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打湿。涵谖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想都不想就播通了叶瑾宸的电话,
“嘟嘟嘟。”
“接啊,快接啊。”涵谖看着修伦一步一步走过来,心急如焚,额上沁出颗颗汗珠。
“喂,想我了?”一声慵懒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涵谖哭了,止不住的泪水倾泻而下,她承认,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怎么了?”叶瑾宸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救。。。。。。救我。。。。。。”涵谖呜咽着,颤抖的说出这句话,身体靠着门瘫软而下,她开始绝望了,看着修伦炽热如炬的目光,她真的快要绝望了,“不要,不要过来。”
此时,她多想有一个人,有一个人破门而入,可以救她出水火。
叶瑾宸心下止不住的心悸,“不要——”一声尖叫划破天际,随即电话挂断了。
叶瑾宸疯了一般驱车,一边开,一边飞快的在脑中思索涵谖可能在的地方,最后想到她可能在侧拉斯酒店,便开着车子飞一般的开往侧拉斯酒店,一路上,他不知闯了多少红绿灯,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侧拉斯,侧拉斯,侧拉斯。。。。。。”不断重复着,手竟在不停的颤抖,手心沁出密密的汗珠。
“嘟——”
“滴滴滴——”
无数辆车子发出雷鸣般的喇叭声,充斥了整条公路,甚至还有两车相撞的声音。
“呲——”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尖刺的声音,叶瑾宸还没等车子停稳,车门都没有开,就直接越过敞篷的车门夺步而奔,飞快的越过前厅,宴会厅,楼梯,最后来到住宿区。
“砰!”用足所有力气,一脚踹开房门,空的。
毫不犹豫的来到下一间,“砰!”,不是。
下一间,还不是,
下一间,
下一间
。。。。。。
就这样,一间又一间,一脚又一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脚都踹的麻木了,额上的汗珠一颗又一颗,亚麻色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身后跟着一大群的酒保,保安,惊恐的跟着叶瑾宸,他们认识叶瑾宸,但此时都被他这样的戾气吓坏了,一个都不敢拦。
“砰!”最后一间。叶瑾宸卯足了全部力气,汗水如瀑。
一个女孩瑟瑟发抖,屋内一片狼藉。
叶瑾宸疲倦的笑了,“谖谖,我找到你了。”
三
医院。
“让一让,让一让。”护士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走廊。
白色的病房,带着几缕百合的清香。
床上的少年,精致的面容透着淡淡的苍白,薄厚适中的唇瓣全无血色。金色的发丝略显憔悴,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白色的绷带裹住了光洁的额头。
“你们是怎么回事?要是王储殿下出事,你怎么向瑞典子民交代?!”
“对不起,二殿下,是我没有好好跟着殿下。”维鲁斯低着头跟着西尔,满脸写满了愧疚。
西尔来到病房前,顿了顿,轻轻的推开房门。
病床上的人儿已经醒了,淡淡定定的喝着白开水。
“我说,哥,你醒了啊?”西尔靠着门,淡淡的问,清冷的目光仿佛没有焦距,依然是一副忧郁淡漠的样子。
修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仿佛没有温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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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谖看着修伦越走越近,内心是止不住的恐惧,嘴里一遍遍的呢喃“不要,不要,不要……”
修伦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步伐,但步子仿佛不受大脑控制般,理智一点点被药性击碎。“快走,涵谖,快走。”
“我求求你,冷静一点,修伦,修伦,冷静一点。”涵谖哭着恳求。
修伦忽然脚步一顿,眸子依然炽热如火,在理智快要全部被吞没之时,他忽然抬头,用手捂着胸口,转身,直直的往身后奔去,当涵谖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立马大呼,“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冲力终于使修伦清醒过来,但随之,鲜红的血从额头喷涌而出。沾满了半张脸。涵谖急忙来到修伦身边,抱起他的头,惭愧的看着他。
他却看着她笑。
“怎么办……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说完便昏了过去。
涵谖手上和裙子上都是修伦的鲜血,看着他,哭着说不出话来。她不是没有杀过人,手上也不是没有沾过血,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为了她,可以不惜伤害自己来保护她
他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喜欢,她,吗?
涵谖不知所措的看着昏过去的他。可是,注定要负他,她,已经有了叶瑾宸。
她的心跳的很快,呼吸异常的急促 ,胸口闷闷的,似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砰!”房门被撞开,叶瑾宸似是筋疲力尽,但看见她没事,还是很高兴,轻轻唤她,“谖谖,我找到你了。”
涵谖回过头看他,浅浅一笑,他,找到她了。
不经意的晕在他的怀里,透着薄荷的清香,清逸雅致,让人莫名的安心。
涵谖坐在病床上,静静的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修伦自己去撞墙壁来保护她,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过去了,谖谖。”叶瑾宸摸了摸涵谖的头,将她轻轻送入怀里,用手禁锢着涵谖微抖的身体,仿佛她要逃走一般。
“宸,宸,我是不是欠了修伦什么?”涵谖有些迷茫。
叶瑾宸安慰她,“没有,你没有。”
“可是,他说,他喜欢我。”
叶瑾宸的手顿了顿,墨玉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复杂,左耳的银色耳钉闪着夺目的光芒。
叶瑾宸不语,就静静的抱着涵谖。
另一间病房。
西尔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修伦高挺的背影
修伦看着窗外静谧安详的夜晚,内心很平静,但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西尔看着修伦发呆的样子,笑了笑,但依然透着清淡,“你爱上她了啊,哥哥。”
修伦转身,看向他的眼中尽是复杂。
西尔看着他,苦笑了一下,“哥哥,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啊,我们爱的人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而我们,只能相互拥抱着安慰对方。”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余晖中的那一抹暖色
一
夜晚,月光静谧如水,墨色的天幕上,星光黯然无华,窗外的寒风愈发暴虐,吹的窗外的香樟树止不住的摇晃,树叶被无情的风拍打着,“莎莎”作响,暴怒的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窗户。狂暴的风与静谧的月相得益彰,像极了电影中恐怖片的场景。
雍容华贵如18世纪贵族居住的城堡一般的别墅,宫廷式的窗帘落地,黑色的沙发华丽璀璨,用白色的墙纸覆盖着的墙壁上,复古的挂钟发出指针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一下一下,扣人心弦。
奢丽的沙发桌上,米白色的杯盏,杯口镶着钴蓝色的花边,清爽雅致。丝丝白烟从杯口缓缓漫出,淡淡的,静静的,与窗外的凛冽寒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沙发上的少女,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浅尝辄止。
“她没事吧。”少女看着对面的少年,淡淡的问。少女气质出尘,如清雅的白莲,纷华不染。
“嗯。”少年目光涣散,语气慵懒,仿佛是毫不在意般。
少女顿了顿,清亮的墨玉色的眼瞳清澈却很冷淡,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已经沉睡了许久,就如爱洛公主一样,一直沉睡着,等待着王子将之吻醒。
“还不放弃?”淡淡的语气,清雅出尘。
少年眉心一皱,语气清如远山,带着远隔千山万水的距离,“你应该没有权利管吧,别忘了,我们是同一路人。”
少女愣了愣,转而又笑了,还是这样,算了,习惯了。
接着,拿起桌上钴蓝色的茶杯,将杯中的水,优雅的一饮而尽。
分割线……
慕家庄园。
一整个星期,涵谖都被慕珒然禁锢在家,无论怎样哀求,他就是不同意她出门,自从慕珒然知道那件事后,就没有露出过笑容,连冷笑都没有,一整个星期都冷着一张俊脸,像个面瘫,他怒不可解的把所有涉及人员全部封杀,甚至把侧拉斯酒店大换血,将所有的员工全部裁出,大到酒店经理,小到清洁女工,全部都要默默地承受慕珒然的雷霆之怒。
宽敞的客厅里,慕珒然冷着一张脸坐在白色天鹅绒沙发上,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有丝丝缕缕的白烟飘出,静静地,生怕惹怒这个看起来温煦,实际却胸藏怒火的男人。
客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进来,向慕珒然微微颔首,看着这个眼眸清冷如冬日残冰的男人,语气清淡如清泉“少爷,查到了。”说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
然而慕珒然并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冷冽如冬日结冰的湖水,深远,冰冷,“太慢了,银赫。”
银赫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慕珒然,“您,已经猜到了?”
“嗯。”
二
“哥,我要去学校。”慕涵谖跟在慕珒然身后苦苦哀求。
“不行。”慕珒然毫不犹豫的拒绝,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踱着步去花园。
涵谖跟在他身后,依然穷追不舍,
“不行吗?”
“不行。”
“不行吗?”
“不行。”
“不行吗?”
“不行。”
“你不同意吗?”
“嗯。”
“你不同意吗?”
“嗯。”
“你不同意吗?”
“嗯。”
“你同意了?”
“嗯。”慕珒然一时顺口,说完之后立马后悔了,该死,上了这丫头的当了。
果然,涵谖得逞之后,哈哈大笑,一时兴奋勾住慕珒然的脖子,“哥你同意了。”
慕珒然黑线满头,“你耍诈。”
涵谖却满不在意的,环着手臂,轻挑眉眼,“你管我用什么手段,你答应不就行了吗?不许耍赖。”
花园里的白蔷薇异常美丽,就像不染尘世的精灵,虽然此时已迫近凛冬,但在慕家特聘的花匠的悉心栽培下,它们依旧美丽异常。
慕珒然抽了抽嘴角,弃械投降到,“好吧,不过……”他眉峰一挑,“你的身边必须跟着保镖,而且除了在家里之外,不能离身。”
涵谖虽然不想被人时刻跟着,但也只好妥协。
公路上,呼啸而过的迈巴赫。
“小姐,我们去哪儿?”一个保镖问。
“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涵谖刚想说去拿报告,立马噎住了,随口一说,“不是,去大使馆。”
“哦。”
大使馆里,除了瑞典王子之外,就没有其他国家的人来访,所以整个大使馆空荡荡的,再加上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的冰冷,所以显得毫无生息,只有几个进进出出的保镖和佣人,却也都保持着沉默。
“呼——”
保镖从一旁打开车门,涵谖优雅的下车。
看着大使馆,撇了撇嘴。
“就当本小姐欠你个人情吧。”涵谖轻轻呢喃。
高雅的提起脚步。
“哒哒哒。”高跟鞋踩在欧式的复古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廊里还是异常的静谧,即使后面跟了许多保镖,但他们都太安静了,甚至都没有脚步声,所以显得高跟鞋的声音异常清亮。
“嘎吱。”
涵谖轻轻的推开宫廷式的木门。
沙发上的少年轻轻蹙眉,暗哑的声音略显不悦,“不是说了不要来烦我吗?”
“那对不起咯。”涵谖轻轻一笑,笑靥如花的看向绑着绷带的少年,心下涌起丝丝愧疚。
修伦心下一疑,转身看到的是涵谖,语气一沉,“怎么是你?”
涵谖故作不满,“不欢迎?”
修伦扬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是有点,坐吧。”
涵谖撇了撇嘴,又摆摆手示意保镖在门外等候。
慕涵谖来到猩红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摘下头上的黑色大沿帽,放在一边,定定的看向修伦,揶揄道,“你查到凶手了吗?”
修伦淡淡的一笑,“你哥应该查到了。”
那不废话吗,要是他告诉我,我还用来问你吗?涵谖在心中微微腹诽。
“咚咚咚。”
“进来。”
维鲁斯进来,向修伦和涵谖微微颔首,接着又恭敬的来到修伦身边,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殿下,王室那边的密探来了。”
修伦点了点头,起身,“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处理一点事。”
说着,便带着维鲁斯出门。
涵谖抽了抽嘴角,起身观摩起这间客厅。
蜡烛状的水晶吊灯高高悬挂于顶,欧式的木门和哥特式的窗户,裸色的窗帘轻轻的垂在地上,任窗外的风随意吹起,白色的天鹅绒地毯,猩红色的沙发,华丽不俗。
涵谖弯下腰细细的观察一个镂空的装饰瓶,精致的工艺,用心到每一个细节。
。。。。。。。
一副装饰画前,涵谖又细细的品味作者的意味与作画的心情。
。。。。。。。
涵谖百无聊赖的待在客厅里,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
“咕—…”
肚子开始敲起了警钟。
涵谖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不管了,修伦那家伙把她一个人晾在这两个多小时,她才不高兴继续等下去呢,吃饭去!
走出客厅,看见一旁的侍者,对他说:“告诉修伦那个家伙,本小姐肚子饿了,吃饭去了。”
说着还没等侍者说话就带着保镖走了。
三
修伦回来是时,侍者告诉他,慕涵谖已经走了。
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原来这么没耐心。走进客厅却发现涵谖的黑色大沿帽落在了猩红色的沙发上,叹了口气,原来不仅没耐心,还丢三落四。
随便找了个餐厅吃好饭后,又去逛了会儿街,接着就去了落枫。
来到学校时,已是下午四点多,涵谖径直就去了学生会。
“表姐!”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安时染直直的扑进涵谖的怀里,涵谖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她还知道有她这个表姐啊。
“染染啊,你好歹也是安氏的二小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