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离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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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离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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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好久了,可你一直没发现。”余妻露出头,闷声说道,随后坐起身望着唐时生,垂头丧气的说道:“你什么都不懂。”
  余妻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她看得出来,但余妻在想些什么,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唐时生看着余妻,突然狠下决心的开口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余妻仰起头,迷茫的问。
  “我不知道。”
  去哪里唐时生心里压根没底,她只想着既然这里让你不开心,那我们就先暂且将这些烦心的事搁下,一走了之。
  余妻深思苦索,眼底突然多了光彩,她拉住唐时生的手:“我们现在就走,就我们两个人。”
  趁着寝室没人,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到车站买了两张车票,踏上了开往庐山的客车。
  车上,余妻掏出刚刚在车站前买的煮玉米,啃了一口之后便递到唐时生嘴边:“很甜的,你快咬一口。”
  唐时生盯着玉米,最后在边上咬了一小口,余妻着实看不下去,心道在她面前秀气个什么劲,伸手掰了一排粗鲁的塞进唐时生嘴里。
  唐时生没反应过来,呛咳一声将玉米粒全部换给了余妻。
  余妻气急反笑:“我是哪里惹你了。”
  唐时生连忙抖了抖余妻的衣服:“对不起,待会儿我给你洗干净。”
  这话一出,余妻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了。
  下车后,余妻买了一份地图,两人沿着上面弯弯曲曲的线路走了半天,无果,最后还是顺着人流上了山。
  越是往山上走,越是云雾缭绕,余妻翻出书包里的围巾,庆幸道还好早有准备,转过头问唐时生:“你冷不冷?”
  “还好。”唐时生说完,便哆嗦了一下。
  余妻伸出手:“把手给我,我们跑上去。”
  唐时生手心有汗,指尖却是冰凉:“......不要。”
  “看见前面那个标牌了吗,我们就跑到那里!”余妻根本没听唐时生的话,抓起对方的手就开始跑起来。
  上山本就是体力活,光是一走一停都让唐时生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跑上去,她不知道余妻这是哪来的精力。
  满山都是苍苍茫茫的树木,将山路遮蔽得严严实实,余妻抬起头,开口道:“这地方,就算阳光想破脑袋也肯定钻不进来的呀。”
  说完,她不由自主的在原地跺了跺脚。
  庐山的每一处似乎都有一个典故,余妻走到断崖边,开始对着唐时生滔滔不绝起来。唐时生看着余妻,对方此刻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随时随地都在满口唠嗑。
  唐时生微微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她连忙转过身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在后面。”
  对方好像急着赶路,只含糊的回了一句。
  起风了,余妻突然勾住唐时生的肩膀,指着云雾大声雀跃道:“唐时生,你快看!”
  唐时生顺着余妻指的方向望去,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剩下余妻的不断惊叹的声音。
  下山时,唐时生趁余妻休息时,多走了一段路,阶梯拐弯处,唐时生抬头时刚好看见余妻站在围栏处眺望远方的风景。此刻,余妻眼里最美的风景是连绵不绝的山峦,而唐时生眼里却全是她。
  山上的风吹翻了地上的落叶,这十九年来里赋予唐时生感情,让她懂得思念与失落的人,就站在那里,离她几米之遥。
  晚上,两人在山下找了一处便宜的住房,唐时生盘腿坐在地板上,研究那张让人晕头转向的地图,怀里抱着一袋薯片,时不时发出的咔嚓咔嚓声,余妻听得心里发痒,爬到唐时生身边,探过头说道:“喂我一片。”
  “没有了。”唐时生一手提倒起包装袋摇了摇,最后一片刚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开嚼,她偏过头,将薯片半用舌头顶了出来。
  措不及防的,余妻突然凑了过去,咬住露出的一半。
  唐时生愣在原地,顿时脸红透了:“你干什么!”
  “就算是你吃过的东西我也不介意呀。”余妻说着,面上微微透出捉弄成功的得意。
  唐时生换了一个方向坐车,低着头背对着余妻。余妻不乐意了,张开手扑到唐时生身上,像强力胶一样粘在对方身上不肯下来。
  床上的手机震动了几秒,余妻不情愿的翻身滚了过去,是唐时生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则短信。
  …老妹,生日快乐!礼物三天后寄到。
  余妻端正了身体,看着的唐时生的背影,认真的问道:“今天是你生日?”
  唐时生转过头,疑惑的望向余妻,最后点了点头。
  “你等着我。”说完,余妻便穿好鞋出门了。
  唐时生顿了片刻,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原来是唐时军发来的短信,生日只是个走马观花的形式。
  在房内等了半个多钟头,窗户上的玻璃起了一层雾,唐时生走过去用手指反复的抹来抹去,外面乌黑一片,山峦也留下断断续续的轮廓。
  余妻提着袋子,带着一身冷气推门而入,取下围巾搓了搓通红的双手,从衣兜里摸出两根蜡烛。这地方什么都没有,蜡烛还是她软磨硬泡好几分钟向老板借的,老板一板一眼的说明天得还。
  余妻盘腿坐下,并招呼唐时生也快坐好。
  “都怪你不早点说,现在就只剩下两馒头,只能将就着过了。”余妻抱怨道,将袋子里的馒头铺展开,上面还冒着热气。
  “不过也没关系。”唐时生说道。
  “那怎么行,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把生日过得含含糊糊。”余妻将蜡烛插在馒头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两瓶酒。
  “恩。”唐时生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唐时生!”余妻双手合掌微微倾身,眼睛里亮晶晶的,继而又闭上眼睛,虔诚的说道:“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来到我身边。”
  唐时生凝视着余妻,火苗在整个房间的墙壁上跳跃着,摇曳着,瓶中的酒不断下降,最后一滴不剩,余妻踢走了空酒瓶,已经面目绯红。
  唐时生刚想阻拦,余妻已经启开另一瓶酒,双眼迷离的说道:“唐时生,你什么都不懂。”
  唐时生起身去捡滚远的酒瓶,却被余妻伸手拉住。
  “覃勋说,你和他,我只能选一个,我喜欢他,可我也喜欢你。”余妻将头搁在酒瓶口上,低声哭泣着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唐时生低下头,不知不觉中,余妻的头发已经齐肩,记得初次见余妻时,她的头发很短,刚齐耳,像个男孩子似的站在樟树下。
  余妻又喝了半瓶,最后趴在地上干呕了好几次,唐时生跪坐在一旁,既不伸手去扶,也不开口说话。
  夜深,余妻不闹了,毫无知觉的睡倒在地上,唐时生手撑着地板想起身,不料双脚全麻一个踉跄匍匐到余妻身边。
  什么都可以,但余妻不该是这样的,唐时生心想。
  第二天,两人回校,余妻一路说说笑笑,完全不记得昨晚喝醉的事,她拉着唐时生忽然心中得志:“我们列个计划,看看下次去哪里,我要和你踏遍大好山河!”
  窗外的树影从眼前一一闪过,唐时生转过头,轻声说道:“余妻,我们分开吧。”
  余妻楞了一下,直眉瞪眼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我们分开。”唐时生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余妻久久没能回过神,她完全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彻底慌了:“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你不要去信。”
  唐时生微微朝着余妻笑了笑:“我不会信别人,你别多想。”
  “那为什么.......”
  “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背德。”唐时生回答说。

  ☆、第二十七章 疏远

  全校十之八九的人都知道覃勋和余妻交往的事。
  当所有人连走路都在对此议论纷纷的时候,唐时生依旧该上课就按时上课,该去宣传部就任陈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仿佛这件事跟她压根毫不相关,实际上,这的确是跟她无关了。
  蒋琳礼终日郁郁寡欢,乍一看还以为是林黛玉上身,这样过了几日,蒋琳礼终于逮着机会,拉着文延和唐时生到一家自助餐店里,别的不论,自己首先拿了三瓶酒。
  文延抢下她手中的一瓶,连忙说道:“你自己要就行了,我和唐时生都不喝酒。”
  蒋琳礼没搭理文延,任着自己性子来,最后还是三瓶酒上桌。
  唐时生看着桌上的酒瓶,心中突然一阵恶寒,短短数日就见它门好几回,最这辈子能让她烦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东西了。
  文延至始至终忙于四处捡菜,一会儿问唐时生爱吃什么,一会儿问蒋琳礼要不要来杯橙汁,屁股没坐热又端着盘子去抢水果,末了她终于得空坐下,开口问道:“余妻和覃勋到底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蒋琳礼仰着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只知道上学期放假后,我们在KTV唱歌,是余妻和覃勋第一次见面。”
  文延将剥好的花生米放在唐时生身前,继续问:“就那次他们就勾搭上啦?”
  唐时生吃了几粒,觉得这味道太咸,又推给蒋琳礼,蒋琳礼望着锅里正沸腾,几分愣神的说道:“我一直把余妻当朋友。”
  蒋琳礼一喝酒就上脸,半瓶入肚后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大龙虾,但她实则没醉。文延倒了一杯茶,一惊一乍的坐在蒋琳礼旁边,又对唐时生解释道:“我坐这看着她不让她乱来。”
  蒋琳礼越喝越来劲,开始不用酒杯直接抱着酒瓶,张口就咕噜咕噜灌下去,声音也开始哽咽:“余妻为什么要那样做,她都不想想我的感受。”
  文延闻着蒋琳礼一身酒味,嫌弃的撇过脸:“覃勋也就人长得好看点,其他地方还真没啥吸引人的,费得着你们一个两个贴过去?”
  蒋琳礼打了一个嗝,问道:“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文延突然像是被噎住了,她看了一眼低头喝汤的唐时生,最后扯着脖子不服气的回道:“我当然喜欢刘德华,陈道明那种啊!”
  蒋琳礼摇摇头:“可他们不喜欢你。”
  “谁管他们喜欢谁。”文延压低了声音,用筷子在锅里胡乱搅了搅。
  店里到了快打烊的时间,服务员收拾完其他餐桌,并关了外面的霓虹灯。蒋琳礼不喝了,但也不走,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像个雕塑似的,无声无息的不停流眼泪。
  唐时生扯过一节卫生纸,递给蒋琳礼。
  文延没辙,只得围在桌边哄来哄去:“蒋黑人,咱们眼光放宽点,我就觉得唐时生她们部长比那覃勋顺眼多了!你要觉得可行让唐时生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俗话不是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嘛!”
  “都知道陈泽和那部的副部长是一对,我干嘛要去搞破坏。”蒋琳礼抽了抽鼻子,摇摇头,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我还是...还是觉得......覃勋好。”
  文延一拍大腿,露出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脸:“我们寝室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心眼怎么就是死的呢!”
  服务员走过来用非常委婉的词将唐时生一行人请了出去。蒋琳礼在大街上走多远就哭多远,引得路人指指点点,文延转过头吼道:“你不要再哭了!你在这里哭一晚上也没用,烦死我了!”
  这话不仅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弄巧成拙,蒋琳礼心想爱情失败,友情又灵犀不了,最后索性蹲在大街上放声大哭起来。
  文延气得拉下了脸,对唐时生道:“你去劝劝她,搞得就像我两在欺负人。”
  唐时生走到蒋琳礼身边,无奈的说:“回去了。”
  余妻一直在寝室里等唐时生,时间像长了脚一样跑得飞快,眨眼就已经十一点,好不容易等到唐时生回来,却是和蒋琳礼一起的。
  余妻将唐时生堵到走廊边,闷声说道:“晚上你别跟着她们乱跑。”
  唐时生听话的点点头:“好。”
  余妻看着唐时生纠结了几秒,习惯性的想去牵对方衣袖,却又在半空将手缩了回来,最后她低声开口:“我们和好吧,像往常一样。”
  唐时生想了想,没明白余妻说的和好是指什么,随后温和的提醒道:“快熄灯了。”
  余妻愣了一下,这回她是真的火了,直勾勾的瞪着对方质问道:“唐时生,提交往的是你,分手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唐时生看着余妻,此刻对方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缠着她无理取闹。跨过余妻,唐时生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寝室。
  刚好三天,唐时生就领取到了唐时军寄来的包裹,打开看一个古声古色的风铃,旁边附有一张信纸,大致写了她在云南待了两周,顺手捎了一个东西当做生日礼物。
  风铃是手工做的,看着挺巧,寝室里没地方挂,唐时生只得原封不动的装好存放进柜子里,想着放假再带回家。
  余妻搬出了寝室,一点相关的东西都没留下。先前苏岳问她们寝室的一个女生,愿不愿意和余妻对调。
  女生名叫青秀,平日里穿着都十分朴实,长相也是众老师偏爱的类型,让人一看就由心感叹这女孩绝对是领奖学金长大的。青秀独来独往惯了,所以每当看见苏岳她们结伙抱团的一起嬉笑时,眼睛里就像进了沙,她更想呆在学习气氛浓厚的地方。
  青秀不喜欢苏岳她们,苏岳也不待见青秀。
  所以当她发现唐时生住在那个寝室时,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同余妻对调。几次考试她和唐时生的最终成绩都不相上下,但她从小就带着尖子生的傲气,绝不允许出现两个第一名,更何况她打心底觉得自己不比唐时生差,所以一直想着下次和对方一较高下。
  而唐时生对青秀内心的战书一无所知,她只关注到余妻搬走了,她的心突然间就跟被挖空了一样不知所措。
  陈泽在长桌一头走来走去,下面的人靠着毅力仍然挺直了背脊,等待着部长发话,实际上他们视觉上已经晕倒一大片。
  陈泽很急,再过两周他就要去英国了,可这部长的位置交给谁他心底完全没谱。
  副部长王嘉是要跟着他去英国的,双方家长也都同意了,那么宣传部的空缺谁来补?美编负责人虽然有才华,可干事太拖沓;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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