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如此,我给你好处,一方面是想让你为了办事,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你师父的一股助力!”
“前辈和家师似乎很熟悉啊!”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我与他的关系,或许你以后会知道,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的!”
“前辈就不怕晚辈是冒用家师的名头?”
老太太一笑,“一来,你那师父在修行界其实名气并不大,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根脚,二来呢,你这把剑却瞒不了我!”老太太枯瘦的手微微翻转,孔焯刚才用来袭击她的那柄短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剑乃是由西方太白元精混合天河星砂炼制而成,这天河星砂却是当年你师父从我这里要去的,别人冒弃不得,所以你一出剑,我便知道你是莫休的弟子了!”
“前辈和家师果然很熟!”孔焯笑道。
老太太没有回答孔焯的道,“小朋友,我再提醒你一句,这西方太白元精与天河星砂炼制的仙剑除了是天地间最为极品的仙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特性,它可是无视等级的封禁乃至融合兽灵作为剑魄!”
“无视等级的封禁兽灵?”孔焯一愣,一般来讲,仙剑还有另外一个功效便是封禁一个兽灵,将兽灵炼化为剑魄,这样可以提升仙剑的某些属性,兽灵的等级越高,仙剑的威力也就越强。
天地间有名的仙剑,一般都会有一个让人感觉到恐怖的剑魄。
这样一来,剑魄的等级越高,属于越强,仙剑的威力自然就越强,比如你封了一只猛虎的兽灵做为剑魄与封禁一只黄牛作为剑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了,这能够封禁的兽灵自然也是有等级限制的,一般的仙剑,最多只能封禁一些普通的动物灵魂而已,只是高等的仙剑才能封禁具有某种特殊属性和能力的异兽,而孔焯原本也想着,等有机会的话,便弄一只异兽的兽灵作为剑魄,但是没想到,自己这把剑竟然可以无视等级的封禁,也就是说,自己甚至可以将一头神兽的兽灵封禁进去,难道这是真的吗?
孔焯看着那老太太,“前辈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把一只麒麟的兽灵封禁进去也可以了?”
“如果你有能力杀死他的话,可以!”老太太道。
“这下子麻烦了!”孔焯心中苦笑了起来。
他是一个贪心的人,自己手上的剑可以封禁麒麟,那么,现在给他一头猛虎的话,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甚至,他还暗自庆幸自己在罗孚的时候没有一时冲动的去杀老虎取魂炼魄,因为,一把仙剑最多只能有一个剑魄,如果当时自己真的杀了只老虎的话,自己手上这把剑便废了,那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自己想要修炼这剑魄却又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到哪里去找一个足以匹配自己这把剑的剑魄呢?
这老太太忽然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呢?
孔焯的目光一转,看了看这老太太。
这老太太笑了笑,“别看我,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的兽灵,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如何在自己的贪念与现实之中找到一个平衡,这是你需要考虑的,至于我,就要死了,没功夫帮你考虑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了!”
“前辈——!”孔焯面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要说话,却被一股大力给掀出了屋子,还未等他站定,小茶铺中的唯一一间小屋子便蓬的一声,闪出一道绿火来,不过转瞬间,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再无一丝一毫那老太太的痕迹。
孔焯面带着极重的疑惑之色又回到了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独自立于风雨之中,望着脚下的那一堆焦炭,心中苦笑了起来,“妈妈的,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借死假遁,只有天晓得了!”
——————————
总的来讲,孔焯是一个机心很重的人,倒不是他天性如此,这主要是缘于他的童年,他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而他又是一个挺特殊的小子,一个刚满一岁半的人便能够识字的小子,便不是一个天才,至少也能称得上天资聪颖了,所以,从小,他那父亲便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便给他讲解各种各样的生意经,还把各类的人情事故说给他听,不指望他当时就懂,但是记得就好,有些事情长大了之后,慢慢一品,便能解其中三味了,这么做的结果虽然并没有培育出一个真正的天才来,但是也让孔焯显得有些早熟,心理年龄与实际年龄有些不相匹配,再加上八岁那年父母遇害,孔焯自己在那鬼门关上打了一个转回来,于生命,于世道,自然又有了另外的一层认识,所以,行事起来,有的时候虽显幼稚,但是比起同龄的那些个傻大胆来,却又好了很多,这也是那老太太看重他的地方。
他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今天,天上似乎掉了一大块馅饼在他的面前,只是他怎么闻着,怎么觉得这馅饼上面有着浓浓的酒气。
这老太太绝对不是因为看着自己顺眼而给自己好处,而是因为自己的师父。
从那点点滴滴的话语间,孔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位老太太与自己师父关系的不一般。
从而得出两点结论,第一,自己的师父一定会有不小的麻烦,第二,这老太太不是师父的情人便是师父的亲人。
前一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那么,便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师父,醉剑莫休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罗孚派的二代弟子,与罗孚五剑关系良好的醉剑莫休竟然与魔道中人有关系,这里头,水似乎混着呢!
孔焯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看天色,已经渐亮,东方在天地交界之地,现出一丝鱼肚白来。
孔焯又歪头想了想,将所有的事情都甩到了脑子,便如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加紧了脚程,于两天之后,赶到了十年前的那个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峡谷。
当年的马贼已经死在了师父的剑下,而父母的尸体也埋了,埋在峡谷后面的一处小山坡上。
虽然经过了十年的风雨,但是由于那里被莫休下了个小小的禁制,所以,并无太多损坏之处,只是野草已经长得有一人多高了,将两人合葬的大坟给掩了起来。
孔焯默然,一根一根的将坟头周围的草拔掉,又把那坟头好好的修整了一翻,把自己准备的酒水祭品摆好,烧了纸钱,叩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按照原计划,他是准备走的,可是没想到,这头一叩了,憋在心里长达十年的苦闷竟然全部涌上了心中,无奈长叹了一声,原本准备四下游玩的心情全都没有了,用自己拔出来的那些蒿草杂草挑捡出了一些,在坟边筑了一个草庐,住了进去,一方面是为了给父母守守孝,另外一方面,也存着潜心修炼,让长眠于此的父母老怀开慰,也当是自我的一种安慰吧。
正文第十七章大日琉璃金身诀
更新时间:2011…8…2021:01:05本章字数:5750
草庐不大,只能遮风避雨,可是孔焯没想到自己住了几天,竟然住意境来了。
凭良心讲,莫休为自己父母选的葬身之地环境还是不错的,从风水上来讲,也挺能旺后人的,东面不远处,是他们遇害的那个峡谷,而这里,他们埋葬的地方,处于一坐小山的半腰之处,这
山不大,比起罗孚来讲,只能算是一个丘陵,只是林木却茂盛的紧,对面,远远的望去,却是一处村落,是时黄昏初至,那处村落里炊烟袅袅,在半空中腾起一层细细的薄雾,在夕阳的掩映
下,散出如梦如幻般的幽美景色。
西面,却是一处大河,沂水。
沂水波涛汹涌,水流之时,常常出如雷般的轰鸣声,但是却在到达这里的时候,被这丘陵侧翼的小山给挡住了,只剩下些许的细声,与风声在一起,出歌唱般的声音,不但不吵,听起来
反而挺幽美的。
孔焯在这里,一住便是半月,在这半月里,除了每日在父母的坟头练两次剑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沂水中练剑,以那波涛的汹涌无匹之力来锻炼自己剑术的稳定性与力道。
而在每日练完剑后,便会回到小草庐中,研习那神秘的老太太给自己的那套巫族的功法。
的确,和他所知的一切修炼方法完全不一样,这门功法的名字叫大日琉璃功,其本意竟是直接引动天上的太阳之力来锻造自己的身体,看得孔焯是咋舌不已,说实在的,这种凶猛无比的修炼
法门,别说是见过,听也没有听说过,若要论修炼的度,正道的法门自然是比不上魔道的法门,但是孔焯可以肯定,便是魔道修行度最快的,最为凶险的法门,也不比上他手上这套大日
琉璃金身诀。
这天下哪里有直接吸取太阳的真火能量来锻造自己身体的修炼方法呢,那不是找死吗?
以孔焯的认知,无论是哪一种修炼法门,先要做的便是引气入体,在天地间无穷的大气中搜寻那一缕无气,那一缕元气,将它们纳入体内,炼化,收归已有,这是一门很细腻的法门,挺有
艺术性的,正道的修行如此,魔道的修行亦是如此,可是这巫族的法门就有些变态了。
按照自己第一眼看的结论,能不能承受得了咱先不说,咱就打比方这能承受得了,可是那修行的度应该是奇快无比的,毕竟那太阳就摆在天上的,为什么那老太太要说什么这巫门的法诀修
炼的没有魔道的法门快呢?
孔焯相信那老太太说的没错,同时也相信这书上写的也没错,那么,为什么呢?
就为了这么一个问题,孔焯整整的想了三天,停练了三天的剑的,直到第三天夜间,孔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说到底,他还是被这惯性的思维给误倒导了。
这巫门的功法与他所知的修炼方法根本就是两个系统,有着明显的区别,是的,太阳的能量是庞大无比,而且几乎可以说是看得见摸得着,可是你得能够承受得了啊,比如,孔焯现在的身体
强度,以他自己的估算,他每天最多只能修习半个时辰的大日琉璃金身诀,身体便会承受不了了,所以,即使是太阳的能量再多,你也得干瞪着眼看,不能拿,就如一个已经吃得肚子快要撑
破的人,便是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他也不会动手一样,这便是巫族的法诀,你永远都不要担心吃不饱,你需要担心的只是你的肚子而已,而孔焯之前所知的修炼方法,便是一个
饿了很久的人,到处在找食物,可是找了半天,也只能找到一个半个馒头,有一种永远都吃不饱的感觉,而魔道的修炼方法则可以形容为饮鸩止渴的感觉,明知道有毒,但是为了填满肚子,
什么都吃,最后导致食物中毒。
想通了这层关节,确定了这绝对不是魔道的功法之后,孔焯便放下心来,要说这巫族的功法,他不好奇是骗人的,肉身成圣的法门啊,这薄薄的十来页纸,便是肉身成圣的法门,听起来话有
些大,但万一是真的呢?
本着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劲头,孔焯便试练了起来,而在练了一天之后,孔焯便知道自己托大了,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半个时辰的太阳真火的锻造,可是事实上,他连一半的时间都忍受不了。
在坚持了一段时间下来之后,他也充分了解了那老太太说的话,这个修炼的功法的确是一个字,慢!
可是却有一项好处,与自己本来的修行法门并不冲突,因为它只是在强化自己的**,这种内在的潜移默化的强化别人还看不出来,如果自己炼到一定的程度,和人打架的时候,一旦近身,
别人便是有着护身的元气,相信自己也能一拳击穿,而炼到最后,自己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仙剑或者其他的法宝,身体就是一件最为恐怖的杀人利器,只是想要达到这个地步,没有五十年的苦
练是不可能的。
五十年而已,自己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孔焯便兴奋了起来,拿起那十来页的巫族法诀,看了一夜,将它死记硬背后,将这十页的薄书毁了去。
他是怕被其他人得去,自己的优势便没有了。
他可是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修炼功法,还是自己一个人留着好,不过,这个时候他自己却在安慰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别的邪道恶人得去,危害天下。
当然是为了不落入邪魔歪道的手里,难道这不是一个正道人士该做的事情吗?
孔焯心中嘿然的笑着,然后,把魔爪又伸向了那三颗小铁珠子。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了这巫族的功法打底,这铁珠子便是差,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再说,既然是无主的法宝,自己也不需要太过客气,所以,他把那铁盒子拿了出来,三颗黑不溜秋的,鸽蛋大小的小珠子便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孔焯把自己的那把短剑拿了出来,在自己
的手指上剖了一个小口子,很心疼的,硬挤了一小滴血下来,滴在其中的一颗珠子上面,然后,又用手抹了抹,把那滴血分别抹在了另外两个小珠子上,然后,用左手捧起三颗珠子,握了起
来,身体也开始盘坐在了地上,运起了先天紫气,开始炼化这三颗珠子。
随后,他便后悔了,显然,他再一次低估了这三颗珠子的威能。
一股澎湃无比的巨力自颗珠子同时迸射了出来,那是一股让人心寒的先天土行之力,是的,五行中的土,沉稳无比,凝重无比,宛如一座巨山一般的,压迫在孔焯的身上,先天紫气的运行在
一瞬间遇到了无比的阻滞,便如那一只蜗牛拖住了一座山峰一般的,缓慢前行着。
幸好,这是无主之物,幸好,孔焯对这三颗珠子并无什么恶意,只是想要收伏它们而已,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被那不可抗拒的千钧之力给压死了。
先天紫气以前所未有的龟前行着,缓缓的带动与吸收着三颗珠子里面的先天土行之力,孔焯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他之前涂抹在那三颗珠子上的血迹被三颗珠子慢慢的吸收着,随后,那三
颗珠子同时现出数道如经络般的晶莹的如血玉雕刻而成的血痕与脉动,那脉动,与孔焯体内的脉动保持着一致,渐渐的,一种血脉相联的感觉出现在了孔焯的脑海中,随后,掌心上的三颗珠
子浮了起来,上面的血痕也消失不见,原本的黑色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亮白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