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干什么呢?”
“在里屋工作呢,你要做好精神准备。”菲菲指指里屋说。
张磊来到东屋的门帘前,说:“钱大哥,听说你从椰岛回来了,我进去呆会儿。”
“不要进来,我正在进行小象的孵化工作,先别进来。”
“不就是动物坐月子吗,现在人坐月子都敞窗户敞门了,别说动物了。”话音未落,张磊踏进了东屋的房门,四下看看,“孵化小象的母象呢?”
“你往床上看。”菲菲说道。张磊看见靠床铺的一角厚厚的被子蒙着一个人,不用问,躲在被子里面的肯定是钱守义了。张磊有点纳闷,虽然已经到了八月天,早晚儿凉了,但瘴缡被故欠浅H鹊模他蒙着被子干什么呢?
“守义大哥,你蒙着被子干什么呢?彰慈忍欤病了吧,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老蒙着。”
“老弟你是不知道。”钱守义隔着被子发出了呜了呜嘟的声音:“我沾稳ヒ岛收获可大了,不但开阔了眼界,交了朋友。还有一个巧事儿呢?”
“你把脑袋伸出被子说话,蒙着被窝说话我听不清。有什么巧事儿?”张磊不眯Τ隽松儿。在被子里面蒙着也确实够热的了,但钱守义仍在坚持着。“不行呀,孵化栈钏淙焕鄣悖但它的效益是丰厚的。你没听说吗,没有苦中苦哪有甜上甜呀。我还蒙着被子说吧。我去的时候在火车上,正碰上咱们中学时的同学贺红云。”
“贺红云,不就是那个屁股后面有好多人追的校花吗。”
“对,就是她。”
“上学的时候她坐在咱俩的前面,没事儿的时候你老揪人家的小辫儿,惹得人家经常不理你。”
“别提那些事儿了,你猜她现在干什么呢?”
“她现在应该是在北京有个正式工作吧。”
“你说对了,她在火车上当服务员呢,刚考上的。看那宜几傻猛λ承摹!
“你跟她不是还有一段恋情吗?看来你们俩人是有缘,没叙叙旧吗?”
钱守义赶紧小声地说:“别瞎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老提它干什么,再者说,后来不是跟顾一鸣好上了么。”
“现在他俩人怎么样,没听他提过。还不把崭鱿息告诉顾一鸣呀。”
“还没来得及呢。”
“真的你沾稳ヒ岛有什么收获,给我说说。”
虽然他蒙着被子,张磊看不见被子里面的情景,但可以肯定,他对自己沾我岛之行很满摇!拔艺次去椰岛,找到了一个既省事儿,成本又低,还能轻松赚钱的买卖。”
张磊有点惊讶,就凭他的水平能找到彰春玫穆蚵簦有点不信。“什么买卖,说给我听听。”
“很简单,就是孵化小象,再卖给椰岛。”
“孵小象,怎么孵?”张磊越听越糊涂。
“现在我就正在孵小象呢,崭黾际跻凰的憔突幔很简单。”
张磊听了他的一番话,顿时大笑起来,他不相信眼前的瘴焕闲秩绱撕涂,说:“你真会开玩笑,你在孵小象?天大的笑话。看来嫂子说你有病,还真是病得不轻。我看你呀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还孵小象呢,你有那功能吗。开玩笑,说点正经的。”
听的出来,张磊不相信钱守义的孵化技术,憋得也实在难受了,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钻出来还罢了,找蛔瓿隼纯砂颜爬谙乱惶,满脸白毛汗不住的滴着,原来挺顺溜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两只本来不大的眼珠变得更小了。
“你钻被子里干什么呢。”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我在孵孵小象呢。现在看着受罪,过十天以后就好了。你有想法吗?”
“你也打算让我也蒙着被子孵小象吗?章蚵粑铱隙ú桓桑怪受罪的,我还是卖劝伞!
“老板说了,孵一只小象可纯赚两千元,你卖一个月猪炔抛多少钱呀。”
帐狈品谱吡私来,“哥俩聊得怎么样?大兄弟坐着喝点水。”
“该吃晚饭了。你慢慢孵着吧,祝你的小象早日出世,掏到第一桶金。”张磊走了,走得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看来张磊不相信我崭雎蚵裟茏钱。”老钱摇摇头。
菲菲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儿的面汤,里边还卧了俩鸡蛋,说:“抓紧吃吧,别凉了。咱不管他信不信,你坚定不移的孵下去,等到咱们赚了大钱的时候他就该后悔了。”
“还是老婆了轿摇S心愕闹С郑我会坚持到底的。”说完钱守义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继续着未完的孵化工作。
第十六章 疯狂泥石 拉煤车辆翻滚下沟
顾一鸣知道钱守义从椰岛回来了,但由于运输队最近拉了几趟煤,很不顺,特别是最近煤都境内下了一场大雨,据说是五十年不遇,一些路段被冲垮了,煤碳驮耍雪上加霜。秀英看到丈夫整天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多次让他把车卖掉干点别的。可是他不彰聪耄组建一个车队不容易,就昭轻易地把车队注销了太可惜了。路不好走可以少跑几趟。特别是近两年,秀英身体不太好,糖尿病综合症经常发作,按照顾一鸣的说法,罩植∽姹泊,爷爷那辈身体就不好,天天吃药。到了父辈仍然不行,不到七十就撒手人寰了。秀英就姐俩,妹妹还在念高中,家中还有个老妈妈,虽然身体没有多大的毛病,但终归年龄不饶人,一些重活干不了了。樟教烀刻焐衔缧阌⒍家到医院打吊针,花了不少的钱,现在刚有点精神,要挣点钱把欠帐还上后在考虑车队的问蹋现在虽然去煤都拉煤困难点,大部分车队都歇了,自然煤价就上去了,昭可以趁机赚点。顾一鸣是个聪明人,之所以现在不考虑车队缴⑽侍,就是要打崭鍪奔洳睿启动货车运煤。所以,找幻活也没来得及打听钱守义椰岛之行的收获了。前两天跟菲菲说过,等守义回来,不管买卖谈的如何,都要找个好地方为守义兄弟接风洗尘。
秀英告诉顾一鸣:“你抓时间到守义家去一趟,听说昨天守义从椰岛就回来了,不知道他的买卖怎么样?”
下午五点了,顾一鸣处理完一天的业务,收拾停当后想到钱守义家看看。当他离开办公桌要锁门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他快步来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没等他问谁,电话里就传出了呜呜的哭声,“怎么回事,你是谁呀,快说话。”
电话是去煤都拉煤的一个司机打来的,“顾老板,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顾一鸣一听出事儿了,汗珠子跟着就下来了,头发也炸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去煤都拉煤不出事是万幸,出事就了不得。
“昨天我们一踏上煤都的路,就发现有的路段翻了浆,有的地方塌陷的还很严重,我们几个司机说好了,一定要注野踩,不能出任何问蹋宁可拉不了煤也不能出事儿。所以,昨天我们开车的时间长了点儿,下午四点才到达拉煤地点。几个人一天没吃饭了,找个饭馆儿好歹吃点就按顺序开始装煤。煤装好后都没休息即刻踏上了回家的路。当走到大山最陡峭的盘山道时,看到前方立了一个牌子,上书:前方路段危险,过往车辆注野踩。因为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崭雠谱樱可以断定前方路段肯定出了问蹋但来往车辆继续行驶着,我们小心翼翼地也朝前方开着,没走多远,果然有一段公路因雨水浸泡塌了一部分,在交警的指挥下我们顺利地开了过去,大家很高兴,但没走多会儿,不幸发生了,迟到的泥石流冲了下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四号车随着凶猛的泥石流被冲下了公路,好在只是个小山沟,没有几米深,并且是个缓坡,车翻了个儿,轱辘朝了天。”
“别管车,人怎么样?”顾一鸣不等司机说完急切地问。
“司机受伤了,跟车的那位弟兄虽然也逃过了一劫,但他的一条腿折了,我们已经把他俩送进了附近的煤矿医院,体态特征基本稳定。”
“我马上过去,你们在哪个医院?你再说一遍。”顾一鸣问。
“就在快活岭傍边的那个煤矿医院,您知道那个医院。”
“我知道了,你们轮流休息,我马上到。”撂下电话,顾一鸣连家都没回,让司机把他直接送往煤都煤矿医院。一路上,塌方的路段随处可见,还没清走的泥石流堆放在路边,十几起儿各类交通事故交警正在处理,拉伤员的救护车穿梭不停。顾一鸣目睹了一路的事故惨状,心里一阵阵发紧。沾问鹿拭凰廊耸峭蛐遥真要死几口子,我顾一鸣还真的没法干下去了。
“顾老板,咱们出的事故不算大,您没看见那惨的呢。所以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处理好事故的善后工作,我们还会东山再起的。”司机边开车边安慰着老板。
顾一鸣知道,帐峭事们的安慰,但绽嗍鹿蚀理起来是很棘手的,好在受伤的司机得到了及时医治,顾一鸣的心才踏实了很多。
汽车在高速路上疾驶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煤矿医院,在涂贫号病房看到了两位受伤的弟兄,他俩头上腿上都缠着绷带,很痛苦的躺在病床上。“顾老板,我俩对不起您,让您受损失了。”
顾一鸣俯下身子,握住哥俩还带着鲜血的手,眼含热泪说:“不要彰此担是我对不起你们,昭的路况还让你们出来,酿成彰创蟮氖鹿剩责任在我。你们尽力了,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养好伤咱们还得一起混呢。”
顾一鸣的几句话说的哥俩会心的笑了,站在旁边的医生和护士感动的都流了泪,主管医生说:“我们接受过很多由于交通事故而受伤的司机,像昭关心自己职工的老板还是不多见的。太谢谢顾老板了。”
顾一鸣站了起来,握住医生的手,说:“听说您是他们俩的主治医生,在此我先谢谢您,不管花多少钱,您一定要向我保证把崭缌┑耐戎魏茫好到跟以前一样能上车拉煤。”
医生坚决地说:“他们哥俩还拉不拉煤我不管,我要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他们的大腿,争取早日把两个完整的人交给你。”
“太谢谢您了。帐悄的辛苦费,请您收下。”顾一鸣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返莞医生。
“辛苦费就昧耍我理侥的宜肌>人婪錾耸俏颐堑闹霸穑就冲您崭隼习澹我们也得细心的治疗。您在崭您的弟兄说话,我们还要到其他病房查看伤员。”说完,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
顾一鸣对事故的处理提出了几点要求,又嘱咐代他处理事故的司机说:“一定要配合好医生的治疗,只要治好伤咱们不怕花钱。另停要到附近的大商场买最好的食品给账俩补补身子。”
顾一鸣把山西那边的事儿安排好后立即驱车回来了,因为临走的时候跟秀英没打招呼,一宿没回家她会不会着急?到家后汽车还没停稳,从院里就传出了哭闹声,顾一鸣心里一动,莫非我走樟教旒依锍隽耸裁词露了?他不敢怠慢,疾步破门而入。院里站着十几个人,都是左邻右舍的邻居,他们一看顾一鸣回来了,有人马上冲屋里高声喊道:“顾大嫂,顾大哥回来了。”
一个邻居大嫂说:“您可回来了,樟教炷没在家可把大姐急坏了。”
“赖我,走的时候没跟她打招呼,我进去看看。”顾一鸣快步来到室内。
屋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有几个人“怎么不拉灯呀,赶快拉灯。”
站在旁边的一个邻居小声儿对顾一鸣说:“您不知道,顾大嫂不知道您去哪总想不活了,几次想摸电线都被我们及时发现了,所以为了安全,我们把电闸给拉了。”
“太谢谢你们了。我顾一鸣终身不忘大家的恩情。”说完,他站在台阶上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伙看到顾一鸣回来了,都俏然离开了。顾一鸣搂着坐在沙发上发愣的秀英,愧疚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我对不起你,由于事情很急,走的时候也没来的及告诉你,让你担心了,谢谢你。”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放心了。”秀英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既然你放心了,我就把崭黾笔赂嫠吣悖我相信你会理轿业摹!惫艘幻有野颜起事故告诉了秀英,因为她也是崭龀刀拥某稍保有权知道车队的一切情况。秀英听后先是一愣,好像没听清又让顾一鸣重新说了一遍:“那边都安排好了吗?”“放心吧,我已经责成专人负责处理崭鍪露了。过不了几天受伤的司机就会痊愈出院。”
家里恢复了往日的说笑,顾一鸣吃完晚饭,提出个建议,“咱俩一起到守义兄弟家看看,就着崭龌会你连透透风儿,怎么样?”
“好哇,我正想出去呢,你再不回来快把我憋死了。”
顾一鸣自己开车,沿着九曲河沿线公路中速行驶着。他不想开的太快,他要让蒋秀英领略一下夜晚山城的气息。当路过县城中心的时候,顾一鸣靠边停了车。“怎么停车了,守义兄弟在兆÷穑俊毙阌⑽省
顾一鸣指了指旁边的建筑说:“账建筑过不了多久将是我们的洗浴中心了。”
“啊,帐钦娴穆穑俊毙阌⒉幌嘈抛约旱亩朵。
顾一鸣说:“帐钦娴模现在正在办理手续。”
他们继续前行,不一会儿,汽车停在了钱守义居住的小区门前。“站褪乔守义住的小区。”顾一鸣指着小区大门说。
蒋秀英下车四下看看:“帐且桓隼暇幼∏呀。还是平房呢。”
顾一鸣告诉她:“帐堑ノ环值姆浚马上就要改造。我现在先打个电话过去,礼貌性地问候一下。”电话很快就拨通了:“弟妹,抱歉,樟教焓虑樘多了,守义回来了我也没过去看看。”
“昨天刚回来,现在正忙着那。”
“看来大兄弟在那边找到了好买卖,我们俩过去好好祝贺一下。”听得出来顾一鸣很是激动。
“顾大哥,不管他沾稳ヒ岛庞胱,只要人全毛全翅儿的回来我就知足了。”
“哎,可不是吗,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为什么没及时到你那去呀,我毡卟灰渤隽说愣事儿吗?干事儿难呀。所以,男人做错了点儿事儿,作为夫人的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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