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和悦一声清亮的尖叫,贺天悠悠地说了句,“你的奶在这儿呢。”隔了厚厚的衣服,竟摁在她的胸脯上。
“放手,这里是公共场所。”和悦挣不开这个男人大力的手。
“怕什么,又没人。”
“有摄像头!”
“放心,只有背影,照不到前边。”
“你还摸,看我怎么咬你!”
“……”
门就那样开着,两人吵闹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清晰地传到纪铭宇与田一梦的耳朵里。
纪铭宇脸皮抽搐了几下,想和悦这样一朵娇美的花儿被贺天这样不懂得爱护的男人蹂躏,真是暴殄天物。换作他,肯定会将和悦当作私有藏品一样百般呵护、爱怜。
田一梦用肩膀撞了撞发愣的男人,挑着柳眉笑了,很有深意地说,“像和悦这种看似小鸟依人的女子,绝对不是成天依偎在男人怀里等着来爱的那种女人,她喜欢自由自在的飞,抓住她的人,不算有本事,能抓住她的心的男人,才能得到她的爱。”
“谁说的?”纪铭宇偏过头,看着田一梦,那表情怪怪的,只见是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田一梦掩着嘴发笑,弱弱地说,“陆楠,和悦的干妈。”
“嘁,又是陆楠,她知道什么?贺天就是流氓强盗。”纪铭宇还看着田一梦。
田一梦冷哼一声,“和悦收复了强盗,蛊惑着强盗去抢地下赌场了,你敢么?”
说完,抄起包包,扭着腰肢,先一步走人。
夜深了。
贺天拥着和悦从地下赌场里走出来,和悦的身上还反穿着贺天的西装外套,她的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那个人真可恶,居然不让我走。”和悦被气得不轻,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不自觉地加重,就好像在踩那人的嘴脸。
她靠运气与自己的计算方式赢了不少的钱,赌场经理竟然不让她走,还污蔑她给轮。盘动了手脚。若不是贺天声名显赫,当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妻子,她今天就要被扣在那里了。
贺天当众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贺天,你刚刚——?”巴顿车旁,和悦转正身子,抬头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鬼魅酒吧门前,灯光亮如白昼,贺天逆光而立,颀长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和悦娇小的身板,他英俊的脸上,唇角勾起,痞笑魅惑的招牌动作是那样的迷人。
贺天的双手握着女人盈细的蛮腰,深深看着怀里的女人,美目清澈,肤白如玉,一头卷发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还好,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国女人。
“你是我的妻子,E市一半多的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没有见过你的真容。今天借这个机会,就当跟大家见个面。”他与和悦领证的事实,已经让莫世奇散播出去了,但效果微乎其微,大抵是以前听得传闻太多, 以为又是狼来了。
贺天忽然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今天在这种场合确实是委屈了你,所以,后天东城度假村的开业庆典,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你放心,我会把所有的媒体挡在外面的。”
一塑料袋钱,“咵”一声,掉在了地上,和悦踮着脚尖,双手抚在男人轮廓清晰的脸颊上,她的小手有些凉,可以感受到男人脸上的温热。
她的美眸里浮起了一层水雾,小脸上漾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吸了吸鼻子说,“我不需要你那样做,被不被公开,我一点都不在乎,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像那些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他们之中,没有婚宴,没有充满鲜花与掌声的婚礼的比比皆是,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快乐,这才是我想要的。”
“傻女人!”
贺天双手松开和悦的蛮腰,双臂有力地紧紧地环住女人柔软的身子,下巴轻轻地蹭着,蹭乱了那曲曲卷卷的头发。身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过简单的生活呢?或许以后可以,但是现在,他给不了她,甚至不敢轻易向她许下承诺。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贺天低沉好听声音从头顶缓缓涌进和悦的耳窝里,带着一丝恳切与乞求。
这一刻,和悦幸福得好想哭,左右转着脑袋在男人的胸前蹭了又蹭,蹭得贺天一阵痒痒难耐,倏尔松开了和悦。
看着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胸口,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男人……和悦异常严肃认真地说,“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敢与君绝!”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巴顿车里。
贺天动作虽然慢了半拍,却摁住了最重要的东西——车门。
和悦拉着扶手,贺天摁着门沿不动,一场力量悬殊的单人拉锯战,随着贺天高大的身躯挤进驾驶座上而结束……和悦被迫退到了副驾驶座位。
“想自己开溜?”贺天侧过脸问和悦,那嘴角勾起的笑意,痞气中带着深深的魅惑,虽背着光,却能明显地看清他那双暧昧不明的双眼,死死地凝着她的小脸。
和悦轻咬着下唇,摇头,悄悄抬手挡在座椅的旋转按钮上。
可是这个动作被贺天误会了。
贺天欺身过来的同时,大手摁在她的手指上,那健硕有力的身子压下,她的身子与座椅被压成了直角。
女人身上的外套没扯下来,伸手探到那娇弱的身子后去解纽扣。
豹子跟他的手下就在后面的吉普车里,当着他们的面搂搂抱抱也就算了,光明正大地玩车震,这也太丢人了!
外套被扯走了,棉质裙子被推到了腋下,湿热的吻落在了她深深的沟渠里,蜜软被握,似要挤进他的嘴里。“贺天,我们回家可以么?我不想在这里。”
双手用力地推着男人的头,在贺天看来,这是欲拒还迎。双腿无力地蹬了一下……男人居然直接给分开了。
吻,带着舔舐,似在品尝一道上好的菜般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和悦急中生智,双臂放松,垂在了两侧,眨着清澈明亮的眸子,望着那车窗外明亮的光亮,有气无力地说,
“今天晚上,我总感觉恶心。”
贺天拉裤链的手顿住,蹙了一下眉,“喝椰奶喝太多了。”说完,拉链滑到底端。
“不是,这个月大姨妈没来。”和悦闭起双眼,轻声说道。
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段时间他忙得晕头转向的,居然忘记了和悦的生理周期,她会不会……?
提起女人的小内,撂下裙摆,抓过西装外套重新搭在和悦身上。
发动车子,开往晟仁医院。
豹子的吉普车跟在后面,捡起了和悦掉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手下们打开一看,傻眼了,十几沓百元红票子。
“我们的和小姐真牛,一会儿功夫赢了这么多钱。”其中一个保镖随口说了一句。
“说话不经大脑吗?那是贺总的女人,我们的女主人,不是‘我们的和小姐’,以后注意用词。”豹子纠正道。
“是、是、是……”
和悦躺在座位上,背过贺天,偏头向另一侧,得逞地笑笑,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贺天,我要回家,我要回尚苑。”和悦哭着说道。
“你不是恶心么,检查一下,万一、、”贺天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道路,道路两边的灯再明,车灯头再亮,也不如白天那样,一眼可以望到很远,就像此时,他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
和悦哭得更凶了,哭哭咧咧地说,“……我想回家。”
听着和悦哭,贺天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是他太无能,让无辜的和悦卷入那场爆炸中,害她没了第一个也可能是她今生唯一一个由自己孕育的孩子。
房擎,别让我拿到证据证明你就是申敬方!
贺天扫一眼后方,方向盘一打,驶向通远大道的方向。
巴顿车停进尚苑。
和悦裹着贺天的外套下车,看着门口停放着的车说,“杨云坤怎么还没走?他不会……”
抬脚向楼里跑,却被贺天一把拉住。
“这是陆楠与杨云坤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
“他们之前真的认识?”和悦望向一楼那间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心想杨云坤会不会欺负陆楠,毕竟一个男人想对女人做什么,是很容易的,他们天生的力气大过女人。
…本章完结…
☆、第214章 传言是真的
贺天没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而是扳过她的肩膀,凝着她的双眼,低沉着嗓音说,“他们俩是对苦命鸳鸯,如果你肯把四年前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我想杨云坤会非常感激你的。”
和悦摇了摇头。她答应过陆楠,对四年前的事情只字不许提。
“好吧,我们回房继续未完的事儿。”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贺天不再追问,强拉着和悦回三楼卧室。
一进卧室,贺天便下了锁。
“我不放心,你让我下去看一眼好么?就一眼。”贺天在床头柜翻找东西,和悦在他身后央求。
贺天拿出一只验孕棒,递到和悦面前,“先去试试。”
和悦眉宇微微动了一下,以前她在医院里用过这个东西,白了贺天一眼,接过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进去时,没有抱任何希望,出来时,也不显得有多失落。
将带着一杠红的结果递到贺天眼前,贺天瞄了一眼,将其丢进了垃圾桶。
“我可以,下去——看一看了吧?”和悦舔着笑脸问贺天。
“你不要洗个澡么,身上有味道了。”贺天的语气,跟他的脸一样,平静无奇。
“什么味?很呛么?我怎么闻不到。”和悦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胸前,除了一股子红酒的甜涩味,没闻到其他。
“那么呛人的味道你闻不到?”
贺天迈一小步,走近和悦,唇角勾起,淡然地看着和悦,忽然提起她身上的裙摆向上一抻……
和悦低低地惊呼一声,瞬间,身上只剩下了内衣。
“你身上尽是我的口水味!”贺天邪色地笑了笑,一手搂着和悦曼妙的娇躯,一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明知难逃一劫,总好过在外面,在巴顿车上被人揣想……
天花板上的灯开始晃来晃去,和悦感觉脸越来越红,抬手拂去沾在脸上的发丝,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汗,原来自己的体力也可以这么旺盛,可以配合男人这么久,这全是被这个男人给“锻炼”出来的!
微眯起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贺天俊毅的脸上,他的额头也蒙了一层薄薄的细细的汗珠,他的喉结滚动一下,深邃的眸光泛起了亮光,凝着她,伏向她嫩滑的颈窝……
半夜,陆楠醒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杨云坤趴在床沿边上,浓黑的眉宇下,双眼紧紧地闭着,他睡着了。
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在。她是在疼痛折磨下入睡的,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憔悴,不用照镜子也能感受出来。
爱有多深,分开的时候,心就会有多痛。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也没有忘掉这个男人,所以在S市机场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心痛地晕了过去。
她已经没了再爱他的资格,伤过他一次,不能再伤他第二次,绝对不能!
十指为梳,拢了拢凌乱的假卷发,佯装出一副异常不悦的神情,大声喊,“杨云坤,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杨云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噌地坐直了身体,只见陆楠恼怒地瞪着他。
“我、、你、、”他犯起了口痴,好似自己是一个半夜闯入女人闺房的猥琐男。
他来到她房间时,她拧着眉毛,深阖着双目,痛苦地蜷缩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着,“坚持,坚持,你一定行的……”他想送她去医院,却又怕她清醒后怨恨他干涉她的生活。他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痛苦不堪地申银,坚忍不拔地自我慰藉。他的心是揪疼揪疼的,因为分担她的痛楚而疼,因不知晓她的痛源而疼……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你在偷窥我吗?你趁我睡着了,是不是占了我便宜?”陆楠发飙了,怒指着这个男人。
“……”杨云坤瞅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竟哑口无言!或许他在犯贱,被她骂骂是件挺爽的事儿。
“滚!”陆楠怒喝一声,抄着枕头砸向似水泥雕像一样坐在她床边的男人。
杨云坤终有了些反应,站起了身体,抬手挡了挡砸过来的软绵绵的东西。陆楠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踩在木地板上,边走边砸着男人,将他逼到了门口,然后打开房门,连人带枕头,推到了门外。
“砰”一声,关上房门,她的屋里顿时安静了。捂着心口,她无声苦笑。
杨云坤抱着枕头呆呆地站在门外,里面没有动静,他推测,陆楠还站在门口,为了让她返回床上休息,他大踏着脚步,发出很大的响声,朝客厅走去……
果然,陆楠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躺回到了床上,只是这次,她不是带着病痛入睡的,而是在泪水的陪伴下入睡的。
天就那么亮了。
早晨,客厅的餐桌前,坐着三个男人,一老二少。
“和悦呢?”贺森不着急用餐,想等和悦下来一起。
贺天已经优雅地吃上,“爷爷不用等她,她这一觉要睡到中午了。”
“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贺森瞥了一眼楼梯的方向,欲吩咐李婶去请和悦下楼,他是真关心和悦。
“偶尔一顿不吃也没关系,和悦是后半夜才入睡的,您就当她在补觉。”贺天吃着煎蛋,头也没抬地说道。
“干嘛那么晚才睡,又译文挣钱啦?你也不制止她。”贺森这话明显是指责贺天不爱护和悦的身子。
“没有,是她非要玩倒立。”昨晚爱爱过后,为了增加受孕机会,和悦主动提出倒立,难得她积极,他毫不犹豫地拎起她的两只脚踝,站起了军姿,结果他睡着了,和悦竟也睡着了,两人差一点儿从床上栽下去。
“玩倒立?”贺森虽不解,但也没多问,看向吃饭心不在焉的杨云坤,“陆楠怎么也没过来吃饭?也玩倒立了?”
杨云坤愣了一下,适才他在想昨天夜里的事情,贺森爷孙的对话,他听得胡里胡涂的,听闻贺森问他的话,他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贺天端着牛奶杯子,很有深意的瞅了杨云坤一眼。搞到手了?这一大早的从沙发上合衣而起,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