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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黄满银一脸的疑惑。
“嘘……”那个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手脚一松开,黄满银迫不及待的开始下地活动早就麻了的四肢。
“快走。”那个男人说。
“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您留下个名字吧。”黄满银说。
“我今天能够救你,也算是报答你父亲黄青山当年的一饭之恩。”那个人没有说过多的话,匕首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刀,顿时鲜血蹦流。
黄满银被这个突然发生的事情弄蒙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外面想起了脚步声。
黄满银侧身看到有两个看门的人朝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来不及伤心,多想,黄满银拿起了那把沾血的匕首,静静地等待那两个人走进。
第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黄满银用匕首直接就插进了那个人的心脏,那个人话都没说出来一句就躺下了。
后面的那个人转身想跑,黄满银上去直接扭住了对方的脖子,双手反方向一用力,那个人也结束了生命。
黄满银屏住呼吸,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看了看手上的瑞士金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
黄满银换上了那个人的衣服,然后大模大样的从房间里走出去。
出了公司,黄满银一路狂奔,不知道去哪里,直到天光大亮,黄满银才双腿发软的躺在了草丛里。
秦朗听黄满银讲,一直也没有说话。
黄满银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卸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唐的躺在草堆里。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雪地上,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村长,一个是老头妙手医仙。
秦朗赶紧又在快要熄灭的灶堂里塞了好多木头,然后站起来。
破旧漏风的房门打开了,村长手里端着饭菜,老头手里拿着药罐子。
“怎么,一夜没睡。”老头有些好奇的看着躺在草堆里鼾声如雷的黄满银。
秦朗点了点头,说“是,一直在聊天。”
“想太多了也没有用。过一天就要快活一天。”老头笑了笑嘱咐秦朗把药先吃了。
“外面没事吧。”秦朗有些担心他们两家的安慰。
“没事,那些人没在过来。”村长说。
村长还有老头走了以后,秦朗喝了药,却没有心思吃饭,他在想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东海市激情会所六楼的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个男人,面色白净,胡须刮的非常干净,清幽幽的胡子茬让人看起来干净利索。
东哥和手下几个兄弟在一边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良久,那个男人看似平淡的问了一句,说:“以前的规矩还知道吧。”
东哥一听这句话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如同捣蒜,说:“阎王饶命,饶命啊。”
长相慈眉善目的男人竟然被人称作是阎王,可见不是一般的货色。
“那就废了你一根手指,以后再出错,杀你全家。”阎王非常平静的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洞顶乌龙。
东哥自己切下来无名指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敢出一点,然后就站在一边等候阎王的吩咐。
“派人,看着那两户人家。”阎王说。
阎王知道,打草惊蛇以后,黄满银早就走了,不可能待在那里等死。
但是,这大雪天,黄满银身上身无分文,估计也又不远,不如守着那两户人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果这次真的能够把黄满银给抓到了,在郭怀义哪里可就是大功一件,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以后也就不用再过那这个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想到这里,阎王的嘴角流过一丝不自觉差的笑容。
东哥离开了激情会所,去了一个小诊所,花钱把手指头处理好,然后就开车带人又去了那个村子。
这会,他们没有贸然进村子,而是在镇子上雇了一台出租车,只去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来到村子里的超市,给老板扔出来一万块钱,说:“你们村的村长有问题,还有那个老头,我们是特警队的,要调查他们,但是我们不方便出去,你去看着这两家人,如果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要跟我说,有了重要的消息,还可以多给你们钱。”
有道是钱能通神,何况是这个开超市卖假货的守财奴。看见那一万块钱已经眉开眼笑六神无主了,现在就是让他把老婆送出来他也能舍得。
超市老板也算尽心尽力,穿的暖暖的,没事就在村子里的路上晃悠,眼睛死死的顶住那两户人家,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更多的钱。
第十七章 上了贼船
天色将晚,一轮下玄月挂在天上,超市老板感觉又累又饿,心里头骂娘,心说赚钱真他妈的不容易,女人如此,男人更是如此。
超市老板回到了家里,感觉房间里真是天堂一样温暖。
“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那两个人问。
“没有。太冷了,我回来暖和一会。”超市老板说。
“草泥马,你想着暖和,要是这个时候出来人你看不到怎么办。”有一个人过来一个嘴巴打在了老板的脸上。
老板感觉到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不干了。”老板有了脾气。
“卧槽,你说不干就不干吗,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睡了你家的女人。”有一个男人指着老板的鼻子骂。
“不干了,就是不干了,大不了我不要你们的钱。”老板也非常的执拗。
“卧槽尼玛。”有一个人已经把一把匕首放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冰冷的匕首让老板不由的一个哆嗦。
“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拿着匕首的那个人阴森冷笑。
老板感觉自己真是倒霉,不干还不行了,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上了贼船容易下贼船困难。
“我喝点水。”老板一脸的衰像。
“快点,喝了水过去。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心你们全家。”那个人说。
老板喝了半杯热水,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也不敢跟这两个人较劲,赶紧走了出去。
老板一边走一边骂人,心说,看来有些事是不能管的,有些钱是不能拿的,眼下已经没了办法,认命吧。
天越来越冷,老板感觉全身上下已经冻透了,牙齿不住的打颤。
这样下去自己钱没有拿到,还不冻死在这里吗,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就会有别人睡了自己的女人,别人打自己的娃娃,到时候,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可就都没有用了。
报警,老板心里头忽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老板回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板一溜小跑去了村长家里。
村长已经给秦朗还有黄满银装好了晚饭,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老板进来了,一脸的诡异。
村长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问:“有事啊。”
老板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问村长应不应该报警。
村长刚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说:“你觉得除了报警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老板点头,村长的话给了他非常大的安慰。
老板拿出来电话,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值班的警察但是雷厉风行,记录了具体位置以后告诉他放心,十分钟以后就会赶到。
十分钟以后,老板在村头等到了悄无声息过来的警车。
看见了警察,老板双眼含泪,就像见到了亲娘一样。
车子停在了老板家门口,四个警察手里握着枪,直接就冲了进去。
房间里,那两个畜生正在喝酒,已经走了七分醉意,老板的老婆在一边小心的侍候着。
两个畜生看见警察进来,这才感觉出事情不对,一酒瓶子干趴下了一个,两个人钻了一个空子以后从老板家里落荒而逃。
警察鸣枪示警,可是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可。
老板气的要死,说:“你们还行不行,他们跑了,我们的安全怎么办。”
警察笑了笑,说:“放心,相信政府。”
老板哭笑不得,坐在房间里发呆。
村长这时候过来了,问:“那两个人抓住了吗。”
老板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村长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老板问。
“好自为之吧。”村长摇头叹息着走了。
老板一脸的无奈,他知道村长是个啥意思,那两个人跑了,留下了一万块钱,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村长拎着吃的东西,趁着夜色去了后山,进屋子的时候,看见了老头妙手医仙看着秦朗喝药。
“有人已经注意到你们了,怎么办。”村长把吃的东西放下之后问。
黄满银但是满不在乎,拿着村长送过来的白面馒头大口大口的吃着,他感觉现在的白面馒头竟然比在家里吃的山珍海味还要好。
“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我的病还要几天才能好,这样,麻烦你送过来一些吃的,以后我们两个自己做一点就好了。”秦朗说。
村长点头,说“这样也行,免得让他们真的发现了。”
村长和老头两个人回去不长时间,村长送过来足够一个星期吃的东西,老头把药全部给秦朗拿了过来。村长临走的时候还没有忘了扔下一条红梅烟,这一点让死胖子黄满银非常的感激。
现在抽着红梅烟,感觉非常的不错,总比在地上捡烟头来的要痛快。
那两个畜生一溜烟的跑回了激情会所,没敢和阎王汇报,把事情的经过跟东哥说了一遍。
东哥破口大骂,说:“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办事不利,自己去跟阎王说就好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能清楚,不断了你们的手指,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跪在地上给东哥磕头,求着东哥给指一条生路。
东哥阴沉着脸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两个人如获至宝,直愣起来耳朵静静地听着。
“不要说这件事情,花钱找一些地面上的人,让他们去打听消息。”东哥说。
“钱谁出。”那两个人问。
“卧槽,我给你们出呗。”东哥笑着说。
两个人看见东哥笑容里面冷气森森,不敢再说话,直接走了。
日子过得非常的慢,对于黄满银,秦朗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痛苦的煎熬。
好不容易一周剩下了最后一天,秦朗的药已经吃完了,身体恢复如初,两个人却更加的迷茫了。
因为身体好了,以后怎么办,去哪里,报仇怎么报,就靠着两个人的力量吗。
夜里,两个人相对无眠。
不只是他们两个人,村长也是一样。
这两个人在山上总不是一个长久的事情,吃过了晚饭,村长去了老头家里,准备跟老头两个人商量一下秦朗他们两个人的去向,谁知道大祸已经临头。
第十八章 亲自出马
那两个畜生真的不负众望,在当地找到了一个愿意帮忙的角色,虽然没钱花钱,但是他们两个人也非常的高兴,毕竟命保住了。
两个人得到准确的消息,村长把黄满银藏了起来,但是具体藏在了哪里没人知道。
当阎王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容,说:“不错,抓到了黄满银给你们两个请功。”
东哥脸上的肌肉放松,那两个畜生心里头美滋滋的。
阎王亲自出马,他不想这次再有什么闪失,一定要抓到黄满银,因为这几天郭怀义总是在打电话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黄满银就是这盘棋的一个决定胜负的棋子。
虽然郭怀义没有表现出来焦灼的语气,但是他知道,这是郭怀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以后历练出来的东西。
三台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仿佛是三个幽灵,直接扑像村长家里。
不像对于外界的变化根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他正在和老头喝酒,喝的一塌糊涂,已经有六分醉意。
车子停在了村长家门口,阎王下车,推门而入。
村长女人看见这个长得非常英俊慈祥的男人笑呵呵的问:“您有事吗。”
后面上来人,直接抓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一个嘴巴打了过去,女人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女人这时候才明白,原来长得好看的男人也不都是有着菩萨心肠,也可能是魔鬼的化身。
村长儿子看见有人打他的母亲,抓起来一个满是开水的杯子砸像了刚才打他母亲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偏头,杯子挨着他的头发过去,水杯倾斜,开水从上面倾覆下来,顺着他的脖子全部进了身体。
那个人怪叫着跳了起来,好像吃了摇头丸以后疯癫的样子。
东哥看见这个人忍不住笑了笑,走到了村长儿子身边,一只手卡住了那孩子的脖子,单手把人提了起来。
孩子呼吸困难。顿时手刨脚蹬,脸色青紫。
女人保护儿子心切,想要冲过去,可是被两个人死死的抓住。
半分钟以后,东哥松开了手,村长儿子身体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
村长女人发出一生凄厉的叫喊,仿佛是受伤的母狼。
“他死不了。”阎王依旧带着笑容看着村长女人。
“接下来咱们玩一个游戏,我猜你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让我感觉你说的是假的,那么你儿子可能就没有这样幸运了。”阎王手里摆弄着一只香烟。
“你老公去了哪里。”阎王问。
“去了老头妙手医仙家里。”村长女人不敢撒谎。
“走。”阎王说话算话,并没有接着难为村长女人。
村长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笑眯眯的看着老头,说:“我感觉那两个人都不是坏人,看来咱们两个也算是积了阴德。”
“你是领导,你不能信这个。”老头呵呵呵的笑,一脸的皱纹。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咯吱一声开了,老头耳朵还算灵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