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在孩子们的神圣计划中越亮越多,渐渐地竟然自发地为巫师兽架起了一座光桥,后者连忙爬上桥,不顾身体被黑暗所侵蚀地不成样子,奋力朝前跑去。
在这漆黑的泥沼之上,他奋不顾身,只为了让当年那个被他所辜负的孩子不再孤单,不再被抛下。
“到了!!!!!”纯窝在阿和怀里,眼尖地第一个看到巫师兽的手触上了绑着白的十字架的顶端,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手上的神圣计划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捏碎,“加油,加油啊……”
“终于……以这个样子见到你了。”巫师兽用法杖除去了荆棘,将白解了下来,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他化成人类的模样,将白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手上施下了治疗的法术,又安抚般地在他耳边耳语。
“没事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咒语————就在此时,白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巫师兽?”
他努力地睁开眼皮,眨眨眼,眼前还是一片模糊,“我是……看错了么?”
等视野清晰,他终于看清了救下自己的人是谁。
“是我。”巫师兽将他抱入怀中,与他紧紧相拥,“没事了,再也没事了。”
“……真的是……巫师兽么?”
“恩,是我。”
“我没有在做梦么?”
“没有。”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我……”话说到这里,青年的声音里又开始带了哭腔,恢复成蔚蓝色的双目里一片水光荡漾,这么大个俊美青年,现在居然哭得惨不忍睹,如同孩子一般难看,“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啊,比起被抛弃……他所害怕的,还是再也见不到那个对自己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什么恨,什么怨,其实都是那害怕的伪装吧?
巫师兽摇摇头,伸手拂去他的泪水。
“来救你的时候,我就做了永远陪着你的决定。”
他轻轻地在青年耳边说着。
“因为我再也无法接受【放弃你,离开你】这样的事情。】
说完,他突然伸手抱住白的脖颈,固定住他的脑袋,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角。
“……哇噢噢噢!!!!!!!!!!”
孩子们一片欢呼雀跃,“太棒了!!!!!!!!!巫师兽你太棒了!!!!”
“亲上去了,真的亲上去了!!!!!!!”
“果然人艰不拆啊啊啊!!!!!!!!!”
“美美,你看他们都……那啥对于和我交往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太好了。”
纯在上空,看着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逐渐消失不见的黑色泥沼,嘴角慢慢勾起笑容。
“要不要再试一下?我觉得你现在心情不错,可以试着呼唤女恶魔兽一下。”阿和想了想,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纯的脖子上,“冷不冷?”
“……不冷,一点也不冷。”
我……现在感觉好温暖呢。
纯深呼吸一口气,又一次地拿出了神圣计划,“如果说,促使他们神圣计划发亮的决心是保卫数码宝贝世界,那么我此刻的决心……”
应该是——
“祝福。现在的我只是想祝福白和巫师兽而已。”
叮————
沉寂已久的神圣计划,此时终于发出的黄金色的光————比任何人都耀眼,比任何人都温暖,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光。
光芒照耀之下,披着碧绿色铠甲,伸展着黄金羽翼的天使降临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一直都只能进化为女恶魔兽,其实你本可以进化为神圣天女兽的。”看着自己第一次变样的数码宝贝伙伴,纯心里五味杂陈。
“没关系。”神圣天女兽这样回答道,“我是为你而生的啊。”
“总之……谢谢你。”纯伸出手,拥抱着天女兽的同时也给了天女兽一个轻轻的面颊吻,后者笑道,“你不怕阿和吃醋?”
“如果他吃数码宝贝的醋的话他也就这点出息了。”
“喂喂怎么说话呢!”
“喂你们看那边,阿和学长又被纯学姐揍了!!!!!”
※
富士电视台门前。
小孩子们三三俩俩醒来的同时,纯他们也从电视台里走了出来,朝着一直等待的泉夫人招招手,“这次谢谢阿姨了~”
“不客气,只能帮着点忙了……不过这一次,要感谢另一个人哦,是她以最快的方式联系了国外的孩子们。”
泉夫人神秘地微笑着,纯他们正感到疑惑的时候,她却手一指,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纯顺她的手指看过去————空地?
下一秒,她便被一个人抱了满怀。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
纯闭上了眼,犹豫再三,终究叹了口气,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她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抱住了身后那人的大手,又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引起那人的惊叫。
“……你,你说什么,小纯?”
冬日阳光之下,少女微笑的模样别外甜美,柔软。
“我说,谢谢你,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撑死的第二更……第一更居然没人看我好伤心……
正文大概到此为止,之后会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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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母亲终究是不可替代的一个人,纯没了继母养母,最终会接受幸村优奈的,她并不是不爱纯,她只是不会做母亲。
☆、姨妈痛
“大战刚刚结束,你就这个样子,叫人怎么吐槽你啊……”
无奈地坐在纯的身边拿着小刀,阿和缓缓地拿它剥橙子。橙子又大又圆又有色泽——至少色泽比纯的脸色好多了。
“别逼我揍你。”言简意赅地吐出一句话,纯窝在床上,头枕在又大又软的枕头上,黑色的长发铺满了枕面,衬得她原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少女柔弱的脸孔固然让人怜惜,可若这少女卧病在床还不忘家庭暴力,这在阿和看来着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喂喂喂又不是我让你躺床上的,自己的月事自己记不清,又在寒天地冻的天气剧烈运动,最后痛倒在床这怪谁?”说道月事一词,阿和脸不红心不跳,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老实躺着吧你。”
纯有气无力地剐了他一眼,又翻了个身过去继续捂着肚子闭眼休息。
就如阿和所说,纯此刻正处于一个女生不可避免的惨痛状况————她大姨妈非常非常准时地来临了,准时到她一起床就痛倒了,连一秒的犹豫都不给的。再加上之前在天寒地冻期间有太大的运动量,她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疼的要死要活的状况。
剥完了橙子,往暖气上烘了烘,阿和塞了一瓣在嘴中,确认橙子瓣由里到外都变得热乎乎的后,才开始一边掰橙子一边往纯嘴里塞,“话说你这是什么鬼习惯,难受的时候非要吃水果不可,还非要酸的,不酸的不要……”
“还能怎样,缺少维生素C呗?”
“……有联系么?”
“我不管!手别停啊,继续。”嚼完一瓣橙子,纯伸出手指着阿和手里的橙子,非常不讲理地命令着,倒把阿和吓得不轻,“喂喂喂你手别动,你一动被子都被你带起来了,冷风都要灌进去了。”
“管家夫~啰嗦。”
“你好意思说我么?管家婆。”阿和也不是吃素的。
纯干脆不理他了,专心嚼橙子吃,她与阿和一个剥,一个喂,让刚刚从门外进来端茶送水的小贤成功闪瞎了眼。
不过就算看到弟弟进来,纯也没有丝毫收敛,“小贤啊,幸苦了。”
“……不幸苦……不过姐姐……幸村阿姨来看你了我先走了姐姐再见……”
满头冷汗地从房门口让开,小贤转身往外跑,留下一个来探望女儿的幸村优奈和女儿女婿(未来式)干瞪眼。
“额……妈……”嘴角抽了抽,好歹意识到在生母面前这样和阿和若无旁人不太好,纯喊了声妈就使了个眼色,阿和把橙子往身后床头一塞,装作若无旁人样。
“额……阿姨早安,你们聊,我先出去……”阿和也万分尴尬,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留下母女俩好好‘交流感情’。
幸村优奈听着他那句早安,茫然地望了望墙上的钟,指针正好指向————中午十二点?!
随后她幽幽地望了眼阿和,再幽幽地看了眼女儿,那样子简直下一秒就哭出来给纯看。
“额,妈你坐,坐下来再说……”
“小纯……”
幸村优奈这幽幽的一声一出,纯立马觉得腹部痛了一辈————看这架势,下一秒幸村优奈不是哭泣就是说教,真是令她这个亲生的分外头疼。
说起来幸村优奈也是温温柔柔的美人一枚,又是日本世家出生,礼仪差不了,偏偏当年和纯的生父私奔时怀着纯,怀孕期间多愁善感没有好心情,女儿出生时她丈夫,女儿父亲又已经不在人世,这孕期和产后带来的后遗症真够磨人————说教!和永远都没有尽头,说来就来的眼泪!一个不如意就皱眉,二个不称心就抹泪,偏偏每每她又是一片好心,真是磨得人没脾气。
看幸村精市就知道了,小小年纪就有世家公子风范,进退得当,圆滑无比,遇人总是一副圣人般的笑————你以为是为什么?都是叫他姑姑逼的!礼仪不对就哭他死去父亲,烦恼上脸就说教得他头疼,他这实在是不得不逼得自己快些成长起来好应付抚养自己的姑姑。
他现在倒也熬出来了————就算幸村优奈有什么要哭的,他也能三句两句把人哄笑了。
他熬出来了,他表姐就惨了,刚刚和母亲关系好了那么一点就受此磨难,偏偏和男友亲热被看了个正着,又处于不舒服的状态,真是撞墙都不知道往哪里撞。
纯堵上了耳朵。
“你怎么能这个时候吃橙子呢?橙子是冰的啊!还有,你和阿和君,咳咳,现在这个时候,你还穿着睡衣,怎么就让阿和君往这坐呢……”
“我们向来都是这样的,而且橙子烘热了……妈你再啰嗦我下次就不叫小贤给你开门了!”
“你这孩子,”坐在纯床边的板凳上,幸村优奈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这个时候就应该喝红糖水啊!”
“太甜了,不酸。”
“那,那热可乐……算了这个对身体不好……”幸村优奈又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她对不起小纯死去的父亲与继父啊!堂堂日本世家嗣女,还是堂堂楠木家嫡女,十几年不在她面前养着,现在不讲究,任性地像个穿白衬衫,吃泡面的宅女!
“你马上就要十五岁了,按照楠木家的传统,你也是及笄的年纪了,在楠木家女子十五岁算成年,你这样像个孩子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搞?现在不滋养好身体,以后要受罪的!”
“嘎?”
及笄?!纯一阵头疼,她都给忘了——楠木家的大宅离得太远,她一年去个几回也就为了怀念下继父继母,忍不住的话再哭个几场,哪里还记得家规和祖宗传下来的传统?
虽然她是幸村优奈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没错,但是她也是楠木家唯一记入族谱的子女!楠木家的基因神奇的邪门,世代女子,到了楠木熏,也就是她继父这才出个独苗,到她又是女儿——所以说,她现在是楠木家唯一的继承人,别管什么血统,性别,因为整个楠木家根本没有人有资本和她抢!
我类个去,把这事儿给忘了!
纯彻底地囧掉了,她生日在二月十四号,非常坑爹地就在近期,也就是说她即将十五岁!
妈你还是放过我吧……
一乘寺纯,即将十五岁的少女,突然非常想把她闲的没事干的亲妈丢回幸村家。
※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宾客可以不要,及笄礼可以不办,但是字必须要取,作为女子成长到十五岁的簪子纯也要收下。
簪子纯倒是收下了,关于字她坚决地否认了所谓‘由德高望重的外祖父来取’的提议,还冷笑一声,“哪家的外祖父?我外祖父早死了!”她继母家的人死得早,一乘寺太太的家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因此这一句话和这只认娘不认家的态度噎得幸村优奈几乎又要去哭一回。
关于取字的问题如此纠缠不清,纯实在是烦的很,于是花了点时间,在病好后跑回了远在郊外的楠木家大宅,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了家谱,上面果然有她神奇的爸,楠木熏给她留下的字,估摸着他是临终前算着了幸村优奈会怎么做,也相信自己女儿不蠢,早早地把字取好了,写好了,就等女儿回家来取,再去堵她那个分不清南北的亲妈的嘴。
【云理】,这便就是纯的字了,感动了回最爱的爸的可靠,这个字被纯拿来成功堵了她妈的嘴,为了防止她妈哭出来,她又松松地梳了个发髻,把幸村优奈送的两只羊脂玉牡丹簪子一戴,好歹让她笑了出来。
现在她和幸村优奈的关系,说好的话,当幸村优奈提起幸村家,纯还是会冷脸;但若只是单方面关心女儿的话,纯心情好还是会家常般地叫句妈。
而幸村优奈很多时候也还是相当识趣的,关心女儿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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