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你给我说句实话怎么了?你这两天一直躲着我,是不是就是盘算着抱紧他的大腿,把我给踢了!”
“懒得和你解释,我要换衣服了,你别在我门口叫唤了,小心我打电话告诉你爸!”
“我不会同意的,只要我不同意,你们两个的如意算盘就打不成!”
白佑哲用力的捶了两下门,离开了。
我盯着门口愣了两秒,晃晃脑袋,将挑好的小礼服穿在身上,然后化妆、吹头发。
☆、199、摆正关系
全部都收拾好之后,白总的司机正好也到了,在楼下催我快点。我踩着八厘米高跟鞋,稳步走了下去。
高跟鞋是我没事儿的时候在家里练着穿的,之前我总是穿着高跟鞋磕磕绊绊的,回来之后白总带我去了几个应酬,被其他一些名媛嘲笑过之后,就有点不服气,回来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就练好了。
我走的时候,白佑哲还不忘“懂事”的好心出来送我,站在楼上看着我,有点不高兴的说。“小妈,早点儿回来。”
等我回头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得见白佑哲的身影。
但他刚才的那句话,那两个字,让我的心里瞬间慌乱了一下,我很想回头跟他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儿,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解释不解释的,也没什么用,他乐意恨,就让他恨着吧。
白总在车里等着我,我坐进车里的时候,他欣赏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将我搂在怀里,满意地说,“嗯,打扮的很好,很得体。不错。”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之后,白总假寐着眼睛说道,“今天的这个应酬比较随意,是广州那边的一些合作商,来我们这边了解进货渠道,晚上请他们吃个饭。”
“嗯,我知道了。”
我闭嘴玩儿着手机。白总也没多说话,就是给我交代了一些合作商的背景,让我到时候机灵着点儿。
吃饭的地点定在一家我们这里最好的本地的特色菜馆儿,下车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白总说,“白总,您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我沿着马路穿过去,走了几百米,我记得那边有一家粤式小吃,做出来的小吃还算是正规,挺好的吃的。我去把那些小吃的招牌各样点了些,因为有些事热的,怕冷了,就抱着赶紧往回跑。
“慢点儿慢点儿,瞧你这满头大汗的,这是去哪儿了?”
白总看我跑回来了,急忙掏出纸巾给我擦汗,看我手里提着一堆东西,以为我是贪吃去买小吃了,帮我擦汗的手立马就不高兴的放下了。
“你怎么一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这都出来应酬了,你难道让客人在楼上等着?想吃什么,隐藏后玩我带你去吃不行吗?非要在这个时候耽误时间!”
“白总,我不是自己想吃。我是下车忽然想起,这边儿穿过去不远处有一家粤式的茶餐厅,里面有些小吃都还是挺正宗的,我就去打包了一些,带回来想说一会儿给客人们尝尝。”
听了我的解释,白总的脸色才算是稍微好看了一点,低头看了一眼我的吃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
“那你也不应该让客人等着我们,快走吧!”
“等一下白总,您说那些广州的发货商是来了解我们这边的进货渠道的,是对我们的产品不够信任吗?”
“不是,最近有新的发货商在和我们抢这笔合同,给出的各方面条件什么的比我们和这家公司一直以来的合作条件丰富了很多,广州这家公司想和我们终止合作,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就过来找茬儿来了呗。”
“我知道了,白总您先上去,我稍后就到。”
“又怎么了?”
“您先上去吧,一会儿您就知道了!”我提着一包吃的,往食堂的后厨走去。
因为白总经常在这里订餐包桌,所以只要提到白总的名号,进个后厨还是没问题的。
进去之后,我直接找了一个厨师师傅,“师傅,我这儿有些外面买的小吃点心。我是来招待人的,您看能不能帮我找些盘子,装装盘?”
“可以可以,您放那儿吧,我帮您弄。”
厨师从橱柜上给我找来一些新的盘子,看了一眼我提来的点心。正准备对应着菜式裱盘,我立马阻止道,“师傅,不用裱盘了,随便放上去就行,没事儿的。”
“可白总订餐,对菜式的美观都是要求很严格的,这……”
“没事儿没事儿,有什么事儿我兜着,您就别管了,您把盘子放这儿,忙您的吧。”
估计觉得我这么说了。肯定是和白总关系不一般,那厨师说了声好吧,盘子放在我面前,去忙别的了。
我把那些买来的小吃乱七八糟的随便塞了一下,然后招呼服务员进来,让她们端着盘子和我一起走。
来到包房门口,我调整了一下衣服和妆容,堆着笑意将门推开。
“各位老板不好意思,真是抱歉了,让各位久等了。”
白总一看是我,碍于场面上也要教训两句,板着脸训斥道,“花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早就让你准备了,来的这么晚?一点礼数都没有。”
“这您可就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其实早就来了,这不是在楼下忙活吗!”
我立马配合的委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白老板啊,您这火气这么大这四(是)做什么啊!连这位漂酿(漂亮)小姐都不介绍一下,就开始训人?”
广州的老板一看见我,那眼珠子都直了,后来白总还和我说,他当时恨不得把那广州老板的眼珠子给扣下来。
“你看,都是让你气的!忘了给刘总介绍了,这位是钟小花,我的女朋友。”
“哟,白老板真是艳福不浅啊,辣么连轻(那么年轻)的吕盆友(女朋友)。难怪这气色看起来都连轻了!”
“哈哈哈哈,刘老板就爱开玩笑。这可不是那些普通女孩儿,这可真是我女朋友!花儿啊平时让我给惯坏了,就是这么不懂事儿,您也别介意。”
“白总,您好歹也听我解释一下嘛!”我假意噘着嘴装生气。
“小镁铝(美女)。你说。”
我拍拍手,让等在门外的服务员上菜。
“早就听白总说了,刘总您是广州人,这几天啊,我什么都没干,就在家里学做广州小吃了,手艺不是很地道,但也请您尝尝,图个乐呵呢!”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一盘盘菜摆上来,服务员贴心的帮忙转着桌上的转盘。几道菜一一的从刘总和白总面前溜过。
白总立马蹙起了眉头,不满道,“这厨房的摆盘怎么弄的?你做好之后,大厨没有过来裱盘吗?这菜看着就没胃口了!怎么拿来招待刘总!?”
“白总,您听我说,是我特意没有让厨师裱盘的,这从做好到装盘,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我做这些吃的,就是为了让刘总找到在家乡的感觉,如果还请厨师在裱盘上去做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反而掩盖了我这些点心本身的心意。再说,我想刘总是生意人。肯定更明白,这外在的花哨和内在的心意,哪一个更让人青睐不是?”
我一边说着,一边给白总眨眨眼,他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看见他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刘总也盯着菜盘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哈哈大笑着,拍着白总的肩膀,说道,“白总真是有眼光,这身边儿的镁铝,不只是年轻漂亮。这脑子也是灵光的很呀!我怎么没有白总这样的好福气,遇见这样的有脑子又有脸蛋儿的姑娘!”
“哈哈哈哈,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求啊!”
这顿饭,白总和刘总吃的异常开心,我在旁边陪着喝酒,也喝了不少吃了不少。
看得出来白总挺开心的,其实我本来只是想买那些点心去讨好一下这个进货商,后来也是进门的时候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个点子。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实际上就是在暗示刘总,往往外在的花里胡哨,并不能代表什么,做生意,看的还是本质,是产品的质量。我们连做个点心都这么脚踏实地,那我们的货物更是没有问题。
这刘总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和刘总吃完饭回家的路上,白总是对我赞赏有加,说认识我这么久了,还没发现我这小脑袋不光是小聪明会耍,在生意上还有点头脑。
他说刘总每年都会和公司签上千万的订单,这一下我算是给公司挽回了大客户。反正是把我夸到了天上。
“既然如此,我有件事儿想求白总,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我见白总这么高兴,不如就趁热打铁。
“好,只要我能满足,尽管提!”
“白总,我希望您以后,还是摆正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对您真的没有那份奢望,您这样优秀的上流社会的人物,不是我这样的小姑娘能够高攀得起的,何况我们之间确实是不合适……请您放过我吧。”
白总本来都已经笑得发红的脸,在我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立马就垮了下去,黑的像是外面要下雨的阴天似的。
“放过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利用完我了,现在就可以把我甩开了?!你当我白耀盛是你的垫脚石吗?摆正关系?我告诉你钟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明确,你是我的情妇,就永远都是我的情妇!”
☆、200、消停点儿
那天和白总的谈判最终变成了由我妥协的不欢而散,不仅如此,自从那天之后,家门口总是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不管是我出来进去,他都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足够监视我。
白总的这个霸占性的行为,彻底将我心里的那股子不安给激发了出来,我发现白总真的成了一个扯不掉的狗皮膏药,真不是我想甩就能甩掉的。
不过这个隐患目前还不能称之为我最大的隐患,至少现在,就算是白总自己想赶我离开,我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打算。我没有自己的经济实力,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现在我带着秀秀姐离开,就算是摒弃所有的危险不说,我都能让我俩在大街上饿死。
“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我借口出去玩儿。就去了紫荆国际找丝袜女,想问问看她有什么办法。说话的时候我还得特别的小心翼翼,因为白总派来的那保镖,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待着呢,不过还好这夜场声音大,人多。他也只能看见我们在说话,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
“能怎么办?离不开就不离开呗!多少女孩儿想成为你这样儿的都没机会呢,就你傻兮兮的还想着躲呢!你呀,就是没经历过那没钱的苦日子,不知道那为了五斗米折腰的苦。你要是真经历过,你得求这人包养你,多少女孩儿想找那种躺着就能赚钱的活儿啊?我都觉得你这是专门跑来给我炫耀来了!”
丝袜女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刚染的酒红色头发,还跑去东市的一家整容医院打了个不知道什么针,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年轻了不少,这一说话面部表情都是僵的。我问她没事儿弄这种东西干啥,她说我是小姑娘不懂老女人的痛,不知道青春易逝。不过她挺骄傲的,说是捯饬了一下自己,找她陪酒的客人都多了,最近也趁机攒了一笔小钱。
“得了吧我还炫耀呢,你就知道乱说。当初那包养你的人也不少,你怎么不干啊!现在每天就陪陪酒。赚点儿小提成,还时刻想着把这些钱攒下来,好让自己以后全身而退呢!这包养是什么?就是见不得光的女人,是替补,迟早都会因为更漂亮的姑娘或者男人的正房,把你给踢出历史舞台,到时候有钱日子过惯了,没钱了不说,人还不清白了,想随便找个老实人嫁了都难。”
很难想象,这么深沉的一番话,竟然是我这个年纪的人说出口的,这不知道的,估计得以为岁月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深深的疤痕呢吧?
“别这么说啊,人老实人招你惹你了,这总是浪男浪女一旦玩儿够了,就找个老实人过日子,对老实人公平吗?”丝袜女把酒杯里剩下的红酒倒进肚子里,还不忘了和我开玩笑。
“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这儿……哎呀哎呀哎呀,你说我到底怎么办啊!?这白总甩不掉也甩不得,我难道真要把自己的一辈子,耗在这父子两个人身上,就这么尴尬的过下去?真当我是武媚娘啊,伺候完老子伺候小子?”
借酒浇愁。就是我现在的状态了,桌前的红酒,丝袜女没喝几口,反倒是被我倒了一杯又一杯,我也不是个会品酒的人,什么晃一晃、闻一闻,我都顾不上,就是一个劲儿的倒酒、喝酒。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抹金了,人武媚娘最后还是一代帝王呢,你伺候来伺候去,最后也啥都不是。”
“是是是,所以我该怎么做呢?”
“这就不好说了,这白总的心思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到底对你是一时的兴趣呢,还是真的看上你了,这谁说得清楚?不过反正你也看不上他,我看你不如趁此机会。利用白总,给你自己长点儿本事,也免得以后真有机会脱离这白家了,反而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有选择被迫留下来,那就搞笑了。”
“什么意思?说具体点儿。”我摔下酒杯。觉得这个办法好像可行。
“你说你这脑子,聪明起来贼聪明,笨起来跟个猪似的!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跟在白总这样的人身边,有什么能利用的就要赶紧的利用。你想啊,他不是不乐意你和白佑哲总是眉来眼去吗?你不如找个借口,让白总把你送出去,比如出国留个学啥的,又能给让你自己练个一技之长,又能让白总放心,还能顺便和白佑哲淡了。这多好的办法?”
留学?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
“可我要是留学走了,秀秀姐咋办啊?”
“忘了,你这还带着这么个累赘呢!看来这江阳一天不除,你这事儿还真是麻烦了。”
结果这喝了一天,我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反而最后还给我喝晕了,迷迷糊糊地,最后只能让那个保镖把我送回去了。
进门的时候,看见蹲在白总家门口的刘晨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墙根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