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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误最相思》作者:折虞于熙
文案
七年前我被迫入宫,成了负责替皇上挨刀子的女人。
七年后我被迫升官,发现不仅刀子要继续挨,黑锅也要轮到我来背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怎么……
“顾笑之,感情我背的黑锅都是你甩过来的?!”
那人却执扇笑如常,“将军此言差矣,是我不小心掉下来,刚好你接住了。”
☆
昨日谈笑煮茶,转眼刃上仇家。
爱上顾笑之,是我半生荒唐的终点。至于往后的半生……
顾笑之最喜以笑掩饰内心,除了这一次,他没有藏住眸中深蕴的情绪。
前有仇敌,后有追兵,墨夜之中,皇城墙上,他沙哑着嗓子,说:“霍千年,后半生,我放过你了。”
我也看着他笑,“好啊,可是顾丞相,你欠我那些,怎么算?”
○
此文架空,大宠小虐,女主武力至上,男主专治不服,希望大家喜欢(????)
☆、01。只有我,一直特别忙
最近宫中盛传着一句话,叫做“女人当男人使唤,男人当畜生使唤”。此话十分通用,不管是到了哪个部门,都能听到有人时常就这么抱怨两句。虽然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传着,也心有灵犀的从不指明此话从何而来,但依我个人所见,他们说的大抵就是前几日丞相告老还乡,临走前把皇上交给他处理的大部分公务都撂了摊子的事。
现在的无征国,皇帝恐怕是最悠闲的差事。太后半垂帘,天子只需要坐在那里每日听那么几会众臣启奏,然后有什么小事就问问太傅怎么处理,大事则直接由太后交给丞相去办,他自己做完样子就可以吃喝玩去了,剩下那些个操心的活计一个一个往下推,最后责任全是下面小官的。
所以丞相走后,他没交代清没处理好的事又都经过简单处理几乎原封不动地返了回去,于是忙坏了那批要重新根据现状修改上报奏章的人。有些都是猴年马月他们都快忘记的事了,这返回来还要重新调查一遍,也难怪他们哀声连连。
不过要我说,那些人还是小题大做了。
他们不管怎么忙,到了上朝的时候不还是人模人样的站在那吗?忙虽忙,累了的时候不还是可以找个茶馆歇歇脚,听听小曲儿打个盹儿吗?
况且,他们忙也只是这一阵子,等到新丞相上任了,事情也就算都过去了。
然而只有我,从十四岁那年开始,整整七年的大好时光都浪费在了一个人身上,过着女人如狗的生活,从未被放过。今日听说九弟定亲的消息时,我都要从淡然化为绝望了。
霍家九子,八个少爷们该娶的娶,未娶的也有婚约在身了。只有他们的大姐我,芳龄二十又一了还是孑然一人。
这全归功于宋瑞雪。也就是无征国当今的天子,一个活泼壮实的小胖子。
我爹做霍太傅的时候,常常为我的人生大事操心,总是变着法子的向太后申请把我调离出宫做个安安静静的闺秀找个好人家凑合凑合了结一生,可太后她总不同意。现在我爹成霍公公了,也没啥权利去见太后了,我的人生大事算是彻底没了着落。
想我霍家,祖辈是无征国开国功勋,往下世代出功臣,最不济的官都是从二品,一度属于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那种。可到了这一代,宋瑞雪登基,朱太后借着皇上尚且年幼的说辞管起大小事务,霍家算是彻底走向式微了。比如我爹,好好的从一个太傅硬生生成了公公。
而下旨命我爹惨遭宫刑的人,正是太后。
这事要追溯起来,大抵是因为三年前的宫变。
那时,我还是一个每天只需要陪太子玩的杂役,玩开心了偶尔还能被他称一声师父。但是一夕之间,皇帝驾崩,宋瑞雪身为唯一被留在宫里的皇子兼太子,直接被送上了皇位。
以我爹为首的几位大臣相继上书无征国历来没有太后听政的先例,请太后明鉴,但太后硬是以开创先河为由坐住了位置,将奏折一一驳了回去。不仅如此,朱太后还将上书之人都记恨在心,三年间硬是将我爹以外的几人安排了罪名斩首或以各种借口外调,动不得我爹就费尽心思对他施了宫刑,安了个公公的职位长期留在了宫里。
短短三年,曾经的朝堂已然变了样,太后党雄踞一方,天子党几乎灭亡。
当事人宋瑞雪倒是不怎么在意,总能在我劝导他多读书少睡觉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说:“我都不慌,你慌什么嘛。反正我又不会处理朝政,你也不会教我处理朝政,你说就算咱俩急,又有什么用呢?”
每每他说这话时,表情都会特别认真,总能把我堵得无言以对。我爹一出事,朝中连太傅的位子都空出来了,太后新物色的丞相听说还要一阵子来晋京,好好的朝廷变成这个样子,我和宋瑞雪就算都急的火烧眉毛又有什么意义呢?想想也是这个理!
☆、02。可能要升官
“嗳!”
“大姐,又瞎叹什么呢?”
身后有人说话,一听就知道是小五。我撂了茶杯往里挪了挪,空出一小块儿位置对他说:“坐吧。”
霍小五啼笑皆非地坐在我给他腾出的位置上,手一招,身后的随从意会离去,马上又端了一壶茶水两碟糕点上来。
“我说大姐啊,这整座春明楼都是你弟弟我的,你非得挤在这个小角落受气?”霍小五再一招手,身边的仆从齐刷刷消失了,整个角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抹了把脸,仰头靠在身后墙板上,语气里透着悲凉:“这不是心情复杂无处释放,干脆以毒攻毒了吗?”
“那你倒说说,你怎么心情复杂了?”
“还不是皇上。”
霍小五一下子来了精神,手肘杵在桌上扭着身子看着我问:“他怎么着你了?”
我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一个熊孩能怎么着我?”我理智的把巴掌呼在了桌上,“是他听说了九弟今日定亲的事,说是咱家九个里就我没闹出什么喜庆事了,想给我升个官。”
“升官?”霍小五眼神复杂,“你有可升的余地?”
是啊,在今天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可升官的余地。
前面教皇子们射箭,后面陪天子练武,我的职位向来是朝中最神秘的。那就是,没有官职。俸禄也是最神秘的。那就是,没有俸禄。就连性别,恐怕都是最神秘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恐怕都没几个人把我当女人了……
不过说得好听点,我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号称天子之师呢……只不过就现在看来,皇上比我的处境好不到哪去,没权又没势,除了钱多,巴结他的人都没巴结太后的人多。
所以今天听到他说的话时,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还是很久的一下。
他说,要向太后申情,封我为金吾将军。
一个正二品官职呢,他能说给我就给我?还要顶着太后并不是很喜欢我的压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再给我添堵吗?
听到他要封赏我的想法时,我是拒绝的,我说那样我就没法天天陪着你读书习武下棋斗蛐蛐了,他却回了我一句,没事,你可以在其位不谋其政。
宋瑞雪真的是愧对他受过的良好教育啊……
楼下忽然响起了炮竹声,霍小五立刻蹿起来说:“小九带着他媳妇来了!”
我闻言一惊,刚好透过旁边支起的窗户看到霍小九揽着一个姑娘的腰在门口受着大家的祝贺。
霍家兄弟九个,除了我四弟霍报远在无海城帮忙训练军队,就连我爹和我同样在朝为官的三弟霍忠都放下了手中差事请假出来为小九庆祝了。
眼见霍小五已经跑了下去,又听有人问大姐在哪,我很干脆的保持着一贯风格,探出一只右脚伸出窗外,再扭身,大半个人都钻到了外面。
“我在这!”我朝下面挥挥手。
呃……似乎吓到路人了。
在家人掩面的动作中,我娴熟的借着楼下多出的一小截屋檐单手一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两个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03。我一直是女儿身
“九弟,恭喜啊!”
九弟十分淡定地抱拳:“多谢,大姐依旧好身手。”
那当然。陪着宋瑞雪练武锻炼身体的这些年里,虽然时光把他练成了个小胖子,但我的武功进步了不少啊!
一家人对来客客套了一遍,便纷纷踏入了霍小五的春明楼。这茶楼名字看着像是做什么不正当生意的,实际上却是他难得做出的正经买卖。一般家里有什么喜事都会在这摆宴,包括几个弟弟定亲时也都是在这宴请的亲友,因此春明楼还莫名的成了晋京城的结缘圣地,热度仅次于七夕时的庙会。每当有人订了亲来春明楼摆宴时,我都想感叹一番这无征国比其他地方多出的定亲宴规矩得让我家奸商霍小五多赚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哟……几年来,不知多少莫名其妙的习俗从他口中传成家喻户晓,最后衍生出的收益大部分都归给了他这个连弱冠都未及的有志少年,还真是对得起他“霍国”这名字了。
忙活着待客的时候,霍小五还没忙忘之前的事,抽空问了我一句:“皇上到底要给你升什么官啊?”
我面无表情的说:“金吾将军。”
霍小五一愣,半晌,郑重的对我抱拳行礼说:“大姐,亲姐姐!以后这条街上的治安就仰仗您了,还请多照拂照拂五弟我。”
我的巴掌终于还是没忍住,呼在了他脸上。
“接你的客去吧!”
“行!”多年来习惯成自然的霍小五脸皮早就厚到防掐抗揍的程度,嘿嘿一笑,接着忙叨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长姐位上,看着宾客坐了一桌又一桌,我的其余几个弟弟也都相继伴着爹娘坐下了,小九和他未来的媳妇开始敬酒。
一圈下来,菜也差不多上齐了,都是请最好的厨子用的最好的料,我却毫无胃口,没动几筷子。
“千年。”我爹伸出一指在我碗前点了点,低声对我说:“爹终于能让你恢复女儿身了。”
谢谢爹,我一直都是女儿身。
我面不改色地向他坐近了些,问:“您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爹大怒:“你这孩子!怎么和爹说话呢!”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瞄了一眼。
我还好,但我爹如今已是公公之身,声音有些不同过去,人家看他的目光也就不同于过去了。这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让我心中顿生愧疚,忙作顺从状:“爹您请讲。”
我爹看着我顿了顿,叹了口气说:“左久要回晋京了。”
许久没听过的名字,突然再次听到,就像绑着我心脏的绳子被轻轻一扯,痛了下又没什么感觉了。
我眨眨眼,抄起筷子说:“您多吃点,在宫里边不比家里自在,难得出来一趟千万别亏着自己的胃。”
我爹看了我半晌,又是一叹:“他回来,你便不用替他履行职务了,你娘和你五弟会为你寻个好人家,万不会再亏着你。”
“爹。”我放下筷子,捏着酒杯说:“他回不回来,与我已没多大关系了。”
我仰头喝了杯里的佳酿,对着我爹微微笑说:“他在,或不在,于现在的我而言已无关痛痒了。”
☆、04。送信未见收信人
不知道宋瑞雪小胖子使了什么手段,第二天早朝时还真宣了我进殿受封。太后坐在帘子后面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从她一言不发的态度,我就能想象出太后大人一定是满脸的不愿意,被自己儿子气了个够呛。
我想,下了朝一定要找到我那身为御史的三弟,让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浓墨重彩地在无征国历上记下一笔,好好歌颂一下小胖子今日英武霸气的封赏英姿。
然而,刚下了朝,我就被太后召见了。
嗳,必然没好事。
果然,太后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霍千年,你对今日的封赏可还满意啊?”
满意满意,您别叫我全名我就更满意了。
我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一脸正派地说:“臣自知功劳浅薄,日后定竭尽全力做好分内工作。”
太后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又妩媚地看了看自己的长指甲,才说:“今日之事,必会引起非议。你若不想你霍家因此受害,便认认真真做好该做之事,也别忘了教导皇上勤加锻炼,你看他那身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导他的。”
前面两句完完全全是对我的警告,而后面两句,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嫌弃小胖子的一身肥膘啊……
可我教他习武强身的时候,你不是常看着吗?他那身肥膘也不是我喂出来的,不是你让他多吃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我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能唯唯诺诺顺着她的意思回答。
好在这次太后似乎没什么心情特别为难我,又说了两句过几日新丞相会来的事,让我不要忘了老丞相的功劳,明日去探望一番,慰问慰问,顺便将一封信件带给丞相。
其实是送信的时候顺便慰问一下吧?
我不是很明白,太后为什么是要我去送信。若有什么要紧事,自有信使快马加鞭送到,若无要紧事,又为什么指定要我明天就去呢?太后与霍家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老丞相又是因为患了痴傻之症才撂摊子,她就不怕我偷看了信再敷衍她?
还是她有意要安个罪名给我?
侍女凑上来将封好了的信笺递给我,我接过信,满腹疑惑的告退了。
第二日清晨,我特意嘱咐了小胖子少吃烧鸡多散步才骑上我的追风马踏上去往老丞相家的路。
虽然对他的嘱咐多半会被他就着烧鸡一起吞进肚子,但至少我心意到了。
老丞相家在晋京城内,但不像我霍家就在天子脚下,而是在一个靠近北越城的小村落里,极其靠边,若不是沿路设了许多茶馆驿站,定是很难找到。我从早上出发,到了下午才看到村口的枯井,进去之后倒是很容易就问到了老丞相的家在哪,拴好马后我直接上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