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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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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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枫低下眼帘,“我在广院读书时,和他是同班同学。”
  娄洋蓦地怔住,“那天,他……不是说不认识你吗?”
  “呵,他可能和我在生气,怪我回国没和他联系。娄台是怎么认识他的?”叶枫怕娄洋再追问,忙把话题挪开。
  “我和他认识时间也不长,之前没有交集,崔玲和姚华是朋友。姚华再婚对邀请我们参加婚礼,我才认识他的。”
  “姚总再婚?”叶枫依稀记得崔玲说过姚华结婚的事,当时,她听过就飘过,没往心中去。
  “嗯……我接电话。”娄洋听到办公室里的座机在响,向叶枫指指外面,忙不迭地走了。
  电脑象是死机了,荧光闪了几闪,屏幕突地黑了,叶枫只得把电源关掉,然后重新启动。
  这次,速度非常快,页面翻阅也很灵敏。刚看了两条新闻,就听到小卫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叶姐,我想死你了。”
  叶枫笑着回过头,她象颗炮弹似的冲向叶枫,双臂狠狠地抱住,突然没了声音。
  “怎么了,小卫?”叶枫低下头,发觉小卫在哭。
  “叶姐,对不起,那天……我该等等你的。如果是两个人,那个变态不敢怎么样的。”小卫哭得双肩直耸。
  “台里都知道了?”
  “没有,就我们节目组知道,娄台不让传出去。我打了你N通电话,你手机一直关着,我天天做梦都梦到你,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
  “别太夸张了。”叶枫抽了张纸巾让她擦脸。
  “真的!”小卫直眨眼,“不过,叶姐,你以后不要担心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和于兵会保护你。”
  又是于兵,叶枫好奇了,“请问那个兵在哪?”
  “叶小姐,我在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笑得憨憨的男人,寸头,身材非常健壮,双手直搓,有些羞涩地看着叶枫。叶枫觉着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叶小姐出事的那天,是我在门岗上值班。我……还和叶小姐说话来着,就是没有把叶小姐送上车。”于兵愧疚地埋下头,“后来,你男朋友抱着你跑过来让我报警,我真恨不得一拳砸死自己。”
  “我和你说过了,那不是叶姐的男朋友,那就是个好心的过路人。叶姐的男朋友是……哼,不告诉你!”小卫对着于兵翻了个白眼。
  于兵急了,“不是男朋友,怎么会象拼了命似的?他的衣服包着叶小姐,自己就光着个上身,满手都是血,我当时都被他吓住了。叶小姐是瘦,但抱着也吃力,他的力气不知哪那么多,抱着叶小姐跟飞了似的在马路上跑,那样子好象受伤的人是他自己。我不会看错的。”
  “没办法,你就是属木头的,不和你说了。”小卫用“无可救药”的眼神同情地看看于兵,摇摇头。
  “好,让叶小姐说,那人是谁?”于兵不服气地歪着头。
  “以后就麻烦你了,我得和小卫说点节目的事。”叶枫没有接话,含蓄地点了下头,把视线挪向电脑屏幕了。
  于兵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忙,我去保安室转转。”
  小卫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笑得咯咯的。
  “别欺负人家新来的同志。”叶枫没抬头。
  “谁叫他可爱的让我不欺负都不行,真想不出来,他在军营里几年怎么混的,简直就一纯洁少年啊,还爱看韩剧。”
  “呃,这下你有知音了!”小卫是个韩剧迷,看太多,居然会简单的韩语对话。
  小卫皱皱鼻子,“他和我比,还是小儿科,不过,他是跆拳道黑带,打人应该蛮厉害。”
  叶枫抿嘴笑,“别把人家讲得象黑帮分子,练那个不是为打人的。”
  “我就是比喻下吧!”小卫吐吐舌头,也坐下来准备做事。
  节目组的其他同事陆续也赶过来了,照例先是和叶枫问长问短,感慨一番,等专家到了,节目组开始开会。
  “咱们组终于又要步入轨道了。”开会前,组长叹道。
  专家姓李,四十多年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和菜场上提着菜篮子的妈妈们没两样,但一开口,言辞谦和、真诚,宛如亲切的阿姨,轻易地就给人一种信任感。
  叶枫特地还去网上看了下她的博客,人气很旺,她的文笔也非常美,平常的情感小故事在她的笔下如同行云流水般美丽、动人。
  组长建议今天的话题是为什么男人在上床后会提出分手,好象有很多听众来信谈过这件事。
  专家同意,“这个话题我还写过一些报道,其实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出发点有分歧。男人是本着只在乎曾经拥有,不需要天长地久的想法上床,在那一刻,他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而女人则是恨不得把一辈子都托付过去。对于有些女人来说,打开自己的身体就是打开自己的心。现在这个社会太速食,如果不能承受纵情的后果,女人们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自己。”
  叶枫听得非常入神,却又仿佛有点游离。她和专家又相互沟通了下,下午开始录播。录播时,她只是穿针引线,大部分时间她都交给专家分析案例。专家是电台、电视台的常客,表现非常老道。
  一个小时,娄洋一直站在控制室里,可能担心叶枫旷疏了一阵业务,有点不适应。
  录制结束,他紧绷的神情绽出一丝轻松的微笑。等专家走出播音间,他热情地留专家晚上和节目组的人一块吃晚餐,专家说要出国很久,晚上的时间要留给儿子。
  叶枫是有一点不适应,很久不这样紧张了。在播音室缓了一会,她才站起来,看到手边准备的碟,才想起今天没有播放音乐。
  她不禁失笑。
  电台给于兵配了辆灰色毕克,现在就算是叶枫的专车了。台里主持人多了,叶枫是受之有愧,心想着自己资历不深,以后还是自己买辆车代驾好了。
  “叶小姐,你住在哪幢?”车进了小区,于兵看着一排排外观和颜色完全相同的大楼,问道。
  叶枫神思还没回来,用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家。
  天还没全黑,朦胧的暮色不动声色地笼罩下来,叶枫和于兵挥手道别,再一步步走向电梯。
  过道里却是漆黑一团,她摸到墙上壁灯的开关,她的手突然停下来,慢慢捏成拳,渐渐收紧。
  这个时间,夏奕阳应该在家里吧!
  钥匙刚插进锁孔,果然,夏奕阳公寓的门开了。大门的影子遮住他的脸,她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身材、飞扬的短发,有些不知所措地扁了下嘴,“你在家呀!”唉,明知故问。
  “嗯!今天工作顺利吗?”他看着她,清亮深黑的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光华,温和而自然。
  “挺好的。”她咬了下唇,眼睛看着地面,“既然你在家,如果方便,我进去把东西拿一下。”
  他似乎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听见他低低地问:“就这么着急吗?”
  “是的,吴叔叔催着我搬过去。”她说得很快,怕他不相信,还用力点了下头。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进屋。
  她在外面迟疑了下,先把自己的公寓打开,然后也走了进去。
  他没有呆在客厅,好象是在厨房里忙着,看得见有热雾从里面飘出来。
  她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直接搬就行,也不是很多,沉的就是书和碟,衣服包包都没什么份量。心里面有点发酸,当初搬进来时,心里面甜得象蜜,现在却是五味杂陈。
  同居,真的不应该随便。
  这个屋里和她有关的痕迹,很快就抹得一干二净,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一抬头,他站在过道尽头,静静地看着她,灯光下,侧脸的轮廓清晰却又有点遥远。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70…心上有人(上)
  “我们吃饭吧!”他的目光牢牢罩着她头顶的光彩,没有去看茶几上的钥匙,语气自如得如同从前的每一天的午餐,他让她把放在餐桌边的书和笔记本整理一下。
  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闪了下神。
  “嗯!”她点了下头,去洗手间洗了洗手。这算最后的晚餐吗?
  毛巾架上已经没有她的毛巾,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进厨房帮着端碗。
  没有堆杂物的餐桌今天特别的宽敞、光洁。
  他蒸了米饭,炒了两个菜——茄子炒甜椒、苦瓜炒肉丝,还切了盘酱牛肉,汤是番茄蛋汤,有黄有白,盛得有点满。她端着时,小心又小心,唯恐泼出来一点点。搁下碗,指头好象烫到了,红通通的,她贴着唇边直吹气。
  “又没戴手套?”他皱皱眉,抓着她的手去水笼头下冲了冲凉水。
  手套是他在超市买的,她以前常会被汤烫着。只是那幅手套挂在厨房里形同虚设。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性子又急,不愿意为端个碗而戴上厚厚的手套。
  “没事。”她抽回手,在衣襟上蹭去水珠。
  这顿饭吃得像平时一样平淡,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痛不痒,不紧不慢。他给她夹了两次菜,她喝汤时拿过他的碗先给他盛上。吃完饭,两人相帮着把碗筷收拾进去。她不会做饭,于是很自觉地把洗碗的活抢了过来。
  仍是她洗碗,他倚在门边看着她,她觉得如芒刺在背,一直都没有回头。
  都收拾好了,她四下巡睃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东西遗漏,“我走了。”她瞟了眼挂钟,八点一刻。
  “叶枫,”他陪她走到过道,看着她开门,搬回去的东西都扔在沙发上、餐桌上,一片凌乱。
  “嗯?”她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屋。
  “这套公寓,我已经委托房屋中介对外出售,上次买的房子这个月底拿钥匙,然后就开始装修。”
  她快速地弯了弯嘴角。她记得那套房子有两个书房,价格不菲,差不多耗尽了他全部的积蓄,他还开玩笑地说以后三餐要她负责。
  现在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
  都走吧,让回忆在秋天到来之前,随着最后一丝炎热,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口口声声质疑他和柯安怡之间的关系,但在她心里,她始终不相信他会做出脚踩两只船的事,可是她想破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替他开脱。最后,她只能想到根子出在她爸妈身上。
  他貌似温和,但骨子里却是清高的。排斥达官显贵,不屑与之为伍。所以他拒绝解释和柯安怡有关的事,他宁愿她误会下去,直到她与他分手。
  他喜欢傻傻的、冲动的、任性的、不谙世事的叶枫,他有能力照顾好她、给她幸福。但是叶枫是苏晓岑的女儿,苏晓岑的影响力,足以让他在事业上、生活上攀上几个台阶。
  柯安怡也是某某领导的千金,她很不喜欢柯安怡,但她不得不承认柯安怡比自己更适合他。他们日日面对,他也许是喜欢柯安怡的,长长的六年里,没有一个男人可能是张纯洁的白纸,不然柯安怡也不会对他这么亲昵。他们没有在一起,可能也是心理上排斥千金小姐的因素。
  所以,不纠结了。
  边城是骄做的,他是清高的。
  理解他的冷淡,理解他的沉默,理解他的决定。
  和他一起的几十个日子,却是完完整整属于她,谈不上得到,也永远不会失去。
  她没有说谢谢他的晚餐,因为他最不爱听她说谢谢。他们难得共有长长的夜晚,但今天,她在这屋,他在那屋。
  “我要收拾东西,先去忙了。”她扶着门框对他说。
  “不要关门,我就在客厅里写东西。”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笑得很苦涩,“你搬到吴主任那里,可能确实比现在好,秦编辑作息时间比较固定。叶枫,不管心里面有多气我,我打电话过去,第一次可以无视,第二次可以当没听见,第三次一定要接,好不好?”
  “我们都不是孩子,难道还玩老死不相往来?何况我们又没有仇。”她微笑。
  他突然一步跨进来,趁她还在愕然中时,伸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她,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眼睫擦过她受伤的地方,“对不起!”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眼眶一热,鼻腔和胸腔塞满酸痛的硬块,她仰起头,拼命地眨着眼,才让夺眶的泪水生生咽了下去。
  他对不起她什么呢?
  说起来,她才对不起他。
  一开始,他只是她的同学,两个人没有交集,是她硬闯入他的生活,让他孤单六年。回国后,又隐瞒自己的身份,还为了边城,一次次向他说谎、食言,记不得他的手机号,二十多天没有联系,唯一一次通话还是用的边城的手机。再说,歹徒又不是他指使的,遇袭完全是个意外。
  这次离开,桥归桥、道归道,她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让他的生活恢复平静。
  她没有关门,他亦开着。
  她开始整理衣柜和储物柜,将需要搬走的行李和书打包。从他那拿回来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里,收拾影带时,看到他替她录制的几盘访谈录影带,怔了怔,扔进包中。
  秦阿姨打来电话,问明天秦沛什么时候过去接她?
  她说早晨好了。
  除了大行李箱和随手拎的挎包之外,整理出六个纸箱,想不到东西会这么多,她只住了几个月。是想把这当成家的,于是看到喜欢的东西都往回买。喝水的马克杯多达六只,她送了一只给他,带走五只。
  夜风从阳台穿过,灌进客厅,带了些久违的凉意。八月底了,北京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秋天,就要到了。
  上床时都过了午夜,她看他那边灯还亮着,没有打招呼,轻轻地关上房门。
  洗过澡躺在床上才感觉是那么的疲累,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孤单,困意就席卷而来。
  不再有想像,心就平静了。
  秦沛很尽职,九点到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说自己起了个大早。叶枫指挥着他搬东西,笑他白天不懂夜的黑。
  “你说说这都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啥人,又没得到你什么好处,凭什么要吃这种苦?”屋子里没开空调,秦沛把个行李箱搬到门口,就喘个不停。
  “以后,我买好吃的给你,乖!”
  “喂,小丫头,别没大没小。告诉你……呃,夏奕阳?”他瞪大眼,看着从对面公寓走过来的夏奕阳。
  “早!”夏奕阳点了点头,“你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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