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机会巧合,普通人同样可以干掉寄生士。归根结底,他们仍然属于人类。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鲍里斯胸腹的起伏幅度越来越大,他用力吞咽着干粘的喉咙,用颤抖的声音低吼:“你竟然杀了布鲁克。。。。。。你,你知道他是谁吗?克莱斯特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是新月之城的骷髅骑士全体出动,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到了这个时候,鲍里斯仍然把林翔的举动归结为骷髅骑士团的授意。
林翔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解释,把粗大的枪口再次指向他的眉心。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鲍里斯怒声咆哮:“我已经答应作出补偿,也决定放弃交易,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骷髅骑士团难道真的打算与“魔爪”全面开战吗?”
突然,鲍里斯就像狂猛的黑豹从椅子上一弹而起,粗大的拳头挟着以吨计算的拳力,带着缠绕在拳头表面“噼里啪啦”的闪电,狠狠砸向林翔的脸。同时爆出一声怒吼:“死吧骷髅骑士团的小
“嘭————”
拳头并未如他想像那样砸在林翔的脸上,而是硬生生的被挡在距离距离他身体十厘米左右的半空,爆发出沉闷的撞音。
一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冰墙,把两个人分隔在各自不同的空间。隔着透明的冰块,鲍里斯看到林翔正把握枪的右手朝下移动,枪口掠过自己头部、脖颈,重新指向心脏所在的胸口。
鲍里斯从不惧怕子弹,速度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子弹永远无法跟上移动的脚步。他相信林翔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不知道林翔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没有任何效果的攻击方式。布鲁克的死可以归结为意外,可是现在。。。。。。他总算弄清楚了一件事————这个看上去丝毫无奇,没有任何异能气息外放的漂亮年轻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变异人。
毫无疑问,那道凭空出现的冰墙,就是他的杰作。
他居然拥有特殊异能?
自从进入隐月城直到现在,鲍里斯第一次产生了恐惧。林翔手中的M500也不像刚开始那么让他觉得可笑,他侧过身,有意识地避开枪口。对拥有惊人速度的他而言,枪的威胁几乎可以不计,但那毕竟是枪。弹头一旦命中要害,等待他的,同样也是死亡。
“嚓”的一声轻响,鲍里斯右手袖口弹出一把细长的刀刃。他身体向前一弓,反手握刀平平切过冰墙表面,把厚厚的透明障碍物破穿。林翔几乎是在瞬间就作出了判断,身体一个晃动,迎面向着鲍里斯扑去,握枪的左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连连猛扣扳机,张开的右手则迎上鲍里斯从侧面袭来的左拳。拳掌碰撞瞬间,周围不断响起细微而密集的爆鸣,强大的力量让两个人身形不由自主来回摇晃着。
紧紧扣住林翔右手,鲍里斯以此为支撑从地面猛然跃起,以敏捷的身法避开飞袭的弹头。同时,持刀的右手从空中猛劈直下,狠狠砍向林翔肩颈。不得已,林翔只得松开握枪的手,用力抓紧鲍里斯右腕,使锋利的刀刃停留在半空,被两股强大力量挤压推攮着,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鲍里斯嘴边露出一丝狞笑,左臂上的肌肉突然一抖,从袖口猛然弹出另外一把刀刃,“嗖”的一下刺穿握住自己拳头的林翔手掌。细长且薄的金属刃锋顺序下滑,像切豆腐一样割裂开整条手臂,直到临近肩关节的时候,才被林翔强忍剧痛将身体朝侧后一别,死死卡在坚硬的骨缝当中。
“嘿嘿嘿嘿死吧————”
鲍里斯得意地笑着,松开握刀的手,正准备握拳从正面发起攻击,却意外地发现————林翔那张略带痛苦的脸上,竟然露出诡异的笑。
“轰————”
一团巨大的火焰从他左手腾空而起,把鲍里斯整个人瞬间吞没。他丝毫没有任何防备,只能眼睁睁看着炽热高温烧化自己的右臂、肩膀,进而蔓延到整个胸腔、腹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焦臭,被烧成碳状的脆化皮肤从身体表面脱落,散坠在地板上,带着尚未燃尽的余烬和苍白的火灰,慢慢微缩、熄灭。
(预求下个月的月票;手里有票的兄弟姐妹们尽量投吧!)
第二百零一节要求
第二百零一节要求(求月票)
“扑嗵————”
鲍里斯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温度极高的生物火焰烧化了他大半个身体,被意识引导的火苗瞬间包围全身。!手臂和双腿已经被完全烧尽,勉强保持完整的躯干表面,露出一片片令人心悸的焦黑,根本无法分清楚究竟是他原本的皮肤颜色,还是碳化肌肉造成的效果。
鲍里斯还活着,这样的状态和死没什么区别。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脏器已经被煮熟,只有心脏还保持微弱的跳动,让生命能够在苟延残喘的状态下,最后延续几分钟。
他艰难地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林翔那双黑玉般的漂亮眼眸。他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到对方受伤的手臂上————那条被自己刀刃顺切成两半,本该完全丧失作用,仅仅只有皮肉相连的胳膊,竟然正在以肉眼能够看清的速度飞快愈合。不到半分钟的光景,整条手臂已经完好如初,只有残破的战斗服衣料从肩膀上垂下,表面沾染着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
“你,你究竟是。。。。。这,这不可能————”
鲍里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变异人类才会具有的特殊异能。
自我修复?
坏肢再生?
无论这种异能的具体名字是什么,拥有者肯定不像普通寄生士那样浑身上下都是弱点。他只有一个要害,也许是头部,或者是心脏,只要那里没有遭到破坏,再严重的身体损伤,也能够在短时间里迅速恢复。
不仅仅是这一项,鲍里斯亲眼目睹林翔使用冰墙阻隔自己的攻击,更用温度高得可怕的火焰把自己活活烧熔。暂且不论他的实际能力,单就这三项异能而言,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更可怕的是,从他身上居然感受不到丝毫异能气息。伪装,才是他最大的杀着。
“我真他/妈/的是个蠢货。。。。。。”
鲍里斯感到一阵虚弱,他喃喃着,抬起早已不存在的右手,把已经烧成焦碳,只剩下与肩膀相连不到十厘米左右的胳膊,慢慢指向正从沙发方向走过来的布兰琪。
“怪,怪不得你要等这小子回。。。。。。回来。他,他的确有令人惊讶。。。。。。惊讶的实力。嘿,嘿嘿嘿嘿小,小妞儿,没,没想到。。。。。。这次老子,老子真的看走了眼————”
鲍里斯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不时从口中涌出混杂有内脏碎块的大团粘稠血浆。他把头再抬高了些,迎向布兰琪的目光,疯狂而热切地死盯着她足足看了好几秒钟,拼尽最后的力气问:“有件事。。。。。。我,我不明白。你,你说过,要。。。。。。要报复我。。。。。。究竟,究竟怎么回事?”
布兰琪蹲下身子,偏过头,沉默地看着这个用凶残狂暴手段夺去自己身体的男人。
“我怀了你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鲍里斯听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濒死的他猛然睁大双眼,嘴唇微微地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任何音节。
“用不着怀疑这一点,那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用特殊的方法测试过,的确受孕了。”
布兰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充满讥讽的口气慢慢说道:“被你/强/奸以后,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充分融入我的身体。我没有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冲洗干净,我是故意的————”
一抹鲜润的潮红瞬间冲上布兰琪的面颊,她顿了顿,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激烈与冲动,仇恨而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是女孩,我会把她送进让她每天被无数男人轮番蹂躏。如果是个男孩,我会亲手/阉/了他,再扔给奴隶贩子卖给那些有特殊需要的人。无论是男是女,他们的名字都将叫作鲍里斯。当然,这并不是报复的全部。我还会从他们身上取下足够的细胞样本,送到医生联合协会,让他们复制出成百上千的小鲍里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很容易就能做到。哈哈哈哈别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你。。。。。。”
鲍里斯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还有恐惧和绝望。突然,他以令人震惊的动作从地上猛然坐起,爆发出野狼一般的嚎叫。片刻,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
天空中出现了阳光,它从辐射云层的缝隙中透射下来,形成一道道散碎零乱的倾斜光柱。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剑,将厚厚的云块刺穿,让久被阻隔的光线能够出现在大地表面,耀出一片能够略微感受到暖意的区域。
城内燃烧的大火已经熄灭,填塞在贯穿城市交通主干道上的各种障碍物被清理一空,主战坦克与轮式装甲车组成的攻击小队正以内城边缘为中点,对整个城市进行全面搜索。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分散成一个个十人小队,在街道上设立起密密麻麻的警戒哨卡。他们尾随在战车部队后面,对每一幢建筑进行搜索清理,一旦发现潜藏在其中的暴民,当场格杀勿论,如果是被困居民,则会把他们带到在城北面专门设置的临时安置区,由专人进行身份甄别,并且发给水和食物。
零星的枪声一直在城市上空回荡,其中不时搀杂着尖利的惨叫。阳光变得越来越淡,厚厚的云层在天空中慢慢移动着,把最后一丝光线野蛮吞没,再也无法透出分毫。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映衬着灰暗的天幕,这个冬天,显得越来越冷了。
几辆漆面斑驳的推土机在城市街道上缓缓前行,前端巨大的铲斗里,堆满了状若小山的厚厚尸体。有男人,有女人,也有老人和孩子,他们身上粘满干硬冻结的血块,手脚无力地塌落着。铲斗划过地面,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散布在街面上的尸体被巨大的机械力量朝前缓慢推行。他们越堆越高,数量多得已经无法被铲斗容纳。。。。。。终于,在一处宽敞的街道交叉口,推土机在轰鸣的马达声中慢慢抬起倾斜的金属斗面,把冷硬的尸体码成一座金字塔形状的堆积物。
地面,残留着几道被铲齿划出的灰白槽痕,还有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它们从尸山边缘发散开来,一直延伸至远处的街道尽头。
。。。。。。
在占据绝对武力优势的城卫军面前,暴*者们选择了投降。他们被骷髅士兵和武装平民从城市里驱赶出来,在东面临近外城出入口的空地上团团包围。从天空俯瞰,就好像一个形状怪异的巨大人圈。
考伯特动用了所有装甲部队和上千名士兵,才在包围圈边缘构筑起临时警戒线。粗略统计,被围的暴*者数量已经超过两万。他们全部都是男性,与几小时前相比,狂暴野蛮的气息正从他们体内消散,驯良与温和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脸上。一双双眼睛里早已看不到血腥和残忍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指过来的乌黑枪口,让他们感到恐惧,被血肉和暴力刺激产生的狂热彻底冷却。他们相互瑟缩在一起,尽量挤进人圈内部,用别人的身体遮挡自己的存在,又把惴惴不安的目光从人群缝隙中透射出来,不住地打量着站在警戒线边缘,荷枪实弹的武装士兵。
流民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他们在荒野上流浪,一块面包外加一杯干净的水就能轻易把他们招徕。他们不挑食,只要能够给身体提供营养,即便是粪便里尚未完全消化干净的食物残渣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一点,与能够进入中、重度辐射区的变异暴民极其类似,却又有着本质上为微妙区别。总而言之,在荒野上流浪的人比城市居民的适应性更强,流民其实就是介于平民与暴民之间的中和体。他们可以接受规则,并且被法律所限制转化为平民,也随时可能因为外部诱因转化成野蛮、凶残的暴民。
每一个人都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这些东西是掠夺的战利品。他们把包裹抓的很紧,生怕被人抢走。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杀人夺物这种事情在荒野上很常见,流民营地几乎每天都会产生诸如此类的纠纷。如果一定要从中找出某种区别,那就是争夺区域已经从荒野变成了隐月这座城市。
人群外围停放着数以百计的装甲卡车,它们与散落在附近的几座警戒塔相互配合在一起,形成一条不太规则的防卫线。隶属于城卫军的士兵们用沙袋垫高地面,架起机枪。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单薄的警戒圈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临时火力点。
。。。。。。
身穿灰绿色军制大衣的考伯特站在一辆轮式装甲车前,默默地望着被围在百米开外的人群。呼啸而过的风,翻卷着大衣下摆来回飘舞,刺骨的冰冷摔打着面颊,硬生生地驱散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点暖意,在杂乱的胡须表面凝结成淡淡的白霜。
考伯特的心,冷得像一块冰。
就在半小时前,他刚刚得知————在外城一间面包店的废墟里,发现了自己妻子塔拉尚未完全烧尽的尸体残骸。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
按照林翔颁布的法令:包括考伯特在内,隐月镇上的所有原住民都居住在有墙壁和警戒塔守卫的内城。如果不是自己前天晚餐的时候曾经提过,外城那家面包店的酥皮馅饼味道不错,塔拉也不会离家外出购买。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很健壮。就在几个月前,考伯特还带着她到医院专门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医生明确地告诉自己————塔拉已经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她的尸体就躺在面包店空荡荡的柜台上。碳化的手脚与散落在旁边的火灰余烬混合在一起,只剩下几根与身体连接的黑色焦骨。原本外凸鼓涨的腹部,被刀斧之类的锐器割裂开来。也许是因为刃锋过于钝秃的缘故,伤口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夹杂着毛细血管的浓黄色脂肪外翻在皮肤表面,黏稠的流状物质堵塞了被割断的肠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