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来的有我父母,其余的人少之又少,呼之欲出的就只有秦昊了!因为今天出门前,他有来我家找我爸出门。
难道是他?
怎么会?他是我爸的得意门生,考古界的天才校草。
这几年他追随我爸天南地北的去考古,已经在这行业有了些成就,就算将来自立门户都不成问题了,为什么要做别人的狗腿子?
他家是有钱人家少爷,不愁吃穿的,为什么?
我想不通望向耿烈,希望他能够给我些许的提示。
耿烈也是摇头,百思不解。
元修扫了眼我们,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还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呢!一个是对于朋友的信任,不愿去怀疑。另一个虽然融进了当今的世界,但思想还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他们秦家你们有多少了解,咱们不先不说,但有谁会觉得钱少?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今这社会,还不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笨死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他身上背的那个破皮夹子里取出一个纸袋丢给耿烈,“里面是你们想要知道的资料。当然,信不信是你们的自由,你们也可以怀疑我的用心不良,这个不管是人是鬼都会心有疑虑,你们大可以先不信自己去观察。不过,那个鬼,你叫耿烈是吧!我家大老板给我的资料是这样介绍的。我今天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事,如果你想这个肉身暂时像个平凡人一样,可以用的久一点,最好在近期联系我。不然,尸身出现尸斑时你再想着处理,恐怕我会很麻烦的。”
“那我们要怎找你?”尸斑!这几天耿烈一直都在用景瑞的身体出入在阳光下,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尸斑出现。但元修说得对,不管怎样,景瑞已死,身体毕竟不是活人的,坚持不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紧张,竟然在耿烈开口之前先一步提出了这个问题。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地址,来找我!”元修并没有理会我的诧异,而是从他早上丢在我房间的钱夹里取出一张明信片,掷给耿烈,被耿烈轻松地接住了。
那是一个武者的灵活身手,可见,耿烈生前也是功夫不弱的人。
元修敬佩的赞叹了声:“好身手,谁若与你这样的男人为敌,还真是选错了对象了。”
“多谢夸奖,只不过,我希望你说的不会有假,我们是友非敌。”耿烈看了眼那张明信片,很认真的把它收进了上衣口袋,淡淡的笑了。
“那,不如你可以找些事情试探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出于真心的帮你?人总要有合作才能建立信任感不是?”元修本来已经转过身去,背着他的那个破皮搭子要离开,这会儿又站住了,笑嘻嘻的蹭了蹭鼻头。
耿烈把手里的那个箭头轻松地掰成了两半,把其中一半丢给了他,“帮我鉴定出这个东西的制造时间段,如果得出来的结果和我所知道的没有差异,我愿意试着相信你。”
元修的表现一点也不比耿烈的差,单手的两个指头夹住了那颗只有半面的箭头,而且手上都没有手上流血的迹象。
观察了一下手里的箭头,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立即拿走微微皱眉头,“尸气很重,不过年代够久远的。少说也有两百年以上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鉴定,还是需要回去慢慢的研究一下才行。给我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给你答案。对了,再透露个消息给你,我听说那个秦昊正在试图说服张妍的父亲,把你这个碍事的男人调走去别处,免得毁了他的计划。看来目前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个所谓的情敌,是你这个已死之人附身的活尸了。不如……咳!以你的聪明,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元修的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而是扫了眼我,目光中的笑意很是意味深长。
望着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我咬着唇问耿烈:“你相信他说的话吗?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后面那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该那样说,因为对比元修的话,秦昊的表现真的有些怪异。
“鬼和道士向来势同水火,如今道士不捉鬼反倒帮助鬼,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我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目前除了小妍,所有的人都需要试探着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经历了那件事情,付出了血的代价,我还是明白那后半句的意思,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他是有目的的接近,不如就好好的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25 秦昊的真面目
他说目前只信任我?
我连我自己在干什么都有些茫然,现在跟着他无非是为了保命,他竟然说他信任我?
“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去探探秦昊的行动。”秦昊这家伙现在想来,对他的好感真是越来越差劲了。他真的太拔尖了,对景瑞生前就很多的看不起,处处针对打压他不说,连奖学金都要和他一争上下。
有钱又小心眼的男人,现在对他真的是很讨厌呢!
“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别忘了,明天是最后期限,你该回去读那个所谓的大学了。”
我想了想,可不是,光想着发生的事情,却忘了明天就该回去读书了,新学期又将开始了。
还真是个不消停的假期呢!
回去的路上我们相对无言,回到家的时候,他送我下车,站在我家楼下没有进去,真的只是做到保持距离。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见我没有立即上楼,耿烈淡笑问道。
“我很困惑,你怎么一瞬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改变?”很多的事情,只需要简单的解释,就能够明白他要知道事情的具体内容了。
“我现在虽然能够灵活操控这个身体,但在景瑞去世前,我的灵魂暂时的和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得到了部分的记忆,基本上的现代人如何生活,还有他平时的作风我都有些记忆。所以,在你父亲面前我没有被戳穿也是多亏了这部分的记忆了。日后,我们走在一起,你也就不必担心我会露馅,或者再给你添麻烦。”耿烈笑的很开心自然,这一刻我有些微愣,因为我在他的身上又看到了少许的景瑞的影子。
也只是影子了,因为,只是几天的时间,景瑞的影子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真的被同化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景瑞只有耿烈。
“小妍,景瑞,你们回来了!”我的对话刚刚结束,就听到秦昊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刚才还说不打草惊蛇呢!这回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笑得很亲切,就像我认识的中的那个大哥哥一样。
可是,那只是我认识中的秦昊,和元修给的资料很不相符。
但我的心却相信了一个外人的话,慢慢的偏向那些资料,因为他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
我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我父母也最信任他,走哪都带上他。今早,他更是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不得不怀疑他。
耿烈又变成了一副好孩子的模样,礼貌的喊了秦昊一声,“秦学长!”
秦昊很友好的微笑着走过来打招呼,传言是什么样我从未在意,而今得知他会是那些坑害我们一家的人同伙,我怎么也提不起好感,很像甩他一句“关你什么事”。
耿烈在秦昊不注意的情况下碰触了我一下,淡然微笑着对我摇头,语气温和的对我说:“今天就有劳师妹陪着走一趟了,明天就是返程回学校的日子,早些休息。”
不打草惊蛇吗?我会意的点了头,礼貌的和秦昊打了声招呼走向单元门。
也只是走进去,并没有上楼,而是停在门内偷听他们说了什么?
换做以前,我从来不不这样多管闲事,但这一次,我很想听听他们师兄弟平时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秦昊是不是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在我们面前是老好人一个,而在外人面前却是个嚣张跋扈,得意忘形的人?
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耿烈依旧礼貌和秦昊对视,不过他的目光又透过秦昊,看向我的方向,我想他看到我了。
至少他知道我并没有走,还留在门后偷听着,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秦学长这是从教授那里出来吗?不知,事情有没有进展了?”
“嘭”的一声,我回过神的时候,秦昊出其不意的一把揪住了耿烈的衣领,把他按在了石壁上,并没有回答耿烈的话,而是情绪很偏激的质问他:“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要追求小妍?”
耿烈先是一愣,随即自信的笑着回答:“是,我喜欢小妍,一直都很喜欢。受伤的那段时间他很照顾我,喜欢她这样耿直善良的女孩子,难道有什么不对?”
“我警告过你,不许靠近小妍你难道听不懂吗?”秦昊气得涨红起脸来,气得不轻。
“学长难道也喜欢小妍?”耿烈故作不知,笑得很轻松,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从门内听着,咬着手指,脸红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故意的是不是?耿烈不用说,我们有婚约的,可是秦昊,他到底什么意思?
学习拔尖,有钱有势,你逞强什么的我没意见。可是我的感情,我和谁在交往,他也要插一脚这算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你认为,就凭你这样的贫困资优生能够给她幸福?”秦昊退了一把耿烈,把他推得撞在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哼。“给不了她幸福,你又凭什么缠着她?”
我看得清楚,那一下非常的不尊重,非常的看不起人,而且很重的一下。心头一紧,拳头更是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如果换成旁人,估计一定会很痛。我虽然知道耿烈已经不是活人,担心还是紧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观察他的变化。
“学长,我不认为前能够解决一切,至少现在,我还很年轻,我可以去创造一个未来出来。现在有钱,不代表以后不是吗?没有谁一出生就能有钱到老,有时候都会有变故。我认为,只有自己努力得来的才能够有未来可言。”耿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的很坦然。
秦昊的冷笑僵在了脸上,彻底的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来到耿烈面前,冷若冰霜的小声对耿烈说了句,只见他唇瓣微张又合上了。
耿烈听了,淡然的笑意也冷了下去,脸色竟然不能淡定了。
“学长是想威胁我吗?”他冷漠的与秦昊对视,面无表情,甚至冷若冰霜。
秦昊本来毫无惧意的迎上了耿烈的黑眸,然而,下一秒竟然有了畏惧之色,拧着眉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你……”
“我们走!”我在里面头看不下去了,冲动的冲出去了,拽着耿烈的手,很不想看到他那样隐忍的样子,夺门而出,拽着他一起回家。
耿烈因为我的出现有些意外,被我拽着都忘了反抗了。
“小妍!你怎么……”秦昊也很是意外的望着我。
我算是看到了秦昊的真面目了,恼怒的停住脚步回头怒视着他,紧握着耿烈的手,“你没有权利介入我的感情,我本来对你还有些好感,但这一次算是让我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了,有钱就了不起吗?仗势欺人的混蛋!卑鄙!”
26 怪异的举动
秦昊还想对我说什么,喊了几声我的名字,我都没有理会他。
进去前我看到他担忧复杂的目光,想要解释什么。
看到这样装模作样的他,我就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了。
我抓着耿烈那双冰凉的手,走上楼梯气呼呼的说:“你傻吗?他那么嚣张,你怎么不反抗啊?你不是对我也挺跋扈的吗?怎么在他面前变怂了。竟然被他欺负成那样。平时欺负我的霸道劲去哪了?”
“那,你希望要我该怎样做?打他一顿,还是弄死他?”耿烈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
我被问住,有些哑口无言的站在自家门口,“我……”
和他对视着他了好几秒,无言以对。
细想,我起个什么劲,激动个什么劲?人家死了四百年的鬼都觉得没什么,我这又算什么?
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恨恨地磨牙拿出钥匙,开门进入家门的一瞬间愣住了!我家这是进了贼?
翻找东西的动静还在继续,大厅卧室都是狼藉一片,乱七八糟的。
我和耿烈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探究竟,使了个眼色让耿烈随之准备抓贼。
谁知,靠近了才发现,翻找东西的不是小贼,而是我妈!她在翻找什么啊?把家里弄成这样?
这房子是我们租来的,家居都是房东提供的,她如果要翻找东西,应该也是翻找我们自己的行李和常用的几个抽屉,这是找什么呢?
“妈,你找什么呢?这是进贼啦!”被我妈这样一闹,我就无心在和耿烈计较刚才了。
我妈听到我的声音有些慌张的站起身,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我们,把视线集中在了我和耿烈的身上,指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瞪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们这是,好上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松开手,看了眼依旧拉在一起的手,又脸红的看了眼耿烈,他好像也有些不淡定,我们同时松开了手。
我妈好笑的瞧着我们,走到床头柜旁,想到了什么,把床头柜已经拉开的抽屉拽了出来,再次翻查了一下,丛杂物中找出了一个小纸袋来,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忘了放在这了?瞧我这记性!”
“既然你们回来了,就麻烦你们整理一下吧!我还要去给老张头送资料,好好相处,不要吵架啊!”我妈把那个纸包放进了背包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临走还不忘了抛媚眼要提示我些什么。
“妈,我明天要回学校了,您和我爸要留下等结果出来再走是吗?”在我妈离开前,我还是没忍住求证的问了句。
“恐怕是这样,你也知道你爸那倔脾气,丢了一尊骨骸,他不找出来,都能憋出便秘了。这次,爸爸妈妈又食言了!”我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很不好意思的说。
我知道他们有可能会让我自己回去,可是知道了答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这些年他们的全部心思都在他们的考古事业上,很少陪我,只能在金钱方面尽可能的满足我的需要。努力的挣钱给我花,让我不输给同龄的孩子。
可是我要的不是钱啊!我跟来就是因为能和他们有相处的时间而已,希望能够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