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气急,那种话怎么说,索性不说了,把脸埋在泰京怀里,让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泰京低头看到怀里闭着眼自暴自弃的美男,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不同于戏谑时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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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头抬起来了。”
美男睁开眼从泰京的怀里探出头来,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刚才经过公司门口时引起的骚乱美男还是想象的出的,对泰京也有些埋怨,但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了,他一个新人反正已经一身臭了,又有什么好埋怨的。
泰京把美男放下,打开车门,没有让泰京帮忙的打算,美男自己跳进车里,右脚不可避免地触了下地,美男龇着牙却没有喊疼。
车子启动,两人都没有说话,美男更是把头转向窗外,没有理睬泰京的打算。
泰京眼角余光落在美男颈侧,看到隐现的银色项链,这才想到为什么会觉得美女戴的项链看起来那么眼熟,看来确实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啊。
本想把美女交给他的戒指还给美男,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伸进口袋里的手又收了回来。
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戒指还是不要给他的好。
想到这,泰京的视线落在美男的脚踝处,不用看都知道肿成了什么样。
“你不是说不去训练的吗?”泰京声音压得低低的,装作很不经意地提起,漠不关心地问道。
“我可没那么说过。”
哼,果然是个没信用的家伙。
“我可没有把今天的事到处张扬。”重点是想说没和美女说。
“哦。”美男淡淡地应道。
这是什么态度,泰京气急,而美男想的却是:他们果然见面了,而且聊过了,看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友好了那么一点点,应该是不会向安社长和盘托出的吧,也就是说目前很安全。
美男调整了下姿势,整个人像是现在座椅里一样,微眯着眼,歪头面朝窗外,一副我不爱搭理你的模样。
可恶,你这家伙,戒指你别想要回去了,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泰京忿忿地瞪了美男一眼,不再自讨没趣,只能踩油门加速来舒缓内心的烦躁与怒意。
把美男送到医院,美男脚刚迈出车子,泰京就忙不迭地开车就走,没有说会不会来接他,也没有要扶他进医院的打算,美男连个道谢、告别的话都还没说出口,耸耸肩,省了。
美男没想到脚伤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再练舞是不可能的了,照医生的说法,至少要静养一周左右才能消肿,要想全好,怎么也得个把月。再低头看看拐杖,不严重也让人觉得严重了,医生干嘛不直接给他一架轮椅,这样估计他都不用想着出道成名了,直接进疗养院好了。
“哔哔——”美男循声望去,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看到来人,美男立刻绽放出笑容,高兴地喊道:“新禹哥。”
新禹笑着走向他,接过他手中的装药膏的医用袋,打开靠美男那一侧的车门,本想扶着美男坐进车里的,但是看到美男好像离了拐就无法站立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眉头又豁然舒展开来。
美男拄着拐,正考虑如何以最轻的疼痛、付出最小的代价稳妥地坐进车里,以达到效益最大化,显然新禹哥更有经济头脑,美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新禹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副驾驶位上。
又被男人抱了,我真是没脸再活下去了。
“怎么了,弄痛你了吗?”新禹见美男狠狠抓着手里的拐不肯放手,脸色铁青,关切地问道,他刚才已经很小心了。
美男摇摇头,松开手里的拐,新禹拿过拐放到后面的座位上。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坐在车里的泰京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新禹抱起美男时,美男脸上没有一丝挣扎不愿的表情他都看的真真切切。
呵,高美男你真是好样的,被男人抱你就不觉得丢人吗,你的自尊呢,你这个没有尊严的家伙。
泰京现在很生气,但又不知道用什么严厉的话才能表达出他对美男“无耻”行为的不耻,才能表达出他对那个无视他队长威严、无视组合发展、擅自离开公司的姜新禹的不满。
想到刚才为了消磨时间绕着公路傻子似的兜了几圈的自己,回到医院想装作回公司的路上偶遇美男的自己,他甚至为了让美男相信他确实是要回酒店拿东西,而专门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说是回去拿手机的,他还在车上对着镜子排演了几遍,就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说谎,可以说他为此真是煞费苦心了,但是一切到头来都是白费,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剧本。
泰京静下心来,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傻,越是这样想就越鄙视自己,也就更加无法原谅美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哈皮,元旦快乐!! 1月4号到11号是我们学校考试周,没有存稿,被迫停更,希望大家谅解~
18
18、第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1月4号至1月11号我要期末考试,所以小说一周没法更新,不更新期间我会把以前写的短篇发表出来作为补偿,希望大家谅解,12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恢复更新,要考试的亲们考试也要加油啊!
“啧啧~~高美男,你这还是人的脚吗?是不是啊?”Jeremy手指抚着下巴,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看到美男高肿的脚踝,赞叹道,“肿的比朱莉的脑袋还大。”
Jeremy咂着嘴,伸出食指,戳了戳美男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右脚踝,苦着脸,“一定很痛吧,怎么不会痛呢!”明明前一秒还说着悲天悯人的话,摆出一副我知你痛苦的表情,下一秒就抱着香橙悠哉悠哉地坐在美男的“临时床”上,看着电视,咬了口手上的甜橙,美美地品味起来。
美男老实地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就坐在自己脚边的Jeremy,自从上次的报道之后,Jeremy就好像一直很讨厌自己,像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是美男想都没想过的,虽然两人之间没什么对话,但是却并不觉的气氛尴尬难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橙的酸甜味,闻起来很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Jeremy,你是不是很讨厌我。”美男不喜欢拐弯抹角,而是有什么说什么。
“嗯!?”Jeremy听了美男的话猛地回头看着美男,正对上美男的眼睛,他没想到美男说话会这么直接,一般情况下,要是感觉到对方的排斥和讨厌也不应该就这么问出来啊,这样反倒让Jeremy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有些紧张地眨眨眼,结巴地说道:“没有啊,我只是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美男非常想知道原因。
“以为你引诱……想要……”
“引诱?”这可真是一个新鲜词,以美男的国语水平的理解,引诱应该是诱惑的意思吧。睁大了眼催促着Jeremy继续说。
Jeremy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好像很难启齿的样子,突然又抬起头,一脸豁然地说道:“引诱我的朱莉,朱莉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你来了之后,朱莉就跟你亲,所以我就以为是你引诱朱莉的。”
说完就立刻回过头专注地看着电视,又想到手里的橙子,僵硬地拿起橙子很不是滋味地咬了一口。
这是什么破原因,谁会相信啊,Jeremy在心里默念:求你忘了吧,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主啊,告诉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你放心,我不会再接近朱莉的,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诶!?
主啊,告诉我,我听错了,他不是再跟我说话。
Jeremy不可置信地看着美男一脸保证认真严肃的脸,没了言语,不过看美男相信了自己编出来的蹩脚的理由,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美男憋着笑地盯着Jeremy的侧脸看,看到他如释重负的表情,觉得这样单纯到把所有表情都明摆在脸上的小孩很可爱。
注意到美男毫不掩饰的打量的视线,Jeremy觉得如芒刺在背,脸不知为什么有些烧红,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正想着找个借口上楼,刚扭头想要说话,一转头就看到美男近在咫尺的俊脸,无限的放大。
“你干什么?”Jeremy惊吓的往后闪避。
美男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向他伸出手,Jeremy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样,只瞪大眼睛,看着美男慢慢靠近他的手,在嘴角感到一股刺刺的凉意时,才抖擞了精神,挥开了美男放在他脸上的手。
“走开了。”忙站起来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眼神躲闪,半晌才伸出手,用手背狠狠擦了下嘴角。
美男没想到只是碰了对方一下,就会引起他那么强烈的反应,猜测Jeremy可能很讨厌别人的碰触吧。
“抱歉,我只是想帮你把嘴边的果汁擦掉。”美男伸开五指给Jeremy看,果然在大拇指的地方看到一些黄色的水渍,本以为这样解释了Jeremy就会原谅他,但没想到Jeremy却更加羞愤地瞪着他,咬着牙,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扔掉手里啃了一半的橙子,就跑上楼去了。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美男仍举着手,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已经不见了身影的Jeremy,还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又惹到那个小孩了。
新禹下楼来想倒杯水喝,就看到美男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到厨房倒了杯水,坐到美男旁边的沙发上,轻啜了一口,“怎么了吗?”
“新禹哥,我又让Jeremy讨厌了。”美男夸张地哭丧着脸,好像只有面对新禹的时候,美男才会做出一些平时很少见到的表情。
美男把刚才和Jeremy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新禹,新禹表情不变,一直保持着微笑静静地聆听。
“嗯,可能是因为美男你的手太冷了,这样突然伸过去把他吓到了。”新禹思忖半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哈!?新禹哥你要骗人也好歹编一个像样一点的好不好。”
新禹故意很受伤地说道:“为什么Jeremy说讨厌你是因为你引诱朱莉你就相信了,我说的话你反而不相信呢?”
“Jeremy才不会说谎呢,而且,”美男把双手捂在脸上,“我的手有那么冰吗,让Jeremy反应这么大?”
还好啊。
美男觉得自己的手温虽然比常人要低一点,但是还没到那种冰到渗人的地步啊!
新禹把美男还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把手里的水杯塞到他手里,“捂一下手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总是暖不起来,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
每一个手脚冰冷的孩子都是上辈子折了翼的天使,是缺少爱的孩子。
新禹脑子里莫名的冒出这句话,这种说法自己都无法信服。
新禹知道美男有低血压,血液循环不佳或是疲劳、身体衰弱时,血压容易降低,就会手脚冰冷,想着用手抱住美男的手。
“新禹哥,你的手好暖和。”
若你真的是天使,就算没有折翼,我也会折掉你的翅膀,让你留在人间,但是我会用爱去弥补、去偿还。
想着新禹的手不自觉地包得更紧。
感受到自掌心和手背传来的温暖,美男抬起头,凝视着新禹。
第一次,美男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掌心的温暖,那样持久不散那样暖人心肺。
从来都是给予温暖,第一次这样眷恋渴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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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美男脚受伤了,无法练习,再加上舞步基本都熟记在心了,所以今天美男没有去公司,而是坐在沙发上背着亚洲音乐节要演唱的歌曲。
因为美男没有去公司,所以美女自然也留在了家里照顾美男。
“妹妹,你有心事。”美男放下手里的谱子,叫住忙着做家务的美女。
美女扬起笑脸,“没有,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说完又继续收拾东西。
“不对,你不要骗我,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双胞胎,你心里藏着事难道我会感觉不出来?”美男绷着脸,他不能容忍妹妹自己扛着事情,什么都埋在心里,那让他这个做哥哥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真的没有。”美女低着头避开美男的视线。
美男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美女看,美女感到哥哥的视线好像要将自己看穿一样,所有的掩饰在他眼里都无处遁形,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脖子上隐藏在衣领下的项链。
美男心中一跳,“你把那个女人的戒指弄丢了。”不是询问而是笃定地陈述。
“没有丢,只是给了黄泰京先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美女忙捂上嘴,瞪大了兔子眼。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当作没有说过。
美男拄着拐杖站起来,“我去要回来。”
“不要,哥哥,是我心甘情愿交给他的。”
美女的语气就像是站在牧师面前宣誓“我愿意”一样,美男头一懵坐会沙发上。
“是他逼你给的?”美男还想再确定一遍,希望还有别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妹妹才把戒指交给泰京的。
“哥哥,你不要问了,是我自愿的,黄泰京先生没有强迫我。”
美男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察觉。
美男曾经对妹妹说过,戒指是他们的父母除了赐予他们生命外唯一留给他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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