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分钟,没有浪费。
“有没有实际的数据?”相比理论,方雨洁更愿意看到具有说服力的现实。
“我做过几个实验。”说着,钱子明摸出一只小巧的u盘,轻轻摆在桌上。
插上电脑,点开屏幕,令人瞠目结舌的名目条款,顿时罗列在方雨洁眼前。
“抑制型肾上腺素”、“固定型溃疡病毒”、“萎缩性肌肉研究”。。。。。。
“这些都是我利用衰老病毒获取相关制剂的实验资料。”
钱子明熟练地点开“抑制型肾上腺素”的页面:“把病毒和生物蛋白结合在一起,就能生成中和肾上腺素的最好凝固剂。我用这东西在公司办公室主任身上做过实验,从两年前到现在,他一直保持非正常阳/萎状态。尽管脑子里很想和女人做/爱,但是下身永远都不会勃/起。“固定型溃疡病毒”是我研制成功的第二种疫苗。它会在病菌周围形成一层保护膜,终止生长的同时,也能阻止抗生素的破坏作用。我把它注射到公司党委主任体内,他的慢性胃溃疡永远都不会恶化,也永远无法得到治疗。至于萎缩性肌肉,也是出于相同的原理。公司总经理半年前身高过一米九,利用体检的时候我给他注射了疫苗,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不到一米五的矮人。。。。。。”
方雨洁仔细地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案例和实验报告,冷艳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显然,这个男人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对付R12的疫苗,他的这些实验恰好提供了足够的理论依据。
按下呼叫器的钮键,身材高大的值班军官很快出现在会客室的门口。
“和相关部门接洽一下,把这个人的档案和工作关系转到第三研究室。通知情报处,现在就对他进行初步政审。我需要他尽快参与实验。”
&1t;ahref=。》。
临时请假。。。
郁闷,今天单位临时通知学越南语,所有人集中在某宾馆,今明两天学完,明天下午就考试,我只能偷空晚上跑出来到网吧通知。请大家见谅,实在抱歉,就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第三十节 逃离
清晨,初升的太阳已经洒下一片淡淡的金黄,薄薄的雾气在围绕的山毛榉树从里,透出一圈不甚明亮的淡彩光环。!凝聚在叶片上的露水汪集成一个个透明的椭圆,还没有从夜晚寒意中回复过来的花朵皱缩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在林间慢慢飘散开来,其间还伴有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是一个非常幽静的居所,也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地方。
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金字塔庄园的位置。群山、森林、河流,把这幢高大的石制建筑完美的裹藏在自然的伪装下,除了熟知这里一切,以及被主动邀请的客人,它就像是传说中龙巢,实际存在,却又无法找到。
坐在拜占廷风格彩色镶嵌窗前的伦纳德,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明显开始福的身体,雪白的头,布满整个面部和所有皮肤上都能看到的细密皱纹,清楚地说明了他的年龄。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神情安静的英俊男子。年龄应该在二十上下,柔顺的淡金色头从额前垂落下来,淡蓝色的眼睛湖水一样清澈,保养极好的双手相互交叉在一起,很随意地叠放在膝盖上。
他的左手,戴着一枚刻有黑色骷髅图案的黄金钻戒。
感受着欧式壁炉里传来的融融暖意,伦纳德抿了一口精致瓷杯里的蓝山咖啡,心情沉重地问道:“艾伯特,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被称作艾伯特的男子笑了笑,以悠扬悦耳的声音说道:“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再问那么多呢?亲爱的伦纳德,如果被美国选民们知道,自己的总统竟然是个犹豫不决的人,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伦纳德把半空的杯子往桌上一顿,声音有些嘶哑:“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做。就算以正常手段,你同样能够得到所有的东西。”
艾伯特偏过头,从旁边的木几上拿起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球,用力一旋,光润的球体在平滑的桌面上顿时缓缓旋转起来:“真怀念我们在哈佛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还记得“墓穴”上刻着的那句话吗?”
“谁是白痴?谁是智者?无论乞丐还是国王,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伦纳德神情呆滞地喃喃着。
“没错!”
艾伯特把身体微微向后靠去,微笑道:“要主宰世界只有一个诀窍————那就是强大。因为力量强大就无所谓错误,也没有幻想可言,这就是赤/裸/裸/的真理。呵呵!以你的过人的记忆力,应该没有忘记这句话的出处吧?”
“当然。”伦纳德的喉咙骨节滑动着:“拿破伦。波拿巴。”
艾伯特用碧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脸!“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污秽,上帝说过:要获得一片乐土,就必须用惩罚之火烧尽所有肮脏的东西。既然你不愿意接受细胞的移植,那么就作为预测未来的先知,把福音在大地上重新传播。上帝是仁慈的,诺亚是个义人,因此他能够在洪水来临之前,安全地乘上方舟。我的老朋友,你,也是一个义人。”
“真的。。。。。。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挽回了吗?”伦纳德狠狠揪了揪自己的头,苦苦哀求道。
“为什么一定要怜悯那些恶人呢?”面容纯净的艾伯特活像是个圣徒。
“我。。。。。。你。。。。。。”满面绝望的伦纳德,已经找不到任何可说的话。
“去吧!去做你所要做的一切。记住,你有足够的时间打造自己的方舟。如果愿意,你随时可以回到这里接受细胞移植,像我一样,用精力充沛的二十岁年轻身躯,盛放着充满智慧的五十岁心灵。”
。。。。。。
躺在装甲医疗车的临时病床上,望着尚未被钢板遮住的车窗缝隙,林翔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沉的天空,还有那一片如同死水池塘般厚重的黑云。
身材高大的齐越从车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听用匕撬开的牛肉罐头。
“逃出来的人,有多少?”林翔接过罐头,用匕叉起一块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按照卫星监控的统计数字,应该在三百五十万左右。”齐越靠着车壁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熟练地点燃。
“其余的人呢?都死了?”
齐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们全部都被感染,数量应该在一百万至一百万五十万左右。现在这种状况,没办法做出准确的统计。”
虽然结果和预料一样,可林翔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这是他第二次看着一座城市被病毒吞噬。
“你的伤口怎么样?”良久,他带着淡淡的忧郁问道。
齐越闷头狠吸一口香烟,仰面长长地叹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算什么。人?还是怪物?”
“至少,你还活着。”林翔的话虽然说不上是宽慰,却也一语中的。
他不再多言,从床上爬起后,默默地穿戴整齐,仔细检查过身上所有装备后,迈步走向半开的车门。
“你去哪儿?”齐越有些意外。
“出去走走。”说话间,林翔已经纵身跃出了车外:“去做点我该做的事情。”
。。。。。。
庞大的人流,顺着蜿蜒的公路在山间缓缓而行。
临时转移数百万人,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项艰巨而繁杂的工作。
所有的坦克和自行火炮都编入了后卫部队。除了几辆轻型轮式装甲车,以及部分辅助车辆,整个迁移队伍里,只有三千余名**。
除了先期已经撤退的部队,他们是成都防线最后的残余力量。
也许是忙于消化城市里已经被感染的市民吧!变异人没有对难民进行追击,它们只是游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和行动缓慢的活尸一起,寻找着尚未被感染的人类!
路边,不时可以看到歪倒在草丛灌木间的汽车。从廉价粗陋的农用三轮摩托,到各种牌子的私人轿车应有尽有。其间还搀杂有“凯迪拉克”、“宝马”、“保时捷”等价值昂贵的顶级跑车。
所有的车门无一例外敞开着,柔软的皮绵座椅被拆得七零八落。这是它们在此刻唯一的价值体现。
野外宿营湿气很大,这些东西用来垫衬或者当作枕头再好不过。
沿途所有加油站全部都被军队控制。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汽油向平民供应。况且,拥挤的道路也不允许私人车辆通行。
按照林翔的命令,除了妇女和老弱可以搭乘军用车辆,其余所有的人,都必须步行。这意味着,从成都到新疆,长达数千公里的路程,他们只能用两只脚走完。
每天,都会有满载物资的运输机在补给站附近的机场降落。食物、饮水、被褥、行军帐篷。。。。。。数以万计的物资下到难民手中,可是对于上百万的庞大人员而言,这点东西实在太少了。
空军和民航的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铁路运输仅仅只能满足指定区域的补充数量。因为,迁移队伍所走的,是一条远离城市的偏远之路。
数百万难民无论进入哪个城市,都会引起一场可怕的骚乱。林翔很清楚这样做带来的后果。
东部省份已经调集了上万辆客车紧急开赴新疆。他们将以最快的度,把中途接触到的所有难民,尽量运往格尔木。同时,沿途所有城市、集镇、居民点的物资都被集中起来,顷其所有向难民们供粮。
这还是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人均每天六百毫升饮水,三百克食物。这是所有补给站的下标准。当然,偶尔也会有特别增数量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
最初的时候,难民们对这些补充的食物并不在意。没有喝完的矿泉水瓶子、吃了一半扔掉的饼干、甚至还有连包装都没有撕开就直接抛弃的方便食品。。。。。。在难民群经过的区域随处可见。
这是一个营养过剩的年代。人们根本不会为了食物操心,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减少体内的脂肪,让肥胖的身材看起来更加具有美感。
很快,难民们现了自己的错误。
第三十一节 争食
在逃生的本能支配下,人类不会过多考虑食物和未来的生存环境。!他们只会拼尽全力从危险和死亡的魔爪中挣扎而出,直到确认生命真正得到保障,再也不会面临任何威胁的时候,紧绷的大脑思维才会从亢奋状态逐渐冷却,转而考虑起另外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最后一批逃离城市的难民,亲眼目睹了变异人的凶残和暴虐。但是现在,他们却觉得,饥饿远比死亡更加可怕。
人均每天一百克压缩干粮或者肉质罐头、二百克饼干或者其它方便食品。这是目前为止,后勤运输所能满足的最大极限。
没人再去顾及什么肥胖或者营养过剩之类的话题,人们相互间谈论最多的,是那些记忆中的美味佳肴,以及各种不同类型食物的制作方法。可是他们很快现,这样做非但对缓和饥饿丝毫没有作用,却越加剧了唾液的分泌和空瘪胃袋的收缩蠕动。
“我们要吃饭————”
“为什么不给我们食物?”
“政府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我们已经被迫离开自己的家,难道现在又要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包括林翔在内所有的军职人员,每天都会对同样的问题做着不厌其烦的解答。三百克食物的确不够吃饱,却也不至于饿死。为了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当天的口粮,只能按照额定数量进行分。
“人类的理智和社会的秩序,必须以温饱作为基础。”
这句话很快得到了验证。
十七号补给站,是一个修建在公路旁边,用工程机械推出数千平米空地的临时仓库。除了几堵早已破旧不堪的土坯围墙,数十个林立其中的绿色军用帐篷,成为了这里最具代表性的建筑。
太阳昏沉沉地挂在西面的山梁上。金色的晚霞和艳丽的火烧云,把整个地面照得如火似血般的赤红。站在半干的粘土堆上,望着道路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集人群,林翔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焦急和感慨。
每到一个分食物的补给点,总是难民队伍最混乱的时候。
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通往补给站前的道路上,并列围成一条宽约十米左右的人墙。十余辆车厢倒转朝向路面的重型军用卡车,已经拉下了围栏两边的挂钩。透过墨绿色的防水蓬布,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箱箱整齐摆放的方便面、米饭、带有“八一”字样的压缩饼干,以及一听听用绿色牛皮纸包装,没有任何花哨图案的军制肉类罐头。
“大家不要挤,人人都有份。请大家不要挤————”
几名袖口高高挽起的士兵站在简单的金属三角架后面,一边通过扩音器大声维持着秩序,一边从纸箱里拿起一份份分装好的食品,飞快递到从隔栏缝隙中伸进的难民手中。尽管他们拼命加快手上的度,却仍然无法满足从道路尽头蜂拥而来的饥饿难民。
“给我一份————”
“我还没有拿到————”
“给我,快给我啊————”
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领到食物的难民等不及冲出人群,就已经撕开包装袋抓出里面的吃食狼吞虎咽。贪馋的吃相和脸上满足的神情,刺激着辘辘饥肠的饿民们。他们开始不再顾及什么所谓的秩序,纷纷以最快的度越前面的人,在胃袋泛出的浓酸和体内难以忍受的刺痛催促下,把手臂从金属隔栏的横缝里伸出,抢抓着在眼前来回晃动的一袋袋食物。
两旁的士兵拼尽全力维持着队列的秩序。他们抓出其中的插队者,张开胳膊把女人和孩子护在身前,用宽阔的肩膀和身体保护着弱小缓缓向前移动着。却招来了远在队尾的谩骂。
“操/你/妈,凭什么让那些婊/子走在前面?你个臭当兵的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那小兔崽子是你养的种啊?”
“你妈个/逼,老子也饿了,快给我吃的————”
林翔神情复杂地望着混乱的补给站,把手中的突击步枪高高举向天空,狠狠扣下了扳机。刺耳的枪声震慑了骚动的队伍,骂骂咧咧的不满者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几个看上故意想要挑衅的家伙,以夸张的动作朝地上吐着口水。更多的人则表示出冷漠和疲倦,虽然隐隐有些畏惧,却很快被对于食物的贪婪和饥饿代替。
每次分食物都要鸣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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