
“蒋梦依,他说的是真的?”哥信不过外人。
“哥,真的真的!我都不想计较了,你就别管了……”蒋梦依拉着哥的手,完全没发现有注意的人经过,只是在合计着潘子涵说分手的事,看来他真的下决心不打扰她了,那她就不记前仇好了……
蒋梦涵狠狠趔了他一下,便松了手。
“这要是以前,我能饶过他?”
蒋梦依没太在意哥的话,只是向潘子涵使了个眼色,急着摆摆手,意思是,你走你走快走吧!潘子涵拧了一下眉,觉得这乌龙搅得人没面子,但一想他哥知道也正常,就这样吧,多说也没用,便整了整衣服,一言难尽地转了身。遇到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大舅哥”,他能说什么呢,似乎自己也没什么底气,自己真的真的有愧于她……
蒋梦依拉着哥哥上了车,
“哥,以后就视他为空气吧,忘了是最好的解脱……”
“真的?呵呵,貌似你比我强,我都不想饶过他呢……”
哥蔑视了一下眼神,讽刺地抽了抽唇角,带着“意犹未尽”的气势把车开走了……
025你的思想很可怕
车开出老远,蒋梦依对哥哥说,
“哥,你都不知道,我失恋那会儿特想去哪惹点事,撒撒气,可我又一想,你不在我身边了,也没人为我善后,我就忍了。”
“呵呵,不敢相信,你骨子里还潜藏着惹事的范?”
“呵呵,我才知道人有的时候太憋屈的话,真的会丧失理智,想发疯,我甚至有点理解丧心病狂的人为什么揪着别人的头发扇着别人的耳光还不解恨了……”
话音刚落,“嘎”地一声,车来了个急刹,哥的目光被黑黢黢的墨镜挡住了,无法目测,只是觉得酷拉拉的。
“喂,蒋梦依,失个恋到底有多了不起,把你折磨成那样了?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哥,我只是想想,也没哪样,我连放纵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哪怕一瓶两瓶的RIO独自消消愁的勇气都没有,我怕真的醉了,没人理,玷污了我蒋梦依圣洁的灵魂。哥你知道吗?以前;我自我良好地以为像我这样纯洁的出水芙蓉得找个多好的男朋友,我幻想着我的白马王子从梦幻里走出来……”
“……”
蒋梦涵心疼地拧起眉,摇摇头,重新发动了车,
“女人不要做太多不切实际的梦,也不要把想象强加于现实,至少潘子涵那小子不是什么白马黑马的,瞅他那怂样,男子汉干嘛像团棉花似的,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在感情里周旋,本身就是作死的节奏,娘们儿叽叽的,什么玩意!”
蒋梦涵对他的印象极差,可能是因为昨晚蒋梦依那些推心置腹的话给他造成了阴影,要不也不至于仅一面就给他判死刑。
“哥你是不是觉得他真的不行?抛开我给你说的印象。”
“嗯,忘了他吧,缺少阳刚的男子,我不喜欢。一看就是容易掉进温柔乡的人,还不是一个人的温柔乡!”
唔!搞不好还是自己造成的阴影?难道我眼力就那么差着?明明也喜欢人家着……
“咳咳”蒋梦依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有些事眼不见心不烦,偏偏眼见了,心不能不烦。
“哥,分手那几天,大概一个礼拜时间我都昏昏欲绝,我是恨我自己看不清,白搭了自己的一片痴心,想想有点不值,我都想,如果一觉睡死了该多好,睡死的话没有痛苦。”
哥哥听着她那让人不省心的话,仿佛心脏被榴莲扎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疏离,蒋梦涵抖了抖下巴,操着一张有心事的脸,郑重提醒,
“你的思想很可怕,抑郁前兆,你可得给我走出来,人要快乐地活着,不管经历了什么……”顿了一下,他的表情艰难了,紧着眉,大概是想到了自己那不尽人意的身世,
“你看,生命是件多么充满奇迹的事啊!那么小的生命一点点长大,该活下来的,没有谁可以灭得掉他,生命是倔强的,坚韧的,每个人都该尊敬生命。”
“哥!”蒋梦依抬起眼皮努力分辨着他眼镜后面那双眼是不是忧伤的,
“你没事吧,哥,听着心酸呢!”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地活着,生命是无价的,即便网上有人用金钱标出了价,我们浑身都是奢侈品,什么器官值多少美元的……这样想想,我们浑身都是宝,每个人都是千万富翁,呵呵,我们就应该活出千万富翁的姿态才对!”
“哥,你真幽默!我什么时候能活出你这样的好心态!”蒋梦依无比佩服地瞄了哥一眼,
“见到我你就耳濡目染了!”
“哈哈,哥你可要经常回哦!”
“不成问题,下个目标就是回归祖国……”
“……”
蒋梦依要求哥哥哥把自己放在街面,
“哥,你把我就放这吧,我想去街上转转。”她其实是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贴着招聘启事,哥荣回故里的斗志和乐观幽默的话如醍醐灌顶,她不想再无所事事下去。
“行吗?放这?你可别再遇上小偷什么的……”哥缓缓停下车,扫描了一下四周环境,仿佛经过他过滤一下,就可以国泰民安,否则危机四起。
“没问题,同样的事不可能遇到两次!”
“那你小心点,下午办完事,我就直接去机场了,有事联系我。”
“嗯”
哥把车开走了,她一阵失落。过去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那种“恋哥”情结总该学着释怀,趁哥心里还有她,她得长长出息,等哥也成家了,甚至有了自己的宝贝那一天,她将在他心里黯然失色吧!赶紧地,自己抓住点什么,哪怕遇不到爱情,至少学会养活自己,借着哥给的力量。
她开始在闹市里碰运气……
连墙面小广告都不放过,哪怕是买房的,也得过滤一下,
“小姐,你是不是想买房?”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见她正盯着墙上的广告看。
这是跟我说话呢?蒋梦依扭过头,这样的误会让她怪不自在的,马上陪笑,
“哦,不不,我随便看看。”
“对不起,我以为你在找房源。”听了蒋梦依的话,那人由期待的眼神变得沉寂,跳跃的火花立马湮灭了,失望地上了车。
呵呵,蒋梦依勾起一丝讽刺,暗自嘀咕,
“看来和我一样人生不得意的人很多,推销房还带这种方式的?是不是也挺辛苦?碰上‘可疑’的人就拉!中介,肯定是中介,房产过剩吗?可是那么多人都还住不起房!”
她没心思探究房地产市场,觉得自己这样看小广告也挺奇怪的,便转向商场,装作逛街的淑女,然后走马观花,当做出门透透气也不错,眼神却在瞄着每一个招聘小广告……
将近中午,蒋梦依路过冰雨阁,额?又到了这里?这次她有经验了,这家店她进不起。刚把视线撤回,想找个煎饼摊,一眼瞄到了潘子涵的车,心里又一阵别扭,怎么?最低消费来的?耳边瞬间飘过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已显而易见,如今她只配吃五块钱的煎饼……
她不舒服地吐了口气,一种想偷窥的冲动油然而生。鬼使神差促使她蹑手蹑脚趴到落地玻璃窗前往里面看。
不巧的是,隔着玻璃墙往里面看不太通透,拉着半截纱帘呢,她得找好随时可以隐蔽自己的角度往里瞧,
哦哦,原来一堆人啊,她努力找了找,还真发现了那个跟屁虫。呵呵,我强烈的预感啊,虽说瞄到了一堆人,可毕竟真的有她!什么跟什么啊,跟一群大老爷们吃饭有意思吗?看到潘子涵身边的景恬恬,她就不好了,但她都是自找的,心,疼死也活该!谁让自己想看呢!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远远地朝这边开来,副驾上坐着韩冰雨。
简秘书正在和韩冰雨谈工作,
“韩总,刚咱看到那个拄拐的就是那钉子户,”
“哪个?”
“就在咱征地那埋五座坟的那个,”
“呦,拄拐了?还不到六十岁的样子。”
“那都是轻的,差点直接坐上轮椅,听说不久前栓上了,这还算恢复了呢,恐怕离开拐困难了。”
“呵呵”韩冰雨意味深长地哼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我说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要求解决事情了呢,这下也不一朵坟一万了。”简秘书又插了句嘴。
韩冰雨这才接过他的话,
“不出那幺蛾子,兴许拐都不用拄。”
“签合同那天,那家伙还说呢,怎么也得给我爷我太爷的弄点安家费,要不然回来闹腾。说得我脊梁骨直冒汗,赶紧以降下那个数签了。”
“哼,钱哪,可是个害人的东西,没钱时万万不能,人的眼里一旦只剩下钱,就变得可怜了。”
“……”
026你躲在这偷窥很久了吧
简秘书把车停稳,韩冰雨迈下车来,刚下车,一抬眼,就瞄到玻璃“墙”前趴着一熟悉的身影。
“简秘书,你看那人面熟不?”
“面熟,她不就是你说的那个叫蒋梦依的人吗?”
“呵呵,还真有缘,上午见的呢!这又是奇葩什么呢?”韩冰雨说着接了一个电话。蒋梦依只顾看“桥上风景”,完全不知道刚刚“桥下”有人在看她。
出来了出来了,蒋梦依见那一拨人撤了,她心跳加速地收回眼神,转过身子,后背紧贴着玻璃墙,像壁虎紧吸着天花板。她得避过这个“危险”,千万别让潘子涵发现了自己,上午还当着哥的面荡气回肠,‘我和他和平分手了’。如果被潘子涵瞧见误会成什么藕断丝连或心怀不甘,可是覆盆之冤那,我发誓一点不是在乎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预感而已。他和景恬恬的扑朔迷离忒让人不省心……
那一拨里,不认识的那几个人先出了门,隔了一会儿,潘子涵才出来,大概是结账着,景恬恬一溜小跑跟着他,
“大哥,你等等我……”
潘子涵头也不回,又一副不想理她的“嘴脸”,真不知她们还在演什么,这种状况以前她经常捕捉到,你说不在乎,还往一起扯,你说在乎,她总是放下自尊巴结他,他们之间好像总隔着点什么,不知道怕人还是怕鬼,话说大白天,鬼也不出来。
蒋梦依庆幸他们没发现自己,赶紧把门口那个竖着的牌匾往身边拽了拽,她怕他们上车后,拐弯时瞄到她,这样隐蔽些。
韩冰雨还纳闷呢,也就是磨蹭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顺便又瞄了一眼刚出来的客人,他是觉得面熟,早上的记忆他还有印象,难道蒋梦依在偷窥他?要是那样,事情好复杂,这厮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的,这是几个人的恋爱?正百思不得其解,蒋梦依人间蒸发了?
人呢?太奇怪了?眨眼功夫!
快速扫描了一下四周,确定那丫头应该没那么麻利,通常他的余光也是很犀利的,难道那丫头进店了?
韩冰雨和简秘书迈着稳健的步子朝这边走来。
蒋梦依估摸着时间,刚要从牌匾后面闪出来,听到了脚步声,不得不屏住呼吸,看来我还得再猫会儿,这叫别人看见自己鬼鬼祟祟也不怎么光彩。
这时韩冰雨已经迈上了台阶,一低头,忽然发现眼睛左下方牌匾后面露出一双女士休闲鞋,纤瘦的小脚丫裸着脚背,乍一看到吓了他一跳,闹鬼也应该看到身子看不到脚,传说中鬼不是悬着脚走路吗?怎么光有两只脚在移动?
哦,不对,他发现牌子也在动,这下他乐了,这么说牌子后面有人?这个位置的话,后面藏着蒋梦依?太有意思了,挺大个人,这是和谁在玩捉迷藏?把人当幼稚园小屁孩逗啊!
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放慢了脚步,
“简秘书,你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