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的脸色立刻变了。
因为第二个下来的人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俏丽的女人。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两女一男
更新时间:11…5 13:05:18 本章字数:2390
杭州,西湖岸。
马车停下。
李勇从马车上跃下来,转身看着随后小心翼翼跳下来的小蝉,又看了看车夫,道:“让他走吧。”
小蝉点点头,向车夫道:“面具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啦,你走吧。”
车夫自然便是面具男。然而他现在只是个车夫,所以他傻傻地一笑便没再说什么,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往来时的方向渐行渐远。
小蝉突然开口道:“面具男其实是个挺可怜的人。”
李勇望着小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蝉道:“因为他的伪装很好。他伪装成别人,也许就连那个被伪装的人都会怀疑自己才是假的。”她看着李勇,黯然叹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谁都可以伪装,就是不能伪装成一个人。”
李勇问道:“谁?”
小蝉道:“他自己。只有做回他自己的时候,他才会把那个面具带上,所以我叫他面具男。”
李勇沉默——
原来那个人,只是一个永远做不回自己的人。
其实,又有多少人可以在这里,在这个江湖中真真切切地做一回自己?
小蝉忽然吃吃笑道:“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担心一件事。”
李勇略微疑惑地望着小蝉。
小蝉羞答答地道:“要是面具男伪装成你,然后对我为所欲为,那我岂不是辜负你了?”
李勇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大半。
就在此时,一道铃音般的女声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一流杀手吗?”
李勇循声望去,不由皱了皱眉。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月的丫鬟——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丫鬟的名字叫做小青。小青也是个让李勇颇为头疼的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正笑吟吟地往这里走来。
小青瞄了眼李勇,便直直地看着小蝉道:“这位姑娘,他这人啊,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可千万要小心。”
小蝉却是笑道:“我不怕的。”她望了望李勇,然后羞答答地道,“即使他现在是个乞丐,我也还是会跟着他。”
闻言,李勇没有什么反应,小青却是脸色变了变,道:“小姑娘,我可是为了你好。”
“小姑娘?”小蝉似乎对这个称谓很是惊讶,她仔细打量着小青,最后把视线放在小青的胸口,意有所指地道,“如果我是小姑娘,恐怕你便是小女孩吧。”
小青聪明伶俐,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顿时脸色大变,怒道,“你什么意思?!”
小蝉掩嘴轻笑道:“你认为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咯,小女孩。”
小青一把揪住李勇的上衣,恼怒道:“你可看清楚了!到底是我的胸部大还是她的大!?”话音刚落,小青的脸立刻唰的一声变得通红,她已经开始后悔说出那样没头没脑的话。
然而更让人苦恼的是,李勇却真的仔细看了看小青的胸部,又转过头去看小蝉的,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我觉得——”
“啪!!”
两巴掌不约而同印在了李勇的脸上,还伴随着两个女人的尖叫声:“色狼!!”
自然,小青是羞恼,而小蝉却是娇嗔。
不一样的美,充盈着两女红润撩人的娇颜。
然而不管怎样,这两巴掌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李勇的脸上——
李勇突然有种拔剑刺死这两个女人的冲动,而这个冲动也随着接下来的对话益发强烈。
小青看着黑着脸的李勇,以及他脸上很明显的红色的巴掌印,嘟起小嘴略微不安地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狐狸精。”
原本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小蝉,在听见了小青的话后脸色变了变,道:“你说谁是狐狸精?!”
小青道:“谁应我,谁便是狐狸精!”
小蝉死死地盯着小青,一字一句地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
小青反瞪着小蝉,一字一句地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小蝉突然掩嘴笑道:“狐狸精总好过小女孩。”
小青顿时一阵气结:“狐狸精你!”
李勇忍不住出声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你闭嘴!!”两女齐齐瞪向李勇,大叫道,“女人说话,男人一边去!!”
李勇的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颤抖着便要拔出来——
但他还是忍住了。
虽然他忍住了没有拔剑,不过他却没有忍住要走的。
李勇迈开脚步就走。
小青和小蝉见状俱是一怔,齐声唤道:“你去哪?”李勇当然不会回应她们了,李勇现在是巴不得远远离开这两个女人。
只是在离开的同时,李勇看到了不远处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李勇立刻想起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让他想起后,手心忽然间冒出些许冷汗。
当然这些,并不是正在后面争吵的两个女人会知道的。后面的两个女人,现在正大眼瞪着小眼,就像两只母鸡,正在比斗着谁的什么什么好。
小蝉眼见李勇越走越远,而且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不由急了。她看了看小青,道:“小女孩,等你长大点再和我斗吧。”小蝉轻笑着,小碎步往李勇离开的方向赶去。
看着远去的一男一女,小青狠狠地跺了跺脚。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夺命琴音
更新时间:11…5 13:05:19 本章字数:2691
杭州的西湖是美的。湖岸边的画舫也是美的。
正在画舫里弹琴的仙子更是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能陪同这美如仙子的可人儿一起在画舫里倾听美妙的曲子,欣赏西湖的景——
这更是一件美事。
慕容风当然也是这般想法。
偏偏大扫其兴的是,除了他和秦月,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很不识趣的男人——
任凭慕容风使劲地瞪着他,他也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秦月没有多加理会他们,她只是静静地弹着琴。目光流离着,仿佛便是琴弦上清奏的音韵,消散了诸多色彩,只剩下那伤感的凄迷,却又如此安逸,在思念着什么,在思念着谁。
相比之下,一边要详装仔细聆听曲子一边又在对着男人干瞪眼的慕容风,就显得颇为古怪多了。
所幸这情况也没有维持多久。
秦月一曲方毕,喝酒的男人便开口道:“酒不是好酒,曲却是好曲。”慕容风闻言,急了,扇动扇子故作潇洒地道:“秦姑娘这曲子实是美妙!让人听了浑身舒畅!”
秦月嫣然一笑,道:“谢谢慕容公子赞赏。”
男人却又开口道:“曲是好曲,但也不应该再听第二次。”
慕容风大怒道:“你懂什么?!这样的曲更应该多多聆听!让你这等凡夫俗子听秦姑娘的曲,实在是污蔑秦姑娘。”
秦月却是拂动琴弦笑道:“何出此言?”
男人摇摇头道:“这样的曲子就像人一般,活过一次,就足够了。”
秦月娇躯一震,美目闪过一丝异彩。
慕容风却是不屑地道:“曲子便是曲子,又怎么会是人呢,说你不懂你还大言不惭。”
男人放下酒杯站起来,顺手拿起放在身边的剑和另外一样东西,往外走去——慕容风此时才发现那另外一样东西竟是一个斗笠。
男人很快便走了出去。
慕容风疑惑地望向秦月,秦月柔笑道:“他只是一名过客罢了。”拂弄了下琴弦,她温柔地望着慕容风道,“慕容公子。”慕容风立刻应声道:“在,秦姑娘有何吩咐?”
这时候,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了吧——
想必慕容风此时心里已是乐开了花。
秦月柔柔一笑,道:“慕容公子,我忽然觉得身体不适,想休息一下,不知慕容公子可否——”
慕容风脸色变了变,连忙道:“既然秦姑娘身体不适,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说着站起身便欲离开。
“慕容公子。”秦月唤道。
慕容风不解地回过头,秦月柔声道:“希望我们两家的联姻能早日确定下来,那样我就能和慕容公子一直在一起了。”说着颇为羞涩地低下头,目光却又闪烁着没有离开慕容风的身影。
慕容风心神一荡,哈哈笑道:“秦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慕容风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秦月静静地望着慕容风离开,随即微低下头,目光落在轻拂琴弦的纤指上。
轻轻拂动的纤指。微鸣的杂乱无章的弦音。
画舫里的一个美人。
许久。
秦月忽然闭起双眼,拂弄着琴弦的纤手迅速在古琴上掠过——
一道与其他琴音并不一致的暴鸣声,悲吭着突破杂乱的音韵,冲出画舫。
“砰!!”
画舫外的湖水突然迸出一道丈余高的水花,然后一个人影从这道水花里摔了出来,从画舫另外一边敞开的地方直直地摔了进来,身子挺动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秦月睁开眼,看见一个女人从门外抢了进来,仓促地尖叫着:“小姐,怎么了?!”来的自然便是秦月的丫鬟,小青。
然而秦月却是柔笑着,纤手又是一动。伴随着较第一声更为响亮的琴音,奔进来的女人目光流露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缓缓倒在了地上。
秦月轻轻摇着头,慢慢站起身,看了看的已经死去的人,然后把视线移向还未恢复平静的湖面,柔声叹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
这个人一身黑衣,脸上裹着面罩,突然从门外上空弯身闪了进来,落在躺在地上的女人前面,似乎他很久之前便已经在画舫的上方静候。
这个人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脚一落地,手里的剑便闪着寒芒直直刺向秦月——
秦月此时正面向着湖水!她的古琴在她身后几步之遥!
如果秦月的武器真的是古琴,那么她绝不能在这一瞬间回到她的古琴边,绝不能!
黑衣人的剑已经快要刺到秦月!
秦月却在此时笑出声来。
秦月缓缓转回身,柔柔笑着,看着用剑指着她却又一动不动的黑衣人,道:“如此美景,却又要打打杀杀,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秦月问的当然不是黑衣人,因为黑衣人已经被点了穴,无法动弹。
秦月问的是从黑衣人身后冒出来的女人,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自然便是小青。小青嬉笑道:“小姐说的极是,我们应该好好惩罚惩罚这个人。”
秦月看着黑衣人,忽然脸色微变,伸手扯下黑衣人的面罩,看见一抹乌黑的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不由轻叹道:“迟了,迟了。”
小青疑惑地绕过黑衣人,然后惊呼出声:“小姐,他——”
秦月点点头道:“没想到,还会有如此杀手。”
小青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躺在另外一边的死人,道:“小姐,他们不是一道的。”
秦月道:“那是自然,否则这黑衣人也不会落在你的手上。”
小青嘻嘻笑着,没再说什么。
秦月缓缓坐回原来的位置,拂弄着古琴,轻言絮语:“这一切,如何了结?”
依然是宁静的西湖,依然是靠在岸边的画舫。
却是不一样的曲子。
正文 第六十章 温情
更新时间:11…5 13:05:20 本章字数:3191
人活过一次,便已经足够。
亦无论是否只是别人眼里的一名过客。
哪怕是一名过客便又如何——
过客还是过客自己。
迎着烈日。
男人把斗笠戴上,双目直视着前方,大步走。
人与人之间,又何尝不是互为过客?
只是多了些言语。
只是多了些情。
有爱,有恨,有亲情,也有友情。
朋友不是越多越好,但是少了朋友却是件非常悲哀的事。
最理解你的人不一定便是你的朋友,因为最理解你的是最爱你或者最恨你的人。
但是最能帮助你的人,却很可能是你的朋友。
最恨你的人自然不会帮你,而最爱你的人却是因为太过爱你而混乱了思维,处处因你而受制于某个思路的角落——也许爱你的人会为了你而甘于牺牲自己,但是他们也往往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爱你的人总觉得只要自己付出,便已是给了你全部的爱。
他们总是忘记了汲取也是爱的一部分。
所以更多的时候,朋友,才是可以在你最危险的时候,突然告诉你路该怎么走的人。
而对于这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来说,朋友更是不可或缺。
更甚于他的剑。
但是现在,他的路应该如何走?
似乎有着什么,已经在不经意间被无声地打破。
男人微微抬起头,半眯着眼看着刺眼的光芒。
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兴奋的叫唤声:“是你!”
男人循声望去,看见了一脸天真无邪的少女,那个少女现在正嬉笑着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小嘴微微张合着。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说了什么,那个少女说——
“小高,我又见到你了。”
阳光洒下的林里。
有风飘逸。还有一间木屋。
还有一间小小的,木屋。
秦风站在桌前,握着毛笔的手在一张摊开的纸上龙飞凤舞。良久,复良久,秦风双目紧锁着最后落笔的地方,终是呼出一口气,颇为满意地搁下笔。
这一幅画,画的依然是他的妻子,而且画得比以往的更为传神。
如果秦风把他的画拿出去卖,一定可以卖个高价。
但是秦风不会,他永远不会拿自己的画去卖,因为画里画的都是他的妻子雅淑。他的妻子当然不能与其他人分享,哪怕只是关于她的——
秦风也决不会容许。
“雅淑,你来看看——”秦风方眉间含着笑意,前脚刚跨出门槛,便已出声唤着。
然而下一秒他却是闭上了嘴。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他的妻子,那个被唤作雅淑的女人,正静静地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微侧的俏脸流露着云淡风轻的神情,似在想着什么,却又如此的优雅迷人。
秦风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画卷,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画卷卷起随手往旁边一扔——
画里的人再美再动人,始终也是无法与现实的她相比。
至少秦风就是这么觉得。
那雅淑呢?雅淑一个人又在想着些什么?
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抱住了雅淑,雅淑感受着紧接而来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抬起头,望着温和的秦风,轻笑道:“相公,你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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