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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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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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看对谁了!对你啊,我是天塌了都能担待得住的!”林森自夸道。
“我可不见得做得到吔!”张香半真半假地打趣。
“你不用做到,因为我不会让天砸到你的!”林森微抬45度看着张香的侧脸道。
“不会觉得有我,这样很沉么?”张香这时也转过脸来面对着林森。
“不会啊,只会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回望下入学的时候,我们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有点情侣的样子了,这样看来,之前的两年也多不枉我坚持不懈地苦追啊!”林森感言说。
“我没有追你吗?”张香反问。
“你可是我独立承包的大项目啊!你还想追我啊?”林森好笑地问。
“那人生嘛,就应该你追我赶的有来有往啊!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在追前面有个苦字了!”张香认真道。
“我并不苦啊!我一直是甜的!苦字是为了夸奖我的追的‘程度’!”林森解读说。
“我也可以分担你的‘程度’啊!”张香毛遂自荐说。
“Cinnamo要开花了么?今天怎么这么香气宜人啊?”林森受宠若惊地说。
“嘉奖你的‘苦’呗!”张香善解人意地说。
“那,来吧?”林森敞开双臂挑衅着张香。
“忆苦思甜吧!”张香探着身子用手环着林森的后背,头凑到林森脸边说。
林森完全没想到张香真的会乖乖就范,一时间愣住忘记双臂还举在两侧,直到张香温软的触感才让两只手臂慢慢地合拢在张香的背上,露出美美的甜笑的脸靠在张香的头发上一点点埋进去,这样温暖的拥抱在这个翠竹林立的园子里显得格外净心。

然而双选会的架势倒是真有些吓到张香了,和入学时海海的新生不同,参加双选会的同学脸上明显比入学时的气氛凝重了,让还处在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们提前感受到了现实社会的残酷,因为于京玉打定主意再也不想念书了,所以张香就作为陪绑涌进了双选会的炽热战场,中国的人口问题再一次在这个平时看起来大到没边的学校会堂得到了血淋淋的印证。与此同时,楚焦之前参加的选调生选拔考试也如愿入选,而林森则以系榜首的成绩单一早就被列为保研对象,进入了国内尖端的硕士点名列中,相比之下,楚焦和林森的选择总算还是天道酬勤的。
而竹园里,张香拿着系里下发的保研申请书和双选招聘报名表在竹园边思考边填写,可是写完了个人姓名、性别、民族、出生日期等基本资料之后,被“本人成分”给弄懵了。往下看表格里其他的项也觉得越写越写不下去,这时,林森匆匆地跑来了。
“被导员绊住了,等很久了么?”林森坐下说。
“跑什么呀?没有多久!我这家电影院不会让你错过开场的,所以不用那么赶的!”张香从包里拿了瓶乌龙茶递给了林森。
“那我也想早点来,我连检票也不想错过!”林森边喝水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你这种VVVIP还不免票么?”张香打趣。
“喔,这么有兴致啊?”林森感觉到张香的话头了。
“是啊,因为我正在挖掘我的特长!”张香半认真道。
“头发特长!”林森心明眼亮地说。
“呵!我这一填表才发现我好像没什么特长!”张香挤眉弄眼地‘呵’、‘哈’地干笑两声道。
“怎么会?”林森诧异道。
“我唯一能想到的特长就是特别会气人!我妈说我气人寸寸踩在点儿上,不差毫厘呢!”张香自我总结说。
“呵呵,能把田妈的‘称赞’听进耳里,今天的镜子很亮啊?”林森饶有兴味地看着。
“为什么我总是能找到那个最让人愤怒爆棚的点却也永远学不会、看不懂他们的脸呢?”张香百思不得其解道。
“因为你天生就不是看别人脸色的人!就算你看懂了,也不会让你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林森了然道。
“我有那么食古不化么?”张香揶揄。
“顽石嘛,总得有点共性!”林森似褒似贬道。
“为什么我连特长都是缺点呢?我的人生也太讽刺了吧?”张香自嘲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哲学,没有对错可言,只是有些人生哲学是得益的,有些是失意的,各有各的活法,没法照本宣科的来!其实只要了无遗憾,就算是不枉此生了!”林森通理道,“不管怎么说,任何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权利呀!”
“那你的特长怎么填的?”张香对照地问。
“篮球、画画呗!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其他的还没想到!”林森随口答道。
“还有腿特长!”张香自恨道。
“呵呵哈,没‘特’,就是比你长罢了!”林森炫耀道。
“嘁!做条裤子都得比别人费几尺布!制衣厂看见你哭的心都有啦!”张香不甘地嘲讽说。
“哟哟,很有感触嘛!我说,这上了大学之后怎么不和我平时赛赛竞走了呢!原来是因为腿短的缘故啊?”林森逮拙道。
“哈哈!其实不然,是因为有个更好的对手,所以你OUT了!”张香一语点中气穴说。
“只定又是蓝胖子撬了我的行!不过,看在可以助她减肥一臂之力的份上,我就让贤了吧!”林森自我安慰道。
“今儿风也不大呀,怎么这么亮节?”张香热讽说。
“是我这把风‘高’!”林森说着还挑了挑下颌。







第34章 聚散离合篇五节

张香原本拿到了院里保研的名额,可是就在保研程序进行中的时候,被系领导叫去谈了次话,委婉地告诉张香如果保研的话,不会让她选择的导师接收她,如果考研的话,过了提档分数线,就可以无忧复试,导师随她挑。出来后导员对听得一头雾水的张香道出了原委,是因为院长同届的女儿没达到保研名额的分数线,所以如果排在前面的张香放弃的话,就可以得到名额了!其实整个保研张香本来并没有花过太大的心思,因为看着四年同窗突然间争破头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只要想学东西,自己读书一样可以办到,高等学历里老师的价值其实都在指路,而非带路,真正的东西都是依靠自己领悟的,再也不是儿时咿呀学语的岁月了,书是不是在学校里读其实对张香的意义并不大的。所以,对于这一次入选和劝退,张香只是对这有着四年感情的母校有些失望,于是,张香当即就放弃了保研的名额,但却由此事激起了好胜心,也就下定决心开始专心地准备一月份的研究生入学考试,虽然准备得有些仓促,但是因为好多同学帮忙提供了很多资料,所以张香的研考还算是有惊无险。但是张香报考的并非如系里所想的本校,而是比S大排名靠前的邻校D大的王牌专业硕士点,其实若不是系里的不公激起了张香的斗志,也许张香也不见得会赌气考研,不过就像林森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样,张香用自己的成绩告诉S大“保不保没什么稀罕的”!这一切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林森很是乐见其成,因为林森发现张香之所以犹豫工作还是读书的原因,是在于她觉得现在所读的专业领域由于归属于理论局限所以没有继续深造的必要但却因教材和课程设置脱节现实职场所以又不够到社会上学以致用,半斤八两的就让这大学四年的书读得有些荒唐,但是选取一个精准的深造方向对张香来说是决定性的影响,因此不受保研的种种制约,可以自由考取其实才是她的上上之选,毕竟这大学四年的书张香并没有白念,而且张香能和自己一起读研,就可以避免了两人分隔开来的命运,当然最得意的就是林森了。2007年的这个春节就在张香积极备考中到来了,过完年,何芷田就一直盼着成绩早日下来,正值二月初二那天,林森和张香被薛筱伍叫回来吃饭,结果吃饭的时候,说起早上他俩去商场的时候,看见好多人排队买猪头肉,奇怪得很。
“现在不都说什么二月二龙抬头,要吃猪头肉么!”薛筱伍想起同事说的。
“可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这个了,龙头跟猪头长得也不像啊!”何芷田也听说了。
“不光不像,而且八竿子打不着吧!”林森说道。
“今天好多人都说不光买猪头肉排队,好像还涨价了呢!”张香说。
“现在啊,这些无良商家,总是坐势抬价的,不安好心,这个明明销量大增的时候,不让利就算了,还趁火打劫!”薛筱伍说。
“我看,咱就别凑热闹,干脆抵制不买它的,看它还敢不敢涨!”何芷田见意说。
“现在这些商家啊,逮着个节就往死了忽悠,我看明儿个到学雷锋日的时候,日记本的价格都得水涨船高!”张香说。
“太破坏节日气氛了,还是像咱俩这样好,想啥时候过节就啥时候过,不按他们的日历本走!安心自在!”林森对着张香说。
“明儿你俩把日历本挂墙上,我们跟着你俩过!”薛筱伍永远这么变通!
“他俩胡闹,你也惯着?”何芷田还是不从。
“唉,节日嘛,在一起开心最重要,哪一天有什么关系!老林这辈子也就过一个春节算节,其他的我看他都不知道有了!”薛筱伍说笑道。

大四下学期,难得于京玉外地实习假期回趟学校,张香就带于京玉回家过周末,何芷田对于京玉很是喜欢,做了一桌子好菜,俩人吃饱后,就躺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田姨怎么做那么多菜,而且都那么好吃,我现在都看不着脚了!”于京玉撑得懒洋洋地靠着床头说。
“家里人不都这样么?就怕孩子吃不好,可劲儿地上菜、夹菜的,就不知不觉地把人撑着了!”张香也吃的肚子溜圆。
“还是北方人热情好客啊!南方都是先喝水,然后一碟一碟、一道一道的,要是碰上个性急的,八成等的脖子都长了,再遇上个食量稍大点儿的,怕是都吃不饱!你看田姨那菜量,都够参加大胃王比赛的了!”于京玉赞许道。
“你别说得我跟吃强大饲料长大的似的,行不行!北方人为什么那么多人得糖尿病,就是吃得太多、太咸了!南方那样八分饱挺好的,有利于养生,百岁老人不都是南方的么?”张香不服地域之说。
“你看看那些寿星,哪个不是皮包骨的?我宁可撑死也绝不饿死!”于京玉颇有成见地说道。
“南方经济那么发达,哪个饿死啦?再说了,什么都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干嘛拿着地域上的南北说事儿啊?人也好、地方也好,都有优缺点,得辩证地看!”张香不想于京玉这个南方妹子太偏向自己。
“我也没说南方不好,就是这么一比,觉得田姨特窝心的好!就对北方人爱屋及乌了!”于京玉不再吃里扒外了。
“那我呢?我不好啊?”张香抗议道。
“你不说自己集众多缺点于一身么?还想和田姨比啊?唉,你这儿怎么有一根白头发?”于京玉说着,就在张香头发上挑着一根银发出来。
“额?在哪儿呢?”张香也吃惊地问。
“你把头放我腿上,这边背光!唉,剪子在哪儿呢?”于京玉一手捻住头发,一手在床头抽屉里翻。
“手工剪行么?”还是张香地儿熟。
“剪子快就行!”张香把剪刀递给于京玉,就把头枕在于京玉大腿上了,
“哎,丢了,刚还看见了呢,我再找找!”于京玉就一绺一绺地翻捋着躺在腿上的张香头发。
“说起来,你这床也太大了吧?都称得上是北方的炕了!你是不是坐怀城市思念乡村啊?”于京玉夸张道。
“我是个活人,躺下也是个活物,当然是需要空间的了,难道人醒着喜欢宽敞,睡着了就不需要吗?”张香抖落着南方强调的舌头幽默说道。
“诶,找到了!剪掉了啊!”于京玉征询道。
“哦,剪完拿给我看看!”张香首肯。
“话说,我是真佩服北方的苍蝇,十月末的时候,全副武装的我都快冻死了,它一件衣服不穿,居然还到处翩翩起舞!”于京玉晾了晾说,“看,白吧?”
“嗯,我老了!”张香拿过头发叹气道。
“这才20刚出头,就开始长白头发了,你这是活得有多累啊?”于京玉感叹说。
“谁知道呢!考大学以前,每天读书跟打仗似的片刻没松弛过,相比之下,如今大学读得简直跟度假似的,怎么刚下心头,就上白头了呢?”张香自己也不理解说。
“被你忧国忧民忧的呗!你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的,人活着,谁能不生气谁能不受委屈啊?你光想着别人,其实你自己受的委屈不见得少于他人的,心别太软了!像你这样外冷内热型的最苦情了!”于京玉批评教育道。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欺负啊?以前还听老师说等长大了,不用天天读书的时候,近视的眼睛就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视线焦点会从前面一点点地落回视网膜上呢,结果这盼着盼着,视力没有盼回来,倒是把白头发给招来了!”张香食指和拇指搓着手里的银发说。
“那都是老师唬弄学生憧憬的美好未来,我爸年轻时就近视,结果老了老了又老视了,落得个近处看不见、远处看不清的境地,现在看近处的得戴老视镜,看远处的得戴近视镜,天天两幅眼镜不离身的!看着都累!”于京玉一边拨弄着张香一层层的头发一边说着。
“啊?完了,我人生中的一点五算是彻底泡汤了!”张香睁着死鱼眼看向天花板说。
“你就朝着人生一点二努力吧哈!”于京玉伸头瞪了下张香的死鱼眼。
“我现在连一点零都不到呢!”张香希望渺茫道。
“唉,这还有一根!等一下再起来啊!”于京玉拨着拨着张香的头发又发现了一丝白发。
“还有?”张香也吓一跳。
“是呢,你怎么还有啊?”于京玉一剪子下去说。
“还好意思说,我为你长了多少白头发!”张香无赖地说。
“怎么是为我?就不是为林森啊?爱情才能白头,你看那练霓裳,你爱我啊?”于京玉倚赖抵赖地说。
“那是爱情吗?那是恨情!再说人家那是全白好么?我这就这么几根,就是去染头发,理发店难道按根儿算钱吗?”说到武侠,张香可是不让份的。
“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不是说那就是黑色素消亡的过程,跟年纪没什么关系吗?小孩子都会有白发的呢!”于京玉转念一想说道。
“其实就是老了,白了也正常,关键就是不统一,你说要么全黑,要么全白,要不就一个年纪一个颜色渐渐地也行啊,你这左一根、右一根的花白,多烦人啊!看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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