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想查这个案子了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查这个案子就是在浪费时间。那岚菲的死,或许就只是个意外,没什么好查的。”柳雨婷说。
柳雨婷这话,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我愣是没有搞明白,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我觉得柳雨婷有什么事瞒着我,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没有跟我讲。
“我们专案组让人盯上了,现在是有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我们给拔了。”柳雨婷说。
“你能说明白点儿吗?”柳雨婷越说,我感觉自己越糊涂了。
“这个案子,很可能是有人给我们专案组下的套。其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专案组永远都破不了这个案子,一直耗在这个案子上。专案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是我们手里的这个案子没有破,上面是不会再把别的案子交到我们手上的。”柳雨婷说。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们专案组,其目的是阻止我们插手别的案件?”我说。
“嗯!”柳雨婷点了点头,说。
“还有别的案件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我问。
“暂时没有。不过,上次那尸体爆炸案,我们并没有完全搞清楚。本来,我是想继续查查的,不过现在接了这么个案子,我们是没法分心去查了。”柳雨婷说。
“这有什么不能分心的。既然你都说这个案子没意义,那我们就接着去查那尸体爆炸案呗!反正又没有人能管到我们。”我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自从接手这个案子后,上面每隔一两天就会问我进展。在以前,上面从没把我逼得这么紧过。照说,这个案子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因此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上面为什么会把我们逼得这么紧。”柳雨婷说。
“上面一直催你,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过啊?”我问。
“这种事,跟你说了有用吗?”柳雨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至少在说了之后,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啊!”我说。
“出什么主意?你别看我们专案组在局里的地位提升了,其实我们现在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柳雨婷说。
“要不咱们还是去巫婆婆那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线索呢?再说,我们在岚菲的家里,不是发现了一些古怪吗?这些古怪,未必就跟那尸体爆炸案没有关系。”我说。
我这番话,还真不是胡诌的。在去岚菲的家之前,我不觉得她的死亡有什么,但是在见过那纸黑猫之后,我已经可以肯定,她的死亡没这么简单了。
“行!你想去咱们就去吧!”柳雨婷说。
第二天晚上,我和柳雨婷一起去了巫婆婆家里。到巫婆婆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她家的大门是大开着的。
“没有关门?”我看了一眼那大门,说。
“我感觉不正常。”柳雨婷回了我一句。
“要不我先进去看看?”这门大开着,颇有些空城计的味道。因此,我想自己先进去看看,让柳雨婷暂时留在外面。
“一起进去吧!”柳雨婷说。
说着,柳雨婷便率先跨进了那大门。
这屋里黑黢黢的,虽说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能见度也就只有一两米的样子。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也不能把手电筒给打开。我怕柳雨婷感到害怕,便牵起了她的手,这样,她应该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你怕啊!没事儿,姐姐在呢!姐姐会保护你的。”柳雨婷淡淡地跟我说了一句,然后紧紧地捏住了我的手。就像遭遇危险的时候,妈妈紧紧捏着自己孩子的手一样。
“我是怕你害怕好不好?”虽然被女神保护着是一件很甜蜜的事,但哥丢不下这面子啊!
“姐姐不怕!”说着,柳雨婷便把手给松开了。
这地方这么黑,要是不把柳雨婷的手拉着,我真是不放心她。
“我怕,还是牵着我吧!”为了把柳雨婷留在我的安全范围之内,我只能在嘴上服软了。
“这才乖嘛!”柳雨婷很满意地说了一句,然后重新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点微弱的光亮。那是烛光,燃着的是一支白蜡烛。
“过去看看?”我附在柳雨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嗯!”柳雨婷点了点头。
这屋里是没有风的,可那白蜡烛上燃着的小火苗,却是在那里左右摇晃着,像是有风在吹一般。
小火苗每摇晃一下,那火就会小一些,在小到几乎就要熄灭的时候,那火突然又旺了起来。
我牵着柳雨婷的手,慢慢地走向了那白蜡烛。白蜡烛是放在一张陈旧的,刷着黑漆的木桌子上的,那木桌子上的油漆已经掉了不少了,显得很斑驳。
在那白蜡烛的旁边,放着一张相片,那相片是黑白的,跟遗像一般大小。借着那微弱的烛光,我能勉强看清那相片上的半张脸。
那相片上是一个老太太的头像,不过只有半张脸。虽然这脸只有半张,但我也看得出来,这脸就是那巫婆婆的。
柳雨婷看了一眼那相片,然后看向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啊?”柳雨婷问我。
“不知道。”我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看一眼这相片,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啊!要是我有这本事,查案子的时候,我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大费周折么。我去案发现场看一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这时,柳雨婷突然用手指指了指左前方,我顺着柳雨婷的手指头看了过去,发现那地方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过去看看。”我说。
这口棺材是新的,白蜡烛的烛光印在棺材的油漆上,那也是闪闪发亮的。棺材的盖子是盖着的,就这么看上去,也看不到里面。
“要不要把棺材盖打开看一下啊?”柳雨婷问我。
“打开吧!”我说。说着,我便把手放到了棺材盖上面。
那棺材盖很轻,“哗啦”一下便被我给推开了。
在推开棺材盖之后,我发现那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巫婆婆。巫婆婆的脸,有一半是正常尸体的那种惨白色,另一半,则是黑黢黢的,那颜色就跟煤炭的颜色一样。
半张脸的照片,巫婆婆的一半脸是黑色,这到底有什么联系?还有,巫婆婆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第20章:吴局长
“巫婆婆死了,我们的手里,又多了一起命案了。”柳雨婷说。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们刚查到巫婆婆这里,巫婆婆就死了。由此看来,岚菲这案子,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啊!”我说。
“你的意思是,巫婆婆的死,是有人在灭口?”柳雨婷问。
“我也不太好说,不过有这种可能。”我说。
“还是先给局里打个电话,让局里派人来现场看看吧!”柳雨婷说着,便往局里打了电话。
很快,局里的人便来了。局里的法医在大致检查了一下巫婆婆的尸体之后,说她是中毒死的。至于那一半变黑的脸,就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引起的。
在把巫婆婆的尸体运回去之后,局里的法医做了详细的尸检。虽然局里把能用的仪器都用了,可还是没能检测出巫婆婆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因为是我们专案组查到巫婆婆那里去的,而且巫婆婆是在我们查她的时候中毒身亡的。所以,巫婆婆中毒身亡这个案子,理所当然地交到了我们专案组的手里。
“有想法吗?巫婆婆这个案子怎么查?”柳雨婷问我。
“既然巫婆婆是中毒死的,那我们就从那所中之毒开始查啊!我们先得弄清楚巫婆婆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然后再追查那毒的来源。”我说。
“那毒不是一般的毒,局里把各种仪器都用了,也没能把那毒的成分给检测出来。”柳雨婷说。
“公安局的仪器,能检查出来的毒都是明面上的那些毒,像尸毒这种跟鬼怪有关的毒,是检测不出来的。”我说。
“你是说,巫婆婆是中的尸毒?”柳雨婷问我。
“虽然我不敢肯定,单从她的中毒表现来看,有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我说。
“尸毒?这会不会和尸体爆炸案有关?”柳雨婷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有可能有关,有可能没关。我在想,岚菲的死,还不会也和尸毒有关?”我说。
“岚菲的死不会是中毒吧!法医当时是检验过的,没有中毒的表现,她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变黑了的。”柳雨婷说。
“你亲眼看过?”我问。尸体爆炸案,把军方都扯进来了,因此,我也不敢肯定,局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清白的。因此,我顺口来了这么一句。
“你是怀疑在岚菲的死上,局里有人动手脚?”柳雨婷说。
“要没有人动手脚,这个案子本来都已经结了,还用得着翻出来再查吗?而且,这案子早不翻出来,晚不翻出来,偏偏在我们草草把尸体爆炸案了结了的时候翻出来,你觉得这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我说。
“你小子有长进了啊!这个都能想到。”柳雨婷很满意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不是傻子,要连这个都想不出来,我以后还怎么在你手底下混啊?”我说。
“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从哪里往下查?”柳雨婷问我。
“我感觉那可儿可能知道一些信息,因此我们可以再去见见她。”我说。上次跟可儿见面,我感觉她有些话没有跟我们说,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再去见她一次。
我们再次约了可儿,可儿很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约,她立马就答应跟我们见面了。这次的见面地点,仍是在可儿的家里。
“岚菲的死,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她有没有中毒的表现什么的?”我直接把我想问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岚菲出事后,我去看过她。当时她是躺在冰棺里的,那冰棺上盖着一块黑布。我在揭开那黑布跟她道别的时候,发现她的脸,有一半边是黑的。至于她的脸为什么会是黑的,我也不清楚。”可儿说。
“别的呢?还有别的线索没有?”我问。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也觉得岚菲的死不正常,可是后来公安局查了半天,说岚菲是猝死的,这事也就过了。”可儿说。
“岚菲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问。
“没有。”可儿说。
“她的家人呢?”我听柳雨婷说过,岚菲是一个人住在市里,就在她的遗体火化之后,她的家人都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她一直是一个人。”可儿说。
“她男朋友呢?”岚菲没有结婚,这个我知道。不过,我看过她的照片,她长得挺漂亮的,不像是没有男朋友的人。
“这个跟岚菲的死有关系吗?”可儿问。
从可儿这话来看,我敢肯定,岚菲肯定是有男朋友的。只是,可儿好像不太愿意说出来。
“或许我们能从她男朋友的身上找到线索。”我说。
“我只知道她男朋友姓吴,好是个局长。”可儿说。
局长?能当上局长的人,少说也得四十好几了,肯定已经成家了。可儿这话一说,我立马就明白了,岚菲原来是个小三。
在告诉了我们这些信息之后,可儿也没有别的信息告诉我们了。
从可儿家里离开之后,柳雨婷告诉我说,那吴局长她知道,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之前她也听说过,吴局长养得有小三,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那小三居然就是岚菲。
岚菲的死,和吴局长会不会有关系呢?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要可儿说的是真的,从岚菲的尸体上,很容易便可以看出来,她是中毒死的。公安局的警察,不可能全都这么大意,连这么明显的中毒症状都看不出来。因此,岚菲的死因,多半是被那吴局长,用自己的权利给遮住了。
“那吴局长好动吗?”我问柳雨婷。这个案子,我觉得已经很清晰了,并不复杂,只要把那吴局长抓来审审,便什么都清楚了。
“你想干什么?”柳雨婷问我。
“那吴局长很有嫌疑啊!我们把他抓来审审不就清楚了。”我说。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局长有嫌疑,那也是应该接受审问的啊!
“他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你说审就能审的吗?”柳雨婷说。
“蔡晨不也是副局长吗?我看凡是当上了副局长的人,多半都不是好人。在咱们国家,犯事的都是副的,就没一个是正的。正的那可都是两袖清风、义薄云天,不仅经得起历史的风吹雨打,还经得起党和人民的考验。”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官本位的思想了,不就一破局长么,明明就有嫌疑,还不让人审了。
“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对局里很不满啊!”柳雨婷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我能满意吗?自从我当上警察之后,查的案子,最后都查到警察的头上了。我就觉得吧!警察什么的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把所有的警察都给干掉,就没有人再犯案了。”我说。
“乖!不许生气哦!咱们警察队伍里是有坏人,可大部分都是好人啊!你看姐姐就是个好人嘛!至于那吴局长,要他真的是犯了事,早晚有一天,他会步蔡晨的后尘的。”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就没搞明白,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什么我就这么愤青,而柳雨婷却表现得这么淡然。
“你难道不觉得这很让人气愤吗?”我问柳雨婷。
“习惯就好了。有些事,在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选择等。”柳雨婷说。
“等?这么等下去,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我说。
“不等,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柳雨婷问我。
“是不是只要没有证据,我们就动不了吴局长?”我问。
“是这样的。他毕竟是局长,要想动他,必须得有证据,而且还得是充足的证据。”柳雨婷说。
“你找得到吴局长他家吗?”我问。
“你想干什么?”柳雨婷狐疑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要入室盗窃,去吴局长家里找证据吧?”
“你说的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他既然是副局长,那么他的反侦察能力肯定很强,不会那么傻逼地把证据留在自己家里的。因此,我要是去他家里偷,不仅什么都偷不到,反而还会给自己弄个入室盗窃的罪名。那样,我可就亏大发了。”我说。
“那你想怎么样?”柳雨婷问。
“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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