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林天不但不像秦连来想的那般,反之林天还觉得芙蓉王低档了呢!
林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色外壳的烟盒,烟盒正面显着两大字“中华”,随后将一支中华香烟递向了秦连来。
秦连来望着林天手里的中华烟盒,一时间目瞪口呆,连林天递来香烟都忽略了。
作为一个烟鬼,秦连来当然认识中华,中华分有好多个品种,有硬中华,软中华,中华5000,中华(大中华)。
其中大中华最为昂贵,一千块钱一条,有的地方甚至有钱也买不着,买着的百分之八十也都是假货。
而林天手里的那包中华,便是大中华,普通人眼里的奢华品。
“秦局长?”林天举着烟,对着一脸惊呆的秦连来喊了一声,秦连来这才回神,连忙接过林天递来的中华香烟。
点上香烟后,秦连来刚抽一口便认出香烟是真货,真品中华香烟之前他在一位领导家里就抽过一回,那味道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虽然林天抽的烟是中华,但在秦连来心中也证明不了什么,反之秦连来还在心里冷笑念道,“一个小保安耍什么大牌?估计这一包香烟就是你一天的工薪吧?”
话入正题,秦连来说道,“**十年代时,政策较为落后,房产证管的没有现在严,这一点可以理解。”
“而我爱人黄艳美对这栋房子的确有过贡献,建房子的钱也有我爱人的一半,这些都是历史事实,大伙们也都知道。”
“若是换在现在,就拿大公司开刀,那就是股东,双方持股各占一半,当一方倒下,公司肯定会由另一方接管,你说是不?小兄弟。”
林天听到秦连来这荒谬的说法,心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气愤。
林天反驳道,“秦局长,你也说了,**十年代没有房产证不追究,可为什么又拿如今的方案来谈论老房子的所有权?难道当时就没有明确房子属于谁吗?我不信谁盖楼还考虑是盖给自己住还是给外人住。”
林天这句话引来在场众人的哄堂大笑,林天又继续说道。
“都住了几十年了,大家都知道这是沐宅,没必要几十年后再来一套吧?再一者,俗话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哪怕是从人情上讲,这宅子也属于沐氏吧?”
秦连来这时要插嘴了,却被林天制止,林天说道,“我知道秦局长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这事无关人情,按当今法律来解决吗?”。
“要是真如秦局长所说,一方倒下,所有权就归另一方,那成,以后秦局长想搞生意可以联系我林天,我出一百元赞助费,静候着等待秦局长逝世,然后生意摊子由我林天掌管。”
林天一脸戏谑地说,“怎么样?秦局长?要不要考虑合作合作?”
秦连来听到林天这句话,表情变得无比铁青,在场有不少人笑到了肚子疼,可黄艳美母子俩却笑不出来,阴着一张脸瞪着林天。
秦连来说不过林天,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本红色的小本子说道,“这是房产证,我补办好的,上面有我爱人的名字。”
“哦?”林天接过房产证,很草率地翻了两下后说道,“谁批准单方面签字?”
“房子投资方有两股,单股签字,就能算了吗?如果按照公司的股份来讲,有签股份转让书吗?”。
“沐家又有签房产转让书吗?若是没有,为什么上面写着黄艳美三个大字?”林天一脸认真地看向秦连来,秦连来被林天说的面红耳赤。
其实房产转移就玩意就跟公司股份转移相似,所以林天能说得头头是道。
若是较真,公司股份转移反而还繁琐过房产转移,林天能将公司打理到这般程度,又怎么不能在小小的房产归有权这事上抓住那么多破绽?
这事若说回来,没有秦连来的暗中搞鬼那是不可能的,而林天那句话的暗意则是询问秦连来,身为父母官,最基本的公正、秉直跑到哪里去了?
秦连来解释道,“至于为什么写着我爱人的名字,这个是法律的决定,而且房产证上也明明白白写出来了,房子属于我爱人所有。”
“什么狗屁法律规定。”林天站了起来,指着秦连来说,“就是你包庇亲人,滥用职权!”
秦连来不说话了,若不是因为那么多人看着,恐怕他还真会跟林天打上一场。
一直沉默的黄艳美开口了,“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这宅子是我的,关你什么事。”
林天瞥了一眼黄艳美,随后继续把视线放在秦连来身上,冷着一张脸对秦连来说道,“相信我,你这样做事,迟早会被查的,而且不会很久。”
黄艳美帮秦连来接话道,“关你屁事?你算老几?有本事你去查啊!我就不信你有那个能耐!”
就在这时,秦连来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导致秦连来本来就复杂的心更加难受了,秦连来将手机掏了出来,本想挂断电话的,却看到屏幕上显着几个字“陈局长”。
陈局长是他的顶头上司,土地局的正局长,在土地局里陈局长说话才有分量,而他顶多就是一个帮手、助理。
秦连来不敢怠慢,连忙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秦连来迎来的是炮仗跟巴掌,陈局长在电话里头把秦连来骂得狗血临头,还说秦连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就是林天。
放下电话后,秦连来面容毫无血色,就跟大病初愈了似的,一旁的黄艳美见到秦连来这个反应吓了一跳,上前摇了摇秦连来的手臂问,“老秦,怎么了?”
秦连来突然暴起了,一巴掌扇在黄艳美脸上,力度很大,黄艳美直接被扇倒在地,鼻血也流了出来。
沐凯被养父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黄艳美扶起,沐凯对着秦连来喊问,“爸爸,你干嘛?”
秦连来暴跳了起来,险些将桌子推翻,对着黄艳美母子喊道,“没了,我的这几年的努力全都没了!全都是因为你的家事!”
“老秦,怎怎么了?”黄艳美被秦连来的反应吓着了。
“呜呜呜~”秦连来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哽咽着道,“我被开除出党籍了,我不是副局长了。”
所有人都懵了,还在突如其来的反差中久久不能回转,唯有林天清楚怎么回事,肯定是李孝辉那边的关系效应了。
秦连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走向林天,跪在林天面前。
秦连来说,“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能不能给个机会?”
说着秦连来将桌子上的房产证拿起,用手撕成了好几片,恳求道,“我把房产证撕了,房子归沐家的,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见林天还没开口,秦连来一把抱住林天的小腿,就跟不顾众人的目光,也不顾男人最贵重的尊严,只要林天能让他恢复他的官职,让他大庭广众舔鞋他都愿意。
林天一脸冷漠地看着趴在地上抱着他腿的秦连来,不耐烦地将秦连来踢开,说道,“晚了,就算是我能给你机会,政坛方面也不可能给你机会。”
说完林天不顾众人一脸震惊的目光,牵着沐晴的手,带着沐晴走出了沐宅,今晚沐宅是不能住了,光‘苍蝇’的骚扰就能另他们无法入睡。
第315章 老人去世
这几天林天跟沐晴都是在医院里过,买个小席子铺在地上,凑合着睡,除了秦连来时不时到医院恳求林天帮忙让他恢复原职外,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尽管如此,林天跟沐晴的情绪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沐奶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了。
明晚就是除夕夜,这天早上主治医生找到了林天沐晴,向家属汇报沐奶奶的情况。
主治医生说,“老人家的病太严重了,医院也无能为力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老人可能撑不过这两天了。”
沐晴仿佛遭到了电击,瞬间红了眼眶,身体也摇摇欲坠,还是被林天扶住才稳住脚步的。
林天问,“能不能转院?或许市里的治疗救治条件比较好。”
主治医生了解林天的这句话,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治疗条件的问题,有些病就算是现在的医术也无能为力,再一者,老人家的身体条件也承受不住第二次的颠簸,坐车的危险性远远大过于上一次。”
林天沉默了,话都说到这一步,意思也很明确,人是救不好了,让亲属准备后事吧!
林天拖着泪眼朦胧哭得跟只小花猫似的沐晴走进了病房里,沐奶奶睡在床上,就跟植物人似的,意识低到渺茫。
接下来,沐晴一直坐在床边,不吃不喝,就握着奶奶的手,伤心到眼睛发痛,再流不出一滴眼泪,伤心到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一旁的林天看到沐晴这个状况替她的身体感到担忧。
除夕夜那天,沐晴请了所有亲戚到医院里,罕见地连黄艳美母子都请了进来,在病房里吃上一餐团圆饭,医院也默许了,老人家时日也不多了,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晚上,林天准备了一桌丰盛地饭菜,当然都是从酒店订过来的,摆在重病房里。
重病房只有沐奶奶一位病人,将其余两张床位移开后,倒也显得宽敞。
十几号人挤在一张桌子,这是团圆饭,气氛当然活跃不起来,林天因此将一台电视搬进病房里,播着春晚。
房间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以及众人动筷子的响声,林天等人喝着闷酒,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
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后,电视里钟声敲响,不光是电视里燕京上空绽放着漂亮的烟花,连医院外的上空也绽放着美丽的烟火,众人能通过窗户,看到上空的场景。
可惜老人再也看不到了,新年铃声敲响的那一刻,心电显示仪上的线也慢慢降低,直到成了一条直线,仪器上也响起刺耳的“滴”声。
沐晴慌了,“叫医生,赶紧叫医生。”
众人纷纷跑出病房,对着病房外的护士、医生求救,医生听到求救后,立马赶到了病房,护士也拿来了仪器,开始急救,恢复老人的生机。
人在断气三十秒后会陷入昏迷,昏迷后六分钟内是救援的黄金时间,尽管如此,医生还是在重病房内救援了老人足足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后,医生走出了重病房,摘下了面罩一脸遗憾地对众人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老人还是没有苏醒的反应。”
丢下这句话后医生转身就走,林天众人都明白沐奶奶已经西去了,不少人失声痛哭,哭声响彻了整个走廊,却没人愿意上前阻止。
汉锋早已准备了寿衣,按照当地的风俗来说,人死后晚辈要负责擦身、换衣,而这些工作,沐晴跟春婶等几位沐晴的姑姑、婶婶自告奋勇地走进了病房里。
人死了后不会立即拿去火化场,而是先转移到太平间暂放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才决定要不要去火化场。
尸体转进太平间后,众伙都聚在走廊处,汉锋分析道,“农历是过了十一点就算新的一天,姨妈去世的时间是十二点,是个好日子,今天明天都可以下葬,但后天就忌丧了。”
“沐晴你是姑姑是亲孙女,我们这些旁支决定不了什么,只有你能决定,是在今天还是在明天下葬?”汉锋问道。
沐晴抹掉了眼角的泪珠,汉锋伯伯这句话说的不假,虽然沐晴还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他们毕竟十几年没回来了,这个家只有沐晴与沐奶奶最亲近。
沐晴说,“今天吧!”
汉锋点了点头,与林天走去跟太平间负责主任签署火化协议书。
清晨六点,火化场的车子赶到了医院里,工作人员负责将尸体运上车,林天众人也买了一麻袋的鞭炮、纸钱,前往火化场的路上时不时撒钱、点炮。
早上十点,沐晴领到了骨灰盒子,在火化场里的庙先做法,一个小时后才可以回去。
沐宅里,沐晴将骨灰盒子放在大厅中央,附近插满了香烛,先搁置几个小时,下午才选地入墓。
丧事定在第三天,第四天早上才算圆满结束。
收拾完了后,所有的亲戚也都散去,沐宅里只剩沐晴跟林天两人,老人生前的衣物、日常用品全都拿去烧了,沐宅里顿时空荡荡。
沐晴问林天,“什么时候回S市?”
林天反问,“看你,你在老家还有什么亲戚需要拜访的吗?”。
沐晴想了会儿,摇了摇头,发现所有亲戚都在丧事时陆续到访,还真没有哪个未曾去看的。
林天见到沐晴摇头后说道,“那先休息一天,明早我们就走吧!”
“好。”沐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自从沐奶奶走后,沐晴也对家乡也断了思念,若是今后还有回来的可能,唯有清明的时候回来扫扫奶奶的墓……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七点沐晴跟林天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衣物后便上车,朝着S市的方向驶去。
春节七天还过完,路上并不算堵,回到S市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刚回到家,林天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充电器,回娘家时林天忘记带上充电器了,让林天最为懊恼的是,安卓的充电器充不上苹果手机。
手机通电后立马被林天打开机,刚刚开机就弹出了来电提醒,这两天内有人曾几次打电话给林天。
林天并不认识那串号码,也懒得再次打去,索性干脆不理睬。
下午两点,林天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午休,林天将床头的手机拿起一看,发现这串号码是之前的未接来电。
林天将电话接通了,“喂?”
“是林董吗?”。电话内传来了一道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林天可以听出那位男子是香港人。
“恩我是,请问您是?”
“呵呵。”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我是效力公司的董事长,黄楚生,之前打过两次电话,林董的号码都是关机啊?”
林天知道此人来历后,十分震惊,黄楚生这个名字林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是效力公司的董事长,效力公司林天在N市时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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